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回 朔风吹雪出诗情

  苗青说:“夫君保重,路上好好的走,大冷天不要快跑,你过年的新衣裳都装在马褡子里了,我和盼儿给咱娘、**、孩子做了新衣裳,这是我们一点孝心,你悄悄给咱娘,不要让我落个献殷勤。”“哦,我先替娘谢谢你们。”“应该孝敬娘,路上不要走亲访友,今天都腊月初五了,紧赶走还能回泰安过腊八,路上不能耽误了。”
  盼儿说:“飞天骑我的追月走,我不能骑马了,怕它锈了力气。”“谢谢盼儿妹妹。”
  四**抱着大皮袄进来:“四春!你小王八羔子也不给我拜早年,还让我登门送压岁钱吗?”“吔嗨,四**、四**,四春磕头拜早年了。”
  四**说:“哈哈哈,别听你四**胡云,自家人哪有那些熊事?你四**决定在你家安营扎寨了,她把我也请来了。”“啥?臭老头子!我请你了?”“揪我来的行吗?”
  四**说:“四春啊,这是我跑茶马时的皮斗篷,这个斗篷可以遮两个人,茶马路上说不定有病人,我们都是抱着生病的走,你穿上抱着飞天跑吧。”
  飞天说:“四**,我身子壮着呐。”“哈哈哈,你跑不了二十里地就不壮。”“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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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寒地冻朔风吹雪,一路顶风,冻得飞天不会说话了,只会只呜呜,四叔笑着问:“飞天的嘴冻瘪古了?”飞天流泪了。
  四春把飞天揪过来:“冻得不会说话了?”“呜呜呜,”
  四春把飞天塞进皮斗篷里:“抓紧领口!”“呜呜呜,”
  四春问:“四叔,我看你的马也挺好?”“马贩子还能骑劣马?我这匹马三千二百两银子都没卖。”“我的马值多少钱?”“至多值三千银子吧,”“吔,叔……”“别说话了!”“叔,我不要紧,不怕喝东北风。”“我要紧!俯下身子低下头!”“哦,”
  四春喊:“姨,我想作诗!”“大年下不许说臭话!过了年再作死!”“吔,没诗拱了。”“找背风的拉屎!”“吔!道不同不相与谋!”“傻儿子,骑马说话得光出气,别咽气。”“呜呼哀哉?”“光说臭话!不搭理你了。”
  两天回到泰安,客厅里生着大‘憋拉器’,热气逼人,墙上的送子观音笑盈盈的看着四春,四春磕头:“娘,四春回来了。”“起来吧,见过你秋叔。”
  四春拱手:“秋叔安康。”“坐下喝茶。”“哦,”
  大家乱纷纷的见礼问好,然后分别窃窃私语。
  秋云飞和四春窃窃私语:“腊月十六秦家迎娶你妹妹,你大哥在任上不能送亲,有劳你了。”“还不应该吗?”“明日可能招待催妆的。”“我催妆炉火纯青。”“哈哈哈,人家来催妆,你只管喝酒就是了。”“更炉火纯青了,叔,谁送聘礼来的?”“张斌带衙役送聘礼来的,常空、常慧帮我招待的他们。”“哦,明天张斌还得来催妆,我放挺他们。”
  秋云飞问:“你妹妹是大脚的,到秦家不会受歧视吧?”“叔,你不知道秦家号称秦叔宝的后人?人家武术传家,但是一直务农,从文不过三代,他家不在乎女人的脚,秦月寒的太太自愿降妾,让妹妹当并肩夫人吧?”“是了,是了,四春啊,送严房,送亲都有劳你了。”“叔,秦家从泰安迎娶耽误事,我有宅子,苗青有宅子,小三、小四的宅子也不错,李长孝也有宅子,想风光一点就住守备府,你定夺吧。”“曾家福晋升都司了,你去都司府疏通一下?”“中!明天送张斌到家,顺便去都司府。叔,我去看看孩子们?”“去吧,”
  妙慈屋里大人笑孩子闹,四春说:“吔,一屋老婆孩子?”
  飞飞笑着说:“不许胡说!范文静也在这里。”“范文静姐姐,一会给你糖吃,小孩们,谁先叫爹给谁一块萝卜糖,不会叫爹的张嘴也行。”
  孩子们都领到萝卜糖,四春问:“马冲!你咋不叫爹?”“四春叔叔,我有爹。”“你爹是马老三,我是你四叔,对了,你不能叫我爹。”“爹!”“小犟种,不许叫亲爹!”“亲爹!”“再叫打屁股!”“亲爹!亲爹!”“给你萝卜糖。”“哈哈哈,”哄堂大笑。
  明月笑着问:“四叔一路辛苦了?”“三嫂安好!”“路上冷吗?”“确实挺冷,我有热烫壶没感觉辛苦。”“叔叔修来的艳福,每次都抱得美人归。”“哪有美人?飞天冻得嘴不会说话了,我把她装在皮袄里,都没想入非非,坏了,我放的屁都让飞天吃了?”
  妙慈说:“行善得善始善终,你一句话前功尽弃。”飞天说:“妙慈姐姐,我不怪他,没他的皮袄真回不来了。”“女人都爱美,首先得保护自己,你为啥不穿皮袄?”“我嫌穿皮袄臃肿,飞天谢谢妙慈姐姐的教诲。”
  四春说:“范文静姐姐,给你萝卜糖。”“我不吃脏东西。”“哪脏了?”“不叫你爹不发萝卜糖,我叫你啥?”“为了避嫌把你放在最后,看来你在劫难逃了?”“切!”
  四春说:“飞飞让我高兴高兴?”“孩子他爹,我吃萝卜糖。”“飞飞真聪明,孩子他爹喜欢你,吃糖!”“哈哈哈,”
  范文静说:“不要往我嘴里塞糖,四春安康,范文静有礼了。”“我挺安康。”
  妙慈笑着说:“家里女人都怀孕了,你跟范文绚睡行吗?”“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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