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调虎离山
常长老狰狞的青脸一苦,又是那一招互炸,连忙卸去灵力,双臂抱头翻下大坑,却并没有听到熟悉的爆炸声。
“其八,天魔智力低下,阴他娘的没跑!”
“……阴他娘的没跑!”军民山呼海啸般的高呼,令常长老怒不可遏,不顾一切地冲出大坑,被地上的冰雕绊住。
轰轰……
冰块、绿液、肢体乱飞,常长老飞上空中再次落下,司震有冰层挡着却也是奄奄一息。
“其九,兵不厌'炸',炸死天魔不管埋!”
“……炸死天魔不管埋!”军民欢呼雀跃,羊将军又立新功。
常长老幽绿的眼睛狠狠的瞪向李尘枫,仅剩的一只利爪猛然向胸口插去,随即目光涣散,气息全无。
李尘枫一动不动,死死地盯着他的尸体,果然随着绿液的涌动,地上的尸体渐渐组合,威压又起,绿色的光罩徐徐成形。
“李施主,不可妇人之仁,一定要渡化他!”
觉因禅师连忙提醒,心中却是无助至极,谁又能将杀死的天魔又杀一遍?即使有第二第三遍又能如何?
李尘枫冷笑,左手捂住嘴打了个哈欠,和上次的不同,这回呑下的是树祖宗送的那枚魂珠。
一股暴烈的威压从他的体内形成,一尊人首蛇身的雕像出现在他的身后,上半身完全超出巨树的树冠,长发激扬,一缕金光在眼内流转,冷冷地看向常长老。
“不……放过他……”司震居然流出绿色的眼泪,虚弱地哀求。
一只巨大凝实的拳影包裹住金光巨掌和其内李尘枫的拳头,引动风云暴卷,威势将空间都压得不稳。
李尘枫暴喝:“第十,伏羲降魔拳第三式,还我天玄一片净土!天魔永灭!”
巨大的拳影终于打出,眼前的一切都虚弱得如同尘埃一般,被摧枯拉朽般辗碎,常长老的躯体被撕成碎片,旋即又被一张细密的金光大网分割成细小的碎屑。
一声声哀嚎传来,天魔的神魂也化做碎屑,如青烟般消散,刚猛的拳力根本无法阻挡,从森林中部一直打到边缘,直到再无丝毫的障碍,如开出一条千丈宽的金光大道,笔直如剑。
李尘枫一道灵力打出,又将司震冻成冰雕,拎起他向校场走来,人首蛇身的巨大雕像竟也随他向前走去,轰鸣声震响天地,人和雕像如同神祇降临,威势漫天……
空中的修士呆呆地看着他,五味杂陈,只有简心远等人放声狂笑,为李尘枫喝彩。
“羊将军威武!吾之战神!”
谷中百万军民齐刷刷站起,奋力高呼,数月来的愁云惨淡一扫而空,泪水狂涌。
学堂中的男女成人和孩童终于停下诵读,一冲而出欢呼雀跃,当先的方大儒老泪纵横,甩开手杖,健步而行。
“我就说师弟能力挽狂澜,扶大厦之将倾,吾之诵读能助你声威,斩杀妖魔!”
李尘枫改行为飞,在校场高台之上举起司震。
“觉因禅师、凌宫主马上率人守住四面雪山,以防天魔来攻,军民回归驻
地严阵以待,我要突审司震,查出天魔在天玄大陆的死党!”
空中的众多修士心中又是一凛,此事确实还没有完结,若是再有天魔的余党谁都活不了,立即四散飞出戒备。
李尘枫又传音给简心远等人,简心远、厉以平门主先是一愣,立时风轻云淡地飞到他身边,簇拥着他飞入议事大殿,闭上殿门,薛长老和毒背驼则守在殿外,警惕四顾。
李尘枫刚一进入大殿便鲜血狂喷,倒地昏迷,简心远连忙从他的储物袋中拿出丹药和魂血助他服下。
伏羲降魔拳第三式打出时,李尘枫就被魂珠的狂沛灵力,冲击得百脉破损极重,体内的灵力也几乎被抽之一空,为防凌宫主和觉因等人趁势对自己和众人下手,硬撑到进入大殿,才再也无法支撑倒地不起。
李尘枫一连昏迷了三天三夜,期间终于起了疑心的凌宫主前来试探,都被简心远等人挡在了外面。
第四日凌宫主硬创而入,见到李尘枫把玩着他交出的神魂,冷冷的看着他,连忙告罪离去,当殿门闭上时,李尘枫又再昏厥过去,看得服侍左右的老夫人、紫柔、“五色花”泪水涟漪。
李尘枫待恢复了稍许伤势,便召来觉因禅师和凌宫主面授机宜,两人终是不敢一试李尘枫的修为,约好前往状元弟的时日,应命而去,谷中才最终安定下来。
……
楚岳国王宫大殿内,散了朝的徐子檀,木然地望着空荡荡的大殿,全无垂帘听政的快感,百官的敷衍和冷漠让她既愤怒又无奈,原本君临天下的梦想虽然实现,但是离自己所想是那么的遥不可及,只因为那两人在国民的心中是如此的高不可攀,她感到了一丝的悔意。
此时一枚玉简从天而降,穿过殿门,倏忽间停在她的面前,徐子檀略为沉吟,用手一指,一个影像就呈现在大殿中央。
李尘枫的身影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她。
“徐子檀,你如何对我都可原谅,却万不该杀我兄长,五日后我来取你性命,了结一切恩怨!”
