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回 二嫂怒平石门寨

  二嫂侧身一滚就是扫堂腿,慕遵道呱唧倒地,二嫂骑上就打,慕遵道也是鬼哭狼嚎,慕尊道的女人们一拥而上摁住宇文浩、宇文聪又撕又咬,二嫂解下裤腰带乱抽,打的女人们鬼哭狼嚎,喽啰们冲进来,宇文浩喊:“看住慕遵道和这些娘们!”
  二嫂说:“看嘛看!都砍了!”“疯婆子!你掉裤了!”“给我扎上腰带!”“好好好,我给你扎腰带。”
  二嫂的腰带是妙云答谢二嫂帮忙料理家务编织的生牛筋金丝腰带,四春用木槌把生牛筋砸散,砸的和头发一样,加轻粉泡制,混金丝编织,抽人比用棍子厉害。
  宇文聪磕头:“谢谢姨,姨的救命之恩没齿难忘。”“你是有情有义的好孩子,比你爹强多了,我扶你坐在大椅子上。”“姨,那是庄主的椅子,我坐在旁边。”“胡说!你就是庄主!坐下!”“噢,”
  二嫂说:“喽啰们!”“有!”“把慕遵道塞进井里,把宇文浩和这些娘们关在一块!”喽啰们面面相觑。
  二嫂摸起一把刀:“你们不听话?”“听话!听话!”
  二嫂问:“宇文浩,我这压寨老太太处置的对不对?”“你处置的挺好,也不能关我啊。”“你喜欢俊女人,关到你吃屎就放你。”“老婆饿男人不是好老婆。”“你好歹承认我是你老婆了?坐在我旁边的地上。”“是,”“哈哈哈,”哄堂大笑。
  四春笑着说:“二嫂不怪我袖手旁观吧?”“杀鸡焉用宰牛刀?谢谢你给我一次扬威的机会。”
  四春问:“宇文聪,慕遵道不会无缘无故的处罚你吧?”“他想恢复拦路抢劫,因此收回几家货栈,我不答应,他说一山不容二虎,就把我囚禁了。”
  四春说:“二嫂,你重新审问这些庄丁,最后审问慕遵道,够砍头的罪过交官府处置。”“是!哎,四春,我给你几个俊女人?”“二嫂,咱打石门寨为了扶正压邪,弄成抢娘们就臭大了。”“哈哈哈,”
  四春笑着说:“宇文浩,都知道你善于算计人,二嫂如有不测就是你的死期。”“恩师教训的是。”“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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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修问:“四春,你不带女人去微山湖玩玩?”“不带!”“我带她们去玩?”“不是不相信你,女人都喜欢和弄水,玩起来就没个够,咱得赶路。”
  女人们跟王立春一窝蜂的奔向微山湖,小三说:“王立春这个疯婆娘,她带头玩!”
  小四说:“三哥,我从混好了还没来过微山湖,咱去微子岛喝酒?”“你哪辈子学会喝酒了?”“我不是解甲归田了吗?”“好吧,去喝酒!”
  一个道士向四春挤鼻子弄眼,四春说:“你们去玩吧,我还有点事。”小三说:“沙沟大车店见!”“哦,”
  道士是慕凤至,四春问:“娘,你追来了?”“跟我走!”“哦,”
  慕凤至说:“前面就出山东了,你去扬州吧?去你致远园等着。”“娘,出事了?”“袁乃宽派张斌追你到了临城县,你叔在县衙陪他说话,你叔说袁家爷们如日中天,交往他们会开罪许多朋友,你不是当官的料。”“哦,袁乃宽可能让我去天津护送军火,听说他们上次丢了一箱子枪,我去天津保镖必然开罪许多人。”“我去照应你的朋友,你去扬州等着。”“娘,我走了。”“路上小心!”“哦,”“飞天、盼儿陪你去扬州!”“哦,这两个小老道挺好看。”
  *
  四春奔驰间听到旁边有人哈哈大笑:“哈哈哈,四春骑马不错啊?”
