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回 四春隐晦全真派

  郭淑艳问:“宇文天鸿还好吗?”“他带仙子私奔,被安清帮杀了。”“你知道汾阳庵的情况吗?”“老道姑故去了,静云和我娘重名,改名娇容了,她是我娘的干女儿,我娘派她去照顾我徒弟了。”
  郭淑艳问:“静慧呢?”“静慧成了我三姑的丫头,我三姑是当家婆,静慧应该是小当家婆,她挺好,就你有点傻乎乎,她说她姐姐更傻。”“又胡说!我傻吗?”“傻样!吃啦啦掉进碗里了!造卯戍酒好手。”“你还说我傻?
  四春说:“哎,你认识静云的弟弟吗?”“我可认识他,他叫小保生,静云被官卖为奴的时候八岁,保生五六岁了,大女孩值钱,两三岁的男孩子值钱,大男孩不值钱,听说被外地商人买走了。”“你家没官卖为奴?”“我家被抄家后婆家休了我,天鸿收留了我,我在太极观里修道了。”
  四春说:“俺说你是正一派吧。”“你挺聪明,聪明人做聪明事。”“再问个混蛋事,自己来的山东吗?”“我带两个女人来的,她们到了东昌府就去投亲了,再给你说明白一点,她们去找你大哥了,慕容文则把她们送给你大哥当丫头,我早知道你,四春这名和胡说对不上号,还想知道啥?”“那两个女人认识我吗?”“都不认识你,一个叫酒中仙的道士保护咱一路,饭袋和尚管酒中仙叫酒囊。”“我认识饭袋和尚,他是兰若寺大悟长老的徒弟,他吃得多,夏天把范大悟饿死了。饭袋饿跑了,兰若寺在古官屯西,酒囊雅称混元子,他是古官屯居家修行的,炼丹炼成穷人,混元子嘲笑饭袋和尚吃得多,饭袋和尚为了对仗给混元子改名酒囊。”“真的吗?”“不是金的就是银的。”
  飞飞咳嗽一声:“吭!吭!”
  四春说:“郭淑艳姐姐,你给妙容姐姐说清楚,我带孩子他娘去吃药。”
  飞飞揪四春的耳朵:“我不吃药!你不让人家怀孕不算完吗?”“醋溜娘们!”“我发现你喜欢她了?”“我只想知道娇容她弟弟的下落。”“我错怪你了?”“你挨打还是受罚?”“夜里再说!”
  酒后在客厅里喝茶,慕凤至笑着问:“四春好像对全真派有看法?”“娘,俺没学问,不敢说长道短。全真派不打发叫花子,叫花子也不去全真派的道观。李公子喜欢和岱庙的徐道长理论,李公子让张道长论断王重阳是啥人,张道长总是避而不谈。”
  燕展雄问:“徐道长学识渊博还避而不谈?”“俺不识字,姑妄言之,两害相权取其轻,两利相衡取其重,这句话善则善矣,不尽善,只权衡利益是逐利小人,权衡利益先权衡道义是君子,俺遇见的事多了,俺不识字也没本事,路见不平伸张正义义不容辞,忍辱含垢任凭豺虎横行是懦夫,不顾国家安危是没骨气的奴才。
  “别看正一派里有些不好的道士,其实哪个筐里都有烂杏,你看,我太爷、四**、四**、五**、李公子、秋叔、二娘、燕叔、韩冰姨、都挺好,只有宇文浩和静修不好。”
  飞飞说:“你不识字还说三道四?回去挨揍!飞天姐姐,你带他回去?”“嗯,”
  燕展雄问:“秋兄,四春说的谁?”“全真派、正一派正邪争论由来已久,李公子最不看重王重阳,四春受李公子的影响颇深,四春知道为尊者讳,他说的太委婉,不如李公子一针见血。”“李公子有些标新立异吧?”“他说的不错,全真派鼎盛在金元时期,其它不言而喻。”
  燕展雄问:“忍辱含垢,忍亡国之辱?避世修行当金廷顺民?那么说王重阳是苟且偷生的营营之徒了?”“此一时彼一时,回避后来修行人的脸面不可如是说,御用文人与在野文人量人法度不同,御用文人量人重于治,只要是顺民,不管哪个朝代的人都可表彰;在野文人量人重于义,只要不合乎道义的都贬低。”“是了,是了,”
  妙容说:“秋大人,俺师徒告辞了。”
  飞飞说:“妙容师姐坐下,飞飞有请教。”“飞飞师妹请说,”“你庙里有点混乱?”“师妹,你可别乱下断语,庙里来了几个正一派的道姑不错,两个小道士是老道姑的儿子,大儿不过十二三岁,人家借住几天就走。”“还是男女混杂啊!”“我没多想就让她们住下了,这如何是好?”“静云娘听到消息挺生气,你在这里住下吧,过几天再回去。”
  妙容问:“秋大人,我们住下行吗?”“我家房子不少,给你找个空院子?”二娘说:“哪能让他姐住空院子?咱住这屋,燕大侠还是住中院堂屋,妙容住后院堂屋,大厨里有被褥,自己铺上就是了。”
  飞飞让妙容和衣暖和被窝,她也躺在妙容身边,她摸着妙容的脸问:“姐姐,你怎么喜欢上华天逸的?”“这事只有妙慈和小姐知道,妙慈告诉你的?”“静云娘不是给你道歉了吗?”“我是小姐的贴身丫头,贴身丫头得伺候主人的男人,我不知道小姐对华天逸一见钟情。
  “那时候也是在腊月里,小姐让妙慈给四春洗澡,让我帮华天逸洗澡,华天逸脱下上衣就让我出去了,我第.一次见雄伟的男人,我喜欢华天逸了,小姐也喜欢他了,小姐和华天逸拜天地时有妙慈、妙春当伴娘,我成了男方亲戚,我伺候小姐入洞房,端进水就让我离开了。
  “打三王寨时小姐带我和妙春去的,华天逸被打伤了,我和妙春跟小姐冒着炮火救出华天逸,华天逸去后我伤心欲绝,哭的.比小姐还惨,小姐让我去普慧别院开山立派,我带走两个没入门小冠子,我发誓不嫁人,小姐给我写信道歉了,她说不应该剥夺我对华天逸的爱,小姐春上亲自来道歉,她说当时师徒一块嫁给华天逸就好了,也许不是现在这个结果,我对小姐唯一的成见是她不让四春去普慧别院,我想看看华天逸的儿子,到我弃庙而走也没等到四春,我离开孝义庵时四春才六岁,他傻乎乎的啥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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