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回 四春中术变老虎

  大家进了光岳饭庄,伙计低头哈腰:“四春少爷安康,少**安康,小的拜早年了。”“给个雅间,”“是是是,我头前带路了。”
  飞天说:“这里还行,上次也是在这里吃的饭,小二泡茶。”“是是是,”
  四春说:“且慢,一壶茶多少钱?”“茶钱.打在菜里,不要钱。”“我不吃菜呢?”“光喝茶一两银子一壶,”“我有茶叶咋说?”“客人.大多自带茶叶,可以少收二十个大子。”“我不用开水呢?凉水冲茶中不?”“少爷,你总得给我口饭吃吧?”“给你二十个大子,记在你东家账上,冲茶去!”“这,这是瓜子皮,用瓜子皮冲茶?这,这样也好,我用破茶壶破茶碗,你也少赔点钱。”“你挺聪明,去吧。”
  飞天说:“今天非打不可,酒囊饭袋去请客人,叫花子用瓜子皮当茶叶,凉水泡茶,破茶壶破茶碗,惹事也没你这个惹法的。”“我糊涂了,”
  常无带来一僧一道一商人,后面跟着九个保镖,保镖里还有一僧一道一尼姑一道姑,两个丫头,尼姑是秃头不好定论妍蚩,道姑有几分颜色。
  四春拱手:“刘二驴,你成了放印子钱的高手了?你咋收了这多徒弟?”
  商人哈哈大笑:“哈哈哈,四春啊,你明知道我是刘大牛,咋成了刘二驴?”“怪不得都怕你,你大牛了?你还去桃花馆耍大枪吗?“”哈哈哈,坐下说话。”“你都琉璃球了,小心落座,滚.出东昌府别怨俺。”“一言难尽,过后容禀。”
  四春问:“大牛叔,这些人是干啥的?”“他们是我的客人。”“为宾不请客,你咋越活越糊涂?”“这,”“这就琉璃球了?”
  大牛看看老道,老道站起来单手亮掌:“无量天尊,东家既然不愿意和闲杂人等共饮,我等走就是了。”
  四春笑着说:“酒中仙,既来之则安之,闲杂人等去那边坐,叫花子请客没有山珍海味,请包涵了。”“哈哈哈,都叫我酒囊,尊东家叫我酒中仙诚惶诚恐。”
  四春问:“太极观的人都升.天了,你咋幸免于难?”“无量天尊,我与常春仙翁不同门,太极观原是全真教的道观,常春仙翁买下太极观,他是匪人出身的正一教,我不肖与小人为伍离开太极观,几经展翅飞进叫花子窝里,时也,命也。”
  那边桌上炸锅了:“**!喝水水不开?这咋喝?”“白汤的茶?啥茶叶?瓜子皮?**,砸!”
  四春笑着说:“告诉你们了,叫花子请客多包涵,瓜子皮是何仙姑磕的,喝仙茶冒仙气,不想喝也不勉强,谁砸酒场谁赔偿,俺不管了。”
  和尚一声:“阿弥陀佛,”都安静了。
  四春比手画脚低声说:“大牛,你被人家制住了?”“没有啊,人家押上五个娘们才借给他们房子开银号。”“出了事谁担着?”“人家抵.押了娘们!”“你得死在娘们肚皮上!他们是放鹰的!一个大闺女才四十两银子,娘们能值一百两银子?你想把我的货栈赔进去?”“噢,你说的不错,这咋治?”
