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幕 第一章:流浪的人,背叛与复仇
这份羊皮纸是一个通缉令,画的上面是一个年龄看起来已经是中年的男子,因为被风衣后面的兜帽所遮盖住大面积,能看到的只有左边的一只深蓝色的眼睛以及不长不短的胡子,刀削般菱角分明一看就是曾当过兵的脸庞,英俊的面孔中透露的冷酷,无情与嗜血,仿佛一头野兽。画的下面写着:【一级罪犯,刺客,内森德雷克,悬赏金币1000颗。】当然,如果是在刺客,盗贼这一行有前科的人,都知道,内森德雷克是个伪名,只是用来掩饰的。
冬风如同冰冷的刺刀划过每个人的脸庞,当寒风划过躲在巷子里的这个男人的时候,风带起了他杂乱的长发,使他露出了头发下的面容,如果有人看到他的面容的时候,一定会发现这个人的面容与悬赏画上的面容极为相似,只是在画上看不见的额头与右眼角的结交处有一道不喜不粗的划痕,如果划痕再向左一些,这个男人的眼则会失明。如果一个身经百战的刺客尝试被割破眼珠的痛苦,虽然是能忍受的,但失明会导致刺杀的成功率下降。
男人叹了口气,又重新将额角的发丝拉了下来,遮住了脸庞,随后两口将破面包啃食掉,便站了起来,拎起背包,走向了巷子的深处。
在一面高墙下,男人望了眼这个比自己一米八四还高三米的石墙,随后又将右手从衣袖中伸了出来,望了望缠着白色绷带的右手,陷入了短暂的停留。犹豫了一段时间后,男人似乎下定的什么决心,把背包从墙下扔到了墙的另一边,随后伸出左手向前一抓并配合着先蹲跳了一下,随后男子单手抓住了一个石墙中的缝隙,然后缓缓地将缠绕着绷带的右手伸向不远处的一根突起七八厘米的木棍,因为时间太久,木棍本就有些腐朽,再加上中年男人的体重与手上的力度,直接被折断。男人迅速地反应了过来,右手猛地抓住了木棍旁边的石头上,但因为右手的受伤,急忙中的力道又大,右手传来的刺痛让男子十分痛苦,可却怕引人注目,只好咬牙撑着不发出声音,随后将右手抽了出来,貌似打算在攀爬这面墙的时候不用这只手。
随后,男人抬起左脚上破烂的皮靴,对着脚下突出的石块猛地一蹬,在快到墙顶的时候,用左手对着墙角上突出的石块一抓,由于只用一只手,力道不大,又因为受了很重的伤,支撑着全身十分困难,导致了胸口撞到了墙面。
“咳”
男人咳嗽了一声,随后将双脚固定在了突出的木板,石块或者石缝上,然后又是左脚一用力,跳过了墙面并且在快落地的时候翻滚了一下,最大地减少自己受伤的可能性。可即使做了缓冲,在四米多高的墙上一个受了重伤的人背部着地也会不好受。
在男子落地休息了一阵子之后,将背包捡了起来,单挂在左手上,随后朝着前面的河边走去。而离开前所坐的地方只留
下了那个通缉令。
男人背着背包,拖着受伤的右手与臂膀,缓缓向着河边走去。在走到河边的泥沙上时,男人蹲了下去,从破烂的满是补丁的背包中取出了一个铁做的小碗,碗底还有些黑漆,似乎经常被放置在火上烤,他用碗盛着河中的水,也没管有没有细菌,便拿起碗口对准自己干燥的出现的裂口的嘴唇对了上去,可因为逃亡许久没有喝到水的缘故,一小碗是不可能够的,于是男人将河水又多盛了几碗,随后痛饮一顿。
