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渭南拜见李开蒙

  一座大饭庄门口挂着酒幌子;‘大渭青’,华云下马,伙计们施礼:“大姑回来了?”“这些客人都是亲戚,加料喂马。”“是!大姑回家吧。”
  华云带大家走进饭庄旁边的大宅子,四春进门磕头:“老祖舅安康,华四春给你磕头了。”“四春起来!云儿给四春引见长辈。”
  这个舅**,那个舅老娘弄得四春头蒙蒙的。
  四春说:“太爷听说华家没人了,老人家定下规矩,离家的孩子必须姓华,我们姓华的人比姓屈突的都多。”“谢谢你太爷的深情厚谊,我没见过你太爷,只是听邻居说过这事,你太爷还好吗?”“太爷挺好,我的模样随太爷,身材也一样,老祖舅,我太**叫?”“我叫华开蒙,我姐叫华锦绣,她小名叫桂香,我入赘以后叫李开蒙,这是岳父他老人家让我记住原来的名字。”“挺好,”
  华云说:“太爷二十年前就派柳原来找咱,柳家落户在太要,柳掌柜的的派儿子来帮咱兑银子,他叫柳勤。”
  柳勤说:“太爷二十年前派父亲来找华家的人,我父亲没找到你们,俺自己开赌场了,四春让给你们一万银子,父亲说家里需要银子还可以再给一些。”“哈哈哈,却之不恭受之有愧,谢谢姐夫和柳家了。”“太爷是我家大恩人,我父亲跟太爷好多年,太要这事办的有些差迟,还望老人家赎罪。”“欸,我入赘改姓不能怪别人,我倒是知道太要大魁赌,不知道掌柜的是自家人。”
  华云说:“大家先休息,一会吃饭了。”休息就是方便,于是大家分头方便了。
  四春看看周围没人,用右脚画个圈,躲了一下脚,李开蒙问:“你是中原部?”“哦,”“中原燕还好吗?”“能吃能喝能喘气。”“我知道他去年在山西,今年回山东了?”“噢,他练习喝药酒了。”“他有腰疼病,我给他狼皮褥子他不要,人到四十天过午,岁数不饶人啊。”
  “你的生意不错啊?”“这里的生意吃饭而已,我的生意主要在两广,我的马帮跑银川到西安,不能过西安,这边关卡多,税钱太多。”“哦,”
  宋盼儿说:“四春,这个李开蒙是青帮的人,恐怕辈分挺高。”“我看出来了,咱可别涉足帮派,帮派都良莠不齐,三番子应该属于青帮,可是换换地方就不是青帮,成了纯土匪,聂鸿昌费了好大劲才收拢了三番子,咱初来乍到不知道李开蒙的路数,不要蹚浑水。”“我知道,安青帮都是朝廷的走狗,我才不稀罕搭理他们。”
  四春问:“你知道青红帮吗?他们和朝廷貌合神离,他们表面是青帮,其实里面有不少洪帮,所以叫青洪帮,我记性不好记不住他们的辈分,我可知道三番子的暗语,我说一次还说错了,差点杀了我。”
  盼儿说:“糊涂虫!以后不许涉足帮派!哈哈哈。”“学了就卖?”“哈哈哈,洗手吃饭?”“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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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春指着撅嘴鲢子说:“柳勤,这鱼叫鲢子,鲢子连子也,姜太爷亲自钓的鱼,咱猜拳,谁赢了谁和中秋吃中不?”“哎哎哎!我不认识姜太爷,你不能和中秋吃鱼,中秋,我给你吃鱼?”“嗯,嗯,”“哈哈哈,”哄堂大笑。
  女孩上席非常,让男人喂饭更非常,柳勤走桃花运了。
  华云说:“四春,我知道你是叫花子头,不许捉弄你妹妹!”“吔,都知道我是叫花子了?”“哈哈哈,”哄堂大笑。
  李开蒙问:“四春去西安有事?”“哦,我和上一帮人干的差不多的活,说送镖有点吹,算帮忙吧,太爷让我帮忙的,叫花子不交往官府,这次是无奈了。”
  李开蒙问:“山东的情况咋样?”“我看袁大人不错,他敢打土匪,山东挺安稳,可是他办个不地道的事,他到了山东就召集义和团的大师兄们看练刀枪不入,都给打死了,那时候义和团只是口头反洋教,还没动武,义和团都跑直隶去了,后来义和团才打洋人,义和团失败后山东搜捕义和团最带劲。
