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太要祭奠太姥姥

  太要驿是非常大的镇店,里面除了皇上啥都有,大约都是去西安安慰太后的,蓝边白底的幌子中间一个黑‘赌’字,另一个幌子是‘大魁赌’,四春进了赌坊,伙计低头哈腰:“客官里面请!”“叫你们掌柜的来!”“掌柜的去潼关了,”“我明天再来,”
  四春站在街上心里空悠悠,客栈比比皆是,投错客栈就是麻烦,一位老者问:“客官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老人家,我从生出来,到死处去。”“哈哈哈,我不是出家人,山东可风调雨顺?”“山东还行,你是宋江的老乡?”“哈哈哈,我是郓城人,跟我来。”
  四春跟老者进了旁边的院子,几重院落得有瓦房数十间,还有几个家丁。
  老者问:“太爷可好?”“你认识太爷?”“我是他的家将,你的模样像太爷。”
  四春想吹牛,一时想不起合适的词汇,他说:“你看看我的肩膀!”
  老者大吃一惊:“你是少东家?突开鸿蒙慢开天。”“英雄豪杰走中原!”“尉迟独孤吉洪柳!”“檀槐五姓永团圆!”
  老者说:“少东家在上,请受小老儿柳原一拜。”“老人家,咱不兴没老没少,你是太爷的家将就是我的长辈了,我给你磕头了。”“这可使不得。”
  柳原家老婆、孩子不少,大家都来参拜少东家,柳原说:“我原本姓独孤,宇文浩斩尽杀绝,太爷让我离开檀槐殿,让我姓柳,我跟太爷奔波十几年,后来留给我两万银子找华家的后人,我没找到姓华的,我好赌,在这里开赌坊了,这是二十多年的账目和银票,交柜了。”
  四春说:“五万银子是不少,收起来!我给老祖老娘烧纸去。”“我陪你去烧纸?”“我自己去就行,盼儿留下喝茶。”“嗯,”
  家丁说:“俺掌柜的逢年过节都来烧纸,一回烧一锭纸。”“挺好!”
  家丁摆供品,四春跪下唠唠叨叨:“老祖老娘,四春来看你了,我来一趟不容易,你也别客气,花不了开银号。”
  一个十六七岁的清秀姑娘‘嗯嗯’地比手画脚,四春说:“我知道死人去了西天……啥?去了北天?东天?死人还遨游四海?我也是哑巴!”
  四春和人家打哑语,四春毕竟不是正宗哑巴,驴头不对马嘴,他说:“小妹子,三里不同风十里不同俗,你的哑语和我不是一国话,你跟我回家?”“嗯,”“十聋九哑,你不聋啊?”“嗯,”“哦,你挺调皮?都扎你的嘴?”
  哑巴摇头:“嗯,嗯,嗯,”“和你说话费劲!以后不要调皮。”
  哑巴姑娘生气了,急的她跺脚:“嗯!嗯!嗯!”
  四春带姑娘回太要镇,后面还跟上一位三十来岁的女人。
  柳原热情让座,女人说:“我姓华,我**叫华开蒙,我们住在渭南,我**有个姐姐嫁给山西姓徐的,前几天有客人在我家饭庄喝酒,我**喜欢打听事,人家说后面还有个叫华四春的,四春是徐家后人,**让我带侄女来太要接人,他说有上坟的必然是亲戚,我们在这里等两天了。”
  四春赶紧跪下磕头:“姨,我是屈突雄的重孙子,我叫华四春,我们离家的孩子必须姓华。”“孩子快起来,我叫华云,你妹妹叫华中秋。”“吔,我也是八月十五生的,我随姐姐叫华四秀,后来改成华四春。”
  柳原说:“大妹子,实在对不住你们,太爷二十年前就让我来找你们,我一赌就忘事,你看这事闹的。”“祖姑父十五岁跟父亲过太要,祖姑父在太要圆房才走的,那时候我**跟变戏法的去了西安,好几年才回来,家里已经没人了,他想回西安,在渭南入赘了,在渭南我们姓李,私下说话才说姓华。”“噢,怪不得打听不到姓华的。”
  四春问:“老人家,我带着一马驼子东西,容易进潼关吗?”“从前进潼关通行无阻,从那个谁他娘住在西安,各处盘查的紧了,没官凭不能进潼关,有路票的商人也得纳税,官差送礼不纳税。”
  四春问:“走禁沟进潼关吗?”“禁沟不是正道,官府出军禁止商人走正道,商人无奈才走禁沟。
  “出太要北门进巡底关,过汾井关才是正道,西面沿潼河走也行,那就远了。”
  华云想立马进潼关,四春说:“姨,我没官凭路引,进潼关非出事不可,就是纳税也受不了。”
  宋盼儿笑着说:“常空给我留下一张路引,你看看能用吗?”“河南布政司的路引?可能用,明天早晨走?”
