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四章 文卓被抓
江一阳和云柔这才刚出了师父师娘的屋子,颜如便走了过来,一瞬间微妙的神色变化,江一阳还是捕捉了。有些事情,江一阳是不可能让云柔知道的,说是同甘共苦,可哪一个男人又舍得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和自己共陷险地。颜如站在远处就高声喊到:“一阳,让弟妹先回去,我们几个师兄弟找你喝酒,吃食和美酒都已经准备好了,赶快来。”
一阳拉着云柔的手,笑着说到:“云柔,你回去收拾一下东西,咱们明天就回解忧谷。本来应该要陪着你的,但来日方长,我们两个人有的是时间在一起。我这几个师兄弟,今晚是要灌醉我了,我可不想他们说我是见色忘友之徒。”
云柔也是很体贴地说到:“行吧,但是你少喝点,别误了明早的行程。记得早点回来,我在家里等你。”说着,含情脉脉地看了一眼一阳也就离开了。
江一阳目送云柔离开,朝着颜如走了过去,两个人朝着后山慢慢地走着,一路上有说有笑的。待到没人的地方,颜如一本正经地说到:“一阳,两位掌柜传来消息,江南出事了。文卓因为叛徒的出卖,被罗刹的人诱捕了。现在人下落不明,两位掌柜随机应变,只能暂时让整个江南的消息网络暂时缄默,关键位置已经安排撤离事宜了。好在,两位掌柜的消息网络一直都掌握在他们手里,文卓并没有直接介入,只是在有需要的时候下命令他们去执行罢了。现在看起来倒是风平浪静,可一旦文卓开口了,我们的消息网络或许就会在一瞬间崩溃,蛰伏江南多年的意义也就没有了。文卓毕竟是个出谋划策的,身子骨肯定扛不住严刑拷打,现在就要看他能够扛得住多久了。自从上次我们重创鬼暮之后,顶上来的罗刹比起方月,手段更加毒辣,虽新败于你之手,可是这个人一回去,就在江南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
江一阳想了想说到:“师兄,文卓那边你不用太过担心,他就算是死,也绝不会泄露半句的。文府被漕帮雇来的杀手屠杀满门,孤身一人,也就没有任何软肋,罗刹也就拿他没有办法了。现在的关键在于,两位掌柜查出来那个叛徒是谁了吗?只要锁定那个人,便可以把他知道的所有消息线全部关闭,把损失降到最低。”
颜如不慌不忙地地说到:“两位掌柜已经查出来了,是文卓身边的一个护卫,此人何时被罗刹收买的,我们并不是很清楚。但可以肯定一点,这个人所知内情并不多,属于文卓身边的一个边缘人物。两位掌柜已经彻底把那个护卫知道的所有消息线全部撤离,目前的损失并不是太大。那个护卫已经被罗刹的人彻底保护了起来,我们的人还在查。两位掌柜说了,只要发现这个人的的任何踪迹,便会不惜一切代价清理门户。文卓至今还没有任何消息,两位掌柜还在查,只能等你亲自到江南走一趟再说。至于其他的具体内情,在飞鸽传书之中也很难说清楚,只有等着两位掌柜亲自和你说了。到目前为止,罗刹那边也没有放出任何风来,估计是要以静制动,等着看看我们有什么对策。”
江一阳看着颜如,淡淡地说到:“一波刚平,一波又起,依我看这一次不只是罗刹的手笔,方月也极有可能掺和其中。这个行事手段,干脆利落,又足够耐心细致。看样子,我还真的非得去江南走一遭了,不过也就是顺道的事情,我倒要看看,这个手下败将罗刹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颜如也是淡淡地回到:“这一次罗刹出手的手段有些不同寻常,我们还不知道他们会怎么进攻我们的软肋。你现在的首要大事是要完成你的婚礼,剩下的交给兄弟们。我先替你去打个前站,若实在棘手,你再亲自前去。”
江一阳淡淡地回到:“师兄,这一次就只能麻烦你走一趟了,凡事小心,谋定后动。我这个亲求得也太不是时候了,但既然都已经求了,就只有顺其自然了。我们明天就各自启程离开,倒也不用太过遮掩,大大方方地出去,只要在路上甩开背后的眼睛就好。师兄你离开空离谷,对他们就是一种莫大的震慑,他们不想动,那我们就逼着他们动。算了,现在都是纸上谈兵,只有我们全盘了解了,才能对症下药。走吧,喝酒去,酒是穿肠药,一醉解千愁。”
颜如笑着说到:“咦咦咦——你这是兄弟们无酒可喝啊,你要想喝醉,整个空离谷非得被你喝空不可,口下留情。”说着话的时候,两兄弟又是有说有笑地走着了。
江一阳和兄弟们喝了一个下午,一坛又一坛的美酒下肚,差不多到了傍晚时分,江一阳才回去自己的小屋。云柔把人扶了进去,虽是酒气满身,但江一阳的意识还是清晰的,就算再来几坛子,也没有人是江一阳的对手。
云柔看着江一阳的样子,也是笑着说到:“你个小酒鬼,又把人喝得不省人事了吧。来吧,人都说喝酒半醉不醉是最难受的,这是母亲亲自配的醒酒汤秘方,喝下去,能好受些。”
江一阳一饮而尽,打了一盆水洗脸,洗脸丝巾擦拭了一番,整个人也就彻底清醒了。江一阳从后面搂着云柔的小蛮腰,亲吻着云柔的后脖颈,笑嘻嘻地说到:“我现在足够清醒,今晚算是我们两个的求亲之夜,酒壮怂人胆,今晚我可要做些小坏事了。”说着,抱着云柔转了一个圈,直接抱在了床上。
