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回 秦青霞走投无路

  四春匆匆赶到秦耕家,秦耕陪燕展雄、张斌、聂鸿昌喝茶。
  四春拱手说:“诸位安康,打扰了,我说句话就走,那些盐送给马瘪古了,马瘪古给了好几次银票,一共给了五万银票,袁龙说马瘪古还欠袁乃宽一万银票,这一万是旧账,袁龙让马家腊月二十三把银票送到河南,我问袁龙两次,两次说的一样,告辞!”
  秦耕说:“且慢,你三哥用中院堂屋当新.房,你给镇两天房子行吗?”“我怕飞飞不应许。”
  燕展雄皱着眉说:“谨言慎行!”聂鸿昌哈哈大笑:“哈哈哈,喜气冲邪气,两口子镇新.房更好,哈哈哈。”
  一屋女人嘻嘻哈哈布置新.房,用红纸剪红双喜、龙凤呈祥、连理枝。
  四春说:“飞飞,我来镇新.房了,你爹让咱用喜气冲邪气,你给我扒个窝……”“哎,四春,你站着就打呼噜?飞天姐姐,你扶他去睡觉!”“嗯,”
  帮忙的女人都走了,飞飞侍奉四春喝茶,她揪着四春的耳朵把头扯正,把茶慢慢吐到四春嘴里。
  秦青霞进来,她说:“我心里挺难受,给你们说说心里话,我才发现无论啥情况对我都不利,盐案破不了对我不利,迟早被官卖,走到这一步我秦家颜面尽失,破了盐案我还得留在冯泰身边,面对冯泰生不如死,我不知道何去何从了。”
  飞飞问:“这么大的案子能轻易破吗?”“燕大侠得知那些失去的盐落在马家,聂鸿昌派出许多人去找证据了,燕大侠说有好几种了结盐案的办法,不管哪一种办法都改变不了我的命运,我看见冯泰就想死,真不愿意活下去了,飞飞,我如有不测请你抚养孩子,秦青霞托孤了。”
  秦青霞跪在床前磕头,飞飞抓住她的头发提起来,飞飞翻身下床,她把秦青霞摁到床上,飞飞说:“你一死了之孩子咋办?婶子大娘一大群,不如亲娘一个人,你明白不明白?我找他们去,一群人对付不了一个铜臭盐商?气死我了。”
  飞天说:“飞飞!你不能穿亵衣出去,穿上棉袄。”“气得我浑身冒汗,不穿了!”
  四春说:“床上一个小孩,”飞飞大吃一惊,她掀开被窝问:“哪里?哪里有小孩?”四春又打呼噜了。
  气的飞飞打四春:“我让你胡说!我让你胡说!你明知道人家怀孕了还胡说?”
  飞天说:“飞飞,你折腾啥?快穿衣裳!”“我再打他两下!”“你打得他鼾声如雷了,还让人家睡觉吗?”“哈哈哈,真让他气死了。”
  飞飞罩袍束带对镜梳妆,飞天说:“刚才火急火燎,这会慢条斯理了?”“披头散发的去见长辈多没出息啊?”“切!”
  四春搂着飞天打呼噜,飞飞有点顿悟,她问:“飞天姐姐,他装睡吗?”“俺不知道。”飞飞问:“他喝醉了?”“谁知道?”“看好他,他睡迷糊了到处跑,这里没泰山,别让他跑回泰安去。”“哈哈哈,你走吧。”飞飞走了。
  四春问:“飞天姐姐,疯婆子走了,咱也走吧?”“爬泰山去?”“三蒙!去太平寺。”“去太平寺干啥?”“找小鬼,把鬼变成驴,煮煮吃?”“叫花子语言!”
  *
  秦耕还在和燕展雄密谈,飞飞进门就问:“诸位,商量好给冯泰磕头了吗?”燕展雄说:“飞飞,你参合啥?回去睡觉!”“气得我浑身哆嗦,睡得着吗?”
  秦耕说:“飞飞,青霞遇到**烦,我们在商量办法洗清她,你就别乱了。”“怪不得大姐给我托孤,你们必须告诉我实情!”“唉!飞飞,家丑不可外扬,你回去睡觉吧。”“我是秦青霞大姐的妹妹,我们异体同气,不告诉我不行!说吧!”
  秦耕说:“青霞昨天晚上抓住冯泰的种种劣行把他降住,冯泰今天突然变卦,他拿出青霞年轻时候的秽物证明青霞从年轻就不检点,逼着青霞从娘家要银子补亏空,青霞赖得更白了,只想一死了之。”
  飞飞笑着说:“我也说姐姐一点不检点吧,姐姐真正的男人是四春,姐姐想借种,妙霞拉皮条撮合姐姐和四春,姐的初红让静云娘看过,静云娘认可孩子是四春的,姐姐哪有从年轻不检点?冯泰是太.监……”
  燕展雄说:“住嘴!”“爹,冯泰既然无所不用其极,莫怪女儿走非常路。”“你就不能冷静一点吗?沏茶!”“噢,爹,刚才可滑稽了,青霞姐姐给我托孤,气得我浑身哆嗦冒虚汗,我穿着褻衣就往外跑,飞天劝我穿衣服我就是不穿,四春说‘床上有个小孩,’吓得我满床找小孩……哈哈哈。”“哼!”