  四春问:“谁放印子钱?”“那个道士叫神檀老祖,他是当家人,我是老大哥,老大哥就是保人。”“你把货栈赔进去也不够,你咋上的当?”“那个和尚说是我舅,我糊糊涂涂就上当了。”
  “我是你爹!还不从实招来?”“四春,我对不住你,我好上人家的娘们,神檀老祖把我变成驴了,我怕他,所以我得听他的差遣。”
  四春和大牛鬼鬼祟祟指手画脚,四春比划牛鼻子,指划老道,神檀老祖沉不住气了,他一声无量天尊吓得大牛捂上嘴。
  四春对和尚躬身合十:“阿弥陀佛,本来有礼了,师兄别来无恙?”“阿弥陀佛,童僧无须多礼。”“不知师兄是他大舅,你妹夫有礼了。”“这,”
  和尚看看道士,道士哈哈大笑:“哈哈哈,了缘有亲戚了?小和尚,你认识宇文静婳吗?”“阿弥陀佛,静婳有鼻子有眼就不说了,你也知道她肚皮上有块红胎记?”“无量天尊!”
  和尚大吼一声:“把他变成驴!”
  老道一挥手,他指着四春喊:“变!变!变!变驴!”
  四春一恍惚趴在地上,一声虎啸气成风,他冲着老道咆哮撕咬,吓得老道东藏西躲,这只老虎还会扫堂腿,把和尚扫个跟头,神檀老祖吓得纵身站到桌子上,四春一脚把桌子踢翻,顿时乱了套。
  道姑喊:“神檀老祖!你咋把他变成老虎了?”“柳仙姑!快用符咒变驴!”
  柳仙姑把黄表纸贴在四春额头上念咒,四春趴在地上昂首嘶鸣,继而撒欢尥蹶子,横踢竖咬,一脚把仙姑踹出门外,一个扫堂腿把老道踢到桌子腿上,插的老道‘哎喓’一声,和尚纵身落在四春身上,四春一脚踹在和尚裆里,和尚疼的在地上翻滚。
  四春像马一样打滚,发扬光大马的事业,嘶鸣撒欢尥蹶子,一脚一脚的踹和尚、踢道士,保镖都傻了。
  尼姑喊:“柳环儿!你咋把他变成马了?”“我拿错了符,等一会!”
  四春依然趴在地上嘶鸣撒欢,道姑拿着符一头雾水,她自言自语:“没用错符啊,这是咋了?”
  尼姑扑四春,四春翻身躲开,尼姑扑空,翻身抓住四春的裆,四春不动了,尼姑趴在四春腿上使劲抓,累的她手打哆嗦。
  飞天说:“这位尼姑,你和窑姐一样,还是出家人吗?”
  尼姑红着脸站起来,她还遮丑:“呸!臭叫花子,你八辈子也找不到媳妇!”
  飞天打了尼姑一个耳光:“我就是他媳妇!”“哈哈哈,”哄堂大笑。
  “混账东西!”四春笑着问:“燕叔,你咋来了?”“哼!”
  常空笑着问:“四春,你没看见我老人家?”“吐字不清,你咬谁家?”“混账东西!”
  “四春!你咋光看娘们?”“楞牛哥哥,你也来了?”“常空让我帮你开战,今天不能打,这些人都是我徒弟,哎,都拜见四春叔叔。”
  三个小伙子拱手:“四春叔安康,”“我挺安康,你们饿了吧?”“哈哈哈,”
  伙计笑着问:“四春还要菜吗?”“要大肉!”“别比划,哪有这大的猪?”“真笨!不要山珍海味!要大鱼大肉!挡口的!”“好来!”
  燕展雄带神檀老祖等人出去密谈,四春不管大哥贵姓,猛劝猛灌,小伙子们一遍又一遍的感恩戴德。
  四春问:“饭袋和尚,你烧了兰若寺就跑这里来了?”“阿弥陀佛,出家人不可妄语。”“还不从实招来?”去年冬天东岳道长说打听到小姐了,住持让我带上五十两银子去扬州***,阿弥陀佛,出家人不绮语,小姐是我家千金范文绚,师傅说我如有不测等小姐回来安葬,我在路上病了几个月,回来以后住持早已坐化,我看见到你和常慧在门外睡觉,我拿了你们一个烧饼供在住持身边就走了,我化缘来到东昌府,常空让慕文岐收留了我,燕大侠收留的酒囊,听说常空法师把我家主人安葬了?”