随后,男人稍微清醒了过来,从极度缺水的情况中解脱了,他为了考虑河水在水杯中储存时间长会不会生菌,又为了考虑自己赶时间的原因,于是在周围捡了些木柴,从口袋中拿起了根火柴,点燃了火绒,将木柴放了进去,等火苗逐渐变旺后,放了几块被清洗干净的鹅卵石进去,然后自己走到河边将右手的绷带解开,给自己手心被切割出一道可怕的裂口的右手投了口气,然后使用清水慢慢清洗,并且从背包中拿出了一块干净的白色长布,暂时代替绷带缠绕住右手的伤口。
一会儿,男人将滚烫的石头用木条取了出来,放入盛有河水的碗中,让石头热度在短时间内使河水烧开成干净的沸水,随后男人将包中的存酒用的小型水壶取了出来,将一小碗水全部到了进去,由于赶时间,他也没管漏出了多少,或者有没有灰什么的,等水壶盛满后,又将碗中剩余的热水喝掉,并没管有多热,似乎水中有些砂石,男人吐了几口口水,然后将碗,水壶放入包中,把火熄灭,继续朝着他的目的地前行。
一路上男人低着头,只顾朝着他想去的地方走,所有碰到他的人都不知道他要去哪,从哪走,干什么的,只知道他目前是个流浪汉,全身破烂不堪。偶尔有好奇的人尾/随着他,但也都被他发现,要么在他寒芒凶狠的目光下逃走,要么被男人甩掉。
徒步走了两个时辰,男人的后背又出血了,似乎是因为后背的伤口没有处理好,一些绷带崩掉了,男人发现后,只是加快了脚下的速度。
又走了两个时辰,男人身上的新伤口基本都崩裂了,只见男人走进了一个山林中,随后又绕着些画有某种符号的树走了一会,知道一座在山崖附近的房子前,停了下来。他缓缓地走到了门口,身上的血则流淌的更快,男人艰难地敲了敲门,随后倒了下来,昏迷了过去。
门敲了一会之后,一个穿着普遍,带着圆形眼睛老年男子走了出来,望着倒地不醒的男人,先是惊呼了一下,随后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似乎对这一切有些惊讶又有些习以为常。
这个老年的男人将他扛了起来,扛进了屋子中,又在门口朝着四周望了望,警惕地关上了门。
老人将受伤的男人扶上了一张有着白色床垫的木板上,床垫似乎经常接触到血迹,所以有些地泛红。
老人边将男人的衣服解开,边自言自语道:“哎,昨天才洗的,今天又要碰到血了,自从碰到你,就经常给你治疗,得罪了不少人,也因为你,我这床垫就每几天洗一次,因为你没几天就拖着伤来。不过这次似乎有些伤过头了,很久都没看到你这样了,上次也是五年前,这次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重伤的,而且貌似这伤都几天了。能让你受这么重的伤的人……不简单啊。”
在老人将重伤的男人身上的伤口清理干净后,又用酒精与绷带简单地弄了下。
老人拿起刀准备将一些镶入肉中的燧发枪钢珠取出,可手术刀刚接触到男人皮肤的时候,在男人的直觉则迅速感受到有金属尖锐的东西在他的皮肤上滑动,随后迅速睁开了眼,推开了拿刀的人,准备反击。看他发现那个拿刀“行刺”的是老人,并且似乎实在为他清理伤口,于是尴尬地,点了点头,淡淡地说了句“抱歉”,然后又趴到床垫上,让老人动刀。老人对他的一系列动作感到疑问,问他为什么会这么做。
那个男人则是使用充满磁性的男低音淡淡地回复道:“最近被追杀,习惯将警惕提到最高了,抱歉。”说话时候的面孔,没有一丝情感,似乎这个人没有表情一般。老人对他的性格也是十分了解,没有多说,只是点了点头。
等治疗好后,老人才让他坐到椅子上与其对话询问伤的来历。
“肯(男主名:爱德华丶肯维,老人习惯称呼他为肯,在行刺的时候会以肯维代替男人二字),这身伤又是从哪来的?”