影像渐渐消失,玉简仍然悬在空中,徐子檀面色惨白,继而伤心愤恨,一把抓过玉简狠狠的摔在地上。
“要来便来,我等你就是,一桩桩算个清楚,就此恩断义绝!”
身边的侍女是魔月宗的弟子,见状走了过来,轻声问道:“师姐,是否请徐代宗主前来商议?”
“不用,这是我和他之间的私事,任何人都不得插手,更不能告诉我爹,你们都退下,我就在这里等他,一决生死!”徐子檀俏脸凝霜,却是两行清泪滴落。
五日后,魔月宗代宗主徐天行,望着大殿外面色凝重,再次远远放出神识探查,仍是一无所获。
“檀儿,“这小子虽说诡计多端却是言出必践,此时还未到,总让我感到心神不宁。”
徐子檀撅嘴气道:“又没请你来,这事和你无关……”
“你是我独女,能和爹无关吗?要不是你师妹传信,我现在还蒙在鼓里,真是越来越放肆!”徐天行大怒。
随即看着清减许多的女儿,不由又是一阵心酸,叹了一声:“那小子蛊惑人心之强,我也是平生仅见,幸好你聪颖善谋
,要是也象其他女子那般,你爹一头撞死都嫌慢。”
徐子檀面色一变,期艾问道:“他很多……女人吗?”
“倾慕他的女子,估计比即墨文翰的三宫六院只多不少,杀了赵玉万里送柳媚儿,竟能让她刑场自认其妻,惊世骇俗;那个修罗女如今的龙蜴女王,千里追杀竟也落得个深坠情网;冶庐的甄怜儿只知炼器,现在恨不能把他含在嘴里炼了……”
“更不用说常在他身边的那些女子了,什么简心远的女儿、厉老夫人的五名女将啦,比比皆是,谁要是陷进去,和死了夫君毫无二致,一年能远远的看上一眼,就如清明鬼魂归来,烧了高香了!”
徐天行说得一脸嘲讽,双目却审视着女儿,他总有一种预感,陷进去的人中会再加进去一个。
徐子檀眼中一丝慌乱掠过,随即恢复了常态,轻蔑道:“魔月宗鹰眼遍布天玄大陆,就知道打听这些破事儿,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知女莫若父,女儿的神情又如何能逃过他的法眼?徐天行心中哀叹,抱着侥幸心理又来了一句。
“司震是天魔这事儿你也知晓,那小子虽杀了他,却是手足尽断,如今就象一段光秃秃的木头,只是秘而不宣罢了。”
“什么?”
徐子檀俏脸惨白从椅上弹起,随即又缓缓坐下,一脸幽怨地望着他爹。
“爹,您诈我!”
徐天行笑比哭还难看,长叹道:“我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试你干嘛,这回好了,想撞死都没有经得住的墙!”
徐子檀凄婉强笑,却忍不住泪水盈眶。
“那小子情谊极重,被我重创还要勉力放开缚仙索,就是让你放过即墨文翰,你却杀了他,此事岂能善了?早知如此,当初爹就应该追上去杀了他。”徐天行懊悔不已。
“爹,我的事自己处置就好,您回去吧,魔月宗不能少了一宗之主!”
徐子檀话音刚一落地,螓首猛然抬起,俏目寒光一闪,与徐天行惊觉的目光相对。
“不好,魔月宗有难!这是调虎离山之计!”父女二人同时惊呼。
徐天行一步跨出就飞上了空中,如一道长虹向魔月宗疾飞而去。
徐子檀面色纠结,在大殿中走来走去,终于目露决然,便要御剑向父亲追去,谁知,一股恐怖的威压蓦然降临,将她死死的禁锢在地面,气海被封灵力尽失。
一个阴惨惨的声音传来:“那小子真是算无遗策,父女轻易便落入毂中,可惜如此的美人,却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你怨不得老夫!”
一把长剑划破了夜空,在月色下一闪而过,射入大殿,向徐子檀斩下。
徐子檀望着越来越近的长剑,放弃了挣扎,美眸中竟有了一丝的释然……
徐天行疾飞了一日,突然似有所感,停下了身形,冷冷地望着前方。
“不知何方道友欲杀老夫?出来一见便是!”
数名冥宫高手现身封住他的去路,当先的一人正是冥宫的凌宫主。
“魔月宗徐天青和那名筑基境长老已被我所杀,现在该轮到你了,别怨我,我也是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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