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回 无风起浪云山雾罩

  慕凤至带佟太太去方便,把她带进卧室,慕凤至退出去,燕展雄拱手:“佟夫人安好?”“无须多礼,我告诉你一句话,翁同龢说‘袁世凯終非善类。’你不要助纣为虐。”“燕展雄谨遵教诲。”“打听到桑柳帮了吗?”“刚有点眉目,无从下手。”“抓紧查访,对桑柳帮杀无赦!桑柳帮根深蒂固,从海战到打顺天府都是桑柳帮给日本提供的消息,朝廷里良莠不齐,大多怕洋人,不要指望朝廷,不要给朝廷惹麻烦,慎之!密之!”“谨遵教诲!”“告辞了。”“夫人慢走,”
  慕凤至问:“佟太太找你干啥?”“她弄我一头雾水,佟家历代是是荣禄的家将,也就是包衣奴才,荣禄是拥戴太后的,我和佟福交朋友时他还是家奴,他这几年才发起来,佟太太说‘翁同龢说袁世凯終非善类,不要助纣为虐。’佟福不会投靠了皇上吧?翁同龢早被罢黜回家,他在家闭门谢客,哪说过‘袁世凯終非善类’?”“你问问秋云飞不好吗?”“我去请教他。”
  秋云飞思索片刻说:“翁同龢戊戌年五月被罢黜,翁同龢是帝师,他向皇上辞行是应该的,谁知道他辞行时说的啥?翁同龢与荣禄是莫逆之交,莫非翁同龢、荣禄都忌讳袁世凯居要位?袁世凯卖主求荣云里雾里,不可不信,不可全信,莫非荣禄不妙了?佟福想改换门庭?”“佟顺是何许人?”“是佟福小名,小顺子。”“佟太太只说的这话?”“她只说了这句话。”“噢,”
  燕展雄说:“我测个字吧?”“出字吧,”“我出个家,家务事的家,我想知道荣禄的吉凶。”“测字者,拆字也,猜字也,测字看人意,看天意,宀者屋也,宀下有豕为之家,豕者猪……”“磨剪子来,戗菜刀~”秋云飞皱着眉头沉默了。
  燕展雄问:“这个磨剪子的真会凑热闹,猪碰刀不妙吧?”
  秋云飞一笑:“茶凉了!”慕凤至说:“我换新茶。”
  燕展雄问:“秋兄,妙容开春去扬州?”“哈哈哈,我不能送儿媳妇,有劳燕大侠了。”慕凤至说:“我带花旋子去扬州送妙容,我看郭淑慧也挺俊,让你少爷都收了吧?”“郭小姐是犯官之女,避嫌为先,让她当妙容的贴身丫头吧,她有个一男半女再收房当侍妾,其实贴身丫头和侍妾一样,只是好听点,丫头不能称夫人,对外没说侍妾的,同僚都称如夫人,下人称几夫人。”
  燕展雄问:“你大孙子还在庙里?”“那孩子克父,原儿不让孩子在身边。”“欸!四春也是克父母,他四岁没了祖父祖母,五岁没了**,八岁没了父亲,都知道十七岁是他的大限,太爷说他活不过十八岁,太爷不看好四春,不让亲戚管他,让他自生自灭,都没想到他十七岁杀了生铁佛,自己闯过生死关。”
  秋云飞说:“世事大多是塞翁失马,谁也说不清楚穷达祸福,所以我不敢探讨寿限,妙慈说钱是保护人的,这话有学问,四春十五岁打五鬼开始走财运,他把打五鬼得到的银子都给洪飞,洪飞一步不如一步,四春倒是平安无事,你研究一下财与祸咋样?”“哈哈哈,破财免灾,财大伤身,多施少欲,都是说财的。”
  “四春这几年得到银子不少,他都送给别人了,他不过问钱财,金者流动之物,不动则死,太爷不关心孩子是假的,他让普明、常戒和生铁佛定君子协定,保护四春,四春的福寿源远流长。”
  燕展雄说:“秋兄,从前我也不看好四春,现在才发现这孩子博闻强记聪明过人,咱闺女落在静云膝下并不辱没门庭,你说呢?”
  “四春上进心强,他为了盖屋省料,烧的小砖卖的不错,他又想烧大瓦,这又是进项,家里这些媳妇也会动心思挣钱,肥皂挣钱也不少。孩子过的好咱就放心了,父母辛辛苦苦都是为了孩子,原儿快四十了还让我日夜挂念。”
  燕展雄说:“秋兄,柳环儿挺俊,人品也不错,四春怀疑她有问题,她跟神檀子十二年了,我熟悉神檀子,他是慕容阳的弟子,那时候他叫朱洵,朱洵年轻时一表人才,他陪宇文慧修道被慕容阳阉了,要说这事不怪朱洵,一个孩子懂得啥?宇文慧和慕容阳翻脸了,宇文慧也不修道了,两口子到这也不和气。
  “我找柳环儿问话了,宇文静婳确实是她妹妹,她与静婳从小不合,环儿的未婚夫柳金虎死在济宁州,他们二人都没见过面,咱家的女人除了长辈都得查验身子,凤至说柳环儿还是大闺女。
  “秋兄,我看你纳了柳环儿吧?这女孩就是脾气大点,别的没啥毛病。”“哈哈哈,我这岁数有一个女人足矣,不敢纳妾了。”燕展雄说:“明天就是除夕了,早歇了吧?”“歇了吧,”
  慕凤至说:“四春,飞飞她爹保媒把柳环儿嫁给秋云飞,人家秋云飞不要,臭老头子咋越来越半吊?”“他本来就半吊。”“不许胡说!我感觉他看上柳环儿了,你先娶柳环儿吧?断了他的念想。”“放心吧,柳环儿不是随随便便的女人。”“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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