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事实夫妻

  第三百五十七章事实夫妻
  虽说小阁楼是江一阳和云柔的新房,但江一阳还是每天都会在傍晚时分离开这个安乐窝,毕竟,只要云柔不愿意,一阳顶多只会有非分之想,决不可能有非分之举,喜欢一个人,就要给她足够的尊重,不仅要尊重她的身体,更要尊重她的思想。
  一望无际的谷穗已经开始低头,正是忙碌时节,江一阳带着解忧谷的兄弟姐妹们到处奔波着,没有这些粮食,解忧谷明年就没有可以酿酒的原料了,马虎不得。虽说是解忧谷的少谷主,但江一阳也没有闲着,亲力亲为,这也是江一阳在解忧谷备受欢迎的原因之一。云柔毕竟没有干过农活,江一阳也就只好让她跟着母亲在家里点算粮食了,倒也算是清闲。
  江一阳确实是太累了,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油灯一吹,倒头就睡。就在这个时候,林清音突然推门而入,直接走到一阳的床边,坐了下去,揪着一阳的耳朵说到:“小兔崽子,你这是怎么了,大半个月了,造了那么漂亮的一个小屋,你就舍得让人家独守空房?”
  一阳闭着眼睛说到:“母亲,哎呀,我是真的困,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我先睡了。”说着话就侧身背对着林清音睡了下去。
  林清音一巴掌拍在了一阳的后背上,有些生气地说到:“小兔崽子,你就究竟是怎么想的,你要是想和云柔成亲的话,我这就找人给你们测日子,选个良辰吉日也就把终生大事办了。我告诉你,云柔可是个好女人,你不能辜负人家,否则就不是天理不容,连我都不会放过你。”
  一阳突然就坐了起来,一脸严肃地说到:“母亲,您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我会给云柔一个交代的。母亲您也真是的,好歹当年也是一代侠女,怎么现在变得和一个小脚老太婆一样了,我看你就是在解忧谷呆久了,出去走走吧,我亲爱的母亲。”
  林清音转过头来给一阳一个白眼,有些无奈地说到:“小兔崽子,我看你最近又是皮子痒了,欠收拾。我告诉你,你明天晚上就别回来了,我会让你蓝叔把门反锁好的,还说我操心,明明是你自己有贼心没贼胆,我要是再不帮你,你这辈子也就只能打光棍了,记住了啊。”说完了话,合上门也就离开了。
  江一阳继续倒头就睡,有些不屑地说到:“我的母亲啊,除了锁门,你也没有别的招了,就解忧谷这个院墙,我连轻功都不用就可以翻进来。再说了,这个解忧谷我还找不到一个可以睡觉的屋子了?最不济,找个草垛我也可以呆一晚了,哼哼哼——”
  随着最后一株稻谷被收割,收割时节总算是落下帷幕,放眼望去,田野之上就只剩下了一茬茬稻茬了,秋收的人满心欢喜地迎着暮光回到了解忧谷。江一阳虽然已经很疲累了,但他还是愿意回到小阁楼亲自给云柔做一桌子好吃的。简单的晚饭过后,两个人坐在亭子之中又是一曲合奏,不得不说,他们之间的默契有些天衣无缝的意思。一曲终了,夜色已深,一阳笑着:“云柔,我得回去了,半个月了,总算是结束了,明天我要睡到太阳当顶,除非天塌地陷,否则都别叫我。”
  云柔一把拉住了江一阳,笑着说到:“你看你,一身的臭汗,还是洗洗在回去吧,也能好睡些。”
  一阳倒也觉得没什么,径直提了几桶水,朝着洗澡的隔间就走了过去,几桶水冲下去,整个人都是神清气爽的。一阳在楼下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对着楼上喊了一句:“云柔,我走了啊,你自己小心点,有什么事就叫我。”
  云柔却漫不经心地说到:“一阳,你先别走,我的东西找不到了,你上来帮我找一下。”
  江一阳顺着楼梯走上去,小声地说到:“云柔,你别磕着碰着了,反正也就在这个屋子里,跑不了的,明天再找吧。”
  云柔有些着急地回到:“不行,这可是你送的,一刻也都不能离开我。”
  一阳有些无奈地说到:“行行行,我帮你找。”
  刚走到楼上,却不见蜡烛,也看不到人,江一阳试探着朝床的位置走过去,嘴里说到:“云柔,你在哪呢,把蜡烛点着吧,不然怎么找东西。”
  还没走几步呢,一阳就发现有人抱住了自己的后背,他只能无奈地笑着说到:“云柔,你这个借口也太低级了吧,你就是不想我走,也得找一个像样的理由吧。”说着,直接反过来就抱着云柔,吹燃火折子,把蜡烛点燃了。
  随着光亮,一阳总算是看清了云柔的脸,云柔已经换好了衣物,几乎透明到可以看见到肌肤的小内衣。反倒是江一阳,目不斜视,眼神里有些慌张,手也不知道该怎么放了。
  云柔一脸的不高兴,双脚缠着一阳的腰,双手勾在一阳的脖子之上,有些灰心丧气地说到:“一阳,你是不是只是把我当做你的笼中鸟了,你每天来看看我也就算了事了。回到解忧谷之后,我发现你对我冷淡了许多,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一阳摸着云柔的小鼻梁,笑着说到:“云柔,你可别多想啊,什么笼中鸟,什么叫做冷淡你?我要是不爱你,那我现在在干什么?”
