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回 袁龙开篇挨耳光

  四春喊:“小二哥!换大碗!”“好来!”
  有的人不用大碗喝酒,袁龙说:“诸位,酒分量饮,用杯用碗各取所爱,用啥就用啥,不许半路上换家伙,你这会用小杯,人家喝够了你换大碗不行,喝酒就是兄弟,喝酒不许耍滑,对不对?”“对!”“来一碗?”“喝!”
  称兄道弟喝了三大碗,贺二麻子想换大碗,袁龙说:“我有言在先,你补上三碗才可以用大碗喝酒。”
  贺二麻子犹豫不定,将乐康开心了,他指着贺二麻子说:“诸位,他挺滑头,他租我家两千亩地三年没交租就跑了,贺二麻子,俺没把瞎话吧?”“你是哪山的猴子?我从王成业手里租的,我给管家送礼才免租,管家不收租找管家,多管闲事!”“王成业的地归我管了!送礼再多不顶租,明白不?”“你管王家的地?谁信啊?我懒得和犟驴犯话,走了!”
  四春说:“乡里乡亲容不得一句话吗?都坐下喝酒!”贺二麻子说:“不是我没容量,犟驴无事生非怪我吗?”
  四春说:“不怪你了,将大哥,开春楞牛跟你运木头行吗?”“中!楞牛哥哥替我当会长,我往河南、山西运楠木,开几个棺材铺,兄弟们齐心合力干大买卖!”楞牛说:“将乐康兄弟,我不干昧良心的事,你拿本钱,我去运木头,你得相信我,我贪昧主家一个大子天打雷!”
  贺二麻子说:“告辞!”将乐康说:“站住!你又没给黄家交租吧?你这二地主行啊,坑了东家害西家,把骂名留给老人家,会算账!”“犟驴,你想挨揍咳嗽声,别让人家说我欺负你。”“吭!吭!吭!三声了,你动手吧!”“犟驴,你去黄家问问,我贪了黄家二年租了,黄家都不敢放.屁你逞啥能?我打死你白打信不?”
  楞牛一拍桌子:“放.屁!你是洋驴?你动手试试!”“哈哈哈,一群半吊子,闪开!”袁龙火了:“我也成了半吊子?四春!你说咋了结!”
  袁龙话没落地挨个嘴巴子,一巴掌把袁龙打懵了,楞牛火了:“**!这里兴打和尚?拼了!”楞牛又挨个嘴巴子,楞牛火冒三丈:“四春!麻子打人你不管?我死给你了!”
  四春头一回见手法这么快的人,他向贺二麻子拱手:“前辈,我是东道主你是客,你不该欺负客人,既然这样莫怪晚辈无礼了……”
  贺二麻子肩头一动,四春一把抓住贺二麻子的手,四春笑着说:“再一再二不再三,戏法再好不知变通也不灵,你栽了!”
  四春抓的贺二麻子呲牙咧嘴,他说:“放开我!”四春抽他两个耳光:“放开你?放开你打谁?”“出去领教两招?”“请!”
  四春拉开摔跤架势,骑马蹲裆和鸭子一样向贺二麻子逼近,贺二麻子挠挠头问:“你想摔跤?我不会!”“我教你!”
  贺二麻子可不是江湖雏子,不上四春的当,他左扫堂,右扫堂,两腿没扫动四春,还差点被四春抓住腿,他一声:“无量天尊!”转身就跑,楞牛挡住他的路,楞牛大呵一声:“哪里跑?”
  楞牛向贺二麻子打了一拳,贺二麻子向后空翻,眼看他要落在四春身后,袁龙大喊:“四春小心!”
  四春向后一仰抬腿就是一脚,一脚把贺二麻子踢飞了,‘砰’地一声,贺二麻子实打实的撞南墙,他躺在地上摇头晃脑,剑影低声说:“四春去陪客人喝酒。”“哦,”
  只剩下将乐康意气风发,他举杯说:“兄弟们,喝酒!”“喝!”
  将乐康说:“楞牛哥哥,你还低头耷拉角?四春让我文雅,我就文雅一点?昨天晚上我和你弟妹砸锅了,你这模样和我刚砸完锅一样,我说的下面,你明白不?”“哈哈哈,”哄堂大笑。
  楞牛说:“窝囊!我都不知道贺二麻子怎么打我一个耳刮子。”“真窝囊!袁龙,你窝囊不?”“我不窝囊,就好了!”
  四春说:“都别窝囊了!我最窝囊,不知道贺二麻子是什么门派,他会幻术错不了,他用幻术打人,我吃不透他才摔跤,摔跤都让他扫了两腿,窝囊!”
  袁龙说:“是啊!我光看他袖子里的小闺女,‘呱唧’挨个耳刮子,看人家女孩不对,我没敢说啥。”
  将乐康问:“四春,摔跤能辟邪?”“我学的满式摔跤,师.傅也没说个四五六,反正摔跤不容易做手脚,我感觉摔跤扎马步像跳大傩,跳大傩是驱邪扶正,旗人喜欢跳大神……我想说啥来?咱没学问,不说了,诸位,喝酒!”
  楞牛说:“贺二麻子是妖道,我也看见他袖子里的小闺女了,怪不得道士说‘袖里乾坤大’,真大!”
  四春说:“大哥,你糊涂了,你看看墙上,壶里乾坤大,醉里日月长。”
  袁龙说:“欸,你知道徐州三清观不?观里就有袖里乾坤大,梦里岁月长!”
  将乐康说:“对!古人说那个谁和谁,在人家袖子里娶媳妇,生孩子,这功夫可够长。”“你说的聊斋!”“我记性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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