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拉风的坐骑
一直缺钱,因此也没有能够购置一把好用一点的大刀,更没有心思给自己添置衣裳。出来这么久,他有点想家了,不知道母亲在家里是不是也常常想起他和父亲。
怕是母亲不知道自己这边的信息,常常牵肠挂肚,思念随着岁月的流逝,越发浓郁了。
是该回去看看了,反正距离拍卖会还有几天的时间。
萧林想到这里,就跟父亲和欧阳秋雪分别商量了这件事情。
父亲当然满口答应,他不想让萧林的母亲由于得不到他们任何的消息而提心吊胆。
欧阳秋雪则提出,萧林目前没有坐骑,不妨骑上“小叮当”回家。不但速度快,同时也可以避免危险,毕竟他有一个仇家在暗中窥视他的一举一动。
萧林觉得欧阳秋雪考虑问题很周全,虽然有时候很任性,也很刁蛮,但是却是一个有远见的姑娘。这个方面,也不是一般的姑娘家所能够相提并论的。
小叮当很快就被萧林唤来了,经过昨晚的试骑,它已经完全认可这个主人的朋友,愿意在他的驱使下,做他的脚力。这从它看萧林的表情就体现了出来。萧林找来了一根棕色的绳子,做了一个活套,套在它的脖子上。一来是怕它在奔跑的过程当下把自己摔下来,二来是方便在牵着走。
小叮当从来没有这种约束,自然不肯就范,它左右甩动着脖子,萧林费了半天劲,最后还是在欧阳秋雪的帮助下,才把绳子牢牢地套上。
事不宜迟,萧林告别父亲和欧阳秋雪,骑上白额老虎就上路了。
一到了大路上,小叮当就开始撒腿狂奔。萧林一只手牢牢的抓住绳子,一只手薅扯住虎背上的皮毛,身子紧紧贴着虎背,耳边风声呼呼作响,一会功夫就来到镇上的集市。
小叮当慢了下来,萧林也松了一口气,坐直了身子。
集市上的人们看到这只老虎,吓得四散逃窜,有些人在逃跑的过程中丢了鞋子,也有人慌乱之中丢了身上的荷包,里面可能还装着买菜买米的银两……街道两旁的店铺好像大白天见到鬼一样,纷纷把大门关上,透过门缝或者窗户偷看外面的动静。
当他们看到大虫的脊背上坐着一个年轻人的时候,更是惊的下巴都掉了,嘴巴张开半天,露出发黄的牙床。
萧林为了不影响大家的生活,喊道:“大家不要恐慌,也是我家里饲养的一只老虎,它很乖,并不会无缘无故的伤人性命。”
“乖乖,这不是妖怪出没,就是神仙下凡。我老头子活了八十多年,第一回看到一个人敢骑在大虫上面……”一个胡须花白的老爷爷,从窗户看到这个情形,摇摇头说道。
“啧啧,大白天活见鬼,现在的年轻人,放着好好的马不骑,改骑老虎了……”一位六七十岁的老太太也是惊叹不已。
但是他们只是嘴边说说,没有人敢用性命去冒这个风险,他们情愿龟缩在家里,也不敢出来。
也有人认出萧林:“这还不是萧富贵家里那个儿子吗?他怎么骑在马上啊!有认识他的人通过窗户外面喊:“萧林,你小子搞什么名堂,骑着一只老虎就出来了,你要吓死我们这些街坊领居啊?”
也有人说“你小子是不是撞邪了,被老虎精迷了心。坐在上面不害怕吗?”
萧林扯起嗓子喊道:“我是人,活生生的人呢,不是妖怪,也不是神仙,我们都是邻居,你们不要害怕,都出来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吧。”
众人没有理会,他们即便关上大门躲在家里,也是战战兢兢,生怕老虎兽性大发,不受控制地冲了进来。
萧林的喊声引起一个中年妇女的注意,她就是萧林的母亲白巧云,她今天巧合出来集市上购置生活所需的用品。看见街坊发了疯似得逃跑,她情急之下躲在一个胡同里面。听到熟悉的声音,她再也不顾及什么危险,一下子冲了出来,倒是把萧林吓了一大跳。
“娘!”当萧林喊出这句话娘的时候,眼泪不争气的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母亲看到老虎,着实也吓了一跳,不过看到萧林骑在上面,她也就很快恢复了镇静。在母亲的眼泪,儿子是不会伤害自己的,即便伤害到自己,那也是自己的儿子。
萧林拍拍虎背,老虎停了下来,他偏腿下来。一下子就跪在的母亲的身前,“当当当”的不停磕头,眼泪也迷糊了他的双眼。
母亲一把紧紧抱着萧林,把他扶了起来。
“儿啊,为娘自从你们父子走了之后,杳无音讯。我是日也想,夜也思,总算老天可怜我这个老太婆,你还是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萧林哽咽着哭道:“娘!娘!娘!”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
母亲从头到脚的打量着萧林,拍拍他的肩,摸摸他的手,还要仔细地端详他的脸。最后也禁不住抽泣起来,“儿啊,出去这么久,你瘦了,也变黑了。快随娘回家,让娘好好看看你!”
母亲看着身边的老虎,还是有点心有余悸,萧林安慰她,告诉她这是一个朋友那里借来的家里养着的老虎,并不会无故伤人。
母亲这才没有那么害怕,她一边抹眼泪,一边在前面带路。萧林牵着老虎,紧随其后。
母子两在众人异样的眼光注视下,离开了集市。
一路上,萧林把父亲的情况告诉了她,叫她不要担心,现在父亲的身体状态还很好。
并且说自己已经帮她物色好了一个漂亮的儿媳妇,而他跟欧阳秋雪的交往,父亲全然不知,至今还蒙在鼓里。
母亲听了很高兴,想不到几天不见,儿子大有长进,给她找到了儿媳妇,去掉了她长时间搁在心里的一块心病。
自古以来,有钱有势的人三妻四妾;贫穷的家庭,往往娶妻都很难。
母亲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回到家里四处张罗,做出一顿丰盛的午餐。母亲总是这样,好吃的东西,自己舍不得吃,留着给这个唯一的儿子。
老虎也跟着享受了一顿美餐,不但有牛肉吃,还有牛骨头咀嚼。
很快到了晚上,吃过晚饭过后,萧林躺在床上,他带回来的那只老虎则躺在他床头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