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回 叫花子接济难民

  范文绚喊:“四春出来!老叫花子来了!”“姐姐,常空在哪里?”“在客厅里!”
  四春拱手:“常空,你挺好,常慧、两可,你们也挺好。”“我不好!”“常慧,你啥时候学坏的?”“我不好就坏吗?正阳县跑来无数的难民,我没招了,常空只出一百两银子,不够塞牙缝的,你说咋办吧?”
  范文绚说:“袁乃宽造难民,叫花子救济难民?官府都不管,你们操闲心?”
  双可说:“我真纳闷了,袁乃宽买地还买出这么多难民?”“两可,逃荒的都是没地的佃户,地主卖地以后二地主就不能当家了,二地主跑了佃户也没地了,他们只能自谋出路。”
  常空说:“四春一嘴就插到屎盆子里,我问难民了,四春说的不错,还有一个事是追赃,不知道谁追谁的脏,反正正阳县鸡犬不宁,老百姓只好离乡背井。”
  四春说:“袁乃宽非常聪明,他不会办这绝户事,他被人暗算了。”常空问:“他被谁暗算了?”“我只知道有人暗算他,叔不多言。”“混账东西!谁是叔?”“常空,你是叔,你动动猪脑子就知道了。”
  常慧哈哈大笑:“哈哈哈,二师兄,四春坐定你是扒灰头了。”“常慧,我可是你的扒灰头,你当驴的时候请我扒灰,两可也知道。”“混账东西!”
  常空说:“双可光呲牙笑,莫非这是真事?”
  双可说:“你们还有正事吗?不是说难民吗?”
  四春问:“常空,你说难民咋办?”“事到如今说啥都不中听,我们的规矩是扶危济困急人难,人家有难处就得帮,我派人去请财主们了,能幇多少算多少,主要还是得靠咱自己。”
  四春说:“常空,你们收容多少难民了?”“我跑趟县衙,县太爷也没办法,他不让难民进城,我好说歹说来个两可,让六十岁以上的老人和妇女孩子进城,我收进一百多人常慧就急了。”
  四春问:“常空,冬天还能运木头吗?”“冬天不敢运木头,船厂也收工了。”“常空,年关木头便宜,你让木匠去集上收木头,让年轻力壮的难民去运木头,短途运输不要紧。”“噢,这是好办法,难民里面木匠不少,让他们自己买,咱给他们大车用,冬天伤马,不给他们马用,人拉大车让他们多挣钱?”“你挺好,常慧那个秃驴净束手无策,咱不和他玩了。”“混账!你当着和尚骂秃驴?”“你不阿门了?”“哈哈哈,我阿门了,使劲骂秃驴!”
  四春说:“范文绚姐姐,你管难民炉火纯青,这是一千银票,给叫花子们过冬用,年三十必须让他们吃上水饺。”“四春,姐姐替难民谢谢你,只要有钱就好说,这几天都愁死我了,谢谢了。”
  秋云飞说:“二娘,给范文绚一百两银子。”“是!”
  二娘说:“她姐姐,这是秋家的一百两银子,这是静澜的压箱底的一百两银子,这是静云药师家的二百两银子,请你点清。”“谢谢大家了。”
  四春说:“秋叔,秋静澜妹妹快出阁了,你不能叫二娘了,她不能光当妾。”“哈哈哈,她芳名就叫陆二娘,谢谢你尊重二娘。”
  常空说:“四春确实尊重二娘,他从来不给二娘上半吊,四春也尊重范文绚,双可不教四春倒采花让四春耿耿于怀。”
  常慧说:“你让范文绚教就是了……范文绚!不许拿酒泼和尚!”“你不是阿门吗?”“这会是和尚了!”
  范文绚问:“四春,你想想还有啥不妥?”“安排人耙柴禾、磨面、锅碗瓢勺,让难民卖羊肉,过几天更冷了,有张羊皮就冻不死人,难民喝羊杂汤抗冻。”“还是四春想的周到,我明天安排人拣柴禾,把泰安的羊全包了,你家一天必须买四头羊肉。”“中!”
  常空说:“范文绚,楞牛两口子是厚道人,你让他媳妇管钱,让楞牛管做生意。”“你说的不错,他媳妇管难民了。”
  东岳匆匆赶来,他拱手:“诸位安康,听说叫花子窝里添丁了?这是两千斤杂粮取货凭据,请范文绚验收。”“谢谢钟旭叔叔,范文绚替叫花子谢谢你。”“哎,我是你父亲唯一的朋友,我扪心自问,许多事对不起他,总算说的过去。”“谢谢你照顾我父亲的女人和孩子,你还得操心**我家的地亩。”“哈哈哈,那是没说的。”
  常空说:“东岳坐下喝酒,你比静修强多了,静修的下场……哈哈哈,不说了。”
  东岳低声说:“静修真成太.监了,我撒谎是王八,他说的有点悬,上茅房一蹲下就冻掉了?”“哈哈哈,他糟烂了,不蹲下也能掉干净。”“怪哉!”“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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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班班头急匆匆的进来:“常空,县太爷让你们去打疯狗,打一只十个大洋钱。”“详细说!”“还是黄家,他家少爷喜欢打猎,家里的细狗都疯了,去年县太爷罚他家一千银子,今年他家学聪明了,把狗都关在后院里,一共四只细狗。”“他家从来不打发叫花子,叫花子不管他家的事!”“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不管,打一只一百两银子干不干?”“张头,咱先说好,今年不能对半分,给你一百两银子可以吗?”“行啊,我知道今年难民多,下不为例。”
  常空带常慧四春踏上打狗征程,常空手持红缨枪,常慧手持链子锤,四春把常慧的两条链子锻焊成一条,常慧练了一个月才顺手,四春赤手空拳。
  黄家老太爷是罢免的官员,罢免的官员离死只差一步,告他怨望朝廷轻则砍头,重则连累亲朋,故而,他平时不与人交往。
  常空对黄太爷说:“打狗得先祭神,你家先准备香案吧?”“打狗还祭神?祭啥神?”“摆香案!”“是是是!”
  丫头们在院子里摆上一张桌子,常空让丫头在罗里放入一把面粉,罗了一桌子面,摆上香炉子,常空焚香磕头念念有词,拿着一根筷子唠唠叨叨,他慢慢闭上眼,筷子飞快的移动,四春念:“久居灌口慕泰山,牛肉包子蘸大蒜。海参肘子可中吃?把子大肉加鸡蛋。”
  黄老爷子说:“请二郎神来了?失敬失敬,我立即办祭品。”四春说:“六十个牛肉包子,四碗米饭,一份海参肘子,一钵子把子大肉,四个酱鸡蛋。”“好好好,”
  心到神知,贡享贡享人吃,大清国的人都会这一套,和‘上梁虽有公输子立柱全凭姜太公’如出一辙,变着法的吃一口。
  发丧的规矩更多,把金银埋进地里,把活人也埋进地里,‘头七三七五七’,不断焚香烧纸,有钱的也折腾成穷人,外国没这一套,人家省下钱打大清国了。
  四春看着常空/常慧折腾,两个人撑得放屁和放鞭炮一样,呯啪声连连不断。
  终于干活了,四春自己进入后院,四脚踢死四条狗,常空没完没了,还要超度,看样子他想吃到年三十,四春自己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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