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回 蹬倒山旧调重弹
飞天和苗燕窃窃私语，苗燕说：“你胡扯吧，他能管够好几个女人？”“你去泰安就知道了，进门先查看你这地方，俺家不留生病的女人。”“是吗？”“你只要没病，八字好就可以侍奉他了。”“多不好意思啊？”“你可以给秋静练奶孩子吗？”“行啊，”
飞天问：“你对这家伙知道多少？”“他十一二岁的时候见过他，都没给他说过话，才知道他是自来熟，见面就叫燕子姐姐，有的没的瞎说，我大嫂根本没外号，他叫人家常断鞋，所以害怕他。”“其实他挺善良，叫花子的名言是见了姑子叫大嫂没话答拉话，常明的东西他带好久了，到底给你们了。”“可也是，”
飞天问：“你家出事是不是因为一把短剑？”“不是，不是，我父亲的镖是个女人，不是短剑。”“是个女人？”“别问了，镖局不能透露镖主家的事，镖局没了人心在。”
飞天问：“常明咋害的你家？”“我出嫁比较晚，赵师爷做媒把我嫁给李家，李家死绝了，所以人家说我是丧门星。”“你男人咋死的？”“我没在婆家，不知道男人咋死的，传闻他得了绞肠痧。”“有的毒.药闹人和绞肠痧一样。”“秦家看我男人的案卷了，是得绞肠痧死的。”“噢，”“你歇了吧。”“明天早起做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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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春一骨碌爬起来就向外走，黑影一闪进了茅房，四春站在茅房外面向里呲尿，然后在院子里练功。
飞飞飘然落地：“你疯了？滴水成冰还穿裤头打拳？进屋！”四春指指茅房，飞飞低声说说：“我看见了，不管他。”
四春说：“飞飞，你冻得和小石头一样，我暖和暖和你？”“嗯，”
飞天喊：“谁啊？冰凉冰凉的。”“飞天姐姐，是我。”“哎呀！你说话都嗡气了？我去烧姜汤。”“姐姐，别麻烦了。”“可不行，落下病咋办？”“姐姐，茅房里有贼人，外面有咱的人，你不要管他。”“知道了，”
四春问：“飞飞，我身上热吗？”“你不怕我冰坏你？”“你比我贵重，你是孩子的娘。”“你是孩子他爹，”“谁让你来的？”“黄婉让我来的，张斌的士兵和四叔还在外面。”“在外面冻着吧，不能都进被窝。”
飞飞说：“不许胡说！冯泰老家来人了，他们想把冯福寿带走，秦青霞不答应，冯泰给张斌一千两银子偷孩子，那个进茅房的是冯家家丁的儿子，号称淮北三只手，黄婉让活捉三只手，她怕人手不够让我跟来了，两个在外面接应的人已经被四叔活捉，三只手已成瓮中之鳖，你听。”
飞天怒骂：“采花贼！你敢想姑**的好事！跪下！”“姑**，我的衣裳湿透了，我脱你的棉袄自己穿，不敢想好事。”“你脱女人衣裳自己穿？土匪脱你.娘的衣裳行不？好好跪着，天亮给你吃解药！你也可以走，死了别怪姑**。”
外面有人哈哈大笑：“哈哈哈，捉贼捉赃，姑娘的衣裳是证物，我可得带走了。”“四叔？屋里喝姜汤？”“哈哈哈，几步就到官驿街了，告辞！”
四春端着碗搂着飞飞喂姜汤，飞天说：“怪不得女人都对四春忠心耿耿，太感人了。”
四春说：“飞天，你妹妹剩下一点点渣渣，你要吗？”“打死你！张嘴就给我一点渣渣，我那么不值钱吗？”“不是做小孩的渣渣，是姜渣渣。”“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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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天把孩子绑在苗燕怀里，把飞飞绑在四春怀里，然后给四春套上皮斗篷，苗庆光带丫头们与姐姐依依惜别。
飞飞说：“四春，我没病，只是想和你多呆一会。”“我知道，”“四春，年关不太平，走腊山吧？”“哪里都不太平，走琵琶山小路！”“不去长清吃饭了？”“你饿了？”“我不饿。”“哦，”
四春在前，飞天断后，三匹马向泰安疾驰。
朔风怒号，阴沉沉的天飘起零星雪花，四春发现可疑的地方就喊：“老少爷们！华四春拜早年了！”
飞天喊：“四春！快到长清东门了！”奔雷驄突然烦躁不安，和兔子一样蹦蹦哒哒，四春举手示意‘慢行！’他喊：“老少爷们！与人方便自己方便……”
人家好像忘了天地报应，一条绊马索突然从土里弹起来，奔雷驄被绊的跪下，四春从马上飞身而起落在马前，苗燕的马也趴下了，看来苗燕的功夫也不错，她急翻身背朝下落地，好歹没砸着孩子，飞天的奔月越过绊马索跑到前面停下，飞飞伸手甩出一支飞刀。
“娘哎！四春，你咋成了三只手？”飞刀打在蹬倒山的帽子上，四春挺生气：“蹬倒山！你又当土匪了？”“张斌让我抓三个骑马的，你知道不？”“张斌让你抓我？”“就是抓三个骑马的！你咋怀孕了？”糊涂虫！路上骑马的多了，你都抓？”“来了！来了！”“谁来了？”“瞎子都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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