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回 赵亮喝酒口无遮拦
赵亮学问渊博，把四春吹的目瞪口呆，他指指空酒杯。
四春说：“你恍惚之间又成了师爷？让我斟酒？”“不敢，不敢，我给师祖斟酒。”
四春问：“女人还得白淋？”“淋病不分男女，哎，女人得喝红糖姜汤接公狗。”“怪不得你有狗性质，于此截然接公狗了？”“师祖，人家叫尉迟娟然，尉迟娟然经常接公狗，都有常明看护，怕狗把娘们拖到大街上，我不是胡说，一次狗拖着娘们满院走，我不喜欢狗给我带绿帽子，请常明看护尉迟娟然，后来娟然锁住常明一次，看来狗拉连连怪母狗？”
“说正事！”
“宇文浩最讨厌生病的女人，不管啥病他都讨厌，但是他喜欢赵继浩，宇文浩疏通长清县，我当了库吏，从库吏熬成师爷。”
四春说：“你的绮语挺好听，酹一碗！”“师祖何不品尝五峰饭庄的海参肘子？”“忘了你是师爷，马上有你的肘子，喝酒！”“唉，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想当初我都是喝山西汾酒，你见过汾酒吗？只有汾酒挂杯，喝汾酒不能滴酒罚三杯，干一杯汾酒滴五滴也不止。”“没见过，”“年轻见识少啊，”
来海参肘子了，赵亮问：“上菜太快了，不会有毛窍吧？”“啥毛窍？”
赵亮低声说：“马大夫勾搭上柳掌柜了，在饭菜里加点物事就得病，病了就得找大夫，明白吗？”“饭庄让客人生病？你边去！”“不是施毒，知道白痢吗？白痢是大寒……哈哈哈。”“你说往菜里加点屎？”“别说恶应人的话，先品尝肘子咋样？”“哦，放心吧，里面没有屎。”“你还让我吃不吃？”“喝酒！吃你的肘子！”
赵亮高兴了：“菜不错，哎，你知道啥毒最厉害吗？”“不知道，”“河豚鱼的毒最厉害，可以毒三代，比如说这个鸡吃了河豚鱼的肝死了，那个鸡吃了死鸡的肠花五脏也死了，能死三次鸡。”“你这大学问？喝酒！”
赵亮说：“干杯，我吃海参，你吃肘子。哎，你知道啥毒不易解吗？”“不知道，”“蘑菇毒最不易解，你不知道蘑菇里有啥毒，毒物可以养蘑菇，用毒蘑菇、透骨草熬水叫透骨汤，给人家洗脚能慢性中毒，毒入骨髓神仙也无解。”
四春说：“干杯！”“干杯！我吃海参，你吃肘子。你知道咋杀大烟鬼吗？”“不知道，”“大烟膏子里加砒霜！慢慢就死了。”“干杯！”
赵亮说：““干杯！我吃海参肘子，你吃白菜粉皮。你知道啥物事杀.人于无形吗？”“不知道，”“绞肠痧！绞肠痧是红痢，红痢是大热，得了绞肠痧大多得死，临死才拉红痢……哈哈哈。”“你怕菜里有红痢？”“哈哈哈，忘了是冬天，冬天没得绞肠痧的。”
四春说：“绮语最下酒，说绮语？”
赵亮说：“不瞒师祖，我讨厌尉迟娟然，床上应付差事而已，哎……”赵亮环顾四周，四春说：“不要鬼鬼祟祟，这是雅间，只有咱俩。”
赵亮低声说：“我怕隔墙有耳，我帮苗春家打官司，嘿嘿嘿，苗春没出嫁就是破罐子，我随日随捶她，她答应帮我网苗霞，苗霞挺带劲，哈哈哈。”
四春不以师祖自居了，他给赵亮斟酒：“喝酒！”
赵亮忘乎所以了，眉飞色舞唾液横飞：“我挺满意苗霞，把苗春嫁给洪飞，提拔洪飞到快班，我纳苗霞为妾，不敢让尉迟娟然知道，没有不透风的墙，苗霞怀孕以后尉迟娟然给我玩命了，我让苗霞的表叔送她去驻马店侍候我娘，孩子五岁才接她回长清，尉迟娟然老想弄死苗霞母.子，我假装休了苗霞让她住在洪飞家，苗霞对洪飞温柔体贴，对我冷若冰霜，我让县太爷打发洪飞进土匪窝当卧底，我去洪飞家大展拳脚。”
四春说：“我喜欢听绮语！说！”“苗春不忘旧情，好吃好喝好照应，哎！我搂着一个叫花子老太太睡了一夜，我骂苗春算计我，苗春跑狮耳山去，苗霞去了柳金凤家，我从此八字倒转，我不敢得罪柳金凤，常明那个老驴脸挺吓人，叫花子女人给我上半吊，你说我多悖吧！接着发生了洪飞勾结蹬倒山打死赵继浩，打死就打死吧，反正他不是我的儿子，尉迟娟然闹个天翻地覆，把我闹成亡命徒。”
四春说：“你的绮语太绮了，你还破色戒吗？”“蹬倒山打死赵继浩又抓我，我也逃走了，我惊魂未定又被蹬倒山抓回来，我一张嘴就掌嘴二十，我只好招供了，招供不过是鸡毛蒜皮，都不如常空审问的清楚。
“听说尉迟娟然天天磨刀霍霍，她还招个野汉子，那男人不成器，他去刺杀蹬倒山，他藏在哪里不好？哎，他藏在菜窖里，下去还上不来，蹬倒山抓了尉迟娟然，不知道咋了结的。”
四春问：“你没继续勾搭苗霞？”“我说了，尉迟娟然磨刀霍霍，苗霞母.子下落不明了。”“苗霞住在你家？”“她可不敢住我家，我安排她住在洪飞家，她自己跑到柳金凤家，柳金凤也死了，苗霞下落不明。”
四春说：“我送你回庙当和尚？”“谢谢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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