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回 和田惠子透露军火配方

  小三气急败坏的闯进来:“二哥!你像话吗?”“韩耀先死了?”“你蒙对了,我先供奉宋三爷。”“情况挺严重?”“你做八次梦也梦不见的严重。”“他死了十次?”“二哥,里面有许多淫秽事件,恕不赘述。”“三,里面除了你嫂子就是秋叔燕叔,有啥淫秽事件?”“玉洁妹妹和曾家寿形影不离,华三春和济宁州知府侃侃而谈,都忘了睡觉。”“不对吧?济宁州知府曾家友是曾家寿的哥哥,人家兄弟俩侃侃而谈吧?”“里面主要曾家寿的问题,三春妹妹、玉洁妹妹也掺和。”“一群人哪有淫秽事件?”
  “噢,我有淫秽事件,王立春掌舵,刘长青撑船,宋道爷採补,一会一个干茄子,一会一个干茄子,听见蒲草里鬼鬼祟祟,你的话咱不管财主家的事,人头打成狗头与咱无关。欸,藤本由美子不开心了,宋道爷掐指一算,她嫌我不带劲?秋叔掐指一算,他说快走,扬州有血光之灾,秋叔留下你那些娘式的老婆,带我的宋家娘子军直奔扬州而来,一个大夫刚割下韩会长的驴鞭,秋叔如何如何不再赘述,那个微子岛的无赖混关上大门打狗,慧慈就摁住他打狗了。
  “这得说宋道爷的神勇了,宋道爷牢记遇事许进不许退的口诀,侧身避开无赖混的一刀,伸手抓住他的脖子,娘子军摁住他就揍,别他一次烧鸡就招供了,淑女把韩平抓来,大夫看了韩平一眼不说话了,韩平慢慢倒下,我赶紧割下韩平的驴鞭,大夫摇摇手,他好像嫌不够大?你没在场,不能割我的吧?我把驴鞭阴干起来了,过几天泡酒喝。”
  “韩耀先到底死没死?”“算他时运不佳,屋里一个死韩平,院子里两个死土匪,江都县这次勤快,刚发生案件包围了韩家,闲杂人等都去县衙待命,不知道死活。”“去同知府拜见老岳?”
  “我刚从他家来,我吃菜抹子,你去吃热的。”“三,你可别到处撒欢。”“我明白,那个小谁,给你二十个大洋钱,给我去买床锦被子,叫花子做梦,锦被子别想了,三爷天天睡锦被子。”暗香说:“是!”
  巫山艳说:“小三,你拿我妹妹当丫头?”“我喜欢小姨子,当老婆也行,今天晚上一锅煮?”“回来再揍你。”
  *
  四春屈膝拱手:“秋叔安康,哥哥安好,嫂子安好,诸位安好。”嫂子说:“兄弟请坐。”
  秋云飞哈哈大笑:“哈哈哈,四春果然是能工巧匠,一天炼成玻璃了?”“秋叔,我有基本功,炉子、坩埚轻车熟路,还有个日本大学士指点。”“和田惠子怎么样?”
  “叔,她没看不起我们,别看我是叫花子头,饿死不要饭,我讨厌被别人看不起,和田惠子没轻视咱,人家愿意帮助咱,咱也不能拒绝人家,自己不行硬撑是不知天高地厚,不学永远不会,她告诉我三种**的做法了,这就挺好,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我们没电,没硫酸,没硝酸,没盐酸,三酸混合叫王水,王水可以做**,**是激发药。硝酸可以做硝化棉,硝化棉是发射药,日本都用二元发射药了,咱还是一硝二磺三木炭,黑药是混合物,人家说的都是化合物,我发现咱净弄混合物,咱做肥皂不是有甘油吗?甘油可以制****,容易爆炸,不能在家制****,崩着孩子可不好。”
  秋云飞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不许研究军火,坐你个谋图不轨咋解释?你说用****放鞭炮?”“哦,”
  秋原说:“玻璃用处挺多,去哪里建厂好?”“哥哥,你先找哪里产石英,山上有石英河里必然有石英砂,可能这附近有石英,女人们出去一会挖来些沙子,得买个锅驼机,买个大扇风机,不能手摇,我这身巴骨都受不了,一般人更不行。”秋云飞说:“得找个明白人问问。”
  “叔,我今天又长个见识,风葫芦轴上的牙轮一寸,手摇的牙轮五寸,手摇一圈转五圈。”“明天我去书店看看,买点有用的书。我看明白再教你。”“叔,和田惠子好多书,我不识字。”“我也不认识外国字。”“叔,咱让小孩去外国念书行吗?”