“刺杀任务失败被包围后弄的。”
“一群人?你这次又是刺杀哪位大臣啊?”
“以色列邻国国主,但因为一些原因,任务失败。”
“你怎么会失败?我记得你以前从未失败过。”
老人的语气充满讽刺,因为以前男人嘲讽过老人一次医术上的落后,老人一只记在心,正好借此嘲讽下,磨灭下男人的傲气。当然,虽是嘲讽,但也充满疑问与关心,两人虽是年龄相差很大,但十分友好,也是男人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之一,更是某些方面的人生导师,对男人非常重要。
男人对老人的嘲讽并没有多大反应,而是沉默了一会,随后说出了原因。
“因为背叛……”
男人的声音有些愤怒与沉默。
老人似乎发现了男人的情绪,也并没开玩笑嘲讽,而是疑问地问他:“背叛?怎么回事?”
“因为和我同行的那个人,他接了刺杀目标的贿赂,引我进入了陷阱,又在我背后给了一刀,导致我差点没能跑出去。他是我最信任的几个人之一啊,可他却背叛了我,为了名利,置我于死地,你能相信那种被自己规划为从小一起长大的亲人背叛的感受吗?而导致一切都原因却是那肮脏的货币与虚伪的面具,你敢信吗!”
越说男人越控制不住,用左手猛地往墙上一撞,石块墙则出现了些裂缝,男人的左手则出了些鲜血。
男人发现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后,说了声“抱歉”后,继续保持了沉默。
老人并没责怪男人的举动,因为他也曾经历过这种被最好的朋友,兄弟,亲人背叛的感觉,原因也是钱与名,所以老人这么多年来隐居深山就是为了躲避那个可恨,虚伪,充满战争的世界,只是他从未对眼前的朋友倾诉过。
老人安慰了几句后,便为他准备食物去了,而男人则静静地躺在床上修养。
老人一直照顾着男人,直到两天后
两天后。
老人日常外出进入森林准备食材,可当他回去的时候,床上已空无一人,老人研究东西的桌面上的书中却掉出了一张羊皮纸。
老人取出眼睛,坐在躺椅上看着纸上的内容。
“医生德兰克:
老东西,我有我的使命,而且这次我需要做的事情所消耗的时间会很久,估计很长时间都不会再回来了,希望你能保重身体,谢谢你一直为我治疗。
——爱德华丶肯维留。”
老人知道他的性格,只要是他想要达成的事,他就不会放弃,所以并没多说,只是吐槽了几句。
“啧啧,这个惜字如金的小东西竟然会大放血给我写这么多字,以前也就只有十几个字,这次却六七十个,罕见啊,啧啧,不过看这字数来,这次的事应该不会太简单。”
念完书信后,老人苦笑了几声,随后从书柜中拿出了羽毛笔,墨水和羊皮纸,“刷刷”写了些字,然后走向卧室,把在鸟笼中休息的鸽子抓了出来,把信系在了它的爪子上,随后又嘀咕了几句,就把鸽子放飞了出去。
十分钟后,一条通往以色列主城的道路上,一个穿着粗布衣,背着破包的金色长发中年男人看着手中由一只他熟悉的肥鸽子传来的信件。
“小东西:
保重啊,我就剩十几年的时间了,可这十几年内我还不希望失去你这个小辈,活下去,记得回来看看,受了伤交给我吧,以后我会继续呆在这,暂时不会离开,保重,如果完不成,就回来。
——你口中的老东西德兰克。”
“啧啧,呵呵。”
中年男人笑了,这是他几年内唯一一次发自内心的笑,因为这几年内,一直都只有老人德兰克真正关心他,这也是因为五年前的一件事,让他相信了就算从德兰克口中传出的“整个世界都抛弃了你,背叛了你,想要杀死你,我都不会背叛你,我的朋友!”这句话。
