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回 有心行善不图赏

  燕展雄和孟繁荟在客厅里喝茶,四春问:“叔,你们找我?”“四春知道这张图的地址吗?”“我不识字。”“赫连家打劫军饷是陷害,是有这回事,张冠李戴,赫连天那时候十来岁就打劫军饷吗?有人公报私仇让我滥杀无辜,可以指挥我的人不能指挥我的心,我追杀的是赫连霸,赫连天知道我对他没有杀心,赫连天已经安全离开山西。
  “这张藏宝图成了我们的心事,我和你孟叔决定不动这批银子,谁用钱谁去挖,挖干净也可以,你看这样行吗?”“行啊,你们都是高人,可是我告诉赫连天了,让他先拿点。”“哈哈哈,人家的银子应该人家用,咱不眼红。”“挺好,”
  孟繁荟说:“丁大人两袖清风,我跟着喝西北风,燕展雄给我二百两银子接济家用?”“叔,我给你一千两银票吧,记住我的大恩大德。”“混账东西!我这就揍你!谁是蒙夫子?”“俺不知道谁给何当上半吊。”“哈哈哈,”
  燕展雄问:“你三姑刚给你的钱就扔了?”“孟叔挺好。”“我既然挺好就笑纳了,哈哈哈。”
  燕展雄问:“四春会铁档功?”“会一点点,常空教我童子功,铁档功是练童子功的第一步,范文绚骂他‘你都练成老骡子了,还培养小骡子吗?’我自己练,吓了常空一跳,他说‘练铁档功不是捶猪!你想把自己捶了?范文绚帮他练!’于是乎,范文绚姐姐给我练了。”“我说呢,无悔仙姑会鹰爪功,她抓你胳膊没抓动又抓住你下面,吓我一跳。”“我娘净让二姐打我,几天打一百藤条,然后泡药,一般人抓不动我,我不愿意打女人,无悔那样的一指头戳死她。”
  孟繁荟哈哈哈大笑:“哈哈哈,我头一回见四春这样打的,一套坏招。”“你没见过叫花子打架,石灰粉、屎,都敢用,最滑稽的是给生铁佛喝巴豆,他光上茅房,我藏在茅房里,一棍子把他打到猪圈里,他去洗澡,我们抱走他的衣裳,然后骂他,他都不敢追我们。”
  孟繁荟说:“哈哈哈,你出招挺奇怪?”“我动手没章法,但是我能看出对手出招,我只要占了先机对手没胜算,见招接招,见招破招都是愚蠢的打法,我的打法貌似鱼死网破,其实不然,譬如赫连山砸我,他的牛骨头落下来的时候已经让我砍了胳膊,我闪身是为了砍他,我不动照样砍他,怕喷一身血。”
  孟繁荟说:“可也是啊,在你面前伤了一个死了三个,你居然没沾一滴血?”“哦,我讨厌那种干么身上有么,吃么脸上有么的邋遢角色,我只办过一次邋遢事,杀生铁佛弄我一身血,我那是故意的,我要用他的血雪耻几代人的深仇大恨。”“哈哈哈,你**确实干净利落,赫连霸居然去用刀拍你的屁股,哈哈哈。”“我拿个最没没劲的架势,所以他大意了,其实我可以抓住他,也可以踢死他,我就是想砍他的头,看着他的头可恶。”“你确实智勇过人,也实在上不得台面,哈哈哈。”
  燕展雄说:“无悔道姑除了好男色没大毛病,她死的有点冤了。”“哦,该让她敦伦我一顿?”
  孟繁荟说:“燕大侠说话有点前言不搭后语吧?你说无悔会鹰爪功,她练鹰爪为了剥蒜皮吗?四春被无悔抓着下体,无量子拿剑刺,四春此时以命相搏,四春的生死在呼吸之间,还先查访孰是孰非吗?四春出了事我先骂你这个老丈人!一会不捆你就假道学?”
  燕展雄哈哈大笑:“哈哈哈,我的话还没说完,孟二愣子,你说无心为恶虽恶不罚对不对?”“这是屁话,失手伤人照罚不误,人家不会白死吧?”
  四春说:“叔,这句话指人与天道,天道好比大茅房,啥都可以往里装,天有好生之德,天诛地灭;天道无亲,常与善人;法不容情,法外开恩,人的嘴和刘二姐的盖垫一样,反正都能用,老百姓说啥都不灵。”
  燕展雄说:“四春,你.娘不能回泰安了,我也不能回去,你得回泰安过年。”“不行!娘是一家之主,我去找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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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云和那位太太聊天,四春问:“娘,你不回家过年了?”
  静云说:“这位太太是刘长卿的朋友,咱的宗旨是治病救人,在哪里过年都一样。”“不行!你必须回家过年,要不我把她背回泰安治病?”“成何体统?”
  太太说:“老爷去京里复旨了,我跟静云师傅去泰安也好。”
  静云问普慧:“婶子,你能骑马吗?”“太爷八十多岁还骑马,我才六十多岁就不能骑马了?”“我想让四春背你回泰安,让四春背袁太太好吗?”“随便你安排。”
  四春说:“娘,普慧**和这太太都身轻如燕,我可以背一个抱一个。”“不许胡说!你抱谁也不行。”“对了,我说过,除了飞飞她们不能抱别的女人了。”
  太太笑着说:“静云药师想多了,自己的孩子还有忌讳吗?”
  四春问:“太太,你是……亲戚?”四春一比划,头比栲栳大。
  太太笑着问:“你比划的啥?”普慧笑着说:“他问你是大官的亲戚吗?”“我是容庵的叔伯姐姐,听说他回家伺候**了,容庵就是袁世凯。”“挺好!”
  静云送四春,静云说:“以后不许乱比划!哪有说人家弟弟是大头的?”“娘,我忘了袁大人的名字。”“袁大人对得起山东,不许叫人家外号!”“娘回去吧?”“过两天知会你行程,不要和娇娆淘气。”“哦,”
  丫头向四春招手,四春问:“小丫头?你找我?”丫头带四春进了晾红衣裳的院子,。晾条拴在两棵树之间,客人不必钻晾条,红衣裳只是告诉别人这是内宅,擅闯内宅准麻烦,四春进客厅屈膝拱手:“娘安康,姐姐安好。”黄婉一笑:“四春坐。”绯红说:“少爷请用茶。”“太太客气了。”
  黄婉问:“四春路上何所见?何所闻?”“娘,我和飞天去逛窑子,两个窑姐挺热情,正喝茶来了阔太太,阔太太逛窑子,不图钱图痛快,阔太太还有丫头,我就让她们痛快了,我用尽毕生学识才知道她们是太后密探,借寻找金龙旗出来查访同蒙党,年轻的叫娇容,年龄大的叫花容,我不管真名假名,有这回事就行。
  “在庐州又遇见两个密探,他们好像无赖混,还让我当保镖,跑了不到一百里,都保死了,一个这里打进弹弓子,一个这里打进弹弓子,人家检查完他们就扔进大江。”“弹弓子?”“真是弹弓子,弹弓这么大,钢背拓木弓,我头一回见这么厉害的弓,还是五十步之外打的弹弓。”
  “请喝茶!”黄婉一本正经的端茶送客,四春一本正经的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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