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回 聂鸿昌正气轩昂
伙计押着马瘪古进来，聂鸿昌转脸不搭理他。
李长孝问：“马掌柜的，你参与拐卖女人孩子了？”“断无此事！”“带人！”
伙计带进两个女人、一个老头、一个孩子，马瘪古突然面色苍白，张斌问老头：“李酱缸，你花多少钱买的这女人？”“女人花了七两银子，孩子花了三两银子，统共拢总花了十两银子。”“谁卖给你的？”“先是李媒婆给我说媒，她净拐卖妇女，我不敢要，后来马掌柜的作保我才买的，我没银子，马掌柜的给垫的钱。”
张斌问：“李婆子，你去哪里拐骗的女人？”“我不是拐骗人，马掌柜的让我去长清带苗霞，我就带来了，苗霞到了三官庙不想跟我走了，马掌柜的派人去找我，那人说妙霞相好的回来了，妙霞才跟我到了马家。”“你知道她相好的是谁吗？”“马掌柜的说是袁龙，我不相信袁龙会看上她。”
张斌问：“马掌柜的，李婆子说的可属实？”“我也不是拐骗女人，袁龙和我喝酒时让我打听苗霞，一切情况都是他告诉我的，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没做错事。”“你就把人家卖了？”“我去抚台衙门找过袁龙，每次去都是找没脸，我想让袁龙找我，哎，袁龙跟袁大人回家了，我……”“你咋了？”“世情都是人走茶凉，我把苗霞送给李婆子抵偿跑腿钱，不能算我拐卖妇女孩子。”
张斌说：“你指使李婆子去带苗霞，你作保卖人，你还垫钱买人，你和李婆子是同案犯，我也不给你淘神了，去大狱里过年吧。”马瘪古说：“哈哈哈，别吓唬人，我不会进大狱。”
张斌说：“看看这是谁的供状，不光你进大狱，你的后台老板陪你进大狱。”
马瘪古彻底崩溃了，腊月里满头大汗，他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知道那是盐运司家的孩子，我，我……”
张斌对士兵说：“押他去写供状！”“有！”
四春把龙儿扯过来问：“臭小子，你是谁的儿子？”“我不知道，”“你不知道谁是亲爹？”“娘不让说。”“我是你爹的好朋友，我叫华四春。”“你真是我爹的好朋友？”“前几天你爹来找你了，他没找到你又回正阳了。”
苗霞转身哭了：“我好命苦，我对不起袁龙，我辜负了他的情谊……”“苗霞姐姐，人生在世都有七灾八难，男人也有许多无奈何况女人，好男儿不在乎女人的从前，袁龙是英雄豪杰，他不会在乎你的过去，坐下吃饭。”
妙霞笑着说：“小念春，你爹给你找个哥哥。”“哥哥，你坐下吃饭。”“嗯，”“哥哥，这琉璃核桃最好吃，你多吃。”“嗯，”
四春举杯说：“聂大哥，谢谢你解救出苗霞娘俩，我替袁龙大哥敬酒了。”“欸，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对马瘪古的行为了如指掌，庆光兄弟一说我就知道苗霞母子的下落，听说你来济南府了我就开始抓人，幸不辱使命。”“哥哥，别光上话，上酒吧？”“喝！”
外面有许多人的声音，妙霞说：“四春，咱娘来了！”“哦，你先见礼！”，
妙月、妙霞赶紧万福：“娘万福，你老人家可安康？”静云说：“都挺好！”
四春跪下磕头：“娘，大冷天你来干啥？”“静澜娘娘的叫我，我不来送闺女于心不忍。”
聂鸿昌作揖：“静云娘安康，聂鸿昌有礼了。”“聂大侠安好，全家安好。”
常空喊：“别堵着路！”四春问：“常空，你抱媳妇来了？”“不错，我可是抱的你媳妇。”“你抱秋静练来了？”“快接过去！”“花旋子，你不要孩子了？”“孩子跟范文静可乖了，妹妹出嫁姐姐还能不管吗？”
张斌说：“你看，你看，全泰安都来了？”
秋云飞、燕展雄、二娘、慕凤至、韩冰、蹬倒山、秋菊，鱼贯而进，大家见礼、请安一通忙乱。
秋静练说：“四春，我执意来济南府送妹妹出阁，孩子还没满百日，可吓坏范文绚了，他让常空抱我来的，你还不谢谢常空？”“我和常空是生死之交，用不着谢他，看在老天爷的份上敬他一杯吧，常空，你挺乖，喝杯酒暖和暖和？”“哈哈哈，这杯酒面子太大了，老天爷都上阵了？喝！”
蹬倒山说：“常空**，老公公背儿媳妇咋说？”“费力不讨好？”“抱儿媳妇呢？”“滚！四春有你这些花花肠子早和我摔香炉子了，秋静练为啥不让你抱着？别装糊涂！”“吔，你还有理了？”
秋菊说：“蹬倒山！你再说一句就滚！”“我都发誓不说话了，刚才忘了。”“我是秋家最后一个老丫头，得给小丫头们做表率，不许给我丢脸！”“就说呢，”
妙云带妙容、郭燕进来，三个女人跪在静云面前磕头，妙容的声音清脆响亮：“娘，女儿给你老人家磕头请安了。”“都起来吧，四春看茶。”秋静练屈膝：“是！”丫头们赶紧沏茶。
四春抓着妙云的手问：“二姐，大冷天你也来了？”“华家只有姐姐可以来贺喜，你不怪我吧？”“二姐，你挺好。”
飞飞斟茶，她笑着说：“妙容姐姐识时务不让须眉，请喝茶。”“一路北风比刀子都快，姐姐险些望而却步。”“妹妹的嘴可比刀子，姐姐心里自有盾牌。”“臭丫头！你就不能让一句吗？”“哈哈哈，”
长清的亲友不断到来，里面还混杂着三山五岳的豪杰，张斌说：“这动静大了，我去秦家问问咋安排。”
秦老爷子亲自出马了，他拱手：“诸位亲友安好，秦耕来迟还望恕罪。”
几个大汉跪下：“师傅，我等磕头了。”“请坐，请坐，”
蹬倒山和秋菊沏茶倒水，蹬倒山对大汉们说：“哎，你们咋不给大东家请安？”“常空掌柜的来了？”
常空合十：“阿弥陀佛，这位太太是咱东家，”“东家安康！”
秋静练万福：“老师们万福，秋静练承蒙诸位扶持了。”
张斌说：“伙计，撤下盘子另开席！喝过的先去趵突泉醒酒？一炷香再过来？”蹬倒山喊：“这桌没吃就扔？兄弟们！三下五除二？”“中！”
蹬倒山和大汉们水泊梁山了，一个个站着碰酒站着吃，瞬间风卷残云。
2000
第一百八十七回任柱后人终现身朋友欢聚汇泉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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