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族长血战

  第五十五章族长血战
  就在江飞家院子静得连一颗针掉在地上都够听得到的时候,族长家的门口却是热闹非凡,村里幸存的人都逃到了族长家的院子里,几个村民跑进了院子里,将村里的情况向族长做了一个简单的汇报,自然也就问到了江飞和李哥的情况,但是慌不择路的他们又怎么会注意到其他人呢,大难临头,各自保命,这是普通人的第一反应。族长大人打开了了大门昂首迈步走了出来,一袭青衣,黑色的布鞋,原本有些散乱的白发整整齐齐地用青色的丝带扎好,至于胡子,也都刮了,只是这个苍老的面容却没有办法去改变,唯一可以改变的便是那眼睛里放出的万丈光芒,那是年轻的光芒,手中的拐杖换成了多年未出窍的宝剑,恍惚间,似乎又见到了那个曾经纵横宇内,叱咤江湖的李轩。至于李清玄,还躺在屋里呢,也不知道是真睡着了还是害怕醒来。
  族长站在院门内掷地有声地说到:“毒老子和你请来的妖魔鬼怪们,别在藏着掖着了,你们要找的人是我李轩,不要在折磨我的族人了,有本事出来,手上见个真章。”
  话音刚落,从墙角的位置传来一声咳嗽,而后听到有人说到:“李轩,做了十五年的缩头乌龟,给我找得真是好辛苦啊,还好,让我赶在了你老死之前给你补上一刀,不然,我就算死了,都无颜去面对我的爹娘。”说话间,一个人从墙角的位置,拄着一根破的枯木拐杖,晃晃悠悠地走了出来,站在了院门的位置,借助火光,看清了她的容貌,眉头上是横亘着的三条皱纹,光秃秃地头上就只有几根稀稀疏疏的头发,眉毛和睫毛也都消失了,紧绷的铁青的脸皮上都是黑一块紫一块的,特别是眼睛周围的位置,都是黑色的,就好像黑无常一样,眼睛看起来是灰色的,没有任何神色,至于嘴唇,紫得就好像锅底,准确来说,就是黑色,嘴角都还是开裂的。佝偻着身体,浑身上下的衣服看起来破破烂烂的,但是却很干净整洁,衣服的前面挂满了大大小的袋子,和个乞丐没有什么分别,但是口袋里却装满了各种各样的毒药,只需要一点,就能够杀死不计其数的人,毒老子之所以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应该和常年研制毒药和随身携带毒药不无关系,跟着出来的还有好几个手持不同兵器的黑衣人,只有其中一个衣着华丽,面容精致的少女没有任何伪装。
  族长没有打算去辩解什么,直接拔出了剑,指着毒老子说到:“毒老子,念在你我曾经相识过一场的份上,你放过我们村子里幸存的男女老少,我李轩的命,你随便拿去,以了却你我之间的恩怨。”说完,族长放下了手中的剑,表示自己不会抵抗了。
  毒老子还没有等他说完话,就咬牙切齿地看着他,恶毒地说到:“当年你杀死我的父亲,我的娘亲也很快忧郁而亡,我不可能就让你这么痛快地死去,我要当着你的面,将村子里的所有人一一杀死,我让你看着你最在乎的人死在你面前,而后再折磨你,让你半死不活,最后用你的狗头祭奠我死去的父母亲。”说完,还用自己的拐杖指了指族长和在场的所有人,胆子小的村民直接就瘫坐在地上,吓得丢了魂。
  一个有些忿忿不平的村民躲在人群后面小声地说到:“凭什么族长的犯的错要用我们所有人来陪葬。”其他的人都随声附和,但是却都不敢抬着头,因为害怕族长的眼神。
  毒老子丝毫没有减少自己的气势,反而更加大声地呵斥到:“你们没有错,你们爹妈把你们生在了李家村,这就是你们的错,所以,你们必须死。”此话一出,在场的村民几乎都被吓得后退了一步,连嘴都合不拢了。
  族长捡起了剑,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着说到:“我原本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会慢慢放下仇恨,最起码不会在牵连其他人,没想到,你居然变本加厉,那好,不怕死的就上来啊,我倒要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族长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说完,把剑一横,直直地指着对面的黑衣人。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手持镰钩短戟的黑衣人按捺不住了,直接就冲了出来,凌空用枪尖刺向了族长大人的胸膛。族长丝毫不惧,直接一手拿着剑柄,一手拿着剑尖,用剑身接住了,随着黑衣人的发力,剑身变得弯曲,弯曲部顶到了族长的身体,整个人都被这股子蛮力顶得向后滑行。看到这样的形式,黑衣人嘴角上撅,轻蔑地说到:“老东西,还以为是什么高手呢,不过如此。”族长听到了这句话,并没有回应,反倒是故意卸掉了几分气力,慢慢地往脚上使力,借着脚下一块埋在土里的石块,一个转身,枪尖擦着剑身便冲了出去。