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回 四春懊恼樊狗肉

  官驿接待客人等级森严,四春也不愿意巴结他的老驴脸,人家给安排了两间中房一间大通屋。
  四春让黄婉和两个丫头住一间,普惠**、娘、娇娆、娇容住一间,娇娆问:“你住在哪里?”“我在两房之间,”“没房梁啊,你住在墙里?”“哦,你比较聪明。”“你在外面?”“你不算大笨猪了。”“哈哈哈,不许笑话我。”
  静云问:“娇娆,你爹还好吗?”“我不知道,我给他做身衣裳,他有女人,那女人不要我做的衣裳,说了两句话就把我赶出来,四春穿着瘦,我让苗青收着了,娘,我找到大哥了,昆仑观光盘剥他,四春给我两个侄女做媒嫁给曹州花母娘家,四春给我哥哥一万银票,让他重修木蒴庵,我好几次没给你说清楚这事。”“我明白了。”“娘,娇娆没能力报答咱家的大恩大德,我只能给你多生几个孙子了。”“你说的太实在。”
  普慧说:“静云,咱不管宇文德家的烂事,他四个孩子只关心娇艳,连老婆都不管,不知道他琢磨啥。”
  四春说:“宇文德只关心钱,我耍他去扬州找尉迟皎洁,其实皎洁在徐州,皎洁被葛仙翁笑纳了,皎洁会采补,能把驴嘬成老鼠,葛仙翁快体轻如燕了。”
  普慧说:“四春,我不愿意听你的半吊子话。”“哎,**,二**不让你吃年糕,不让你喝屠苏酒。”“他啥时说的这话?”“忘了啥时,哦,我梦见二**了,他还是和尚,带着一群小仙女,**别生气,仙女是小三给他烧的。”
  普慧说:“我从来不吃年糕,你们记住不要让我喝屠苏酒。”“我记住了。”“你能记住啥?娇娆替我记住。”“是!”
  静云问:“四春,你有心事?”“娘,我给三姑测字了,她出个寡妇的妇,我不敢说她当寡妇,我婉转了,转来转去又说她当孝妇了,我蒙完就跑了。”
  静云说:“咱家都会算卦,妙慈没告诉你吗?算卦、相面、测八字不可轻言生死祸福,你又不识字,张嘴就瞎蒙?”“娘,樊狗肉冒充天鹰的弟弟,我约摸樊狗肉是抓天鹰的,我让天鹰见樊狗肉的,我有愧疚。”“你认为天鹰不该死?他死了也是天地报应。”
  四春问:“娘,家里巡更怕天鹰狗急跳墙吗?”“你这孩子,说话不可加些褒贬,他毕竟还是你的长辈。”“娘,我出去看看。”“不要伤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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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春在廊下一通忙活,娇娆说:“咱屋里不要紧,黄夫人屋里行吗?”“你去陪干娘睡觉,我匹夫当关了。”“好吧,”
  四春倚着柱子迷糊,一个小巧的身影向屋里插竹管,施迷糊药好像采花行径,大失窃贼风度,毛病还不少:“啊,啊,阿嚏!阿嚏!啊,啊,阿嚏!”这熊孩子至多十来岁,他想干啥?
  四春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小孩,你半夜三更闹腾啥?”“大哥哥,我来看看。”“你三块豆腐干子高就吸大烟?”“哥哥,这不是大烟枪。”“土枪?”“这是真枪。”
  四春一把抓过**吹管:“没收了,给我枪子!”“我没枪子。”“我搜搜!”“你摸我裤裆干啥?”“找枪子!割你的小枪子行吗?”“我咋尿尿?”“鸡不尿尿自有便处,跟鸡学尿尿?”
  突然冒出个老头,他拱手:“好汉,孩子不懂事,你可高抬贵手?”“去把!”老头带小孩匆匆离去。
  小孩又跑回来说:“大哥哥,外面还有人,小心点。”“谢谢小兄弟。”
  又来了两个窃贼,一个人低声说:“二饼,真晦气,这里有个吊死鬼。”“我看看,娘唉,身上还热乎?”“救救他?”“救他?你忘了咱来干啥?拉拉他的腿,让他快死!”“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放.屁!救人还是贼人吗?你拨门,我帮他死。”
  二饼拉四春的腿,四春提腿用膝盖撞在他胸脯上,二饼噔噔噔倒退三步一屁股敦在地上,拨门的问:“咋了?”“诈尸了?”“咋办?”
  二饼说:“他还吊着,你捅他几刀!”“哪有**人的?”“活人都捅不敢**人?”“死人、活人两道劲,**人算啥本事?”“我没忌讳!”
  二饼拿着匕.首过来,他刚举起匕.首被四春一脚踢在胸脯上,他呱唧摔在地上,拨门的问:“又咋了?”“北风,我吐.血了。”“告诉你不要**人,你咋不听话哩?”“你有五雷炮吗?崩他一下?”
  北风说:“做贼的放炮仗?你跟师娘学的?”“进门就遇见吊死鬼,真晦气!扶我回去,明天再收拾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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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春进屋坐在娇容旁边,娇容说:“哥哥,你不钻被窝?”“一会天亮了,睡吧。”“嗯,哥哥,你装吊死鬼干啥?”“我挺笨。”“噢,”
  黄婉笑着问:“昨天晚上好热闹,四春没打人?”“叫花子忌讳欺负小孩打老头,后来那两个人里面有个善良人,投鼠忌器,没抓那个二饼,路上都小心。”“嗯,”“冬天晚上路,早投宿,下站清河驿,然后奔东昌府,再一天到泰安。”“噢,”
  四春作难了:“娇娆,十点钟吃饭太早,过了南宫没好饭庄,这咋办?”“不会坐到十一点吗?”“坐等吃饭?天上刷糨子-糊云!”“你有好办法吗?”“买个饭庄随身携带?你能搬动吗?”“哈哈哈,不许胡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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