“你也保重啊,啧啧,老不死的东西。”
男人自言自语地望着天空和远去的鸽子,长发遮挡住了蓝色的双眸,只有一个微翘起的嘴角。
夜晚,男人来到了以色列主城【耶路撒冷城】的城墙外。
男人望着这座高耸的城墙,配上里面豪华的都市,并没有多开心,眼神中只是流露了一些伤感,愤怒和坚定。
只见男人将他背后的背包拿了出来,把上面的碗,水壶,火柴,一些银两等取了下来,再把包中隐藏的夹板拿开,从中取出一套黑色皮质夜行风衣,随后又将原本放皮衣的位置下的铁皮盒子取了出来,只见里面是几条真皮质专用武器带,用来挂在身上。又从盒子中拿出了一把精致的火铳,火铳上刻有奇异的花纹。男人把武器带挂在了老人给予的白色衬衣上,把火铳挂在了武器带的火器袋上,又将黑色皮风衣穿在了白色衬衫的外面,随后把水壶,火柴一并放置胸口武器带的两个储物袋中,身上背着条绳索抓勾。男人把铁盒子中剩余的东西拿了出来,两把袖剑和一把匕首。在一切装备好后,男人将杂物与老人给的外套扔在了包中,身上的武器只有一柄精致匕首,两把袖剑与一把带有神秘花纹火铳,腿部的袋子则装着两个火药袋。其余的物品则是火柴,水壶与白色布料,绷带。这些东西被装在了男人的胸口武器带的位置,两条风衣袖口小型机械处和腰间的小袋子上,在整个人的身上,所有的东西只能看到火铳露出来枪把手。男人整装待发,先把袖剑缩进了袖子中,有反复检查能否随意刺出,又望着手上的伤口,为了避免接下来的过程,男人把除了手上伤口外的地方的绷带全部撕下,随后凝视着主城中繁华的灯光,叹了口气,将黑色皮衣的兜帽带了起来,只露出一张嘴,褐色的脸颊和被修剪短短齐齐的胡子。
男人在背包处用木头做了个倒十字架标记后,便走向城墙。
在准备翻越城墙的时候,男人突然听到了几个卫兵的聊天声,原本准备不管这些人,知道他听到了几句话
一个弓兵对着正在喝酒的一个卫兵说道:“嘿!汤姆,那个刺客叫什么的?”
“貌似是内森德雷克。”
“算了,估计是假名,但他竟然敢独自刺杀邻国马萨国的国君,虽然最后刺杀成功了,但他也受了不小的代价,估计现在已经被人抛尸荒野了吧,哈哈哈。”
“不过这个刺客也是有名,但不知道为何会被重伤,我记得别人对他的描述是‘永远没有敌人能追上他’的么?”
“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我来告诉你吧。”又一位卫兵走了过来。
“因为他啊,被最信任的人背叛了,嘿嘿。”
“哦?咋么背叛的?说来听听。”
“我告诉你啊,咱们城主早就知道马萨国老大来的时候,刺客会肯定会派人来,所以事先打探了下,再一次偶然的机会,发现即将参与这次行动的两名刺客中的一名白衣刺客的把柄与喜好,于是老大贿赂了他,给了他足够的名和利,只为了让他抓住另一名刺客。于是这个白衣在刺杀任务中,趁着另一位不注意,拿着带有麻醉的匕首对着他的同伙划了两刀,分别是背部和右手,因为当时那个人的风衣被拿了下来,所以导致肉体直接被划伤,中了麻醉,不然可能失手啊。”
“为毛?”
“我们老大检查过了,那个白衣刺客的风衣布料是能防大量伤害的,一刀下去可能只在人家身上留个白色印记,几小时就没了的那种。”
“不是吧!这么好,可惜老大不给我们弄一套。”
“想什么呢?那个衣服的材质非常特殊,整个城的材料翻出来都不一定能做出三套。”
“这么恶心!对了,那个男人不是中了麻醉吗?咋么还是跑了?”