  燕展雄说:“这次可以轻松了结盐案,我和袁大人有布交之谊,不想毁坏他的子侄,秦先生,这事眼看要直达天听,你看这样行吗,这里面获利最大的是袁乃宽和马瘪古,我想放过所有的人,让马家承担盗运官盐的罪名,我也不想置马瘪古于死地,让他破财免灾吧?”“你考虑的周到。”
  四春说:“姐姐,你别看太平寺庙不大,年纪可不小,秦琼建的庙,那时候天下刚安定,他希望天下太平,就建庙祈祷天下永远太平,里面供的观音菩萨其实是秦老太太,里面净小鬼,都误为阎王殿,其实是夭折的孩子,谁家孩子夭折了就塑个小孩送来,不在大小,有形则灵,和尚超度,穷人家都是娘亲自塑像,所以小孩奇形怪状,也有来求子的,据说挺灵。”“不许说这事!”“哦,你怀孕了。”
  四春在庙门口高喧佛号:“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张斌在里面喊:“哪来的野和尚?不懂日落不化缘吗?”“张老总!我是你同僚。”“混张东西!和尚还是把总?四春?你鬼鬼祟祟的来这里干啥?”“马瘪古招供了吗?”“燕大侠正在审问他,马芬也在这里,我想审问马芬,怕她过后生气。”
  “我借你老婆用你不愿意,我借给你老婆用一会吧,飞天,你去帮张把总审问马芬?”“嗯,”
  太平寺不大可有小桥流水,有荷花塘,孝感泉的水潺潺北流大明湖,据说隋炀帝时张姓家有孝女,孝女跪在观音菩萨面前求**痊愈,跪出两个泉子,**喝了泉水就康复了,孝感泉有孝女祠孝女碑为凭。
  四春在太平寺大殿门口打拳,打完拳在荷花塘里洗澡,张斌净问绿帽子事宜,恕不赘述。
  燕展雄、飞飞、飞天从大殿里出来,飞飞喊:“夜游神!你游到荷花池里了?”“疯婆子,下来洗洗?”“你糊涂了?这是腊月!”“我不管啥月,难受就洗洗。”“快回家!”“噢,”
  四春上床就打呼噜,飞飞问:“我去的晚,你咋问的马芬?”“我给她用了失魂术,当着马瘪古问的她,除了李长孝、聂鸿昌、四春都给张斌戴过绿帽子,哈哈哈。”“有可笑吗?”“迷魂术就是造畜术对不对?”
  “姐姐,随便造畜受天谴,其实造畜术和拍花子的药一样,咒语不一样。”“哈哈哈,我会咒语,不会配药。”“娘不教配药,我爹都不会,他都是买的药。”“咱把这家伙造成狗?”“胡说八道,你想当母狗?”“哈哈哈,马芬趴在地上狗叫,把张斌、马瘪古吓傻了。”“姐姐,这不是好事,我从来不敢造畜。”“噢,”“飞飞,苗青小产是我的事,苗青自己拿我的药盒闻闻就迷糊了。”“苗青哪小产了?咱婆婆非常慎重,小产前给苗青把把脉,有胎脉了,把柳金屏训斥一顿。”“噢,这样我就放心了,不然后悔一辈子。”
  “在庐州谁侍奉的他?”“苗青盼儿都是大肚子,苗青让紫菱侍奉他,盼儿让红绫侍奉他,红绫真是大闺女。”“你就跟着沾光?”“哈哈哈,这不怪我,两个丫头都不耐用,我在旁边侍奉他,最后把我扯上床。”“苗青真会做女人,千方百计笼络男人的心。”
  “飞飞,黄婉给他做媒了。”“她想把曾家华嫁给四春。”“四春不会答应,他敢娶曾家华娘就不要他了。”
  “飞飞,淑女跟爹去过保定,**家住上朝廷的人,我把**的家眷送到太原,**的干女儿叫陈静雅,和妙慈一样一样的,大娘说陈静雅是四春的正室,咱咋办?”“陈静雅是静云娘的娘家侄女,她再好也当不了正室,妙慈的地位无可替代,妙慈从他六岁就照顾他,一直照顾到十四岁,黑无常让他用妙慈换解毒药,他宁死不换,黑无常激怒了他,他半死不活的劈了黑无常,你没见黑无常的下场,扛着两扇头站着,都害怕了,就是那次花旋子决定嫁给他的。”
  “听说小雯柔不是他的孩子?”“姐姐,你千万别说这事,妙慈真惩罚你。”“我不敢问别人。”“孩子她爹死了,就死在我们面前,被火铳打的烂糟糟,花旋子上不着天下不着地,非常难堪,我也不敢说话了,这家伙心里有数,他给人家孩子安胳膊安腿,妙慈也不管他,随便他作践花旋子,幸亏他忙和,孩子鼻子眼的真有点随他。”“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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