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被下药十七次的乔森

  宗震烁手一松,西装男摔到在地,上半身上只剩下最后几根质量特好,经得起意外的布条。
  “哪个乔森?”高梵毫无印象。
  “开开开最大射击俱乐部的威廉斯先生的,小公子。”西装男不知道是吓的结巴还是冻的结巴。
  高梵隐约有点熟悉,却还是没有从脑海的仇人名单里搜到这个人名字好对号入座。
  她的仇人名单总是处于被格式化的路上,只有偶尔的时候才清晰可见。
  “他让我们连着十七天的送死物过去,并且言明只对你下毒,但你要是找人的话,见一次打一次。”西装男开始提供更多的信息。
  十七。
  这个**时间和次数的数字一出来,高梵微张开嘴。
  这么一说,她还真想起了一对象,被她坑的有点惨的一个人。
  但应该不会这么巧,再说,好几年前的事了
  宗震烁从谷歌里搜出张照片让西装男确认,高梵从后边瞅了一眼,有着狐狸眼的金毛卷发男人。
  还真是他。
  倒霉催的……
  *
  知道了幕后主使,丢下受伤的西装男,高梵一溜烟的就要回家洗澡睡觉。
  她住的地方,是个老旧的公寓,电梯还沿用着十九世纪的铁扣,与蓝色隔了两条街。
  好好的三居室被打通改成了两居室,大的那间是给她的试剂和配方住的,小的这间才是她窝着的地方。
  没有床,只有一硕大的沙发和毛毯。
  高梵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宗震烁已经在她画的圈里呆了半小时。
  古怪的药剂师,古怪的女人,古怪的脾气。
  这是宗震烁对她现有的印象。
  红木门一打开,卫生间里热气氤氲的,全是白茫茫的一片。
  高梵脸蛋红通通的,湿漉漉的头发披在肩上,半耷拉着眼睛,浑身上下透着温顺无害。
  她穿了件黑色的长袍,衬得她的皮肤更是白的透明。
  宗震烁上下眼一扫,默默低头盯着他的裤腿看。
  高梵抓着被子一头往沙发上一躺,两腿一伸,身子一滚,整个人都被包裹起来。
  一瞬间被软绵绵完全包裹,舒服的简直要叫出来。
  她想气什么,艰难的抬起头,靠着沙发的靠背,往下看,望见坐在圈里的宗震烁,这才安心的倒下去闭上眼。
  但很快的,高梵又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烦躁的抓抓头发,去厨房拿了瓶红酒。
  “哎,想不想听故事。”
  宗震烁慢慢的抬起头。
  两年前还是三年前,高梵记不清了。
  那时候,她还是个刚有点成就的药剂师,还不会低调,暗戳戳的调剂各种试剂,每发明一种,就跟发现新大陆般的兴奋。
  她有个死缠烂打纠缠他的普通朋友,叫艾伦,是个四眼男,学习成绩特别好,尤其是拉丁文。
  乔森就是艾伦求着帮忙收拾的,报酬是一学期的拉丁文论文和调研,他全包了。
  至于缘由,他没说,她也没问。
  对于拉丁文不及格和没有时间学习的高梵来说,实在是个不小的诱惑。
  所以,连原因都没问,高梵就给艾伦下了泻药,在他足球比赛前夕。
  现在想想,挺混的。
  她好歹应该走走过场问下是非对错再答应的。
  这样显得她矜持一些
  “十七,是什么意思?”宗震烁隐约觉得里边还有故事,对面的女人没说重点。
  高梵:“后来我发现他挺抗药性的,才两天就又胡蹦乱跳,所以就换别的药剂继续折腾,是在第十七次的时候被他发现了。”
  其实也不算被发现,学期结束,高梵就打算换个城市,年少轻狂的,主动跑他面前把最后一瓶药剂送给了他,是瓶暂时性不举药剂。
  宗震烁:
  这女人还活着,真有本事。
  头发蹭的差不多干了,高梵仰脖子把杯子里剩下的红酒喝尽,开始嘟囔:“谁没有年少轻狂的时候啊,那么较真干嘛。”
  疯女人。
  宗震烁默默的瞅着她。
  “以后你二十四小时跟着我,一个男人能记仇到现在,绝不是善茬。”
  高梵打了个嗝,似乎有点喝醉,藏起来的小性子一点一点的冒出来。
  宗震烁提出了唯一的要求:“能把圈划大一点吗?”
  *
  洛杉矶南部,一间私人别墅里。
  几个西装男穿的一模一样,尽职尽责的站在小公子身后。
  乔森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里,透过玻璃看着几个药剂师正将挣扎的黑猫按进毒药里。
  烧桶里传来“咕咚”,“咕咚”两声,黑猫就没了声响。
  乔森想象着高梵死翘翘的模样,心花怒放。
  “记得稀释,得让她留一口气跟我求饶。”乔森叮嘱道。
  一个西装男走上去,附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乔森鼻子一皱,眉毛拧成了“川”字,怒吼着,站起来伸脚踹了面前的玻璃。
  “一次都没成功?投个毒这么难吗!”
  他当初被投毒的时候怎么就次次不落空的?
  合着是他倒霉不成?
  钢化玻璃不是一般的硬,乔森缩回了腿原地跳跃着叫唤。
  一群西装男面无表情。
  一回头,毒液里飘浮着几只死猫的尸体,旁边的药剂师们跟傻子似的瞅着乔森。
  “让他们把这些东西都扔了,有多远扔多远。”乔森嫌弃的摆摆手,“望见它们就膈应。”
  “那少爷,您看接下来怎么办?”其中一个西装男上前问道。
  投毒多次对方一点儿事没有,新来的一个打手一对一的他们打不过,死猫死狗的再扔下去,丢的就是乔森的脸了。
  不管对方凭的是运气还是实力,他这个找事者找不到下去的台阶了。
  虽然是报仇,他却固执的一定要报仇的有体面,除了投毒和打架,别的肮脏手段乔森不屑去使。
  乔森没说话,玻璃上隐约的映了个人影,他回头过去,顿住。
  是克鲁斯,他父亲威廉斯的管家。
  人长的瘦瘦小小的,白衬衫,小西裤,燕尾服,40多岁模样,腰板却挺的异常的直,完全的与地面呈90°。
  他戴着副黑边眼镜,面无表情,头发灰白,朝后梳的一丝不苟。
  同样都是管家,别人家的管家给人以温暖,而克鲁斯却永远让人处在阴森之中。
  他说:“少爷,威廉斯先生让我转达,五日内再请不到高小姐参加比赛,就让你退出家族。”
  克鲁斯的视线没有看向他,明明站在乔森身后与他对视,却又像没有看任何人一样。
  他的态度就**着威廉斯的态度。
  乔森气的大呼小叫:“退出家族?我做什么了,凭什么呀,有本事他自己去找,找我办事还威胁我,我不做了!”
  管家不置可否,向后退一步,微微低头,礼数尽到,转身走了。
  乔森盯着克鲁斯的背影皱眉:“我要是给他投毒,毒死他的可能性多大?”
  一干西装男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站着,全当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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