“我怎么知道,我是现场的一个小兵,只看到了那个人在老大为了追捕他而放出的五头狮子下用一根绳索逃走了,而且还打伤打死了不少人和三头狮子。貌似一切都是为了什么狗屁信念,啧啧,真是傻。而且听上头说那个什么狗屁刺客会都是这种不要命的人,除了咱们那个被贿赂的白衣刺客,貌似也是因为一次极大的分歧才下定决心背叛的。”
“这群人简直是不要命的疯子啊,千万不能遇到他们”
“我也觉得这群疯子简直不可理喻啊,等等,我上个茅房回来后接着聊,”这时汤姆说了几句后,就走向远处的草丛中,在距离城门口五十米左右的高草丛位置停了下来,开始解开裤子放水。
“”双手抓着墙上石头的肯维(以后使用“肯维”代替“男人”,当然,除了在个别片段仍会以男人称呼。)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的全部内容,只是摇了摇头。
[原本不想杀死你们的,防止惊动里面的人,可竟然敢在我心情不好的时候这么大声地聊使我愤怒的事情,简直是找死啊,呵呵。]
肯维心中已经想好咋么弄死他们了。
随后肯维从墙上跳了下来,落入高草丛中,并且用石子朝远处一扔。
卫兵汤姆听到了动静,看着远处的高草丛的动静,思考了几秒,便弯腰拿着长枪走向那边。
“这几天草丛这总是出现兔子,前几次轮班的都抓到了,这次也轮到我们了,正好抓回去和兄弟们下下酒,嘿嘿嘿。”
可当汤姆走近草丛的时候,发现“兔子”其实是一块石子,正纳闷着的时候,他浑然不知身后出现了一个浑身煞气的黑色风衣男——爱德华丶肯维。
肯维伸出粗糙的双手,分别放在男人的后脑勺和下巴的位置。
汤姆感到了有人在抓着他的头,正准备回身回身反击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伴随着“咔嚓”一声,汤姆的脖子被扭断,汤姆只感觉眼前一黑,随后就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男人,哦不,是肯维看着这个脖子被他弄的极度扭曲的尸体倒在面前,叹了口气,但又感到了一些熟悉的感觉。
是啊,许久没有杀人了,有些不太熟悉这种感觉了。
肯维将汤姆的尸体拖着,扔到了城墙的拐角处,随后爬在汤姆解决卫生的位置附近。
另外两人发现汤姆迟迟没归,感到奇怪。
一开始与汤姆发起话题的那个人对着另一个人表示要去看看,随后便缓缓地走向城墙拐角,在接近拐角的时候,肯维突然一伸手,将其拽了进来并抽出腰间的匕首架在卫兵的脖子上,然后用充满磁性的低音对着卫兵小声命令道:“你,不许出声,把另一个人引过来,不然,你死定了。”
“知,知道了,别杀我,求,求你了!”
肯维点了下头,把捂在这个怕死的卫兵口上戴着手套的左手拿了下来,然后放到背后伸出袖剑。
卫兵并没,在发现了旁边汤姆的尸体死状极为惨烈后,并没有注意到后面肯维的动作,只是慌张地对另一个卫兵大喊:“队长,快过来,汤姆抓到了两只兔子,你过来帮忙割下皮,我不会。”
“啧,麻烦,我知道了。”另一个貌似是队长的卫兵,并没注意到男人话中的语气带有些慌张和恐惧,只是慢慢地走了过来。
肯维发现那个队长上了当后,对着面前的男人说了句话
“你已经没有用了,我最恨你这种怕死的人,安心睡吧。”
那个卫兵很快反应过来肯维要做的事情,顿时十分慌张。
“什么!你不守信!我”
可还没喊出后面的话,肯维先向卫兵的喉咙处献出了袖剑,瞬间刺破卫兵的喉咙。
“咳咳,呜!呜呜”
因为喉咙被刺破,卫兵并没有成功发出声音,只是不甘地眼前一黑。
肯维将卫兵尸体缓缓地放了下来,随后蹲在墙角,等着卫兵队长来送死。
在卫兵队长即将到达的时候,肯维将背上的绳索取了下来,并想好了放到后询问的问题。
卫兵队长走到墙角,发现了两个手下的尸体,正准备回头跑到警报处敲打金钟的时候,肯维动了。
肯维把绳索带有铁质抓勾扔向眼前卫兵队长的双脚处,等绳索困住他的脚的时候,用力一拉,将其拽到面前的地面上,然后将袖剑架在他的喉结上。
卫兵队长对于肯维的突然发难到看清这个人的面孔的时候,被吓的说不出话,只是用惊恐的语气不断嘀咕,重复着“疯子”或“是你”的话。
肯维对着眼前的俘虏询问着。
“说,之前的那个白衣刺客在哪?”
