第二百六十回 张斌脸上遭晦毒

  飞飞成了秦青霞、紫鹃的再生父母,盐运衙门除了死的、监禁的,阖府平安,死个盐运使,监禁了一个姨太太一个丫头,秦青霞、紫鹃、侍剑、几个丫头留守盐运使府,飞飞护卫秦青霞,马芬成了飞飞的奴仆,她还得听候县太爷传唤,历城县关心死人,把盐运使锁在屋里还有衙役守门,四品官毕竟不是死猫死狗。
  历城县县令请四春小酌,四春借屁股疼不能坐,‘疼’遁了。
  四春捂着屁股凯旋而归,李长孝斟茶,他问:“都没事了?”“你看看我的腚!”“让谁打了?”“鸣锣开道吃皇粮,混事扛着哭丧棒。”“哪个衙役作死?”“死熊疙瘩,他一时急功近利,终生受益。”“你打他了?”“张老三,把他打瘋了。”“咋回事?”
  “快给我搓药,大年初一装屁股疼,年初三挨了四十板子。”“哈哈哈,你的屁股真大,这种牲口膏管用吗?”“消肿止疼膏!”“这就是牲口膏,搓马背用的,哈哈哈。”“你往哪里抹?”“别出声,你这东西也黑了。”“你胡闹啥?这东西都是黑的。”“哈哈哈,只有你的黑,一定是打黑的。”“快抹!”
  张斌捂着脸回来,四春问:“张叔,你打肿脸充胖子?”“噢,”“你的脸和我的腚是难兄难弟?”“捎马甲这熊羔子说我和马芬勾勾搭搭,我大哥抽我几个嘴巴子,我不能白吃亏,我让捎马甲的老婆爱莲回盐运府了,冯泰出殡时他老婆得披麻戴孝,让他娶个真寡妇,四春,我不能恶应师妹,马芬和师妹模样差不多,你劝劝马芬替秦青霞发丧行吗?”“你告诉飞飞一样!”
  张斌说:“哎,四春,曾都司给我府邸了,就是他原来住的地方,侍琴成了正宗官太太,官太太不能赶集上店,你给两个丫头行不?”“别的可以答应你,这事不行,俺家不许买人口。”“不用买,冯泰一群丫头,又不能陪葬,你给秦青霞一说就中。”“你给她说吧,就说我答应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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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月寒匆匆赶来,大家又是寒暄,秦月寒说:“四春,这次幸亏飞飞在我姑姑身边,冯泰抓住马芬的手不放,还交给马芬一封信,信皮上写‘秦青霞亲启’,这时间丫头就去下毒,紫鹃不喝茶,丫头持剑逼她喝,紫鹃就喝了,丫头给我姑喝茶,我姑也不喝,丫头又故伎重演,我姑喝了一点被飞飞发现,飞飞用飞刀把丫头打伤了,我姑中毒不深,县太爷让我姑装中毒严重,让幕后人走出来,幕后人真出来了,她是冯泰的六姨太,她盗窃了冯泰的拜盒想藏起来,被都司府的丫头抓住,六姨太招供了,她杀人独吞财产。
  “据紫鹃说她送出三封信来,我爹拷问紫环了,紫环说忘了,我姑说紫环是密探,她是谁的密探?主子硬吗?”“三哥,你家愿意留她就留她,不愿意留她交给我,我把她交给她主子。”“麻烦四春了,你带她走吧。”“你把她交给李长孝,李长孝的表弟是硌愣眼,脾气挺好。”“也好,”
  四春问:“冯泰肯定不认识马芬,他为什么抓住马芬不放?”“据我推测,冯泰迷糊了,他把马芬当成我姑,所以把信交给马芬,我姑看信了,冯泰让我姑把他送回故乡,嘱咐我姑好好抚养孩子,也就是说冯泰不想杀我姑,六姨太招供她招马芬进府的,都是在冯泰床前商量杀人,这又怎么说?”“冯泰吃迷糊药了!六姨太嫁祸于冯泰。”
  秦月寒说:“我不懂得江湖伎俩,也许你说得对,冯泰什么时候发丧好?”“我明天就回泰安,初十回来,你得听历城县的安排,实在来不及就找杠铺,杠铺都是二月二以后开张,他们也可以随时收拾,多花钱就是了。”“我家不会这一套。”“张叔会,”
  秦月寒说:“麻烦张斌了?”“还不应该吗?”
  秦月寒说:“诸位后会!”“三哥,我没端茶送客。”“哈哈哈,”
  张斌说:“四春,你给我脸上抹点消肿止疼膏。”“我抹屁股剩下一点牲口膏,你不在乎吧?”“多嘴!抹!”“张叔,仵作的手有晦毒,你的脸得用屁崩晦毒。”“又麻烦你了?”“咱爷们还见外?”
  四春撅起屁股喊:“张叔!你把脸贴我屁股上蹭蹭就好,除晦毒一绝。”张斌在四春屁股上狠狠打了一巴掌:“除了你谁也没晦毒,打你个二百五!”“张叔,你把屁打回去了,有屁不放憋坏五脏,别说我讹你。”
  张斌说:“四春,马芬不能吃苦,她不能去叫花子窝。”“张叔,你确实有情有义,你把马芬宠坏了,你没皮没脸不知廉耻,男人容忍女人出墙的凤毛麟角,你实话实说吧!你不是男人吗?”“唉!她没完没了,西门庆也得望风披靡,管不够她就骂,我怕街坊邻居知道为这事挨骂只好由着她。”“打骂你父亲也不敢管?”“你不知道她的厉害,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怪我不会管女人。”“不许再提马芬的名字,我撞客不撞客的照样揍你。”“是是是,”
  四春问:“咱闺女多大了?”“十五了,挺俊。”“快给她找婆家,我和李长孝给孩子办嫁妆。”“唉,总是麻烦你们,真不好意思。”
  四春说:“诸位,告辞!”妙春问:“你不等等妙霞?”“我五六天就回来了,给我装上一搭子馍馍。”“你去哪里?”“大姐,过年没卖吃的,有备无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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