  四春手握齐眉棍向前一指:“袁龙?咱狭路相逢了?”“兄弟,西安之行你给我留个面子,袁龙不是忘恩负义的小人。”“袁虎他们还好吗?”“脚后跟里砸钉子还有好?都一瘸一拐的了,少爷身边一群瘸子多丢人?他只留下我,把那些瘸子都打发回家护院了。”“都发.财了?”“你爱信不信,一个人十两银子走人,我也是十两银子,我的银子算去西安的辛苦费。”“确实少点了。”
  袁龙问:“你这是去哪里?”“我去河南啊!”“对了,你家是公鸡山的,哈哈哈。”“公鸡山不好吗?”“鸡公山!你还是糊糊涂涂?”
  四春问:“你回家娶媳妇?”“你猜对了,在抚台衙门当差,拿着十二两银子回家娶媳妇,我都想上吊。”“你没挣钱?”“说是一个月五两银子,发到手不过二两,当差的吃大头,我的头最大,晚上喝酒吃肉,二两银子花十天,然后才吃别人,都混吃等死。”
  四春说:“大哥,我只剩下这块银子了,你拿去娶媳妇。”“我可不能要你的银子,当差的都难受,叫花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客气啥?”
  四春把银子扔给袁龙,袁龙说:“一百两银子?我更不能要了,还给你!”
  四春没接银子,策马绝尘而去。
  四春又绕回去扬州的路,盼儿笑着说:“你真滑头,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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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春安顿好住宿去韩耀先家,韩耀先热情接待四春,可是拒绝复诊,和田惠子依然彬彬有礼,巫山艳依然含情脉脉,管家韩平依然垂手而立,四春依然那么烦躁,不等韩耀先端茶送客先告辞了。
  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四春真犯愁了:“盼儿,我在韩耀先家感觉到一股杀气,你感觉到了吗?”“反正那个管家不是好东西,当时你生病,我在这里探听韩家的消息,韩家死了好多人,管家难辞其咎。别看管家低着头,这种人心计更大。”“打死韩平?”“你为啥打人家?”“莫须有?”“燕叔来了再说。”飞天喊:“轿子!”
  巫山艳挑开轿帘:“飞天、盼儿,咱去定菜,买水果,让弟弟陪太太去你家。”“噢,”
  别看四春是叫花子,见多识广,轿夫挑开轿帘,四春倒退进轿,四春近二百斤,轿夫喊:“好富态!”二人青衣小轿,一个人一百斤,轿夫有把力气。
  致远园已经挂上孝义庵的门匾,和田惠子颠颠的一路小跑,她回首莞尔一笑进了香蒲苑,这里的院子都小巧别致,墙上有各式各样的窟窿,墙上开窟窿为了借景,借邻居家的景,借远山,连金山寺的老法海小法海一并借来。
  和田惠子沏茶大费周章,人家为了表现日本国的文雅,四春也不甘示弱,他摆上古琴打香纂,打香篆也是女人好看,男人也凑合,反正不能为了打香篆把自己割成太监。
  四春问:“和田惠子小姐,你喜欢檀香吗?”“嗯,”四春点着香篆问:“和田惠子小姐,你喜欢听古琴吗?”“嗯,”
  四春净手调琴,弹唱阳关三叠,和田惠子从书架拿来一根管子,擦拭过开吹,这东西的声音在笛箫之间,悠扬悦耳。
  和田惠子说:“我吹尺八是最好的。”“这东西一尺八?”“嗯,”“你是日本人?”“我是河南信阳人,我叫柳凤春,祖上是日本人,我小时候在昆仑观上观跟宇文慧学道,十五岁出道,跟慕容阳一年,跟父亲经商去日本住了五年,父亲病故回来照顾**,族长让我嫁给韩耀先,那时候韩耀先已经生病了,我从嫁给他没同房,我实话告诉你,我不知道日本政府有没有间谍,我知道的间谍都是各家族的成员,我是和田家的人,我的任务是监督韩耀先。四春,这是我上学时的书,放在这里,你可以随时看,家族让我回日本必须回去,到时候不能教你了,我教你一些有用的学识。”
  “你们是桑柳帮?”“我们和田家的桑柳帮日渐没落,藤本家的黑龙会强盛起来,你可以去告密了。”“臭娘们,你把我看成什么人?本尊是天地报应。”“你为啥专打桑柳帮?”“我不知道谁是桑柳帮,谁劫财劫色我就让他遭报应,我滥杀无辜了吗?”“你没乱杀人。”
