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回 老叫花子诽谤神明
静云说：“常空，你是华天逸的大哥，你得相信自己的孩子，范文绚的孩子是咱的孩子，明白吗？”“哈哈哈，我要一句实话，我相信四春。”“常空，你有青萍了，不许对范文绚想入非非。”“哈哈哈，还真想入非非了，以后不想了。”
飞飞说：“常空，这一切都是我干的，四春是糊涂虫，他就相信范文绚姐姐用那东西做药，我用了你的茶碗，也用了你的酒溜子，你不会骂我吧？”“哈哈哈，范文绚老有所依就好，老叫花子谢谢你，干杯！”
四春说：“俺早说了，孩子大了喜欢喝酒。”“混蛋！我也是从酒溜子里爬出来的？”
飞飞说：“常空，范文绚到底是谁的女人？”“谁杀生铁佛范文绚是谁的女人，四春杀了生铁佛，范文绚也跟四春了，静修说范文绚的孩子是他的，我问清楚孩子是谁不行吗？”“阉他一遍还不老实？回去割他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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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影送回将乐康来，将乐康对静云说：“娘，你也来了？我磕头。”“起来吧，你三春妹妹可好？”“三春妹妹太好了，比王母娘娘尊贵多了，脾气和观音菩萨一样，妹妹留下老太太忙年，四春，那个贺二麻子被佃户们要走了，死活不怨俺了。我回去了。”“哥哥，路上小心。”“兄弟留步，集上净我的兵卒。过几天去泰安送年货，给我留点好酒。”“那是当然。”“留步！”
常空说：“将乐康也是被人家陷害的，也混好了，天下恶人咋层出不穷？”
四春说：“常空，你信不信？咱都是小毛毛虫，随时被人家一脚踩死。”“我有点德高望重，不愿意和老天爷理论命运。”
四春说：“常空，你好像比老天爷还德高望重？”“四春啊，我还真看不起张玉皇，什么天道无亲常与善人？袁乃宽强征了几百顷地，造成上百户的流民，这些人都是恶人？只有袁乃宽是善人？”“常空，我让你打听袁家出啥事了！”“袁家确实有事，袁乃宽忙当官不过问家务，他爹是个老糊涂，他叔掌管家务，里面确实有古怪，咱不能管人家的家务事。”
四春说：“天道莫非与因果报应有关？”“糊涂人不许说因果！一通屁话！”“你想咋治？”
常空说：“叫花子能治谁？谁家天地位上都不写人名，张玉皇理所当然的坐天地位，我琢磨孙悟空比张玉皇公道，我在天地位上写上孙悟空了，张玉皇不服气找孙悟空理论，找我也中，我和他说个过来过去，他是道家封的神仙，我佛家不认他，喝酒！”“哎，孙悟空是和尚，他赖人家的金箍棒、偷桃，和你差不多，敬孙悟空一碗？”
常空说：“四春啊，你年三十不要去叫花子窝，我往年燎天都是叨念几句，烧几件破棉袄，常慧这个半吊子成了半洋之体，他信一点点上帝，他和难民喝酒喝的上火，他想借燎天骂人，咱犯不着祸从口出，别看神仙不会干好事，干坏事可挺地道，人神一个德行，明白不？”“喝个明白酒？”
慕凤至说：“四春，你把秋风斩磨好还给马功臣，告诉他，当时四乡的老百姓想烧庙我才说庙是我的，后来才买下庙，庙里东西都该属于我，马钰既然是他祖宗咱就把马钰身上的东西还给他。”“哦，”
常空拿着剑说：“这是哪个二把刀打的剑？不会加渗（古法渗碳），不会铺钢不是大毛病，还不会淬火？”“常空，你老花眼都看出毛病来了？”“这把剑是用纯钢打的，还二次淬火，不断才怪，你用手就能折断它！别磨了，我去送给马功臣。”“常来玩？”
静云说：“这么多酥鱼可别瞎了，当年货送人才好。”
剑影笑着说：“四春，你帮忙给黄家送点鱼？”“一簸箩十来斤，我搬两簸箩。”“大年下搬着簸箩去人家？我盖上红布？”“中！”剑影给簸箩盖上红盖头，慕凤至撇撇嘴。
苗燕说：“娇娆有封信给黄家，四春给捎去吧？”“大姐，亲交亲启，你成了哈拉汤？”
静云皱皱眉说：“不许给你姐说叫花子语言！马马虎虎也比哈拉汤文雅。”“娘，我记住了。”
黄老爷子在书房里接见苗燕，信皮是‘济宁州黄泛舟亲启’，下面是‘宇文娇娆敬呈’，老爷子问：“宇文娇娆是何许人？”苗燕说：“她是四春的太太。”
信里只有寥寥数语；黄大人台鉴山西事与我夫华四春磋商娇娆再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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