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回 静慧尼姑挖苦第一蒙

  四春说:“静慧尼姑,我问个尴尬的事,你们沟通过曾府为啥还让你们离开太原?”
  静慧说:“一家富户请我们去看病,治疗的不错,逍遥仙翁知会师傅不许看病,不光我们,凡是和太极观有关系的药铺都关门了。”“哦,挺严重。”
  娇容说:“师姐放心吧,哥哥是曾府老太太的干儿子,他一定帮汾阳庵说话。”“哼!”
  四春说:“这个秃物四六不通,娇容别搭理她。”“秃驴!”
  静慧一拳向四春打来,四春拨开她的拳,她侧身间用脚向后一磕,一脚碰在四春脚趾头上,把四春弄个仰面朝天,她纵身趴在四春身上扭腮,四春屈腿把她顶下来,静慧还没起来被四春伸腿压住,四春说:“你一个出家人动不动的就打人?你不会慈悲为怀吗?”“我不会!”
  娇容说:“哥哥,你的腿在尼姑身上不好看。”“你不会欣赏,西门庆说挺好看。”“哥哥,你起来吧?”“我给她讲佛法,静慧,你得学温良恭俭让,随便打人是自取其辱,明白吗?”
  静慧低声说:“你起来行吗?”“我明白了。姐姐,我家也是庙,**庙宇可不好?”
  静慧低声问:“你能打败天鹰吗?”“我能打爷俩。”“不许胡吹!”“已经打过了,我揍了安请观九个道士。天鹰祸害过你?”“嗯,你替我打死他。”“他已经踏上亡命路。太极观全死了。”“谢天谢地,”
  四春躬身合十:“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静慧泪眼莹莹,娇容说:“哥哥等等我。”娇容和静慧进屋了。
  娇容说:“哥哥,静慧有求于你,静慧是我最好的师姐,你必须帮助她。”“哦,”
  静慧合十:“阿弥陀佛,出家无家,不好叫你妹夫了,汾阳庵怕是朝不保夕,施主可赐贫尼方寸安身之地?”“我老多媳妇了,不敢随便找媳妇。”“我不求红尘欢愉,只求安身之地。”“有事找我五**,也可以找我叔常戒,我婶子柳金屏也可以帮助你,小心三姑。”“谢谢了。”
  娇容说:“哥哥,我拿筐子装王八?”“用不着!”
  娇容下水就踏住一个王八:“哥哥,我踏住王八了!”“不要动!”四春扎猛子把王八捧上来,他在地上画十字,写个死字,然后念念有词:“大王八,老衲给你三条生路一条死路,你死了别怪我,阿弥陀佛。”他把王八放在地上,王八爬向死字。
  四春用圣柳条套住王八头吊在树上:“阿弥陀佛!早死早托生。”
  娇娆拿着棍子怒冲冲地赶来,盼儿喊:“四春,你抓这个干啥?这东西是蛇变的,不能吃!”“我连蛇都吃还在乎甲鱼?”“你吃蛇?”“我教你吃活蛇?”“越说越玄,你吃活蛇?”“你抓一条!我吃给你看。”“我不敢抓蛇。”
  娇娆抓住四春就打:“你当是伤在南墙上吗?打你个半吊子!打死你!打死你!”“娇娆姐姐,你的髽髻挺好看,变成俊媳妇了,我想亲嘴。”“让你气死了,不打了,换裤头!”“我穿着裤头了。”“换下来!”“必须先亲嘴,”“小冤家!我真的挺俊吗?”“和仙女一样。”
  娇娆看看周围没外人,飞快的亲了四春一下:“哎呀!你冲着我脱裤?”“那边不是有娇容吗?”
  “四春,你抓的王八都是母的?”“都是母的,公的很小,找不到。一般人认为王八全是母的,都说王八和啥都务对是胡扯。”“就是和啥都配对!和蛇也务对。我看过书,‘大腰无雄,细腰无雌,比如说黄蜂,故有螟蛉子。’立秋以后河蚌变成鸟去南方了。”“尽信书不如无书,比我还瞎蒙,冬天给你抓河蚌吃。”“叫花子只知道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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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春说:“仙子姐姐,你带东西回家,我去曾府。”“四春好眼力,我自认为打扮没破绽了,你还能识破我?”“你啥学问?破腚!”“你说谁是破腚?”“说破绽的都是破腚!”“哈哈哈,你确实有真才实学。”“记住,乔装变形难变神,你的道业比飞飞差远了,飞飞下床就蒙傻我。”
  娇娆说:“哪有炫耀媳妇的?没教养!”“诸位,娇娆是我床上的红颜知己,她会五行八卦、相面算卦,天文地理无所不知,会采补术,还会怀孕,我夸奖她了。”“不搭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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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府守门的家丁非常客气:“四春少爷来了?我还去通禀吗?”“我进去找娘,不麻烦你了。”
  四春径直去找黄婉,他说:“娘,你对汾阳庵的处置不合适吧?”黄婉笑着说:“尼姑不是都回来了吗?我又没再赶她们,她们不是大夫还情有可原,有几家药铺也不出诊,医者父母心,他们见死不救哪有行医资格?药铺是阳曲县处置的,他们既然喜欢关门就别开门了,我只处置的汾阳庵,老太太事先知会我们有刺客了,过后赏给她一百两银子。”“娘,你挺好。”
  黄婉说:“管家更得赏罚分明,这个家里乱的不成样子了,居然允许道士进府宣银*,红绒红霞还在府里弄死过男人,我想留下绯红管家,绯红是家华的丫头也是她的朋友,怕家华回来不愿意。”“人往高处走,家华应该高兴吧?”“就这么定了,绯红才貌比家骥那些妾室好得多,还文武双全,她是我亲自教出来的丫头,还有真有点舍不得。”
  四春笑着说:“你的孩子有出息还舍不得?”“朝夕相处十几年,哪能放得下?”“哦,你认她个干闺女吧?”“你真聪明,她已经是我干女儿了。”“挺好,”
  黄婉说:“四春,我审问过所有的丫头和家丁,这个府里不干净,你要是发现啥千万不可声张,我得维护每个人的声誉。”“娘,你挺好。”
  黄婉说:“四春,你带回这张银票,那块暖玉生春算布政司征收了,玉器没正价,一千两银子差不多了。”
  四春问;“娘,那个公公为啥问我的名字?”“内务府确实来人问过任家的后人,刘公公望风扑影吓唬人就是了,他认为地方官吏怕麻烦会多给他点好处,羊毛出在羊身上,反正是老百姓的钱,他又不是有势的公公,不知道谁委托他来的,他有出宫的懿旨,传个太后口谕,也没认真打理他,找几件玉器搪塞过去,已经去西安一次了,花了不少银子,这次直接给他了,收人钱财替人免灾,随便他去吧。”“娘,还有事吗?”
  “我从泰安来的,把你弟弟家寿留在泰安了,告诉家寿听话,泰安痢疾红眼病比较多,静云说黄连丸需要黄连粉?”“哦,红眼病也用黄连粉。”“你去广济堂拿二十斤黄连粉,算我和你娘接济泰安病人了,这包里有两个麝香两个犀角,你带回去用吧。”“哦。麝香是治疗疮疖的。”“去吧,”“娘,保重。”
  绯红带四春去广济堂,广济堂的掌柜的说:“太太,伙计回家收麦子了。”“掌柜的,我磨黄连粉。”“那可不好意思了。”“我好意思。”“哈哈哈,”
  四春在大磨上压了两个石锁,掌柜的女人说:“你是内行,磨重了磨的细。”“大娘,你拿罗来。”
  四春抗着黄连粉打道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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