紧接着,族长一脚便朝着黑衣人的腹部踢去,黑衣人反应倒也还算可以,及时用镰钩短戟的握把挡住了,但是族长大人的脚还是踢断了铁质的握把,直接招呼在了肚子的位置,顺着脚尖的方向飞了出去。黑衣人凌空吐了一口血而后倒在了地上,想要挣扎着站起来但是却怎么也站不起来,脊柱应该是断了,即便治好了也是个残废而已。但是族长可不想要浪费药材了,一个冲刺,转眼间,就已经到了黑衣人的面前,一剑穿喉而过。其他的黑衣人连看都没有看一眼,依旧漫不经心的看着前面,尤其是那个少女,有些害怕地用手遮住了眼睛,嘴里还小声地呢喃着,对于他们这群人来说,没有感情,没有信仰,唯一可以相信的就只有自己的实力,并且对于实力不济的出头鸟来说,死不足惜。对于出头鸟来说,要是打赢了,自然能够在组织里赢得自己的地位,要是打输了,就只会沦落为别人的试探对手实力的工具而已。
  族长大人杀完黑衣人之后,拔出了剑,用手指将血迹擦干净了,对着剩下的黑衣人大声地吼道:“你们不是喜欢杀人吗,难道就只会对着手无缚鸡之力的村民下手吗,来啊,来啊。”族长很愤怒,无论他躲到哪里,总会有人因他而死。
  “杀了一个小喽啰而已,至于这么嚣张吗,我都要看看你是不是像某些人吹嘘的那样厉害,还是说只是徒有其表而已。”就在这个时候,从黑衣人的最后面走出来了一个手里拖着把剑的人来,其他站在前面的黑衣人主动让出一条路来,能让这些心高气傲的黑衣人颔首低眉,至少证明他是超过他们的强者,出来的时候,还故意看了一眼毒老子,很快,说话黑衣人走到了人前,侧着身,很不屑地看着族长。
  黑衣人二话不说,拔出了剑,插在了地上,剑锋直接对着族长的面门,还是没有转过身来。来人面貌被遮住了,但是身材魁梧,手中的剑也与常人不同,剑身怕是得有一半尺来宽,剑长比普通长剑还要长上一半,就好像一块开了锋的大铁片,看起来略显笨重。双方都按兵不动,都在等着一个进攻的机会。也不知道过了有多久,远处一座房子炸了一声,火光一现,晃了一下族长的眼睛,这时候,黑衣人立刻单手握剑,一个侧步,人跟着移动起来,单手横甩起来,宽大剑锋就好像一堵墙从族长的侧面压了过来,族长始料不及,只得侧身一脚弯曲,另一只脚伸直了,整个身体与地面平行,倒了下去,停在了空中,用剑身挡住了剑锋,兵器在空气中碰撞擦出肉眼的火光,这可真的就是刀光剑影了。当刀锋移到剑柄的时候,族长果断低头放剑,而后就像陀螺一样将身体转向了另一边,转动的过程中捡起了剑,,当转到合适位置的时候,族长用剑尖点了一下后面的地面,借力使身体向黑衣人的方向冲去。黑衣人反应足够迅速,立刻将剑收了回来,立在地面上,用剑身挡住族长的进攻路线,但是族长的攻击可不是那么容易就化解的,族长的剑尖碰到了剑身便趁势用脚点了一下地面,身体一跃而起到黑衣人的头顶,手上的长剑直接刺向了黑衣人的头颅,这时候,黑衣人就算再灵活也来不及用剑格挡了。就在这个时候,黑衣人直接伸出另一只手从侧面弹开长剑,另一只手用力将宽剑从下往上送,尽管是剑柄做了一次先锋,但只要打到人,依然能够伤人三分。眼见这样的局势对彼此都不利,族长只好用力推了一下宽剑的剑柄,让其只有下落,而后用剑锋往黑衣人的手臂划去,碰到了硬邦邦的东西,借力往上离开了。黑衣人接住了下落的宽剑,事先判断了族长的落点,反手就将宽剑扔了过去。族长落地瞬间,宽剑剑尖已经近在眼前了,这个时候,已经来不及躲了,只好用剑尖硬扛了,将内力赋于剑上,用内力卸掉冲力,此时的剑尖周围的气流向着外面不断地流动,流动的方向就好像一把张开横放的雨伞伞面,流动的起点便是剑尖接触的位置,就在这个时候,黑衣人冲了过来,一手握住了剑柄,另一只手和族长对掌。两个人就这样用各自的内力对拼着,气流从二人接触的位置向外不断激荡着,形成的气流吹起了地面上的尘土,霎时间,有种飞沙走石的即视感,看得周围人心潮澎湃的,特别是村民,看得如痴如醉,似乎忘记了他们的生死还掌握在别人手里。
  两个人就这样对峙了将近半炷香时间,浑身上下都是紧绷着的,脸上的汗不尽地往下掉,特别是黑衣人,直接湿透了,身上的衣物贴在了皮肤上,就好像掉进了池塘了似的。双方各不相让,时而一个人占据上风,时而一个人的手臂被压迫得弯曲了,唯一不变的就是对峙的剑,一直都保持最开始时的样子,因为他们的重点都在对掌的手上。突然,两个人各自增大了内力,形成强劲的气流,甚至将远处屋顶的茅草都吹起来了。僵持了一会儿,两个人被同时弹向了两边,要不是地面足够粗糙,还不知道会退得有多远呢。
  被弹开的两个人同时将剑插在地上,借以卸去一部分力道,而后挣扎着站了起来,各自喘着气盯着对方,看样子都只是缓口气而已,休息再战。但是族长却有点胸闷,感觉内力有些提不上来,却想不出原因,心里想可能是老了多年不动武的正常反应吧,却不想另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