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回 宇文浩遭遇河东报

  苗青哭着说:“四春,我不是好女人,我离开你以后好好保重自己。”“你留下孩子随便去哪里。”“四春,我不是活着离开你,我也舍不得离开你。”“一块去黄泉?咱娘可不愿意。”“四春,我挺笨,说不好这事。”“那就别说了,给我亲嘴。”“嗯,嗯,嗯,”
  四春说:“静修想败坏你,老虎拉车不听这一套,谁一生没有磕磕碰碰?我不在乎任何人的从前,咱相濡以沫好好过日子。”“嗯,我投桃报李,从此为你守节到死,四春,你家不许女人用嘴侍奉丈夫吗?”“你可别研究这事,妙慈真惩罚你,你喜欢干啥只管偷偷干,我不告诉妙慈。”“睡吧,我好好侍奉你。”“睡着了,”“小宝贝,你真可爱。”
  青云成了弱不禁风,一会就沉沉睡去,宇文迟趴在青云身上低声喊:“静云药师!静云药师!静云药师!”青云问:“你是谁啊?”“我是宇文迟,我仰慕药师许久,今日方如愿以偿,你可以给我几根头发吗?”“拔几根就是了。”“明天再说行吗?”“奴家敢不从命?”“哈哈哈,”青云又睡着了。
  宇文迟搂着青云恩爱一夜,青云春风满面,宇文迟派青云去打听静云的八字,还要三根头发,青云乐颠颠的走了,静修问:“青云,你干啥去?”“宇文迟让我去打听静云的八字,还要三根头发。”“你也给我打听苗青的八字,我要苗青的头发。”“是!”
  青云和花善嘀嘀咕咕,范文绚给叫花子五婶要了三根头发,青云把五婶子的八字、头发交给静修,把二嫂的八字、头发交给宇文浩。柳行观庙小妖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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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清早就热气逼人,苗青哼着小调给四春扇扇子,四春搜肠刮肚想哄苗青,他想半天说:“常明血流漂杵,他一夜都没死透,我装殓他的时候看见他的嘴动,我趴在他嘴上听见他说‘先发送刘长禄’,我也没多想就收拾刘长禄,我盖棺的时候,常空喊‘常明还活着!你为什么不救他?’我这才知道他还没死,结果他一声阿弥陀佛就死了,我挺感动,常明已经式微,他没有任何能力帮助儿子,只挂念刘长禄的后事,我流泪了,他有父爱,可是刘长禄屡次拒绝他的父爱,可以说常明是好父亲,檀槐殿的发展道路毁了许多美好的生命和愿望,檀槐殿造的的孽不能让宇文浩一个人承担,我说不好了。”
  “听说你给常明吃药了?”“贼裤腰带,我嚼碎吐在他嘴里,别人也救他,常律给他伤口贴个膏药,我两天没管常明,不知道别人怎么救治的他。”
  苗青说:“失血多的不一定死,战场上受重伤的也不一定死,少腿缺胳膊的有的是,流血肯定不少,也许看寿限吧?”“哦,有道理。”
  苗青说:“四春,人挺奇怪,你小时候我看见你就感觉心里热乎乎的,老认为你是我儿子,我和小三好的时候也忘不了你,你不如小三会哄人,可是你比他实在、可靠,我肚子里真有了你的孩子,你不会抛弃我吧?”“苗青,我八岁认识的你,我去李家花园给娘买腊梅,二两银子一盆,李花儿匠让我倒三天土给一盆,人家不管饭,我干了一天,饿了一天,你给我买了一盆腊梅,还搭上一盆紫菊花,你送我回家的,到了大槐树买我买大肉包子吃,我决定报答你,大吹让我打他爹,我感觉挺半吊,不愿意帮忙,他说你让打的,我就答应了,保镖都有刀,小三决定扬石灰,我一巴掌把牛蝇子打翻了,你娘仨救牛蝇子,我们就跑了,我一直不敢去你家,无仇无怨打你男人挺半吊。”
  “那是我的计策,俺娘仨一个月才二两银子,刘富长嫌刘长禄没本事,就让你打他,一下子提高了我们的地位,一个月八两银子了。”
  “苗青,你好好当女人,好好当娘,我管你到老。
  苗青说:“我对天发誓了,跟了你再有二心天打雷劈。”“你好好的,为了自己,也为了孩子。”“嗯,”
  *
  范文绚问:“苗青,四春昨夜听话吗?”“四春是听话的孩子。”“你爱惜他了吗?“他腿上有伤,我能不爱惜自己的男人?”“妙慈没告诉你?给我撒谎都会受惩罚,这几天你闲着了吗?”
  四春说:“范文绚姐姐,苗青让我高兴,她和你一样,君子动口不动手,人家没想那事。”“四春不许出门!我去搬西瓜。”“姐姐,我去搬西瓜。”“我的话白说了?”“姐姐,我怕你害热。”“躺下!不许起来!”
  四春说:“苗青,你别生气,范文绚姐姐说我比她的命都主贵。”“我没生气,我也希望都保护你。”
  范文绚说:“苗青,你吃瓜头。”“让四春吃瓜头吧。”“别管他,他吃瓜不管头腚乱吃,连西瓜皮也剩不下。”
  四春吃西瓜比猪八戒还快,一口扫去瓜瓤,三口把瓜皮也吃了。
  范文绚和苗青嘀嘀咕咕,苗青不断点头。
  盼儿和娇娆来了,苗青问:“娇娆,这么热你们还来?”“天热也得喂猪啊,一大早出去买肉,发面,让他乱死了。”
  范文绚说:“你们等等,我再去搬西瓜。”
  娇娆打四春:“你又把西瓜皮吃了?你是猪吗?”“姐姐,扔一半西瓜皮多可惜?我喜欢吃西瓜皮。”
  盼儿问:“四春饿了?”“盼儿,我吃大肉包子。”“猪!见面就是吃!吃吧!”“挺好吃,仙子呢?”“她喜欢小道姑,见了两次面成了朋友,搂着人家的肩膀喋喋不休。”“挺好,”
  苗青问:“盼儿灰头土脸的?”“娇娆都不会烧火,弄得厨房里净烟,一拉风箱出来一团火球,笨死了,我烧火还得蒸包子,累死了。”
  四春说:“我家三个自来风的炉子,只有一个大锅头,你们喜欢拉风箱?”“一个炉子炒菜,两个炉子煮褯子,我不能让人家用大锅头煮褯子吧?”“你挺好,咱家娘们都会去毒,银针烧烧去火毒,草药晒晒去霉毒,褯子煮煮去屎毒,小孩不腌腚。我都是给孩子褯子撒沙土,一抖屎再给孩子捂上,所以不让我照顾小孩。”“窝囊人!”
  四春说:“盼儿姐姐,我给你捂点沙土?”“你不胡说睡不着吗?”“哦,”“猪!吃了就睡吗?”“哦,要不咱去玉皇顶?”“你还是睡觉吧,出汗恶发伤口咋办?”“你的嘴挺大咋恶发不了?”“打死你!我让你胡说,我让你胡说!”
  苗青问:“盼儿,四春的合肥房子大吗?”“非常大,现在是四重院,三重院里有楼,房子都有前出厦,门窗和教堂一样,可亮堂。”“我跟你们住行吗?”“好啊!我喜欢你,咱住在一块多开心?”“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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