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回 四春飞盘砍朱洵

  小五跑进来,他气势汹汹地喊:“叮叮当当的干啥?还让人家睡觉吗?四哥?”
  四春说:“小五,你摸摸神檀子裤裆里有啥?”“吔!他是娘们?也不像娘们,他是公公!哎?长出二茬来了!我给他割二茬?吔,还有个纸包,师娘,我把纸包交柜了。”
  四春说:“朱洵,该你说了。”“我没啥好说的,随便你处置吧,我不相信你天地报应敢杀废人。”
  小五火了:“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叫花子五阎王,我把你收拾的废到不能再废再废.物利用,懂不懂造人璏?”“无量天尊,”“大娘婶子行行好?”“你干啥!”
  小五割断神檀子的裤腰带,小五说:“你们看看,俺没说瞎话吧?他真长二茬了!”
  “小五!给他提上裤子!”燕展雄来了,四春站起来说:“叔,你也夜游神了?”
  燕展雄问:“谁打的朱洵?”范文绚说:“霍清明!四春救了你,你不敢作证?”
  霍清明说:“燕大侠,神檀子想杀我,四春救了我,我不知道四春怎么弄伤了神檀子。”
  悟性说:“四春扔盘子砍了神檀子。”“我的飞钵天下第三,飞盘天下第八,我能用盘子砍死神檀子,大年下不能杀生就是了。”
  燕展雄问:“霍清明!你们谁出谋划策打的徐庄?”
  霍清明说:“去年正月初十常明去东昌府知会我,他让我十三到段店会合神檀子,神檀子说十五打徐庄,我帮马成云打过徐庄,徐庄一共十几户人家,可是家家都挺富,家家有快抢,我们每次都死不少人,一直也没攻下徐庄。
  “我不愿意打徐庄,神檀老朱说他已经混进‘香磨何家’烟火队,徐庄定了烟火,他想办法留在徐庄做内应,徐庄晚上果然没人防守了,神檀子让我先去灭了打拳的年轻人,不知道怎么惊动了巡更的,两边打起来,打到门口我的人都死了,我和神檀子一块跑了。
  “燕大侠,我不是清洗自己,神檀老朱端午节召见我,他让我准备七月十五再打徐庄,我不敢斩尽杀绝,六月初一给徐庄送去一封信,让他们避难,徐庄已经人去楼空了,我们七月十五赶到徐庄,神檀老朱烧了徐庄,徐庄看门的知道我想救徐庄。”“看门的人在哪里?”“被神檀子杀了。”“又是死无对证?”
  四春问:“柳环儿去打徐庄了吗?”“神坛只带去两个道童,没见柳环儿。”
  燕展雄说:“朱洵,该你说了!”“我一无所知,随便你处置。”
  燕展雄转身就走,神檀子喊:“燕大侠!救命啊!”燕展雄头也不回的走了。
  小五抡起马鞭猛抽神檀子的头,打的神檀子满地滚,范文绚拦住小五:“小五,你得让人家说话啊。”“他杀那么多人还想独善其身?我抽死他!”
  四春说:“小五过来喝茶,朱洵说!”“我没啥好说的,”
  范文绚说:“我明白了,悟性趴下!”“我怎么了?”“趴下!”
  范文绚抓住悟性扔在地上,小五抡鞭就抽,一鞭打破悟性的桃花腮,悟性钻到小五裤裆里喊:“我说!我说!我爹让打徐庄,他说徐庄里净当官的,金银满仓,谁打下徐庄谁是大财主。”“谁是你爹?”“宇文治化是我爹。”“胡说!”“真的,你不相信问问四春。”
  神檀子说:“宇文静没撒谎,就是宇文治化让打徐庄,我们这些人都在东昌府待命,正月没拿下徐庄又想起弄一斗钱。”
  四春说:“小五!打神檀子!”“是!”
  神檀子喊:“别打!别打!常春仙翁让俺去天津送银票,银票丢了,俺弄个一斗钱补亏空,打徐庄真是宇文治化的主意,我也不敢不听宇文治化的调遣,宇文治化说是宇文浩的主意,其实是马功成出了一万银票让山西安清帮打徐庄。”“马功成在哪里?”“他住家庙,我去南宫找过他,他的家庙成了茅房。”
  四春问:“了缘,你藏得不够深,你不想给自己留活路?”“我没的可说。”
  小五说:“人是苦虫不打不行!”小五抡鞭猛抽悟性,了缘鬼哭狼嚎的向门外爬。
  四春说:“小五,大年下別打了,初七再说。”“噢,藿清明,该你了。”“华大侠容禀。”“说!”“柳环儿是冒牌货。”“继续说!”“她是日本人,她哥哥叫陈封书。”“说,别胡编。”“真的,我和她睡过觉。”
  四春一巴掌把藿清明抽个跟头:“柳环儿是大闺女,你该打吗?”“陈封书讨厌日本人,让我帮阮小三杀日本娘们,我留下两个徒弟帮阮小三,带两个徒弟直奔太原,徒弟爬墙被巡检射死。我用谎遁逃过一劫。”“你的谎遁炉火纯青,吃个药丸子?”“啥药?”“解骨丹,你不吃也得吃。”
  四春捏开他的嘴,塞进药丸子,猛拍一掌,藿清明伸伸脖子咽下药丸子:“唉,我以后走路都费劲了。”
  神檀子说:“赏给我一颗,只要不砍头就好。”
  都吃了解骨丹,四春问:“你们都去石门大车店干啥?”清明子说:“宇文治化早来信了,他让我腊月二十去石门找宇文浩,他娘们不管饭,喝茶还闹肚子,宇文浩让我们来这里,东岳倒是挺客气,可是他把我的马卖了过年。“
  四春问:“苏瑞敏的男人跑哪里去了?”
  了缘说:“我不熟悉那小子,他比我还滑,他把娘们典了二十大洋,拿到钱就跑了,那娘们卖十两银子都没人要,我们头一回赔钱。”“苏瑞敏的当契在哪里?”“不是让常空没收了吗?”
  小五低声问了缘:“和尚,这个神檀子是你的男妾吗?”“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我查看查看你?”“阿弥陀佛,他是宇文治化的男妾。”“噢,是妾就好。”
  四春说:“小五,你看住他们,年后再说。”“四哥放心吧,哎!这个悟性怀孕别怪俺。”“你只会犒劳嘴!告辞。”
  桑泰诗站在外面路上,四春拱手:“桑掌柜的过年吉祥,你还在外面乘凉?”“四春过年吉祥,我这行道不能登门拜年,人家也不敢给我拜年,只好等贵人路过。”“哎!我知道个好活,去日照送个盐枭,去不去?”“不去不去,给金山也不去。”
  四春问:“咋了?”“你忘了莱芜的盐巡子?莱芜杠铺都不敢去日照,他娘们找我来,半路上娘们又死了,人家打我们一顿,问这问那,扣俺一个多月,比坐大狱还受罪,我再也不接日照活。”“谁这么不讲理?”“盐枭啊!回来还给他们拉了一车盐,这是砍头的差事,我可怕日照盐枭了。”“告辞!”“哈哈哈,”
  杠铺说啥都不中听,只好打哈哈。
  2000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