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屋顶激战
青玉苑门口的防守突然之间就增加了,从里面跑出来了四个汉子,来到靠近街道的地方,全神贯注地盯着外面的一举一动,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向里面汇报,早做准备。
江一阳和许宁发现了事情不对劲儿,知道江一川应该是已经得手了,不然,里面的人不会把警戒放到街上的位置。两个人二话不说,戴上面巾,起身打算进去营救,江一阳坐在许宁的肩头,两个人犹如战车,许宁是战马,一旦奔跑起来,必将势不可挡,而江一阳便是战车上的士兵,负责清除障碍。
而站在最外面的护卫看见了,站在一起,做防守队形,长戟架在前面,与地面呈一定的夹角,挡在了他们进攻的路线上,锋利的刀刃足以刺破任何护甲,更别提肉体了。后面的人赶忙往里面报信,能够有个防备。
江一阳和许宁在大街上狂奔,来到长戟的面前之时,许宁直接把江一阳扔了出去,整个人翻过长戟的上方,来到四个人的后面。
落地的一瞬间,忘尘无心双剑出鞘,从后面一剑齐齐地划破护卫的后脚跟,就好像秋天里割稻子。护卫用的是长戟,过于笨重,根本来不及转身,再者,江一阳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抬手的动作之后,就只看见四个护卫齐刷刷地倒在了地上,抱着后脚跟,一个个龇牙咧嘴地哭天喊地,看样子,受的伤应该是不轻,只不过,江一阳没有下死手,确认没有威胁之后,也就不再管他们了,否则,他们绝对没有哼哼的机会。
但是后面的人趁着江一阳在前面清理战场的机会,竟然不顾前面护卫的死活,狠心把大门关上了,但是一旁的许宁没有给他们机会,捡起地上的长戟,在大门即将合上之际,顺着门缝,插了进去,卡住了大门。
而后许宁提着手中的巨灵剑,大踏步地往前走,每一步,都是那么的坚实有力,一剑劈碎大门的门板,踏着碎屑冲了进去,里面的人看见了这样的场景,自然也是不敢阻拦,尤其是刚才堵门的卫士,赶快爬了起来,捡起地上的武器,只敢远远地看着,拿着武器架在胸前,远远地跟着。别说,这两个人走进来的气势确实不一般,就好像一对父子,大的凶神恶煞的,一个眼神,足以吓破敌人胆,小的一言不发,但是手中握着的双剑,也不是好惹的。
两个人径直来到主楼中间的台子中央,许宁对着楼上喊到:“楼上的,人找到没有,后路已经打通了,解决了就赶快下来吧。”
江一川知道是许宁和一阳进来了,高声回到:“楼下的,人已经找到了,安全无恙,只不过,青玉苑的人不想让我走,你们先撑着,把路守好,让我用剑和他们好好谈谈,这就下来。”
江一川的话音未落,关四海从天而降,落在他们的身边,拔出了手里刀,指着许宁,喝了一口酒,心平气和地说到:“青玉苑对于有花钱买乐子的人来说,确实是想走就走,想留就留的地方,但是几位就这样闯进来,伤了我们的人,打坏我们的东西,然后再这样不声不响走了,你们觉得合适吗?要是没钱的话,那就把命留下抵债吧。”
许宁也不甘示弱,冷酷地说到:“要钱没有,要命不给,脚长在我的腿上,要是想走的话,谁也拦不住,要是想留的话,谁也撵不走。”
关四海继续喝了一口酒,不自觉地握了一下刀,说到:“年轻人,是个硬茬子,只可惜,年少轻狂是要付出生命的代价的,你们的运气还算不错,我会给你们一个痛快的。”
许宁拿起手中的剑,指着关四海说到:“江湖人,不要耍嘴皮子,手上比个真功夫。”语毕,江一阳二人与关四海站在台子上对峙着。
楼上,总管看着江一川说到:“你是什么人,来这里有什么目的,要是寻仇的话,有冤报冤,有仇报仇,要是有其他事情的话,万事都有商量的余地。”
江一川长剑指着总管说到:“我本就是无名无姓之人,来这里也没有什么别的目的。你们把我的女人拐骗到了这里,我今天来,就是带她离开这个人间地狱的。”
总管笑了笑说到:“想不到还是个情种,只可惜,你们终究只能是亡命鸳鸯了,就让我做次好人,成全你们。”
江一川冷冷地回到:“酒不能乱喝,也不怕走道掉进沟里;话不能乱说,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我既然敢来,就有把握出去。”
总管似乎没有搭江一川的话,仰面喊到:“屋顶的,也都听了小半柱香的时间了,要是再不现身的话,我可就动手了。”说完,唐刀出鞘,剑气纵横,一刀劈碎头上的屋顶,碎的瓦片和木条纷纷扬扬的落了下来。屋顶的两个人早有预料,轻松地避开这一刀,跳到了缺口的另一端。这一刀,看呆了屋内的众人,作为南宫家的大总管,还是有点东西的,尤其是江一川,逃出去的机会又渺茫了一些,但是,屋顶人的出现,似乎又有了些许转机。
总管抱着唐刀,拱手行礼道:“不知阁下何许人也,来这里又有什么目的,不会也是和这个少年一样困于美色,冲冠一怒为红颜吧。”
左边穿黑袍的汉子回到:“总管说笑了,我们可不看不上这么个雏儿,只是有人出钱,让我们保他们平安,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仅此而已。要是总管肯赏脸卖个面子的话,就让他们离开吧,这里的一应损失,我们兄弟二人一力承担,您看如何?”
