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回 大年下云里雾里

  冰天说:“哎!我妹妹生个豁子嘴,她没吃兔子肉,这是咋回事?”“你妹夫是老兔子?”“不许胡说!俺山里生的残疾孩子多,这是咋回事?”“蒙秃子云;山里秽气郁结,所以生的孩子不好,其实是山里人不喜欢外人,就窝打圈,都成了近亲,近亲生孩子不好。”“嗯,你和飞飞差点生个……哈哈哈,小念春挺好玩,俺可不能说孩子。”
  四春问:“你妹妹几根黄毛,你一头秀发,你咋没主顾?”“可也是啊,”“你在窑子里也没主顾吗?”“你胡说啥?我是尼姑!坛在窑子里,我们可不是窑姐,我见过你好几次,没想到埋汰小和尚混出人样来了,哈哈哈。”“你记得我?”“你穿着开裆裤,背着蓑衣,抗着枣树,头上扣着痰盂,撅着茶壶嘴,哈哈哈。”
  四春说:“不许亵渎本佛!我说法好几百年把裤子说糟烂了,你的裤子给我穿了?”“你胡说啥?你穿的女人裤子错不了,人家不让说,你克死这个克死那个都怕你。”“吔,你咋还活着?”
  冰天说:“给你缝缝裤子就克的我不愿意找婆家了,你还想咋克我?”“吔,是不是秃头耽误了你终身大事?”“不许胡说!”
  四春问:“你给我的铜钵烧香了吗?”“那个痰盂啊?烧香了!枣树、木棍子、降魔神铁、秋风斩、蓑衣,都烧香了,妙慈说你用的物件都得烧香,你的奔雷驄吃些胡萝卜,还吃一盆胡萝卜水饺。”“给你个金克子,别磕头了。”“你再给我一个才磕头,哈哈哈。”
  四春问:“听说你不是真男人了?”“你说话真别扭!”“谁给你看的?”“妙慈给我查看的,娇娆看过几十次,哎,我不是故意让娇娆看的,檀槐殿的女人都得让娇娆看,娇娆没告诉你?”“她说你一点点。”
  “哪能和你一样?我的就是一点点,娇娆说我十四岁以前是女人,十四岁才长出小棒槌,妙慈说我是真女人。”“冰天姐姐,可喜可贺了。”“她说我不能嫁人,其实我也没打算出嫁。”“你让皮匠缝缝不行吗?”“你胡蒙啥?本来就一点点,缝缝不能小解了。”“你的小棒槌能出水吗?”“我这个挺小,还没眼。”
  四春问:“你现在挣钱了?”“嗯,一个月管吃给两个大洋钱,女人没挣这么多钱的,俺家指望我了,俺是肥城山里的,一个大洋钱可以过一年,就是买盐花钱多,妙慈姐姐一年给一缸腌腊肉剩下的盐,家里满够用的。”
  四春问:“你见过柳青青吗?”“她是我姑姑啊,我在神山坛时她半年一次去看我们,怕我们学坏,你不知道吧?神山坛是窑子,我们住窑子后面,平常没事,普慧师.傅去了才念经。”
  四春问:“你姑姑在哪里?”“你找到徐天姿就找到我姑姑了,她们都是老闺女,两个人形影不离,你见我姑姑可别胡说八道,她脾气不好,三句话就动手,先打人再说话。”
  四春说:“我喜欢老闺女,她身上臭烘烘吗?”“就凭这句话你也该打,你可别找她了,徐天姿也挺暴躁,她绰号霹雳西施,我姑绰号风雷三娘,两个人都不是善茬。”
  四春问:“你姑姑多大了?”“三十多岁吧,她都不如我俊。”“那不成了猪八戒?”“我真比她好看,”“你是小八戒?”“打你!打你!哈哈哈,给我斟茶!”
  “冰天姐姐,请喝茶。”“这个家真好,房子大,人和气,还不怀疑人,我买东西都记账,花善算完账就给钱,我非常喜欢这个家。
  “哎,我管祭奠那些在檀槐殿没的玉凤,对面那屋里有她们祭坛。”“我去上香行吗?”“娘不让你祭那些女孩,怕她们缠你,过年娇娆、花善祭她们。”“我家一下子来了二十多个玉凤,转眼没了七个,剩下的都嫁人了,我挺伤心。”“谁让你克人?都害怕你,所以都慌慌着嫁人了。”“拉不出屎来赖茅房!我又没和她们亲嘴,何必埋怨我?”“哈哈哈,你嬉皮笑脸的挺和气,说你克人可不对。”
  四春问:“你爹叫啥名?”“俺爹大名连小名,他叫柳锁住,没有叫他柳锁住的,都叫他**。”“我见过柳锁住,他背着大烟袋。”““你不能叫俺爹的名字!俺爹不背大烟袋。”“对了,他嘴里叼着丝瓜秧子,吸一口就咳嗽、吐痰。”“胡蒙!俺爹吸闹羊花!”“对了,你院子里净‘咩,咩,咩’。”“嗯,俺家养的羊可不少。”“你不回家过年?”“妙慈姐姐帮俺盖屋了,过年都忙,俺爹让我在这里忙年,我想清明回家看看。”“冰天姐姐,我饿了。”
  冰天喊:“雪地!四春饿了,去下水饺啊!”飞飞喊:“吆呵啥?人家都下锅了,呸呸呸!”“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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