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回 秦青霞危在旦夕

  后院客厅里只有秦老爷子、燕展雄、张斌。
  四春问:“燕叔,那些人呢?”“李长孝带他们去汇泉饭庄了,坐下喝酒。”“我站着斟酒吧,”“没外人,坐下!”“哦。”
  燕展雄问秦耕:“冯泰这事还没报刑部?”“袁大人丁忧,山东没巡抚,现在说是山东行署,有重要事朝廷来人处置,文案们上传下达,袁大人安插的文案还留在山东,对冯泰这事都投鼠忌器,谁都只字不提,真报到刑部牵连的人太多,这样挂着有三个人不舒服,袁乃宽本人不舒服,布政司、盐运司不舒服,袁乃宽让袁龙来骂冯泰就是想逼死他,冯泰死了袁乃宽开脱了,布政司开脱了,冯泰死了也逃脱不了贪昧盐银的罪名,免不了抄家、家眷官卖为奴,青霞被官卖就是卖了我家的声誉,我们父子哪有脸在济南府混?”
  燕展雄问:“盐商提盐得有盐引,谁发的盐引?”“布政司发盐引,盐运司不管盐,只管车船调运,袁乃宽一杯酒耍了一群人,这里面冯泰官位最高,他还调用车船帮忙,人家没用盐引提盐,落实下来他的嫌疑最大,他是在劫难逃了。”
  燕展雄问:“盐去了哪里?”“不知道盐的去向,我约人来就是想让人家帮忙查询盐的去向。”
  燕展雄说:“秦先生且慢,四春去问问袁龙,我不相信袁家都不知道盐的去向。”“哦,”
  四春匆匆去汇泉饭庄,袁龙正意气风发,他扯住李长孝不依不饶:“李大哥,你就当我这杯酒是鹤顶红吧,你喝不喝?”“袁龙!哪有你这样喝酒的?四春来了你喝不喝?”“四春不会和我一样让酒,他和娘们一样,日,四春来喝酒!”袁龙说‘日’后音婉转悠扬,有点‘胡颉颃颉共翱翔’的诗情画意。
  四春问:“李叔,她娘俩还没来?”“香汤沐浴,做衣裳,女人都麻烦。”
  袁龙火了:“四春!喝酒不许说货栈,来一碗!”
  四春说:“袁龙大哥,你歇一会,看我喝酒中不?”“啥?你让我当娘们?喝!”“大哥,我来晚了,罚酒中不?”“中!”
  楞牛过来说:“四春!你喝的够载了,我替你喝!”“大哥!下碗是你的!”
  四春自己喝了一碗,他笑着说:“楞牛哥哥,来吧!”中!”
  常空说:“楞牛自己喝!四春是干正事的,他不能喝酒误事。”“中!我喝完再说。”袁龙说:“我陪师兄中不?”四春说:“兄弟们,咱们是肝胆相照的朋友,不是酒肉朋友对不对?”
  袁龙说:“对是对,见面不喝酒算啥?”“除了喝酒没正事?”“四春,我跑回河南又回来了,咱就是跑腿的命,不能说辛苦,哎,我还想说啥?”
  四春说:“大哥!我问你一句话,一个女人给我生了孩子,她为了孩子活命又找个主,主家不要她了,我也不想要她,你说咋办?”“我想想,人家给你生了孩子,又找主了,主家不要她了,你也不想要了,哎,你咋这没良心?当初你为啥让人家生孩子?你这熊人不咋地,你不能让孩子没爹,你要娘们就是朋友,不要娘们不行,楞牛揍他!”
  楞牛说:“啥?我没听明白!再说一遍?”
  常空哈哈大笑:“哈哈哈,袁龙稍待片刻,你儿快来了。”“我儿?我哪有儿?噢,四春,你找到苗霞了?”“聂鸿昌大哥帮你找到苗霞和龙儿的,坐下喝酒!”“有儿还喝酒?我找儿去!”“去吧!”“我儿在哪里?”“你儿在稳妥中,坐下!”“我站一会。”“没稳妥了!”“我稳妥一点?”
  四春低声问:“那些盐买给谁了?”“不是卖,送给马瘪古了,马瘪古给了好几回银票,,少爷让我和袁虎办的,不要声张。”“马瘪古还欠钱吗?”“五万清账了,这次来要账是从前的生意,我不知道啥生意。”“噢,”
  苗凤带苗霞母.子进来,苗霞盈盈万福:“诸位万福,苗霞有礼了。”袁龙抱起龙儿:“小子,我是你爹?”
  龙儿挣扎:“娘!”“龙儿,他是你爹。”“娘!”“龙儿听话,叫爹。”“爹!”“儿啊!爹对不住你娘俩。”
  常空哈哈大笑:“哈哈哈,都坐下吃饭!”
  楞牛说:“四春!我服了,常空说你一肚子王大娘,你这王大娘太好了,喝一碗?”“楞牛哥哥,你想混好就少喝酒,越喝越穷,越穷越喝,喝酒的都是过一天说一天,你说对不对?”“对是对,我和袁龙家都是财主,不是财主进不了少林寺,越过越穷了,只剩下喝酒。”“以后少喝酒!振兴家业!”
  常空说:“楞牛,四春说的对,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还有一说穷无根富无苗,我比较有学问,说点在本的,乐极生悲,否极泰来,贫富没定数,自己苦干,有贵人相助更好,我就是你的贵人星,你信不信?”
  楞牛说:“当然信了,没你相助俺娘都冻死了,俺媳妇拜范文绚干姐姐,咱是一家人,你说咋干?”“过几天和将乐康商量,我打算让你往河南、山西运楠木,大年下不说了。”
  楞牛说:“吔,你们学问人还怕事?不就是打棺材吗?打棺材卖给人家用,这怕啥?”“哈哈哈,真是楞牛,过几天再商量。”“中!”
  袁龙在就近找个小客栈,他说:“四春,我刚回到家又发回来,袁乃宽让我办两件事,一是去藤县查探亳州失窃的事,袁虎只在藤县住过一夜,到了亳州就失窃了,管家怀疑这事与藤县有关,他一点证据都没有,让我看看藤县是不是做贼心虚,我到了藤县就开骂,吓得周困敦哆嗦,他给我一百大洋,他没事给我钱干啥?哎,给你五十个钱过年。”“用这钱哄媳妇吧,你没事了?”
  袁龙说:“没事就回家了,马把头欠袁乃宽一万银子,我让马家把银票送到河南去,马瘪古真瘪古,腻歪半天才答应腊月二十三送到河南。”“袁乃宽的管家是啥行行子?”“是他叔叔哎!”“回去告诉袁乃宽,人心隔肚皮。”“那个谁说疏不间亲?”“你说的在理!大哥,咱私下说话,亲在一个字,正!”“你好像不是开辟鸿蒙第一蒙了?”
  四春低声问:“哥,那些盐卖给谁了?”“不是卖,送给马瘪古了,马瘪古给了好几回银票,少爷让我和袁虎办的,不要声张。”“马瘪古还欠钱吗?”“这次来要账是从前的生意,我不知道啥生意。”“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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