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回 老鼠数钱到天明
飞天说：“李环儿，起来吧？”“他把我打坏了。”“哈哈哈，”
四春说：“飞天姐姐，这个姐姐不是坏人，她裤子里放.屁响不开，送官府就砍头，挺好的头满地滚多可惜？还得暴尸三天，狗撕狼咬，体无完肤，没头没脑的趴在街上多难看？”
李环儿骂：“臭叫花子！你.才没头没脑！”“吔，你知道我是叫花子？”“吕赛花说你是叫花子！都说你是叫花子！没你这么损的，你张嘴就是叫花子！臭叫花子！”“吔，挺亲切，再喊一遍？”“臭叫花子！臭叫花子！臭叫花子！”“挺好听，再喊？”
李环儿哭了：“臭叫花子，你欺负我。”飞天说：“李环儿果然是香臭不分的东西，走！”
黄婉还在审问翠翠，飞天笑着说：“太太别责怪翠翠了，我发现刺客和四春在一块，不要说翠翠，我也投鼠忌器，不敢贸然抓李环儿，四春打李环儿我才进去的。”“噢，都坐下吧，李环儿也坐下，你家只有你一个女孩，我也不想让你.娘为你伤心，当娘的都不容易，歇一会送你回家。”
李环儿跪下哭了：“太太，环儿错了，环儿只求一死。”“大年下不许说丧气话，翠翠扶起她来！”“谢太太，”“姑娘请喝茶。”“太太，环儿告辞了。”“飞天、翠翠送她回家。”“是，”
四春说：“娘，你挺好！从前是娘让我叫你.娘，这次是我愿意叫你.娘。”“儿子过来。”“哦，”“满身是草，你插草标卖给娘吗？”“娘，我在灶伙里睡觉了。”“你进屋休息吧，别说话。”“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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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青霞对镜梳妆，黄婉笑着进来，她问：“侍剑和四春还没醒？”“侍剑侍奉我一夜，她刚睡下。”“你和四春忙活一夜？”“哪有啊？”“还不从实招来？”“嗯，我净害渴，侍剑侍奉我喝茶。”“女人太贪才害渴，没出息！”“谨遵教诲，”
黄婉拿起桃花笺读：“铜臭盐商居上风，多少女儿在牢笼。夜半惊出梦里彩，方悟正气断恶梦。狂风骤雨天地静，铁塔一杵招魂钟。风雨不停人多情，老鼠数钱到天明。老鼠数钱？这是苗青十八年前说的笑话，你还记得？”
秦青霞脸红了，黄婉笑着问：“铁塔一杵招魂钟？啥意思？”“铁塔寺撞钟我才醒来。”“四春给你招魂几次？”
秦青霞抱住黄婉哭泣：“大姐，”“女人难啊，你守着个太.监苦熬十年也不容易，我理解你的心，以后好好照顾四春，静云那边有我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静云对我够好了，我和四春太不般配，静云自有她的难处，走到好处应止步。”
黄婉说：“现在说冯泰的原委不打紧了，十二年前，冯泰在河南盐运副使任上，他买个十二岁的女孩，一夜给祸害死了，那女孩是燕大侠朋友的孩子，燕大侠登门索取女孩，他逼冯泰喝了一碗红糖水，喝完就成了太.监，他花重金雇佣杀手杀燕大侠，燕大侠又找**想阉他，冯泰磕头求饶才保全身子，那时候燕大侠和你家还没交往，你不怪燕大侠吧？”
秦青霞说：“我恨冯泰不是这方面，臭盐商浑身没一块雅骨，不择手段的作践女人，他确实是太.监，不管太太、丫头、老妈子弄在一块胡乱，他看热闹，我不去凑热闹他就打我，打我也不去，我答应他可以来我房里，我和侍剑、侍琴侍奉他，多一个女人也不行，我们主仆也没幸免，他的行为难以启齿。”
黄婉问：“他没怀疑你的孩子？”“他不行还装门面，也养两个娈童，其实娈童也是女人，说他是太.监不确切，他能软绵绵的流清水，他从来没提过孩子的事，我们分手他都没要孩子，只说不许给孩子改姓名，孩子十五必须回到他身边，他哆哆嗦嗦的还能活十五年？”
黄婉说：“这两天没你们的事，侍奉好四春，不许老鼠数钱到天明。今天媳妇过门，我后天早晨回青州。”“你没睡吗？”“官府有喜事夜里不关门，全府和忙年一样，我正考虑明天的活络，李家全家来磕头，再困也不能废礼，李环儿本来就貌若天仙，只是脾气不好，她突然变得小鸟依人，连那位尼姑也带来了，尼姑是李环儿的干姐妹，我数落她们几句，大年下不想让她们难堪。”
秦青霞说：“飞天说四春打的李环儿不轻，把她的屁股都打青了？”“不是四春把她打改的，四春指出她行为的恶果，四春说话太损，不该说她没头没脑的趴在街上，仔细想来也许这句话震惊了李环儿？”“我看是你的宽厚仁慈感化了她，除此之外不好解释。”“谁知道呢，给你这套首饰当贺喜了。”“谢谢大姐，”“这首诗我可带走了？”“不许给男人看！”“我那么不懂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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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回四春济宁州认官亲袁龙太白楼会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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