显然,眼前的这个男人与之前被刺穿喉咙的卫兵一样,十分怕死,不到几秒就全招了。
“在在主城旁边的那个石头砌成的三层楼的顶楼,求,求你别杀我,我只是个普通的小队队长,求你别杀我。”
肯维对着他淡淡地说道:“之前了我和那个叛徒的事很愉快啊?咋么现在看到真人怕了,呵呵,你死定了。”虽然语气十分淡然,但卫兵仍从中感受到死亡的恐惧。
“你是个魔鬼!疯子!”
在男人的嚎叫下,肯维抬起右脚,将皮靴对着绝望的卫兵队长,猛地一踩了下去。
“呯。”
常年征战在暗中的杀手的力道是不可估计的,更何况肯维这种顶级刺客呢。
残暴的力道一脚踩在卫兵的额头上,直接将其脑袋踩成几坨碎片。破碎的脑袋,成为糊状的脑子,血液与脑浆融合在一起,白红粉黄相间,显得十分恶心,如果一般人看到这一幕估计会留下一生的阴影或者当场呕吐。
而但对于杀人如麻,如家常便饭的爱德华丶肯维,则只是嫌弃地甩了甩脚,在尸体的衣服上擦干了黏在皮靴上的粘液,并没有多大的感情色彩,在清理干净皮靴后,肯维几下就攀登上了城墙的顶部。
“哗!呲!”
肯维跳下城墙,跳到了城墙下面的一个草垛中,空中仍停留着男人举动时划破空气的真空地带。
随后肯维使用绳索上的抓勾,钩住了一栋房子房顶上突出的东西,随后顺着绳索攀爬到房顶,整个过程显得形容流水,没有一点阻碍,十分顺利。
房顶上,肯维望着距离自己相隔十几栋房子距离的那座三层楼,想到自己即将复仇的那个人是以前朝夕相处的兄弟,不由愤怒,但在他的世界中,凡一切违背了刺客会的人,都得死,因为他的命,就是刺客会给的,所以,刺客会让他做什么,就会做什么,好在刺客会是一个正义的组织,只是行于黑暗。夜晚的风拂过了男人伤痕累累的脸颊,显得十分凄惨。
“呼”
肯维叹了口气,开始奔跑了起来,在一个一个平顶的房屋上穿梭,在一处较远的位置,肯维助跑了一会,随后纵身一跃,可距离显然不够,无奈只好迅速扔出绳索,挂住旁边的石梁然后荡了过去,在荡的时候,肯维用力一收,将绳索收了起来然后迅速使用另一只手抓住房子的屋檐。
“谁啊,这么吵?”
