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回 四春惋惜秋风斩

  盼儿一笑:“相公回来了?”“哦,”
  四春站在屋里发呆,娇娆说:“傻样!还不坐下?”“哦,”
  盼儿笑着说:“相公请用茶。”“哦,”
  仙子给四春脱鞋,她说:“你不会抬抬腿吗?”“太太?苗青来了?”“让你抬抬腿!”“你看,一心不可二用,我刚才在昭慧寺里犯浑胡说一通,娇娆给我原梦。”“说话还原梦?”
  四春说:“一杵晨钟惊噩梦,一棒暮鼓两世听。一叶落地俩和尚,一片摆渡两世情。吒!修口镜中花,修心是佛家。”“确实像梦话,还是不祥的梦话,偈语像人话,却是俗不可耐。你张嘴就胡说!我还跟着你原梦吗?”
  仙子问:“水热吗?”“吔,一会我给你洗脚。”“可不行,妙慈还不吊死我?”“你看妙慈像观音菩萨吗?”“嗯,”
  “妙慈在孝义庵跟咱娘行医十几年,人称妙手观音,她不会惩罚人,小心我二姐,她几天就抽我一百藤条,二姐可真惩罚人,我家阴盛阳衰,二姐当过玉凤凰,花善当过玉凤凰,娇娆当过玉凤凰,都挺厉害。”“嗯,”
  娇娆说:“你啥意思?吓唬人家干啥?仙子的武功不在盼儿之下!吹吹乎乎!”“俺吹别人去。”“你去和大吹对垒吧!”“哎,你们得手了吗?”
  盼儿打开一个黑布包,剑只剩下剑格、剑柄、剑尖和一堆铜瘤子。
  四春大怒:“剑化成铜瘤子了?这是谁干的?”“你不会问常明吗?”“败家子!”
  盼儿说:“又不是你的东西,看你气的!”“不管在谁手里,都是个物件,这算啥?碎铜烂铁!那么多铸剑大家都没见过这种剑,一把火烧成铜瘤子,疼人吧?”
  娇娆说:“你不是小铸神吗?把它们铸起来就是了。”“学问不在剑身,而在表面,药方从春秋就失传了。”“怪不得你生气,还没见过你怒发冲冠。”
  四春苦笑着说:“真是在劫难逃,宇文浩说烧毁了,他没实话,我还骂他一顿败家子,到底烧毁了,莫非宝剑真有灵性?宝剑说‘你说烧毁就烧毁吧,不活了!’”“神神叨叨!睡觉!”“哦,”
  娇娆说:“仙子伺候他睡觉,我和盼儿去洗衣裳。”“我也去!”“你侍候他睡着再说,”“嗯,”
  娇娆问:“盼儿,你为啥不给四春说实话?”“咋说?你说是毒剑我才让小五毁剑,小五和大吹唱双簧忽悠的常明让大吹烧剑。”“你收起来好了。”“大姐,谁敢带没剑鞘的毒剑?”
  娇娆说:“四春说对了,在劫难逃!宇文浩让我把剑送给常明保存,宇文浩一递给我就露出剑尖,吓我一跳,我还认为他杀我,所以我说是毒剑。”“看四春那懊恼样子我真愧疚,头一回和他相处就让他不高兴。”
  娇娆说:“他没心没肺的不要在乎他,刚才不是又胡说了吗?他只要胡说就是高兴,一本正经就是生气。”“我看出来了。”
  仙子问:“四春,你有伤在身都不敢碰你,咋侍奉你好?”“说话挺好,”“太极仙翁常春仙翁、天鸿都是好造化,他们不死也得砍头,那个樊狗肉度化他们了。”“还有这事?”“他们祸害官宦人家的姨太太了,光曾府就上吊了两个姨太太。”“大姐,到此为止吧,不要再扬和这事,受害的总是女人,惺惺相惜。”
  仙子说:“你说的不错,曾府也问三姑了,三姑对太极观一无所知,也问我了,我说三姑确实不去太极观,三姑挺可怜,天鹰净打她,都想杀天鹰。”“三姑咋样?”“三姑确实只有天鹰一个男人,三姑喜欢女人,她算贞洁女人吗?”“应该算吧?”娇娆开心大笑:“哈哈哈,”
  “仙子,咱家可不许女人交往外面的女人,妙慈非常贞洁,她怕把外面女人的脏东西带回家,所以不许我逛窑子。”
  仙子说:“没想到你家人才济济,妙慈的本事我也会,我在太极观专给女人看病,我不会接生,不会相面,不会看八字。外面有些脏女人,妙慈说女人得洁身自爱,她说的对。”“哦,”
  娇娆问:“你们还卿卿我我?”“娇娆姐姐,他早睡了,我看着他睡觉。”“看够了吗?”“没看够,你再看他一会?”“我歇一会。”“我去洗衣裳?”“洗完了,盼儿在院子里和秋菊说话。”
  仙子说:“四春是豁达大度的男子汉,三姑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三姑让我好好照顾他。”娇娆问:“三姑为啥突然认错了?”“三姑认为都不相信她了,四春让常慧找三姑投份子,三姑感动了,三姑挺可怜,天鹰一次也没关心过她,晋豪受父亲的影响也不关心他,她认为只有四春关心她,男女事不好说,她告诉我了,她喜欢四春,辈分不相当,她不敢说。”