  柳原说:“你们有路引就好,我给你们装上几马駄银子?”“老人家,渭南有咱的银号吗?”“那边没咱的银号,我倒是有他们的银票,你需要多少银票?”“一万吧!”“好!明天我让孩子送送你们?”“中!”
  华中秋和宋盼儿比手画脚的聊起来,宋盼儿不时开怀大笑:“哈哈哈,你哥哥是假和尚,他有五个媳妇,我是老六,哈哈哈。”
  华中秋划脸‘丢,丢,丢’,宋盼儿说:“臭丫头!不许丢我!我是他姨做的媒。”
  华云说:“中秋这孩子不是天聋地哑,她小时候都会说话了,生病烧的抽风,一个野郎中给扎舌头根,扎的不能说话了,这孩子可聪明,可以说过目不忘。”
  宋盼儿和华中秋坐着打手背,打来打去打起来,宋盼儿动作如疾风闪电,可是被华中秋抹划的她脸上花里胡哨,华中秋不停地咯咯笑,宋盼儿问:“臭丫头!你笑的啥?”
  华中秋递给宋盼儿小铜镜,宋盼儿说:“臭丫头!你画的我和小丑一样了?”“嗯,嗯,嗯,”“你说用酒擦?”“嗯,”
  柳原说:“少东家,外面有人打听你,让他进来吗?”“我没在这里!”“少东家,你也得小心,我晚上多安排几个家丁值更,你们不要乱跑。”“中!”
  宋盼儿说:“别没出息了,脱下我的裤头来!”“哦,我喜欢光溜溜的睡觉。”“给你新裤头!哎,华中秋真聪明,她能用舌头认针,闭着眼做衣服,这裤头就是她摸黑做的。”“我能闭着眼用屁股炒菜。”“不许胡说!哈哈哈。”“你笑啥?”“我在想你怎么用屁股炒菜,哈哈哈。”“哦,用屁股炒菜确实不俊。”“哈哈哈,”
  四春说:“袁乃宽那帮人好像不顺利?”“哎,我看见慕凤至娘和两个小伙子跟着咱们,那两个小伙子肯定是女孩。”“你知道就行了,千万不要惊动他们。”
  盼儿说:“哎,我发现你有内秀。”“我肚子里生锈了?”“哈哈哈,不许打呼噜!”“中!”“打呼噜还说话?哈哈哈,哎,我越来越感觉你是我儿子。”“你怀孕了。”
  宋盼儿问:“哎,你为啥不用手碰女人下面?”“妙慈姐姐不许我用手碰女人下面,免得女人生病,我也不用嘴碰女人腰带以下。”“吉艳红嫌你不动手,她偷吃你了吗?”“不知道,”“你觉得我好吗?”“你跟娇娆学媚术吧,媚术是女人让男人高兴的办法。”“嗯,飞飞告诉我了,我怕你说我浪,不敢那样。”“试试?”“嗯,”
  第二天柳原派儿子柳勤送四春等人,不知道勤耕还是勤读,反正小伙子文质彬彬,不像在赌场熏掏出来的孩子,柳勤总是默默地和华中秋并辔而行,四春指着柳勤对华云说:“姨,柳勤挺好。”“他娘提亲了,我一个姑姑不好专权,让她爹定夺吧。”“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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