屋子里的人似乎听到了吵声,准备打开了窗户。
肯维看到即将发现他的人影慢慢逼近,然后立刻双手发力,双腿抬了起来,在空中进行了短暂的一字马。
屋里的人发现外面并没有什么东西,以为是野猫,随便骂了几句便关上窗户然后继续做事去了。
肯维在发现人影离开后,慢慢地爬到房顶。
房顶上。
爱德华丶肯维的目光在面前的这栋三层楼来回转移,发现了某个地方有块裂缝后,将抓勾钩了进去,然后顺着绳子潘爬了起来。
肯维发现一楼和二楼都没有人,应该全在三楼。在爬到三楼的时候,肯维发现这层楼竟然全是人,少说也有十来个全副武装的卫兵,这还是保守估计。
肯维慢慢地往一边爬,在爬到一个卫生间窗户附近的时候发现了有人在窗户口抽着烟草。
肯维望了望二楼平台,发现下面正好有一个草垛,又为了防止别的卫兵进来发现尸体,于是肯维踩在了窗户旁边的一个小平台上,从一根竹竿上拿起一条麻绳。
只见肯维拿着麻绳,对准窗户口的人的脖子一绕,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是用袖剑刺穿卫兵的脑袋。
然后肯维把绳子系在卫兵的脖子上,自己跳到房间中,然后把卫兵的尸体推出窗外然后缓缓地放到下面的草垛上。
一分钟后,卫生间内。
肯维现在面临着刺杀复仇的两大诀别,一是正面杀进去,二是从叛徒所呆着的会议室窗户爬进去。
为了避免正面的冲突,再加上自己的伤没有完全好,于是肯维选择了第二种。
在一步一步慢慢爬到会议室窗户的时候,肯维发现里面有四个人。
分别是门口的两个卫兵,然后是以色列主城城主和与其聊天的白衣叛徒。
[正好一网打尽,啧啧,省的过会再去城主住宅麻烦。]
只见肯维脚步发力,直接撞破窗户然后翻滚到两个卫兵的中间,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一瞬间,肯维伸出两袖的袖剑然后站了起来,双手一抬,一用力往后,直接割破两个卫兵的喉咙,简单粗暴。
等两位卫兵倒下后,城主和那个叛徒才反应过来。
“你!你要做什么!我警告你!我是城主!我命令你现在立”
肯维的注意力主要在面前的中年刺客叛徒身上,只是随意地将匕首投出,穿进了城主的脖子中,然后迅速走到他的面前,当着他的面将城主尸体的脖子上匕首收了回来,并用城主的衣服擦了擦然后才对着白衣刺客叛徒问候。
“好久不见啊,老‘朋友’山姆”
那名男子山姆显然对肯维的前来问候浑然不知。
“你!你还活着!”
哦不,显然是连肯维的生死都清楚。
“撒旦暂时收不了我,我还死不了,我的使命没打成。倒是你,背叛了我之后,过得很潇洒啊,山姆?”
“哦!法/克,你想则么办!”
“则么办?之前你差点害死我,我的性格就是是被偿还。”
“你!你别!你敢!你已经杀了城主,如果还要杀我,你会被追杀的!”
“你知道吗,整个刺客会,我对于脱身可是曾被会长公认第一的,就算受了伤,这几个小虾米也抓不到我的哦,到时你,山姆,你得见见撒旦了。”
说罢,肯维从胸口拿出火铳,对准山姆。
“你!你别杀我!看在我们以前是兄弟的份上!别杀我!求你了!我只是只是,对,只是为了打探敌人内部,假装背叛你的!”
“哦,原来是这样。”
说罢,肯维转过身去。
山姆以为肯维相信他了,又鬼画符地说了一大堆假话,直到
“够了!闭嘴。你知道吗?山姆”
“怎?怎么?”
“在你背叛我的时候,我们已经不是兄弟了,所以你死定了,而且,我没你想的那么弱智,会相信你的话,呵呵,永别吧,好好的睡一觉,等醒来后又是新的世界了,反正死在你手上的人多的去,你正好也体验下他们死前的绝望。”
“等等!听我解”
“轰!”
还没等山姆说完,肯维已经先转身对准了山姆的脑袋然后扣动火铳的扳机。
伴随着火铳发出的火药的声音,山姆面目全非地倒下了,死相极为恐怖,面部满是钢柱和血液,眼珠睁的十分巨大,惊恐盯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