总管有些生气地回到:“你觉得呢,一个脸都不敢露出来的人,也好意思恬着个脸在我面前说什么面子,你们真当南宫家没人了吗?”
右边川白袍的汉子赶忙做着赔礼道歉的样子说到:“总管不要生气,我们不是说南宫家没人,我们只是觉得南宫家的人都是酒囊饭袋而已,除了捞钱,你们好像也就没什么本事了,要论打架的话,顶多也就是三流货色罢了,不然,也不会在几年前让人把老巢都给人掏了吧,妻离子散的,那叫一个惨啊。”
总管是真的生气了,扭头对着身边的人说到:“关四海负责下面的,刁寒负责房间里的,至于屋顶的,就让我来会会他们。”说完,总管踩着前面的凳子,纵身一跃,来到了屋顶上,与白袍二人对峙,继续说到:“但愿你的骨头和你的嘴巴一样硬,别让我就这样简单地杀了你们,体会不到杀人的快感。”
白袍人拔出了背后圆月弯刀,一脸不屑地说到:“上梁不正下梁歪,南宫家的人,果然是嘴皮子吹得响,有什么本事,比试比试吧。”
总管有些气急败坏,不免心浮气躁,按照他的习惯,既然率先发起了进攻,长刀挑起屋顶的瓦片,好像一块毯子,铺天盖地飞了过去,遮住所有的视野,借此良机,总管在瓦片后面发起了进攻,唐刀直刺白袍人的心脏,对于他这样的人而言,能够一刀毙命的,绝对不麻烦第二刀。
只可惜,白袍也不是好惹的,圆月双刀架在胸前的位置,隔着瓦片,架住了飞来的唐刀,一旁的黑煞可不是看客,往后退了几步,从侧面也是架着刀,目标直指总管的脖颈处。好在总管也是见过几多大风大浪的人,刀鞘卡在了双刀的接触的位置,死死地拦着。
双方在屋形成了一个微妙的平衡,但总管毕竟双拳难敌四手,被黑白二袍连人带剑朝着屋顶的边缘推去,很快,屋顶留下了两道横着的沟槽,全都是些破碎的瓦砾。
总管大人没有办法,一步都撤不得,就这样被人推了下去。但这好像是总管以退为进的一步棋,就在总管落下的一瞬间,一脚勾在屋檐边缘,整个人凌空一个倒吊,好似一架秋千,当摆到另一侧的最高点的时候,把唐刀和刀鞘反背在身后,直接撞破屋檐,向着空中飞去。
黑白二袍似乎早就预料到,跳开了。就在总管飞起来的一瞬间,黑袍和白袍从两个方向冲了出来,目标直指总管的身体,想要直接把他砍成两半截。
两个人施展极其诡异的刀法,双手握着刀不断地没规律地旋转,无论是什么东西,只要碰到一下,必定会被切个粉碎。
总管没有办法,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了,左右手拿着唐刀和刀鞘,想要借此挡住飞旋的弯刀,好让自己安稳地落在屋顶,只是,黑白二袍的刀法实在太快了,总管的唐刀和刀鞘在接触的那一刻就被切断了,其中的一块还飞溅到了总管的手臂上,划破皮肤,鲜血瞬间就冒了出来。
总管无暇顾及伤口,掉落屋顶的时候没有做任何缓冲的准备,任由身体再次撞破屋顶,落到地上。总管落下之时,手里的唐刀和刀鞘也就只剩下一个把儿了,情况十分危急。只是,屋顶的黑白二袍没有放虎归山的意思,两个人凌空就顺着屋顶的缺口劈了下去。
总管落地之后,立刻向一旁翻滚闪开,而后顺着柱子,好似蟒蛇爬行,撞破屋顶,来到蓉姐的上空。蓉姐知道情况不妙,赶快把手下拿着的两把崭新的唐刀丢到了总管的手里。总管撕了身上的一块衣物,绑在了伤口的位置,暂时止血。而后一把唐刀背在后背,另一把拔了出来,反手背着刀鞘,唐刀横在胸前,眼睛盯着缺口处的动静。
很快,黑白二袍也都爬了上来,也是一样的架势,恨不得给对方最致命的一击。总管自知自己心已经乱了,所以需要时间平复心情,找到对方的缺点。
总管看着两个人,冷冷地说到:“圆月弯刀,剔骨刀法,二位的刀法实在令人称奇,只是不知道和梧桐镇的黑白双煞是何关系。”
左边的白袍看着脸上一直冒汗的总管说到:“不要在我们面前提起这两个死人了,就他们也配和我们相提并论?”
右边的黑袍看着总管,继续不屑地说到:“南宫家果然都是一群废物,这么一会儿,就已经气喘吁吁了,还是回去安业城安度晚年去吧,别到时候客死异乡,就不值当了。”
总管听到这句话,心中更是怒不可遏,但又没有任何办法对付这极其诡谲的刀法,还是拖些时间,多看看,希望能够找到破绽,反败为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