  “咱是草木之人,就事论事我看不起义和团,只要反洋教就可以加入义和团,我和小三、小四才十二岁就加入了义和团,义和团师兄不教真本事,吃斋喝符刀枪不入,愚民愚军,成了朝廷炮灰,在天津和洋人打仗的都是十几岁的孩子,孩子一群一群的死。
  “义和团的兴起不是洋人惹得事,几个神父不会掀起滔天浪,加入洋教的打官司可以不跪,原告跪着,被告站着,这是官员处事不公平,在教的欺男霸女都有理,听说这是洋教给教民的特权,王法是大清国的,案子发生在大清国,用外国规矩断案吗?罪在官府,义和团一折腾挺好,教会约束教民了,教民打官司也得跪下了。
  “从前我恨透了在教的,十文钱的笊篱扔给人家两文钱,摇头晃脑‘俺是在教的’,拿着笊篱就走,如此之类数不胜数,不在教的敢怒不敢言,打官司也是这样,当官的让跪下,摇头晃脑‘俺是在教的’,当官的的一拍桌子‘在教的有理!退堂!’俺不是胡说,气的我们去了义和团,我去义和团想杀在教的,可是义和团不杀在教的,我们吃gou肉挨顿揍赶出义和团,我见了义和团师兄就揍,反正我不能白挨揍。
  “还有一说传教的都是密探,我们叫花子不认可这说法,用jian是大计,叫花子都会用jian,外国派密探,大清国不会派密探吗?咱们的和尚比苍蝇都多,派出十万八万也不见少,怕是官府没本事吧?自己没本事不要说三道四,自己买不起棺材不让邻居出殡是横行霸道,只会在家里唠唠叨叨,为啥不去外国说道?
  “大清国工匠实在不开化,那么粗的屋梁,把树砍干净,把地都烧成砖才学西洋盖房子吗?立柱上梁都放鞭炮喝酒,这是瓦匠为嘴胡折腾,我不相信这一套,我盖了五间屋,花了一间屋钱,也不焚香烧纸,啥事也没发生,老人家,人是万灵之首,神仙都不懂蒸汽机,信神啥也不管用,不如信自己。
  “现在我家就有两个天主教,妙慈、花善都聪明绝顶,她们只要加入天主教就说明天主挺好,妙慈人称妙手观音,她都说西医好,也有说她是汉jian的,她学了本事给大清国老百姓看病,不是给外国人看病,我也说不清楚人长的啥肠子了。
  “俺娘也看不起义和团,俺娘说袁大人挺好,为官一任造福一方,袁大人打跑义和团安稳了山东,这是实在事,秋叔说袁大人打死义和团师兄是兵者诡道,杀十几人活数千人,我认为这话不错。”
  慕凤至看看四春,李开蒙说:“四春,我去去就来。”
  李开蒙拱手,带慕凤至走了,燕月洁笑着问:“你遇见真正的开辟鸿蒙了?”“小岳母,你跟大岳母来的?”“你岳父找李开蒙。”“我老婆都来了?”“哈哈哈,哎,你岳母让我今天晚上一块侍奉燕大侠,我怎么做才好?”“你不是有黄莲圣母吗?”“我问你。”“温良恭俭让,尽心尽力侍奉人家两口子,家和万事兴。”“嗯,你说的不错。”“黄三姑在哪里?”“在太原衍庆园,跟华锦绣修炼,黄三姑比华锦绣道业高,再有道业也得有修行的地方,到灞桥驿不能进西安了,得歇息十来天,你带我去终南山玩去行吗?”“终南山不是在南海吗?”“谁说在南海?终南山离灞桥驿不远。”“哦,观音菩萨不在终南山?”“你胡蒙啥?”“行啊,”“终南山净修行的,不许胡说。”“亲嘴行吗?”“哈哈哈,盼儿飞天淑女紫菱都来了,今天夜里让你亲个够。”
  “小岳母,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亲嘴别让牙碰到男人的嘴,慎之又慎,其妙不可言传。”“哈哈哈,谢谢你,你岳父来了。”
  四春拱手:“叔,你咋长个挨揍的脸?”“哈哈哈,小伙子好身手,我叫华登庸,你叫华四春?”“哦,”“哈哈哈,我见过常空了,小瞧你了。”
  “叔,不是我小气,那东西关系到我家的两个半人头,不得不尽力保护。”“噢?说来听听?”“我护住镖给两个半庙,两个半就是一个,或者两个破庙,让我修两个破庙糟糕了,也许给我两个半,把碧霞祠,岱庙给我更麻烦,修不起;失镖砍我家两个半人头,两个半可以砍五个人,一个人砍半个,你别小看袁乃宽,他非常聪明,不可以常人衡量,敢说敢干,有一点权敢用两点,我对袁世凯看法不错,让这些人乱的我有点讨厌袁世凯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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