江一阳一只手撑着身体,另一只手手指勾引着云柔的下额,笑着说到:“夫人,你做好准备了吗?为夫今晚可要好好伺候伺候你,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男人。你的眼睛带着钩子,对上第一眼,便彻底被你勾引了一辈子了。”
云柔反倒是一个翻身,直接把一阳压在自己身下,也是用同样的手法勾引着江一阳,淡淡地说到:“说的倒是好听,还不是馋上人家的身体了,反正我们的婚礼在即,第一次也都给了你,我倒是要看看你够不够男人。”说着话的时候,云柔用手勾着一阳的衣领,眼睛很妩媚地看着江一阳。
两个人没有在继续说话,而是亲吻到了一起。江一阳从云柔的头发上取下了一直发簪扔了出去,整个屋子里便是一片漆黑了。两个人倒是毫不顾忌,好在屋子隔音较好,里面的巫山云雨的声音不至于传出去。
也不知道过了有多久,屋子里总算是平静了下来,两个人穿好里面的衣服,拥抱着躺在床上。江一阳的手在云柔的身上很不老实,半推半就间,云柔也就不再反抗了。云柔紧紧地抱着一阳,若有所思地说到:“一阳,我们早就是一个人,就算天大的事情,都要一起扛着的。我的过去你也是了解的,二师兄的神情变化虽然只是一瞬间,但要捕捉到,应该不是什么难事。说吧,你和二师兄又憋着什么坏呢?看你们神神秘秘的样子,我想,这件事情一定小不了。”
江一阳笑着说到:“哪有什么事,是你自己多心了。二师兄那个人,喜形无色,连我都看不出来端倪,你的直觉肯定错了。”
云柔揪着一阳侧腰的肉,冷笑着说到:“一阳,你要是再不说实话,我就让你新婚第一夜只能看着美人流口水你信不信。”
江一阳一个劲儿地喊着疼说到:“云柔,我们都已经是大人了,可不可以不要再像小孩子一样任性了。算了,怕了你了,我要是不告诉你,今晚估计又不得安生了。”一阳把事情对云柔和盘托出,只要云柔发现了端倪,江一阳心里的防线瞬间土崩瓦解了。
云柔试探着问到;“一阳,我说句不中听的话,从全局来看,江湖为棋盘,你和方月以及师父和方道,你们都是执棋手,其他人都是棋子。江南这一隅,本就是方道经营的地盘,文卓和我们的暗线深入其中,早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作为一个成熟的执棋手,必须学会有舍有得。说得难听点,文卓现在就是一颗死棋,大小姐会继续以他为诱饵,逼着你把更多的棋子送进去搭救,她的目标甚至是你,逼着你们执棋手正面交锋。现在最好的一个选择就是把这颗死棋彻底舍弃,让方月无从着手。”
江一阳放开了云柔,双手抱着头,靠在枕头之上说到;“云柔,你说的是对的,也是最好的处理手段。可你要知道,方月现在就是用这种手段逼着我找上门去,因为她知道,我一定不会放弃文卓的。一来,我的脾气秉性如此,对待兄弟,就算我身陷险地,我绝不轻言放弃任何一个兄弟。二来,江南地下消息网的兄弟都是空离谷和解忧谷奋战多年的老将,本就是在被敌人包围地孤岛之中,就算意志再坚定,一旦看不到希望,他们便会绝望。方月这一招一箭双雕,我若是上钩了,那就中了她的奸计。我若是舍弃了文卓,江南的潜伏的兄弟们便会寒心,这以后,一旦不幸被抓,文卓就是他们的前车之鉴,他们的心就会被突破。所以,不管怎样,我都是要去的,我还要光明正大地去。我要让他们知道,我江一阳绝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兄弟,并且,就算他们不幸落入敌手,我也有足够的能力和手段把他们捞出来。我已经想清楚了,我非去不可,既然人家想要我落入陷阱,那我就心甘情愿地落入其中,随了她的心愿吧。”
云柔抱着一阳,很严肃地说到:“你的所处的位置,你曾经的经历以及你的全局眼光都和我不一样,因此,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全力支持。不管你去哪里,我都如影随形。只是这一次,你又要和方月大小姐面对面了,你可不能再心慈手软了。”
江一阳抱着云柔的肩膀,笑着说到:“江南可是方月的地盘,人家都已经织了一张大网,就等着我们往里钻呢,你应该祈求,方月对我手下留情。”
云柔整个人趴在了一阳的之上,傲娇着问到;“说说吧,你和方月到底是什么关系?根据我女人的直觉,你和方月之间的故事,绝对不简单。”
江一阳揪着云柔的鼻子,笑着说到:“你这个醋坛子真是的,一打就破,方月可是我们的生死对手。算了,反正你也是我的女人了,那就详细地和你说说吧。首先说好了,不许急眼的啊。”江一阳把自己和方月的点点滴滴都告诉了云柔。
云柔听完了,摸着一阳的手臂,有些感慨地说到:“哎,可惜了,青梅竹马的两个人,本该是一段金玉良缘,却是阴差阳错啊。是吧,一阳,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吧。”
江一阳无奈地摇着头说到:“行了行了,睡觉睡觉,你这醋坛子,我也盖不上。”两个人继续打情骂俏了好一会儿,这才相拥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