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回 聪明县令难得糊涂

  袁龙料事如神,中午真的来人,第一个来的说:“师.傅,俺没见到少爷,管家给班头说合肥县办案干练,给我说都回去过年。师傅,我告诉袁豹嫂子了,让她快逃走,她和娘家人一块跑了,袁豹家也都跑了。”“跑了好,不跑都得打死。”“师,傅,我还没吃饭。”“你带来多少银子?”“四彪子半天才借来两个大洋钱,给你钱。”“你去俺家借钱?”“不去你家去谁家?管家那个老驴脸差点吓死我。”“你去官驿吃饭!”
  第二个来人问:“师.傅,你见二王八了吗?”袁龙说:“他还在客栈。”“我回家的路上遇见他们,少爷让我进京追回他们来,我说他们快到庐州了,少爷问他们去庐州干啥?我说二王八去庐州要赌资,管家让我给二王八要回信和银票,然后打发他走人。”“二王八昧下银票了!杀了他谁出银票?”“回去再说二王八,少爷让咱结案快回去。”“中!”“袁虎嫂子呢?”“她,你说咋办?”“咱说她死了才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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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龙跑四春家喝践行酒:“四春,我马上回正阳了,你给我践行酒!”“你派人告诉我就是了,还跑家里来喝践行酒?”“我喜欢你!”“好吧,”
  袁龙说:“四春兄弟,我办个窝囊事,县太爷高高兴兴的结案了,我让他给埋了袁虎、袁豹,县太爷请我小酌,酌完才知道早把袁虎、袁豹给埋了,都埋在乱葬岗子,人家热心帮忙我也不好说啥,我去给静婳赔不是,哎,静婳说袁虎霸的她,她还挺高兴,你说这是啥事?”
  四春说:“哦,因果因果,有因必有果,有了果就结账了,她和袁虎缘分到头了。”“兄弟,静婳实在无家可归,不知道她有孝在身住在你家对不对?”“她不算寡妇吧?”“你不在乎就好,我让她在你门房住下了,我问老无常了,他也应许了,她有了着落我就放心了,兄弟,静婳人品真的不错,你纳了她吧?”“大哥,你没学问,缘分是天注定的,强和*一场空,你信不信,和人家光着身子睡觉也许啥事都没有,穿上衣裳各走各的路。”“我可信哎,怀孕分手我都相信。”
  四春问:“哥,你咋不高兴了?”“兄弟,二王八心术不正,不知道他把袁乃宽的银票藏在哪里了,杀了他谁出银票?我也不干丧良心的事。”“哥,大腊月里得给家里买点年货,给你这袋大洋钱,你回家过年吧。”“兄弟,你托朋友给我一千银票了,带一驼子银子回家多扎眼?说实话,我正缺钱,哥哥谢谢你了,哎,我在袁豹搭子里找个这个,有点瞎包,你和弟妹学点本事挺好。”
  四春看看:“这是纯金的春钱,反正两面八种交合方法,这东西有半斤,哥,你给嫂子看吧。”“欸,说给你就给你了,和弟妹好好学,我闭着眼都会老汉推车,留这玩意没用。”
  宋无常进来说:“你们鬼鬼祟祟的喝上了?哎,这个春钱不错,这是官员行贿用的东西,莫非袁豹打家劫舍了?”“老无常叔,袁豹肯定打劫袁乃宽了,我和袁豹是三服上的兄弟,他还有一大家子人,不能让袁乃宽知道这事,我拿这东西没人知道,兄弟留下玩吧。”“那就好,”
  袁龙问:“四春,我从十五岁有女人,你从多大有女人?”“也是十五岁吧,妙霞姐姐去柴房找我,呼哧吭哧就十六了。”“你咋这没出息?干了一年?”“哪有一年,就一会,那天是我的生日。”“这还差不多,我不如你,我十五岁那年家里去个租房子的老汉,老汉赁了咱家后园子,老汉的闺女挺俊,她勾搭的我,吔,不能说女人,算我勾搭她了,她喜欢老汉推车,把她推怀孕了,她怀孕就走了,我挺想她,不是想她,我想孩子,担心她过得不好,她叫苗霞,长清人,我打听她了,人家说她去外地了,没听说她有孩子,这事就蹊跷了,那种情况下她不会把瞎话,你到处窜,帮我打听她在哪里,得到信告诉我,咱没坏心眼,只怕她和孩子吃苦,明白吗?”
  四春问:“她啥模样?”“她是小脚的,大腿根里这边有块红胎记。”“你边去吧!我看人家的大腿根?”“我不在乎!”“女人的都在乎大腿根!”“也倒是,哎,她这里有小黑痣,这里,这里。”“你乱指划,指我的脸!”“就是这里!”
  四春问:“哥,咱家还有闲人吗?”“兄弟,别看咱穷,用人有的是,袁乃宽让我叫袁龙,他小看我了,我在家叫袁大龙,家里还有二虎、三豹、四彪、五貔貅,你用伙计就说,除了四彪都给你,四彪是真彪子,我怕他给你惹麻烦。”“哥,给你这块银子,你开个货栈,货栈懂不懂?”“我可懂货栈哎,我经常去货栈找李长孝喝酒,李长孝说你都是五十两银子开的货栈?你有五十多家货栈?”
  四春说:“他说的差不多,大多没花钱,人家投靠咱,咱不能拒之门外,建货栈得借助地主优势,钱少先用驴,混好了买马、买车,一定要长途贩运,我在曹州、东昌府、沙沟、郑州、石家庄都有货栈,郑州豫中商会的吉老板是自家人,他会帮你进货出货,我的货栈都叫四春货栈,你的货栈必须带龙字,我好找你。”“太好了!家里净闲人,说干就干,我的货栈叫龙春了,这块银子我拿着,过后加倍奉还。”“做买卖一定要守信,藏奸耍滑的前脚开张后脚关门。”“那是,那是,喝一碗?”“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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