  云柔有些急切地说到:“那你为什么不碰我?”
  这一句话一下子就把一阳问懵了,有些不解地说到:“这个?你也知道,我毕竟是解忧谷的少谷主,我们又还没有成亲,有些事情总是不好的。云柔,你也累了,早点休息,我先走了。”一阳抱着云柔走到床边,他心里在想把人放下自己就走,免得自己控制不住自己。
  但云柔却死死地抱住他,冷冷地说到:“一阳,你今晚要是敢走,你就在没有这个机会了,我会离开你,永永远远的离开你。”
  一阳故作轻松,淡淡地说到:“云柔,你说什么胡话呢?”江一阳话都还没有说完,云柔却突然翻身把一阳扑在了床上说到:“一阳,从现在开始,你最好不要反抗,也不要挣扎,否则,我和你没完。”
  一阳确实不敢动,只能眼睁睁看着云柔为所欲为,他淡淡地说到:“云柔,是不是母亲对你说什么了,又或者,今天晚上是你和母亲的一个阴谋。”
  云柔骑在一阳的腰上,把自己收束的头发放了下来,生气地拍着一阳的脸,有些无可奈何地说到:“江一阳,我要是不和母亲使这个阴谋,你是不是就这样做一个畏畏缩缩的正人君子了?我虽然比不了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但也算是有倾城倾国之容颜吧,你是怎么忍得住的。我今晚一定要看看,你倒是不是男人。你和我说句实话,你是不是真的就一点贼心都没动过。”
  一阳摇着头说到:“你也没让我碰你啊,再说了,你武学修为那么高,我也不敢乱来啊,要是不能一击得手,岂不是要遗臭万年啊。”
  云柔更生气了,揪着他的耳朵说到:“哦——我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过,你难道不知道女人不拒绝就是给你天赐良机的吗?我真的是被你弄得有些无可奈何了。”
  一阳本来还想着说话的,但云柔伏在他的身上,亲了一下他的嘴唇,淡淡地说到:“一阳,我都已经这样了,你难道就真的要拒我于千里之外吗?过了今晚,你就在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一阳毕竟也是热血方刚的少年,就算心里能忍得住,生理反应也都已经出现了,为了不不让气氛太过尴尬,直接翻身起来,把云柔压在了自己身子之下,用手勾着云柔的下额,笑嘻嘻地说到:“小妞,这可是你勾引本少爷的,就不要怪本少爷辣手摧花了。你这小妞就是欠收拾,竟敢说你夫君不是你男人,我今晚就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男人。”说完了话,抓起床头的一支簪子,反手一扔就把蜡烛熄灭了。
  云柔也是在黑暗中淡淡地说到:“你这榆木疙瘩总算是开窍了,也不枉我和母亲一番设计,从现在开始,江一阳就是我云柔的人了,其他的女人你别说动心,你就是多看一眼都是犯罪,听到了没有。”
  一阳笑着说到:“我的小美人,为夫都知道了,长夜虽漫漫,但我们是不是可以先把正事办了再说。”
  云柔羞涩地回了一句:“嗯——”
  一番云雨过后,一阳在黑暗中抱住了云柔,笑着说到:“我现在像一个男人了吧,你要知道,男人的欲望就像大坝堵水,平常倒是风平浪静的,可一旦大坝毁了,就再也拦不住了。这可是你先招惹我的,可不是我没有正人君子之风,我以后可就不走了,每晚都搂着你,不然我都睡不着了。”
  云柔无奈地说到:“男人啊,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嘴里说着不想,身体却很诚实,谁让我太过天真,我认了。反正只要你不在乎,我是无所谓,早晚都得给你。”
  一阳也是笑着回到:“女人啊,男人主动就说男人是禽兽,男人不主动则说是榆木疙瘩,男人是真的难啊。”
  云柔掐了一下一阳的胸口,淡淡地说到:“我现在发现你的嘴巴越来越圆滑了,说说吧,为什么之前一直不愿意碰我,老实交代,不然我让你变成太监。”
  一阳摸着云柔的小脸蛋,开着玩笑说到:“随你了,反正我是不怕,到时候难受的又不止我一个。”
  云柔决定转变思路,亲了一阳一口,温柔地说到:“一阳,我的一切都给了你,该说实话了吧。”
  江一阳一本正经地说到:“其实我的心里一直都是矛盾的,我喜欢你,喜欢到骨子里。可你也应该知道,我即将面临的是什么?我怕有一天,我来不及和你说一声再见,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如果那是时候你还是完璧之身,或许你还有别的选择。”
  云柔揪着一阳胸膛的肉,有些生气地说到:“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个始乱终弃的人啊。我还就告诉你了,生死相依,不离不弃,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就在解忧谷等你的来生。但我要你向我保证,不管怎样,一定活着,别忘了,你现在也是有女人有家室的人了。”
  江一阳没有说话,只是把云柔紧紧地抱着,相拥着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