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回 苗燕成全苗庆光

  第一百七十七回苗燕成全苗庆光
  四春说:“这里的人都是逃荒来的老百姓,都挺忠厚朴实,早晨菜农必然登门派菜,不说价钱不说斤两,月底收钱合情合理,都怕失去老主顾;卖粮食的也一样,抗来粮食相不中就抗回去,不厌其烦;只不敢欠卖肉的钱,下午派肉只给他一半的钱,不派肉就臭了;挖茅房的给送时鲜果木,自己舍不得吃也得给主家,也是怕主家换人挖茅房……“
  飞天说:“不许说茅房!哎,咱爹最怕家里有三心二意的人,他让我探查苗青,苗青从前确实是臬台府里的密探,臬台小妾拖她下水的,人家拖她办法太简单了,苗青打牌时说二仙教会作法拘女人,历城县抓起教主柳树雄杖毙了,教主是大太太的父亲,苗青怕大太太杀她就屈从人家当了密探,不过苗青没做过坏事,她经常挨骂错不了,臬台离任苗青也解脱了。”
  四春问:“张斌的老婆还是密探吗?”“不许乱打听!”“一点点都不温柔,我困了。”“哎,你的嘴唇好像棉裤腰,让我咬咬?”“我问啥了?”“马芬从前是檀槐殿的密探,也是臬台府的密探,她现在还是密探,她给马瘪古打听事。”“当密探都得陪人家睡觉吗?”“胡说八道!臬台府的小妾管密探,女人还逮住女人睡觉吗?”“哦,”“你的嘴挺好看,也挺香,咋光说臭话?”
  四春说:“我心里乱哄哄,你也臭烘烘,洗干净再亲嘴!”“你就认准我掉进茅坑了?”“你一出生就掉进茅坑,我捞的你。”“我比你大五岁,谁捞的谁?不许睡觉!哈哈哈。”
  苗燕问:“飞天傻笑的啥?”“我发现他的本性就是胡说八道,困了就原形毕露,胡说一句就睡觉。”“四春明天带俺娘俩走,你知道去哪里吗?”“我也不知道去哪里,他不会亏待你就是了。”“我没和别的男人独处过,心里有点害怕。”“放心吧,你不招惹他他不碰你。”“也倒是,”
  飞天问:“哎,紫莲哼哼唧唧的?”“我得看着弟弟成亲,弟弟喝了交杯酒我才出来。”“当姐姐的真疼弟弟。”“我弟弟挺老实,两个女人对付一个男人就疯了,我明天早晨说说她们。”
  飞天问:“你怎么守寡的?”“我受的苦三天三夜说不完,小时候的事就不说,庶出的女孩没多少嫁妆,进洞房婆婆就指桑骂槐,第二天早晨我拉风箱做饭,婆婆拿棍子打我,我不敢哭,不敢动,擦黑让我住羊圈,她跟儿子睡,第三天就逼着我回娘家,我回娘家不到一个月男人死了,我回婆家发丧,在村口就听见婆婆骂我,村里的女人让我躲到叔公公家,婆婆拿刀骂**,叔公公说‘燕子别发丧了,出了事我担着。’婶子送我出了村,男人发丧时我也去了,我跪在山崖上哭,叔公公喊‘燕子小心,你婆婆拿刀爬崖头了!’婆婆跌下崖死了,我成了丧门星,给婆婆发丧后在我姐家住了几个月,后来在秦青霞家当老妈子,小产几天后去了冯府当奶妈。”“你吃药小产的?”“吃药叫坠胎,不知道咋的出来个血块子就没了。”
  飞天吃惊地问:“你从出嫁到发丧只当了一回娘们?”“人不与命争,他和鸡一样碰一下就完事。”“你还有别的男人吗?”“没有,紫鹃让我去侍奉老爷,我不去,她骂我不识抬举,我告诉秦大姐了,秦大姐训斥紫鹃了。”
  飞天问:“你多大出嫁的?”“我二十岁才出嫁。”“二十岁算老姑娘了!”“可不是吗?大哥是大太太的儿子,二哥和苗凤姐姐是二太太的孩子,我和弟弟是三太太的孩子,俺娘和二太太是亲姐妹,我父母和姨一块死在镖路上,我和弟弟是苗凤姐姐拉扯大的,苗凤姐姐和娘一样疼俺,家里只有苗凤姐姐不怕大太太。”
  飞天问:“你今年才二十三岁?”“嗯,婆婆活着今年也不到四十岁,俺男人都三十了。”“怪不得她和儿子睡。”“我最不愿意听这话!苗凤姐姐说俺男人是婆婆收留的,她本来想留下当男人,人家不愿意娶老娘们才给他娶媳妇,婆家没给多少聘礼,所以俺家也没给嫁妆。”“我抽空去问问你婶婆婆。”“你吃饱撑的!管死人的事干啥?”“不管了!”
  苗燕问:“你们一群娘们吵架吗?”飞天说:“我都奇怪,女人没有大声说话的,也没嘀嘀咕咕的,孩子也不哭,家里和没人一样。”“你们轮流和他睡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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