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回 四春胡蒙凤求凰

  太爷给四春洗尘,他这辈分不能将天鹰之事告之诸位,常戒瞪着大眼瞅羊汤,四春说:“叔,你可别把眼珠子掉锅里。”“混账!汤多肉少?还得脱鞋捞肉?”柳金屏说:“不许胡说!那是漂的碎肉。”
  翠柳喊:“四春!”四春赶紧把一盆羊肉放在常戒面前,常戒夹起肉就吃,柳金屏说:“没出息!”柳金屏往锅里加肉。
  四春举杯:“全家祝太爷安康,太爷,四春敬酒了。”“哈哈哈,四春慢慢喝。”“五**、五**安康,四春敬酒了。”“一块喝,”于是乱哄哄的敬酒。
  常戒回过味来:“四春,你小子一包坏心眼!我成了管火锅的?”“谁最喜欢吃回锅羊肉?”“噢,还是我管火锅吧,近水楼台先得月,我喜欢吃羊脸。”“哈哈哈,”哄堂大笑。
  娇娆哈哈大笑:“哈哈哈,四春光着身子背着手迈着四方步作诗:“‘唵叹!月明星稀照高楼,大雁南飞过中秋。承蒙慕容访散仙,夜深何需携酒肉?慕容别来无恙?’吓得慕容阳转身跑。”
  五**皱着眉头问:“那种模样还有心作诗?歪才。”“穿衣裳就不能装鬼了。”“亵渎斯文!”
  慕凤至说:“四春够聪明,他怕道姑打扰去跟宇文慧睡觉,其实那时候我已经见过宇文慧了,你岳父没出头,我们想探查上观,马龙确实在上观,李威、马虎在下观,慕容阳行骗差点灭了昆仑观,还和土匪做买卖?财迷心窍了。”
  静云问:“宇文慧是你祖母吗?”“我娘说是的,宇文慧不关心孩子,我娘家承蒙太爷照顾,展雄还不给太爷敬酒?”“太爷,你对燕展雄的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我敬酒了。”“哈哈哈,慢慢喝,我喜欢听四春的楞二五怔。”
  娇娆说:“四春一会也闲不住,四更天去昆仑观装鬼,也不知道他咋想的。”三姑哈哈大笑:“哈哈哈,他一会也闲不住?你三更天干啥了?”“你让我当众难堪?”
  四春说:“我发现了两个土匪才装鬼哭,他们做了亏心事才藏起来,娇娆姐姐拿棍子打我,我知道她替娘管我,我尊敬她的棍子。”
  娇娆说:“没想到叫花子骂人别具一格,马虎自称马王爷,四春说数来宝‘马王爷,一只眼,捏你的肉头尿栏杆,马小虎,我认识,你的模样不咋地,愁死画匠一大群,八个木匠做的你,两个铁匠去帮忙,你爹拉了三风箱。’他把人家骂疯了。”“哈哈哈,”
  静云问:“四春,这是你说的话?”“娘,马虎绑的人太多,不能先动手,君子动口不动手。”“从小不让你说瞎包话,你还骂人?娇容!打他一百藤条!”“娘,我不会打人,回泰安让二姐打他行吗?”“姑且记下!”
  四春笑着问:“娇容妹妹,我把你舍在泰安了,你跟燕叔来的?”“嗯,飞天姐姐教会我骑马了。”
  娇娆说:“娘,不能打四春,显得娇娆挑事了,四春做事确实有分寸,他对慕容阳没说粗鲁话,对宇文慧也挺尊敬,所以宇文慧挺喜欢他。”
  四春说:“娘,我发现那些道姑都虎视眈眈,我在老祖**身后睡午觉了,和跟你睡一样,人家说孩子依偎娘是天性,她不陪那些杂毛喝酒,所以上观没死人,我也没帮慕容阳发丧。”
  娇娆说:“我看不起慕容阳,若大年纪装腔作势,令人不寒而栗,我都怀疑八仙不正经了。”
  慕凤至说:“昆仑观太乌烟瘴气了,夜里居然没鳏夫,没旷女,人家练的这功夫也不好说三道四,四春凭机智逃过混乱,小三差远了,一会的功夫和宇文花……哈哈哈,不说了,他毕竟还是孩子。”
  燕展雄说:“太爷,我去大名给柳家送银票了,柳家嫂子谢谢你,明年春上她带孩子来看你,也见到四春的大哥了,慕文岐让我捎来二斤阿胶,我交给天蕾了。”“柳家日子咋样?”“人家过得不错,闺女是四春的大嫂,老太太跟小儿子过日子,大儿子分出去单过,咱在家说了,她大儿子叫柳大旱,够豪爽,可是不走正道,混成盐总,盐总就是盐枭头,他绑架和田惠子的**索要金球,四春救出老太太,柳大旱进而盗窃韩家金库,偷走两个金球,他们搬不动金球,滚进运河,四春找到金球,柳大旱没讨厌四春,他说四春是他的克星,他想聘用四春当师爷,只要答应就行,不用出力,一个月二百两银子,将乐康不答应,将乐康不愿意四春和柳大旱掺和,将乐康说四春的师傅是达摩老祖,你们拜达摩老祖就行,柳大旱就拜达摩老祖了,自己走上土匪路,张树信雇佣柳大旱当保镖,我看张树信活不长了。”
  太爷说:“咱不管盐枭了,苛捐杂税越来越多,戏子都缴税了,自古没有搜刮戏子的,越来越离谱,官盐越来越贵,咱平头老百姓只关心民生,老百姓总得吃盐,官盐降价盐枭自然绝迹。”
  娇娆说:“太爷,这是慕侠交给我的东西,他把剑给晋豪了;这是慕遵道交给我的秋风斩;这是慕容阳的落叶扫,我检查过了,都不是毒剑。”“我看看再说,庐州那边咋样?”
