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四春怒打燕展雄

  盼儿说:“四春,我不好意思告诉你,我家真的徒有四壁,没能力养孩子。”“放心,我没钱不能说都没钱,你会衣食无忧的。”“嗯,飞飞也是这样说的,临来飞飞给我一千两银票照顾你,你别怕花钱。”“挣钱不容易,不可无端花钱。”“挣钱确实不容易,可是,我爹……”
  “你爹加入了穷人党,一棺材金银也不够吸大烟!你要是穷人党快离开我,叫花子不是善门。”“不许胡说,人家知道会砍头的。”“砍你爹我又不疼,砍他就是。”
  “我爹不是穷人党。”“戊戍党?”“也不是戊戍党,好像啥同盟。”“同蒙党?比我还会蒙,我没给人家要过大洋钱,给你爹要了一棺材金银?”“我不懂。”“不懂就好好生孩子,我讨厌女人扬风炸毛。”“嗯,我老老实实的给你生孩子。”“你是好娘们。”
  “嗯,四春,为啥没钱的时候幻想大把花钱,有钱了反而舍不得花了?”“我不明白这事,人都是有一点想攒两点,有两点想攒四点,越来越会过,越来越抠门。”
  “哎,燕大侠也是这种毛病,他去我家住过几次,我们轻易不吃肉,他去了养母才买肉,养母不让我们吃,她给燕大侠夹肉,我们喝点肉汤就挺知足了,燕大侠吃了喝了也不给银子。”“哦,他一定和你养母有一腿,你养母让他吃好才带劲。”
  盼儿哈哈大笑:“哈哈哈,你和看见一样?”“保准的,”“你说对了,养母对我们非常严格,不许我们和男孩子说话,她可给燕大侠叫春,气的我们不搭理燕大侠了。”“女孩子听房可不好。”
  “哎,我有银票,燕大侠给我的,我想以后养娘用。”“家里女人有钱得交给妙慈,妙慈替你经营。”“我给了妙慈四万,我留下一万让娘亲过日子。”
  四春说:“慕凤至挺俊啊,燕展雄值得出墙吗?飞飞知道还不骂她爹?”“我告诉飞飞了,飞飞说女人叫唤是刺激男人,让男人更带劲,真的吗?”“这是真的,有个地方女人都嗷嗷叫,男人坐在床上吸烟也让女人叫唤,女人不叫唤男人就打,叫唤的男人上劲才务对,不叫唤显得男人没本事,天擦黑女人都鬼哭狼嚎。”“真恶应!”“俺不怕恶应,我拉屎照样吃饭。”
  盼儿问:“为什么有的两口子不怀孕?”“据蒙秃子考证,两口子八字不合就不容易怀孕,怀孕也流产。”“常慧一句经都不会念,他懂啥?”“可不是吗,妙慈说是身体有病,马三哥说宫冷不孕。”
  “你三婶子让我偷着怀你的孩子,她说让你知道就不让我进华家门,这是为啥?”“可能她怕华三春没有继承权吧?你偷着怀孕她可以否定孩子的是华家的孩子,最后协议你和三春都有继承权?”
  盼儿说;“她心计够深的?”“可怜天下父母心,她为自己的孩子着想没错,你们不要因此互相猜疑,我会处理好。”“你能管庐州华家的事?”“我能管。”“我站着说话和丫头一样,你躺下!我想和娘一样看着儿子睡觉。”“哦,”
  盼儿说:“哎,我对你的感情发生了变化,总感觉你是我的儿子,我愿意用生命保护你,飞飞说过女人的感情变化,我感觉怀孕了。”“疑神疑鬼!两三天就感觉了?”“咱好半年多了,最后一次也有一个多月了,你不知道?”“啥一个多月了?”“你去问飞飞,你和解恨一样打夯,我肚子疼的一天不能起床。”“哦,想起一点点。”“不许睡觉!哎,我没来那事。”“用烤羊腿哄出来?”“哈哈哈,哎,我好吗?”“挺好,”“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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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斌说:“四春,明天早晨奔函谷关,都住函谷关官驿,路上小心。”“哦,”
  四春天蒙蒙亮起床吃饭登程,行走间有人喊:“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裁,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哎呀,哎呀,我给你买路财!”
  宋盼儿喊:“断路的!你们还发买路财?哈哈哈。”没人回答,四春喊:“英雄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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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函谷关地势险要雄关壮丽,关口盘查的非常严,四春没路票一筹莫展,只好下马歇息,久等张斌不见人,好像坐以待毙。
  四春吃过午饭张斌才赶上来,他示意四春后随。
  四春也住进官驿,他们这种头挨尾巴的官比比皆是,人家不侍候,盼儿买来一口袋馍,四春说:“娘!吃馍馍不服(熟),喝肥肥(水)不开,这咋治?”“儿子,娘给你吃腊肉!哈哈哈。”
  四春说:“姐姐,走路不可怕,人有应变能力,住宿比较可怕,人睡如死,不好防范。张斌挺笨,住客栈的人没值钱的东西,有本事的贼人不屑一顾;住官驿是告诉人家‘哎,我是去西安送礼的。’江洋大盗说‘我看见了。’”
  盼儿说:“哎,我和飞飞看见一个礼帽马褂的家伙挺跋扈,飞飞在自己头上扎条带子,她摘下人家的礼帽扣自家头上,那人回头找小偷,飞飞指指带子,那人说‘以后我也扎带子。’哈哈哈,”
  四春说:“姐姐,咱出去买好好吃?”“不行,有人鬼鬼祟祟。”“你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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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展雄进来,他说:“四春,你被盯上了,把东西给我。”四春比手画脚:“你这样来的?”“是啊,”“大哥坐下,我给你尿一壶?”“我没闲心喝酒。”
  四春端着碗过去,一举碗,一头撞在燕展雄脸上,接着脚下一撩,肩膀一抗把燕展雄摔到院子里,燕展雄飞身抓住树枝,身子一荡飞出墙外。
  盼儿鼓掌:“火眼金睛名不虚传!好快的身法!”“姐姐,我想吹牛。”“吹吧!吹吧!哈哈哈。”“你看看酒碗,酒一点点都没撒。”“哎!酒真的没少,小和尚有一套。”“人家都说俺有两套。”“哈哈哈,我也看出他不是俺干爹了,所以没搭理他。”
  四春说:“这人是高手,我只怀疑他一点点,我比划他爬着来的,燕叔早骂我了,我还给他尿一壶,燕叔得打我。”“哈哈哈,让我咬咬你的小猪嘴?”“姐姐,夜里随便你开心,别出声。”“嗯,”
  盼儿说:“我偷偷地问你一个事,女人在床上都一样吗?”“大不一样,我不喜欢说别人,你是挺好的女人,默默无言万般温柔,张斌的老婆叫马芬,男人趴她身上就开骂,不管啥情况都骂,一会骂遍人家祖宗十八代。”“嗯,我感觉越来越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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