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那支乐队
“稻叶君说这话,就好像你自己很擅长聊天似的。”松本孝弘没好气的瞪了稻叶浩志一眼。
见这两位大佬互相揭短,高木拓强忍着转头瞄了会儿窗外,好悬才憋着没有笑出来。B'Z这个平成时代最为传奇的组合,即便在演唱会的舞台上有着无比的号召力,就连离舞台最远的高层看台的观众都能跟着他们一起挥臂呐喊,可面对起主持人的访谈来,到目前为止却依旧是尬聊比较多。
当然,不会聊天也仅限于上音乐节目这一块儿,平时的两位大佬还是很健谈的。就像现在,他们先是跟高木拓胡侃了一通,接着在知道高木拓最近作了一首新单曲之后又对那首《星象仪》评头论足了一番,直到保姆车开到富士电视台的停车场的时候,众人才算结束了话题。
《MUSICFAIR》是富士电视台1964年就开始播出的长寿音番,甚至到高木拓前世的2018年,它依旧保持很好的收视率。当然,在这么长的时间里,音番会有些变动肯定是在所难免。就像现在他们要录制的就是下个星期天晚上要放送的一期,但如果是在在几年后的2001年的话,这一期就会提前到星期六晚上放送了。
富士电视台的后台高木拓也算是来过许多次了,轻车熟路的来到电视台给自己准备的休息室,放下随身携带的吉他之后,高木拓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便溜达着走了出来。
由于从公寓出来的有些早,现在距离节目的录播彩排还有一段时间,他便想趁着这个功夫去跟龟山千广聊一会儿。走廊上遇到正好同样来参加节目的槙原敬之,两个人又聊了几句,高木拓这才继续向着龟山千广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哥,你说我们来日本这么久了,好像都没有起色啊。唱片卖不出去,电视也上不了几次……我们来这里是不是错了?”走了没两步,一个男人的声音便隐隐约约的从自己左手边的一间休息室里传了出来。
这边并不是《MUSICFAIR》的休息室,今天竟然还有参加其他节目的歌手么?听刚才男人的话,似乎还是一个乐队的样子。
从出道开始基本上就是一帆风顺的高木拓并没有经历过这间休息室里那个不知名乐队那样的困难时期,但毕竟是两世为人,高木拓还是能体会到男人所说的艰辛。想要在日本成为一名出色的歌手,不仅仅需要不断的打磨自己的音乐素养,有一个机缘或者发现流行趋势的眼光可能更加的重要。
即便是姐姐那样出色的歌手,如果没有龟山千广对长户大幸说的那句“想找一位安刘易斯那种风格的歌手”的话,可能BEING的艺人中便不会有坂井泉水,而姐姐也可能只是一位寂寂无名的小模特了。
“想要成名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啊!”高木拓苦笑着摇头感慨了一下,刚准备继续走却猛然发觉刚才似乎有些不对劲儿。
刚才的人所说的并不是日语,而是自己已经好久都没有听到过的地地道道的中国粤语。
中国人?除了没有见过面的邓丽君小姐之外,高木拓在日本还压根没有和其他在日音圈的中国人有什么交集。这次听到那久违的声音,原本并不想跟那个乐队有交集的高木拓还是不由自主的转身走向了身旁的休息室。
休息室的门上并没有像高木拓刚才去的那间一样贴着艺人的名牌,但在脑中过了一遍自己所知道的日音圈历史的高木拓已经隐约猜出了休息室里的那个乐队的名字。
轻敲了几下门之后,门内方才还有些嘈杂的讨论声便戛然而止。过了几秒钟,才有一个听起来很干净的男声开口用日语说道:“请进。”
“不好意思,打扰了。”高木拓这么说着,推开了休息室的门。
门内是四位年轻男子,靠近门口坐着的那位上身穿着红色的夹克,留着一头当时香港很流行的半长发,正略有些惊奇的看着走进来的高木拓。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的高木拓心里比起他来还要震惊许多。
虽然已经有了大概的猜测,但看到真人的时候,高木拓还是忍不住有些激动。面前的这一位可是当年香港歌坛的传奇人物,在中国拥有无数粉丝的beyond乐队灵魂主唱,黄家驹。
beyond,这个现在许多中国人都知道的名字,自从1983年成立以来,从最初的地下乐队一步步走到了香港乐坛的巅峰。从自费发行的《再见理想》到曼德拉都听过的《光辉岁月》,这支乐队一路走来,留下了无数好听的曲子。
高木拓记得,自己还是学生的时候,学过的第一首粤语歌便是beyond的《海阔天空》。这只在香港斩获了无数大奖的乐队,在他的少年时代也是有着许多难忘记忆的。
“您是?高木桑?”
“嗯,你们好。”黄家驹的话让高木拓从怀念从前的思绪中回过了神来,他点了点头笑道:“你们应该是beyond乐队吧?”
“是的,没想到高木桑会认得我们。”黄家驹跟身旁的黄贯中对视了一眼,略带谦卑的跟高木拓说。
听到黄家驹的话,高木拓这才意识到,至少在日本乐坛,高木拓的地位比起beyond来高了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如今的自己,完全没有必要用一个小粉丝的身份来跟黄家驹他们对话。
“呵呵,毕竟都是音乐圈子的人嘛,会知道很正常啊。”想到这儿,高木拓摆了摆手轻描淡写的回道。
“说的也是。”黄家驹算是同意了高木拓的话,不过接下来他又有些奇怪的问道:“不知道高木桑过来我们这边是有什么事儿啊?”
“额……”这个问题高木拓还真的没想好,刚才他也是脑子一热就敲门进来了,可让黄家驹这么一问才发现自己好像并没有什么必须要进来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