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回 济宁州行使职权

  黄老爷看看四春沉默了。
  四春说:“老爷子,内子娇娆是檀槐殿金龙头,我弄垮檀槐殿抱得美人归,你家有事尽管说,我可以管许多事。”
  老爷子有点犹豫,老太太说:“咱没干伤天害理的事,你怕啥?”
  老爷子说:“十年前山西出过一桩贪昧案,其实没啥大事,无官不贪是时事所逼,国家大典得进贡,还得安时节给各部官员送礼,进京叙职不是降罪就是升迁,没几千银子出不了京,我和你岳父一块出外官,为了拿官凭从山西惠信银号借了六千银子,你岳父出任山西按察使,我出任山西布政司,官员上任都有地方孝敬,我用地方孝敬的一万银子还账,居然成了印子钱,你岳父说这事刻不容缓,让惠信的当家人出头和咱见面再做打算。人家掌柜的不见我们,你岳父说先不还他钱了,用钱扶持起孩子再说,你岳父棋高一着,不搭理惠信,惠信掌柜的心虚了,他来见我,掌柜的叫柳惠,他是玄教道士,我讨厌玄教,你岳父和他不错,我和你岳父年年还印子钱的利,柳惠算我们在山西入了份子,把两个三品官绑在银号上,官员成了商人的店小二,剑影给我引荐了燕大侠,燕大侠给我们平了这事,我们也就辞官了,黄泛舟是我和你岳父合伙在山西入份子的假名。”
  四春问:“你有凭证吗?”“我和你岳父都有凭证,你岳父居无定所,他的凭证都在我这里。”
  四春说:“剑影,你叫济宁州魁信掌柜的来。”“嗯,”
  慕凤至进门见礼:“黄老爷万福,黄夫人万福,民妇有礼了。”“燕太太请坐,燕大侠还在济南府?”“他来济宁州打个照面又走了,我可以代他行事,四春,你找我?”“娘,我咋不知道你管济宁州魁信?”“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小孩子知道多了老得快。”“秋叔和黄家的事交给你了,你看着办吧。”“摁手印!”“白纸上摁手印?你可别把飞飞给卖了。”“先卖你!”“挺好,”
  慕凤至问:“你确定柳惠死了?”“我不认识柳惠,我怀疑太极观的常春仙翁是扶桑人,个不高,腚上有块牛皮癣?”“不许胡说!常春仙翁就是柳惠,他老辈里是扶桑人。”“那么说他早赴丧了,我打他肋条三拳,拍他百会一巴掌,樊琐捅他一刀,樊狗肉又烧了他一夜。”“你去吧,”“哦,”
  *
  常空在马功立窗外听房,马功立问:“马盈盈,你见我咋代答不理的?”“你是我爹还和我睡觉,我叫你啥好?”“我哪和你睡觉了?”“我十三岁那年的八月十五,你打我娘一顿,我娘劝我陪你睡觉,你让我娘把沾血的绢子送给宇文浩,没有这事?”“哪有这事?”“你是不是马功立?”“我,我,唉,无端顶个屎盆子。”
  马盈盈问:“你是谁?”“我是马功臣。”“脱下棉袄,我看看你的肩膀?”“你太不自重了!”“我非常自重!”“我先问你一个事,马钰的剑在哪里?”“你要剑干啥?”“快说!”“不是在慕凤至手里吗?”“她拿的是断剑!”“我不知道!”
  常空推门进去:“阿弥陀佛,马功臣,给你的破剑!”“这是断剑!”“我再让它断一截,”常空把剑折断一段,“又断了,你要不要?”
  马功臣问:“谁拿走的剑?”“剑在哪里?”“在马钰怀里抱着。”“这是慕凤至的庙,庙里一草一木都是她的,马钰是不是你祖宗?”“这,这有待磋商。”“你慢慢磋商祖宗吧,定下谁是你祖宗再磋商剑归谁。”
  马功臣说:“常空大哥,都知道你视金钱如粪土,告诉你也无妨,我爹年轻时在曹州杀了一个念*子密探得到这把剑,我爹放进一张藏宝图,咱打开剑一块琢磨?”“还有藏宝图?”
  马功臣打开剑柄拿出一张纸,两个人一块看一块摇头,马盈盈笑着说:“我知道在那里,跟我来。”
  马盈盈打开翻板,常空问:“你咋知道秘密在这里?”马盈盈一笑没说话。
  马功臣在常空身后面掏出镖,然后呱唧倒在地上,常空哈哈大笑:“哈哈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马功臣,你到底被四春瞄上了。”
  马功臣喊:“盈盈,快给我解药。”“四春用毒镖打你了?”“我自己扎了胳膊,快点!”“噢,”
  四春说:“你快吃药!吃好了再砍你。”
  常空说:“四春啊,我答应放他了,你不能让我言而无信吧?”“至死不悟!”
  马盈盈从翻板下拿出不少银子、玉器,她说:“爹,下面还有不少银子。”马功臣说:“四春,这些都给你了。”四春转身就走,马功臣问常空:“四春嫌少?”“他一个大子都不要,老叫花子也不要,保重!”
  四春闷闷不乐,常空说:“四春,你还怪我宽恕马功臣?”“常空,你害了马功臣,也许也害了马盈盈。”“是吗?”“马家擅长用海蛊,我也中过海蛊,马功臣中的不是海蛊,马盈盈的解药不管用,马功臣的脸色不对劲,好像回光返照了。”“这咋治?”“你去超度他吧。”“我去看看他。”
  马功臣果然死了,常空忙忙碌碌如丧考妣,他和马盈盈装殓好马功臣商量发丧,常空问:“哪来的香味?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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