  娇娆问:“你给她说咱床上的事了?”“我还敢说你们吗?我只说自己,女人都喜欢听人家两口子的事,她问我和四春的事,我实话实说了。”“三姑喜欢女人吗?”“天鹰讨厌她,只有夏天和她在一块几天,她喜欢女人也是没办法的事。”“天鹰对四春咋样?”“天鹰谁都不关心,只关心自己,大健是他徒弟,他对大健比晋豪好,不知道他对四春的看法。”
  “三姑太需要男人了,我告诉柳金屏了,柳金屏看四春睡觉,三姑骑四春,四春突然变成木驴,三姑骑在木棍上,三姑跑了,原来四春盖着树皮睡觉。”“哈哈哈,这些和尚都无为无不为。”“慕尊慧善法术,都会造畜,对付一个和尚不费吹灰之力。”“你造造这家伙?”“你胡说啥?”“哈哈哈,”
  娇娆说:“四春的伤还没好,不许碰他。”“嗯,”“常春仙翁叫啥名?”“他的信皮上有时候叫柳凤翔,有时候叫刘凤翔。”“刘柳可能对应单日双日,这是最简单的防伪办法,柳凤翔可能有个秘密组织。”“噢,宇文治化也是这样,他给柳凤翔的信上有时候写‘治’,有时候写‘冶’。”
  娇娆说:“我已经知道宇文治化是谁,不能碰他,咱可不能和义和团一样给朝廷添麻烦,查访清楚回禀袁大人。”“可以合理合法的打死他,宇文治化喜欢决斗,决斗得先签生死状。”
  “宇文治化没那么愚蠢,太爷想收服宇文治化,宇文治化的妹妹对四春不错,太爷不想让四春再娶媳妇,静云娘也不愿意四春再娶媳妇,女人喜欢男人准出格,这家伙净人家怀孕。”“噢,和田惠子可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和田惠子已经喜欢他了。“和田惠子是日本人吗?”“这些人都不是日本人,也许都是日本人,还不清楚,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日本护照。”
  盼儿问:“你们探讨啥?”娇娆问:“你知道和田惠子是日本人吗?”
  “说不清楚,这些人都挺聪明,藤本由美子和小三混好几个月都不知道藤本由美子的心思,都不如四春一句话,四春让小三娶由美子,由美子才说只是和小三玩玩。哎,这家伙耍无赖混吃肥皂,可滑稽了,无赖混吃了两块肥皂,吃的吐白沫。”
  “四春说韩耀先有梅毒病,厉害吗?”“开始没好意思看,四春吓得站起来我才看,烂糟糟,太可怕了,四春说外面没鼻子的都是梅毒升天的病人?”“他说的不错,还有神志不清的,也有疯子。”“太可怕了,怪不得四春用酒洗手,我查看的和田惠子,和田惠子没病,巫山艳也没病。”
  “盼儿,你娘亲有仙家吗?”“不知道,她初一十五焚香敬张天师,咱家敬送子观音?”“敬泰山老**。”“他从来不说泰山老**?”“他糊糊涂涂的知道啥?泰山老**也可以送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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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春问:“昨夜狂风暴雨?”娇娆说:“白天不许说夜里的事!”“大姐,你看看满地枯枝败叶!”“我让你胡说!我让你胡说……”“又谋杀亲夫!”
  盼儿说:“娇娆,昨夜真的暴风雨,满院子树枝树叶,我刚扫完地。”
  秋菊喊:“少爷,吃饭了!”“哦,”
  蹬倒山说:“吔,兄弟,你咋净找俊娘们?”“你的眼珠子快掉碗里了!”“这个娘们在长清能挂头牌?”“她是你弟妹!”“吔,弟妹,你抽我嘴巴子!”“哥哥,我叫仙子。”“噢,怪不得你和神仙一样,看看你这些嫂子,都……都挺俊。”
  柳花拿着棍子说:“你前言不搭后语?实话实说!”“嘿嘿嘿,都挺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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