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回 燕展雄保河南镖

  四春问:“飞飞,青州的客人走了吗?”“糊涂虫!人家天蒙蒙亮就走了,咱娘不让惊动你。”“你看这事,娇娆姐姐喝汤?”“我梳洗完再吃饭。你吃完饭去看看韩冰姨,昨天晚上她好像不大好。”“哦,”
  燕展雄一家还在吃饭,四春问:“韩冰姨,听说你昨天晚上不大好?”“我哪有不大好?”“娇娆都听见了,你没哼哼唧唧,虚天撂地大呼小叫?”“没有啊,哎,四春,山东米比江南好吃?”“北面的米吸纳的日月精华多,所以好吃,哎,娘,你咋笑的和麦子一样?”
  韩冰哈哈大笑:“哈哈哈,凤至姐姐,女婿说你和麦子一样?”“四春说的不错,清明上坟赏桃花,四月赏麦浪,麦浪滚滚,碧波万顷,麦子前合后仰好像人开心大笑,四春比喻不妥也无可厚非。”“娘挺有学问,我给你扒个咸鸭蛋。”“我自己扒,你扒的给你叔吃。”“娘,我洗手了,飞飞给我用香胰子洗的。”
  韩冰说:“看来你家挺富裕吧?都用香胰子?”“自己做的,不算贵,很早以前,冬天娘让我砸胰子,一块猪胰子,一块猪花油,一捧皂角粉,一簸箕草木灰,咣叽咣叽砸,拍成小饼子,自己砸的胰子比洋胰子好,细皮嫩肉光彩照人,妙慈她们还用我砸的胰子,洋胰子随方便。”“噢,我们江南用草木灰撒在湿衣服上,闷一夜再冲洗,可干净了。”
  冰天喊:“燕叔!张斌来来访。”“知道了!四春别轻举妄动,我去应付。”
  慕凤至忍俊不住哈哈大笑:“哈哈哈,四春真滑稽,哼哼唧唧,虚天撂地大呼小叫,这是啥语言?”“虚天撂地是夸大情况。”“韩冰,四春说的对吗?”“四春又不知道啥事,你就别说了?”“哎,你的胃口好点了吗?”“好多了,”“还不谢谢大夫?”“不搭理你了,四春,泰安啥最多?”
  四春说:“当然庙多了,济南府人全,全国各地的都有,泰安神全,泰安啥庙都有,所以神全,济南府都没花神庙,泰安有,养果木的,养花的,种棉花的,都祭花神,你们现在就住在长春观里,原来的神仙被叫花子弄坏了,俺娘画个泰山老**挂在前面客厅里。
  “别处的阎王殿只有小鬼判官,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天下亡魂归蒿里,蒿里山阎王殿里有七十二司,你说多少神仙吧?老人、病人、孩子、孕妇不能去蒿里山。
  “你们去蒿里山看看庙祝常在贵,他才滑稽,常在贵家是土财主,她娘五十了还没孩子,她不让男人纳妾,她拜遍庙宇也没怀孕,她去蒿里山阎王殿烧香,她指着小鬼说‘阎王爷,你给俺个这样的也行。’她怀孕生了常在贵。
  “常在贵越长越没人样,三尺半高,大脑袋,青面獠牙伸着舌头,和那个小鬼一模一样,别人都怕阎王殿,他从小喜欢阎王殿,晚上不愿意回家,他当庙祝了,香火钱归他,肥肥的,他的孩子可都挺好,挺俊。
  “我在阎王殿里学哭丧,哭的头昏呕吐就住在大殿里,全山的蚊子咬我自己,把我全身咬红了,咬肿了,头肿的这么大,睁不开眼,哭丧学业有成,中午就散学了,我是真哭的。”
  韩冰哈哈大笑:“哈哈哈,蚊子把你咬哭了?”“你不知道我多难受,小五说我下了八遍油锅,真和下油锅一样。”
  燕展雄说:“四春,袁虎和张斌一块来的,他们昨天晚上住的官驿,人家看见曾家回青州了,都相信你没在泰安,他们一个人带个马褡子,张斌让我送他们出山东,我不知道袁家得罪的谁,他们有二十多支快抢还胆战心惊,我去送他们,你随后走,你离我们远远的,能看见马尘就行,我们到薛城官驿用饭,你在沙沟大车店等我,记住了吗?”“叔,官差喜欢拿孙头,拿我两次孙头了,我的头上油多,不好拿。”“他们拿不住我。”
  “叔,我不愿意给袁乃宽帮忙,去西安白干活还耍我,给我两个半庙,孔庙、岱庙、半个家庙,八月十五之前让我粉刷一遍,他打死大吹不让我进济南府,就没这样来事的。”“他怕你找袁大人告状!”“大吹是自作自受,我一点点都不怨袁乃宽,我没打算去告谁。”“人家知道你咋想的?”
  慕凤至说:“”都知道袁乃宽克扣袁大人的**,打着给太后做寿旗号都公开的胡作非为,官员都大肆搜罗奇珍异宝,他得的东西比袁大人都多,他借买兵器把好东西卖给外国人,我都看不起他。”“就说呢,”
  燕展雄说:“四春,我们草民管不了许多,他往家送了好几次东西了,这是最后一次,我们算行好吧?”“好吧,我去微子岛看朋友,有事让刘掌柜的去找我。”“就这样吧,我带飞天同行。”“哦,我没人了?娘,你回家看孩子吧。”“哈哈哈,我得跟你叔。”“哦,””
  范文绚笑着说:“哎!四春,一路同行!”“你们干啥去?”“黄婉让三春去济宁州送封信,咱娘不放心女孩子自己上路,我送送她们。”
  四春说:“三春,范文绚是你的嫂子,你得听话。”“早知道了!范文绚嫂子的儿子可俊,和你一样,也是大头。”“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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