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回 蒙秃子胡侃创世纪

  常慧说:“我经常去教堂给施神父说法,洋神父比和尚吐字清楚,女娲吃个苹果,于是就造人了,人家不是用泥做人,她和那个谁,好像不是伏羲,裤裆?也不对,有点裤裆味,事涉yin秽恕不多言,大家阿门一下就散了。”
  四春问:“你们领教蒙秃子了吗?”“胡说八道!我一句都没蒙!”“花善给我讲过创世纪,夏娃、亚当!还女娲裤裆?人家两口子正常过日子哪有事涉yin秽?笨木匠解榆木,一锯不如一锯!”“欸,常慧说闻见裤裆味了,四春的裤裆臭不臭?”“你啥意思?想拣我的地瓜蛋?”“我吃点肘子消消气。”
  常慧哈哈大笑:“哈哈哈,我看见人家的嘴呱唧呱唧的就犯困,姑父妄言姑听之。”“这里有你弟妹和大健!你当这里是叫花子窝啊?”“哈哈哈,我不是蒙秃子吗?我想起来了,你给我吃屎壳郎时许的啥愿?”“我说给你三个屎壳郎脖子,你吃不吃?”“比这高!”“那时候咱们是叫花子,至多是三个肉包子,再高是大吹了。”
  常慧说:“比大包子好听点?”“三个媳妇?你感觉可能吗?”“我想好再说。”“蒙吧,反正我不怕你讹我。”
  常慧问:“宇文浩在哪里?”“一会让婶子带你去找他,你和他住在一块,你倆对着吹,你小心点,他净吹裤裆。”“他吹裤裆?好啊!我拿他的嘴当夜壶。”
  柳金屏说:“三哥理解错了,宇文浩净说腰带以下的事。”“噢,天鸿呢?”“天鸿是采补道士,也好不了哪里去。”“我问他在哪里?”“他死了,”“阿弥陀佛,”“又皈依佛门了?”“口头语!”四春说:“常慧彻底叛经离道了。”
  常慧说:“四春,你让双可雨后捡古董发财了,双可替你投了一千两银子当谢仪,范文绚收下银子还没落账,你就笑纳了吧?”
  四春说:“我让常空给你打楠木棺材?”“你别瞎操心!我和双可都有楠木棺材了,孙子他姥爷、老娘也有楠木棺材了。”“吔,你真发达了,还剩下多少银子?”“你要多少?”“让你在山西投生意!我要过谁的钱?”“哈哈哈,我也没打算给你,这里投钱找谁?”“找三姑,”“那个三丫头?”“太爷叫三丫头,你叫三妹!”“我比你明白。”“明白还尿炕?”“混账!”
  四春问:“苗青还好吗?”“小三说你让苗青怀孕了?”“苗青怎么说?”“苗青给小五说她怀了你的孩子,真的吗?”“我糊涂了!”
  常慧说:“四春啊,好汉敢作敢当,苗青就是岁数大点,其实她对你真不错。”
  常戒说:“我看苗青也不错……”柳金屏说:“住嘴!”“怪不得三哥说女人净醋罐子,我这是劝四春!想说啥来?气得我忘事糊涂的,不说了!”
  柳金屏说:“四春啊,人娶媳妇就是传宗接代,苗青怀孕是咱家的喜事,苗青有腰有胯细皮嫩肉的挺好看,苗青是长清县大家主家的小姐,才貌双全,从前你想找苗青是痴心妄想,她就是年纪大点,她水命桃花,能陪你到八十,你可别嫌她年纪大,到时候她不嫌你就不错了。”
  常戒烦了:“日!怪不得你嫌我,你也水命桃花?”“臭和尚,你啥事都插嘴?”
  常慧开心了:“哈哈哈,柳金屏画龙点睛了,四弟记住后面两个字就行。”“臭和尚!我打死你!”“哈哈哈,弟妹,常慧敬你一杯?”“臭和尚!不许喝了!”
  *
  常戒问:“四春,去西安的路上你没看见我?”“叔,我看见的人多了,保镖忌讳网络熟人,我岳母岳父老婆都装不认识我,我搭理你干啥?”“哈哈哈,我推荐的常空陪我去西安,路上燕展雄又给我推荐了山西的镖,我干活利落,到灞桥就交镖,给银子走人。
  “我去看虚云长老,遇见土匪打劫秦家。我认识那些土匪,就是驻灞桥的官兵,我砍了几个横鼻子竪眼的,让秦善人收留了几个实在的。
  “哎,你把兄弟是虚云的徒子?”“蒙秃子!那是我小妾娇容,她可能借影幻形了,也许借尸还魂了。”“这孩子,吃那个苦干啥?跟你一样修炼。”
  “虚云长老会原神出窍,跟虚云长老修炼挺好。”“虚云都说你的修为非常高深。”“哪有高深?我把道家佛家的修炼合二为一,偶尔摸到一点气血运行的办法,俺娘精通奇经八脉,她老人家对我帮助很大。其实在衍庆园修炼就不错,徐天汇**就是在衍庆园修炼的。”
  “我都不知道衍庆园在哪里。”“你喝酒吃肉睡婶子,衍庆园不容秽物。”“混张东西!你睡得更多,哈哈哈,我不能说你,随便你败坏我吧。”“叔,衍庆园就是你小时候玩的院子,现在**母的元神在里面修炼,太爷不召见不能进衍庆园。”
  “噢,四春,你说我留在山西好还是离开山西好?”“太爷八十多的人,咱家没几个男人,只有五**一个儿子,只有你一个孙子,大键在你身边才一辈子一个男人,你留下尽孝吧,让婶子多关心大键。”
  “我在渭南和李开蒙喝酒了,回程他才说**是他姐夫,我摸不着勺子,随便他说吧。”“李开蒙就是曾祖母的弟弟。”
  “噢。你岳父是在帮会的,小心他?”“哪个岳父?”“盼儿她爹。”“宋无常啊?啥帮会?”“不知道啥帮会,联系暗号是‘格老子’,我往横塘运棺材时遇见过他。”“他可能加入了同蒙党。”“比你还会蒙?”“不知道,一块蒙肯定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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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姑说:“四春,麻烦你跟我去见五**行吗?”“哦,”
  三姑进门跪下大哭:“爹、娘,三丫头辜负了你们的养育之恩,我来请罪了。”五**说:“有话慢慢说,哭啥?”“家里有了正子正孙,我怕把俺娘俩赶出去,偷了几份契约,这是契约和家里的库房钥匙,三丫头告辞了,下辈子再报答你们的养育之恩。”
  五**看看五**,都沉默了。
  四春说:“三姑,请坐下说话。五**,我早知道三姑想吞没家产,三姑本性不错,她没想害这个,害那个,我推举她当家了,三姑为孩子铺路手段不对,也没啥大错。三姑都悔过了,朝令夕改大不祥,不能轻易换当家人,还是让三姑当家吧?”
  五**说:“你们喝茶,我去问问你太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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