  “你的孩子多大了?”“哦,早点了。叔,小三说来个大夫?”“他叫荒木君,薛晔在江都县等他了解案子,韩耀先的死不怪人家,人家给韩耀先扎上橡皮筋了,衙役不分青红皂白把人都带到县衙,韩耀先自己拽下橡皮筋,失血而亡,这次又是个麻烦。”“叔,我发现吃皇粮的都祸害朝廷,朝廷可经不起几十万人祸害,我可以断言韩耀先是被衙役祸害死的,衙役搜刮死人身上的银票了。”“鸡蛋没嘴也没憋死!”“都憋黄了。”“哈哈哈,已经杖毙一个衙役了。”
  燕展雄进来,四春屈膝拱手:“燕叔安康,小愣头青有礼了。”“哈哈哈,你有先见之明,你惊动了盐城盐总柳在祥,他们说盐总就是大盐枭,幸亏有将乐康顶着,他们知道将乐康不管闲事,你可得小心谨慎了。”“我一贯小心谨慎,他们绑架老太太就有理了?”“里面有生意往来,算不算绑票都事在两可。”“那么就说理,我帮和田惠子说理。”“你去和田惠子家说理吧。”“告辞!”
  荒木君果然在和田惠子家,四春拱手:“他大舅光临寒舍不胜荣幸,贫僧来迟望乞恕罪。”“哈哈哈,请坐。”和田惠子说:“四春,荒木君不承认绑架,你给荒木君说说当时的情况吧。”“他大舅,你可别醉死不认这壶酒钱,你若大年纪咋不如孩子懂事?当事人都给老太太磕头认罪了,这事是你指使的也无所谓,给老太太磕头,握手言和如何?”“哈哈哈,过去的事不提了。”“大舅,你挺好,人命关天,你得琢磨好,可别一会荷花,一会牡丹。”“你拿韩耀先说事?”“俺又不是官府,叫花子不管这一套,反正你给人家割,日本咋说驴鞭?”
  和田惠子说:“世界通用语言是生殖器官。”
  “大舅,你割人家的生殖器官不对,要不咱去找日本大官说说这事。”“这是病人自己要求的!”“大舅,我对割生殖器官一窍不通,你也是二把刀,姑且记下,以后找个明白人研究割生殖器官?”
  “四春,我去你家拜访过陈药师了,你没在家?”“哦,太爷过生日,我去山西了。”“山西盐业可好?”“运城也有盐,那边都吃私盐,私盐贩子净打架,那边私盐贩子不论群,论庙,这个庙打那个庙,几庙打手,几庙杀手,互相打。”“结果如何?”“明年且听下回分解。”
  和田惠子说:“四春,韩耀先出殡咋办?俺娘说我必须当孝妇。可是我与他真没关系。”“让盼儿替你?”盼儿说:“胡说八道!你死了我再当孝妇。”“确实胡说八道了,要不我勉为其难?”飞天鼓掌:“我赞成。”
  “和田惠子,我指望哭丧吃饭,你得付佣金,行行出状元,我是哭丧状元,哭丧至少一千个大洋钱。”和田惠子说:“你先别吹,哭两声试试?”“中!”“出殡得走着哭,看看我的身段。”
  四春飘飘然走了两步开哭:“我的天喓,我的地喓,你撇下俺娘们咋过喓,韩继祖半半吊吊净惹事哎,荒木先生割了你的驴鞭了,韩平给你做了一筐绿帽子喓,”
  飞天哈哈大笑:“哈哈哈,行了,你哭的老太太都流泪了。”和田惠子说:“死者为大,韩平这事就别提了。”“大姐,我们叫花子没有死者为大这一说,活人比死人重要,先救活人,死人再饿几天不要紧,老鼠咬掉鼻子去都不要紧。”“你说的毛骨悚然,哪有这事?”
  “比比皆是,我看见能救则救,不能救走人,因为我自己都挨饿。你们知道吗?西安去年饿殍满街人相食,这得拜那位流窜的酋长所赐。”
  惠子盈盈下拜:“荒木君,我已故去八年,所挂念者老母而已,承蒙关照八年,惠子去了。”惠子衣履如蝉脱,人不知所踪,老太太一笑,无疾而终,荒木君大吃一惊:“这……”
  飞天撞客了:“荒木太郎,拜托你照顾俺母女了,请受尉迟瑞雪一拜。”“这,四春,我有急事回日本,给你这张银票料理后事,拜托了。”荒木君不管四春答应不答应,转身就跑。
  四春把尉迟瑞雪抱回香蒲苑,和田惠子一笑:“荒木君走了?”“回日本了。”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