  “你有麻烦了?”“目前不需要你帮忙,你会唱菩提偈吗?”“不会!”“我先吹奏一遍,你要是弹奏出旋律就把此身托付于你。”
  四春弹唱:“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佛性常清静,何处有尘埃。心是菩提树,身为明镜台。明镜本清净,何处染尘埃。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和田惠子喜出望外:“你弹唱的真好,刚才我闻到菩提叶子的清香这里有菩提树吗?”“菩提树在你心里。”“我已经看破红尘,还完孽债在此修行,不怪姐姐捷足先得吧?”“我也不给你佣金。”
  “请喝茶。”“四春,韩平非常恶毒,你不要碰他,看他的造化吧。”“哦,”“咱娘怎么嘱咐你的?”“咱娘只说了一句话,好好教导四春,家里的道家经典医书我都带来了,我平常就在这里读书,家里有事知会我,你也知道韩耀先的情况,我们没关系,你的药非常见效,可是他撒尿困难了,荒木君想给他割去,韩耀先拿不定主意。
  “荒木君是黑龙会的人;我叔叔和田君是桑柳帮的人,各家族都为生存而努力,谁不努力就衰落,衰落就是灭亡。”“挺好。”“我还有许多玉器,已经打箱,你帮我运来?”“再运到日本去?”“我自己的东西,不能运日本。”
  “说说日本的工业?”“四春,你得知道一些基本词汇,物料混合是物理,两种物料产生反应生成另一种物料是化学,我们的丸散膏丹属于混合物,黄连丸与磺胺药都可以治疗痢疾,磺胺药是化合物,药效来的快,还可以生产,再说子弹的发射药,硝、磺、木炭制发射药是混合物,可不如硝化棉的火力猛,硝化棉是化合物,日本已经会造二元发射药了,我们造子弹得买外国的硝化棉,谁也不愿意卖给**二元发射药,得买外国的**膏,**是激发药,一句话,我们不会制硝酸,不会制硫酸,不会制盐酸,**是用王水与汞产生的,三酸混合成为王水。王水可以腐蚀玻璃,我们没硝石,不能做盐酸。”
  “姐姐,早晨扫地的人叫扫硝,专扫南墙根,墙上一夜碱下好多土,过水,熬熬就是硝,上面成块的可以放鞭炮。”“小弟,做军火不能指望南墙根,得用智力硝石,八国联军打**,八国不会让**发展军火,**的路很长很长。”“姐姐,做军火还需要啥?”“需要的东西多了,最需要的电,没电不能生产子弹壳。”“买点电?”
  “我有书,你看看书再说。万事人为先,我说说工匠**,我没见瓦匠,说木匠吧,木匠学徒得参加行业举办的考试,考试不及格不能出徒,考试及格的发给证书,有证书才可以带工盖房子,考试标准挺高,考试及格就是技术娴熟的木匠了。我不知道咱怎么**工匠,想必没人**。”
  “就是没人管,愿意咋干咋干,木匠学徒三年不会解木头的大有人在,师傅弹线绝对保密,于是编出一套鬼话骗徒弟,‘墨线是避邪的,师傅弹线不许偷看,看了走锯。’这个留点绝活,那个留点绝活,一代不如一代。径一周三,这句不正确的话等到出徒才告诉,还得管师傅叫爹。我啥都告诉徒弟,我徒弟都成大作了,率领木瓦社,推广盖新房。”
  “我敬佩你家的积极上进,你盖的新房子非常省料,你家的肥皂质量不错,出来的甘油可以加工别的东西。”“可以加工啥?”“加工硝酸甘油,棉花加硝酸就是硝化棉,硝化棉脱水加丙酮溶解造粒就是一元发射药,加微量****就是二元发射药,甘油里加硝酸就是****,咱可别弄那东西,经常发生爆炸,从这个桶倒进那个桶都爆发,并且非常强烈的爆炸。”“我试试?”“以后不告诉你了,都说不行了,你没脑子吗?”“来点不爆炸的?”
  “咱试制玻璃吧?作个炉子买个坩埚就行,也不行,没扇风机。”“我想办法?”“嗯,”“姐姐,你想要孩子吗?”“前途未卜,不敢要孩子,你睡吧,我看你睡觉就挺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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