  常空开心大笑:“哈哈哈,四春,我德高望重不是自吹自擂吧?今天混成法师了,常空法师开光了,四春伸过头来。”“常空,你又烧包了?给你的头开光。”“哈哈哈,马盈盈弹他一头疙瘩。”“弹人家干啥?”“给他练铁档功。”
  飞天说:“我经常给四春练铁档功,也给常空练一下。”“哎哎哎,不许揉搓和尚头!”“这不是扒灰头吗?”四春说:“傻娘们,你不能说他是扒灰头!他可以名正言顺的扒你。”“可也是啊,”“哈哈哈,”哄堂大笑。
  燕展雄带神檀老祖等人进来吃饭,燕展雄招手让四春过去,四春问:“叔,你们商量好了?”
  燕展雄说:“四春,我给你引荐这几位,这位道人叫朱洵,道士们称他神檀子,江湖朋友叫他老朱,开玩笑的叫他神檀老祖;这位道姑叫柳环儿,她是老朱的朋友,人称柳仙姑,柳仙姑有个妹妹叫宇文静婳;这位僧人法号叫了缘,俗家姓柳名长鸣;这位尼姑是西苑总管宇文治化的女儿,法号悟性,俗家名字叫宇文静。
  “诸位,这个莽撞孩子是小婿华四春,他是檀槐殿未继任的大龙头。”
  四春拱手:“诸位安好,吃好喝好。”柳仙姑说:“四春请坐。”“哦,四春敬你们一杯。”
  了缘厉声说:“出家人不饮酒!”“了缘,你吸烟喝酒,把大牙板都糟黄了还惺惺作态?你不如令妹实在,令妹说亲嘴不要紧,不能褪裤子,俺就亲嘴了。”“绮语!妄言!”“不相信拉倒,俺诓神檀子,”
  四春举杯:“神檀子,咱差点成了两拽,干杯?”“两拽?”“两拽是梵语,有学问的文雅人说连襟,我怕你没学问,你果然没学问。”“干杯!”
  柳环儿笑着问:“你咋和静婳亲嘴了?”“唉!这事不说也罢,贫僧在庐州遇见她,她去马厩里找我亲嘴,别的恕不多言。”
  了缘大怒:“胡说八道!”“你是正宗和尚,俺是酒肉和尚,俺摒弃了三毒贪嗔痴,你可五毒俱全。”“阿弥陀佛,”
  柳环儿说:“四春别搭理他,他八毒也不止,你和静婳亲嘴让人家抓住了?”“看你挺和气,告诉你吧,亲嘴亲出大事,亲着亲着她变成寡妇了。”“袁虎死了?”“袁豹也死了,袁豹毒死袁虎,袁虎**袁豹,阿弥陀佛。”
  柳环儿问:“四春,你撒谎吧?”“已经结案了!袁龙亲自去办的案,我撒谎是小王八,不能骂姐姐,找个替你挨骂的,你不相信的话,了缘是王八羔子!”
  了缘问:“四春,柳环儿不相信你与我何干?我咋是王八羔子?”
  常空开心了:“了缘,我耳背,你再说一遍?”“老叫花子,你也耍我?”“阿弥陀佛,戒嗔!”
  四春说:“宇文治化用完静婳不管死活了,你认贼作父算啥东西?”“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谁罪过?你姨死在微子岛,静婳给她发丧了,你干啥去了?”
  了缘说:“阿弥陀佛,出家无家。”“你都出家无家了哪有妹子?我和宇文静婳亲嘴关你屁事?你咋急的猴子一样?”“这个吗,”
  四春说:“啥这个那个?不说宇文静婳了,这个宇文静咋回事?宇文治化是和尚,和尚还有女儿?有也无所谓,你为啥拿你恩师的女儿没好气的作践?”“阿弥陀佛,大.师何必咄咄相逼?”
  悟性柳眉倒竖:“狂妄小儿!我岂能容你说三道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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