  娇娆说:“四春,太爷问你了。”“你不会说吗?”“我可不敢说,哈哈哈。”
  四春说:“太爷,四**家挺好,我给姨和四叔保媒了,挺好。”
  慕凤至说:“给你姨做媒还挺好?我的傻儿哎,你半吊的没谱了。”
  太爷哈哈大笑:“哈哈哈,这是我的意思,我不能说这话,我委托展雄说媒。”“太爷,我也不敢给小姨子做媒,我委托葛斌去说媒,四春咋出头了?”“叔,葛仙翁说你用我的厚皮脸,我只挨了一点点骂,姨和四叔……”
  燕展雄皱着眉问:“你比划的啥?两个老鸹?”
  娇娆哈哈大笑:“哈哈哈,四春说比翼双飞。”“比翼双飞软绵绵,妙慈姐姐唱的呼哧吭哧共飞翔挺有劲,和打夯一样。”
  娇娆笑的流泪:“哈哈哈,妙慈唱的凤求凰,胡颉颃兮共翱翔!还呼哧吭哧的打夯?哈哈哈。”
  常戒说:“领教开辟鸿蒙第一蒙了吧?”四春又比划。
  太爷说:“四春啊,你别点缀了,你四叔的事办成了?”“头一天除了四**都说我半吊子,我数落四**一顿,姨抽我一顿,第二天就睡觉了,姨做菜请我喝酒了,都夸奖我。”
  慕凤至说:“展雄还不打他?”“四春不会给长辈胡说,四春,你姨可不是那种女人,你使坏了?”“没有啊,姨说曾娘撮合的。哎,韩冰姨挺好,我让小三告诉四**,四**可以娶韩冰了,韩冰是我干丈母娘,她当我小**不得劲,阿弥陀佛,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也许四**下地狱?”
  慕凤至笑的弯下腰:“哈哈哈,都让四春搅浑了,你叔想娶韩冰,咋成了你四**?哈哈哈。”“都说好四**娶韩冰了!”“哈哈哈,怪不得韩冰说你傻乎乎的,哈哈哈。”“哦,怪不得韩冰姨怪模怪样,她耍我?”“傻儿哎,你咋一会聪明一会糊涂?你糊涂起来没边没沿,你四**那脾气还让他纳妾?”
  四春说:“对了,三春说四**炼丹,四**把他的炉子踢了,还揪着耳朵罚跪?”“何止炼丹?家里四口人十二个丫头,你四**身边连个老妈子都没有,她非得亲自侍候你四**,她出去一天你四**饿一天,孩子、丫头都不去后院,你四叔在家还能侍候他,平常没人照顾他,老头子吃苦了。”“哦,其实四**不大出门。”“她确实不大出门,采茶时节都忙,家里只剩下你四**,连个烧水的都没有。”
  太爷说:“别管他!从小就是懒虫,自己不能烧水吗?自己不会泡茶吗?自己不会上街吃饭吗?饿死拉倒!”
  四春问:“太爷,大健哥哥回来就下雪了吧?”“冬天不能跑茶马,遇上暴风雪神仙也没办法,跑茶马挣钱不少,很少有混好的,冬天赌.博连本钱都输干净,咱家不许赌.博,你不赌.博才让你替我管外面的事。”“我也不逛窑子,人家拉客我就阿弥陀佛,人家光说臭和尚,一会感觉成了真和尚。”
  太爷说:“咱家男人不许有坏毛病,靠体力吃饭得爱惜身体,我跑西路的时学人家藏民用银碗,用银碗确实不大生病,你明天看看哪里卖银碗,一个人一个。”“我看看吧,不行自己砸,做碗挺容易,自己打个……”“用棒槌砸碗?”“那锤子名字不好听,所以我比划。”
  娇娆说:“大锤子,小锤子,还有啥锤子?”“娇娆姐姐,你不懂,木匠用斧子、锛,铁匠用大锤、小锤,石匠用大锤、方锤、剁斧,只有金银匠用‘驴鞭锤子’,我挺文雅了,其实……我不敢说了,真名就是……”“明白了!别比划了!”“哈哈哈,”哄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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