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她眼中的景色 26
虽然外观是这样浮夸，里面还是实打实优美、富有现代艺术设计感：大门进去后空间向两侧延伸，首先进入大家眼帘的是正对着大门正前方的一块浮雕，上面没有多余的装饰，只刻着“绘画的真理，我就在画中来告诉你”这么几个字；一层与上一层差不都有十米的顶子上吊着各种优雅的水晶玻璃吊灯，灯色以白炽的亮黄为主银白为辅，个别角落里的吊打还有少许暗紫色的；整个大厅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了，除了墙壁上设计的纹路啊或是落地窗的不规则窗架，就教学楼的装饰而言，美术系的装修设计风格可以算得上是比较奢华的。
要知道，今天可是庆典的日子，来院系参观画展的人不在少数，所以把大厅的沙发啊桌子什么的全部都挪走了，如果是昨天来的话说不定都不是这样，以前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个星级酒店的接待大厅，先不说其它的吧，光说这开的吊灯的数量，平常就只开最边边上的LED小灯，今天可是正儿八经的马力全开了。上午和小静碰面的地方在她们社团办公室的楼下，就在美术系教学楼旁边的那栋两层楼小建筑，现在花花和肖一诚要逛的美术系画展的主场就是在小静她们的教学楼里，院方把一层和二层的教室全部空了出来桌子、椅子什么的全部都给收拾了，就着每个差不多有八十来平米的教室来供人参观，因为画室里面需要各种模型道具之类的东西，因此为了方便，道具一般都是直接放在每个教室相对的对面的那个储物室里，所以画展开放期间只有把教室给“充公”，加上二楼的教室足够画展用的了，不是有好些个画展都在酒店开过么，这里的展览样式跟酒店的画展的形式也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就是，酒店的走廊是都铺着地毯，学校可没有……
“学长，找小静的画这个任务就交给你咯。”花花笑着拍了拍肖一诚。
“行，我知道啦，我一定会睁大双眼来认真、仔细地瞧着的，你放心好了，我可是要做我们小花眼睛的男人，这可不能马虎了。”
“呵呵，听起来这么靠谱那我也就放心了。”
“不过……这里人还真是挺多的……”肖一诚环视了周围，各个画作前都围了不少人在画前观赏，“这真要找的话还得挤进去看看，感觉也不是那么好找的……”
“哦？要打退堂鼓了？”
“不、怎么可能会打退堂鼓呢？”肖一诚轻轻点了点头，“我是在想小静之前有没有给我们透露过什么，她今年参展报名的作品是什么、或是什么类型之类的……”
“没有。”花花说得非常肯定。
“呃，也是……那么，她去年画的是……”肖一诚微微抬起头来看着上方思索了起来。
“月夜下的雪地里在水边望着湖水的白色狐狸，我记得你们当初是这样说的……”
“对哦！”肖一诚兴奋地转过头来看着花花，“你记性真好，这里都记得。”
“可不是嘛……”花花把头低下左右扭动着脖子舒展脖子的神经，“看不见的东西可以通过语言和文字来传递给大脑成像，颜色什么的我还是能够轻易想象出来的。”
“是嘛，那可真了不起。”
“没什么啦，嘿嘿。”
肖一诚微笑着看着正在笑着的花花颇有感触，自己和她讲这种特殊的话题也能够变得不像以前那么顾忌，就跟以前的自己畏首畏尾地做着各种各样的事一样，说话做事看脸色，与其说是懂事、待人温柔，但往往在交流的过程中无法将需要的东西用语言来传达给对方，这一样一来那交流还有任何意义吗？
“小花在不知不觉中还是改变了我啊……”肖一诚在心里不禁这么想到。
他似乎忘了一个把他影响得更深刻的主……
“走吧，这里人多位置又比较狭窄，你可要紧紧地跟在我身边啊……”肖一诚使劲拽了拽花花的左手。
“没事的，美院这边的人好多都认识我的。”
“算了，你别这么自信……”肖一诚把花花拉倒自己的身前来，“你还是到我前面来吧，你要是丢了那小静可不活生生地剁了我啊？”
“噗，没那么夸张，在学校里，能丢到哪去？”
“这不，有这么多从校外来的人么？”
“这不有你在么，你还能把我弄丢了不成？我相信你的。”
“嘿嘿，是嘛……”肖一诚害羞地挠了挠头，“原来我这么靠谱啊……”
“所以，还是一起走吧……”花花退到肖一诚身边来，“在前面怎么好走路呀……”
“也对哦……”
“那行吧，学长，我们出发吧，交给你了。”
“嗯，没问题，一切包在我身上！”肖一诚拍着胸膛说。
每个教室的人还真不少，每个作品面前多多少少都有人驻足停留。作品的参展形式都一样，只不过是把作品全部都放在画板架上面，无论是摄影作品还是画作都是放在画板架上，毕竟教室的墙壁上肯定是不能乱加工的。每间教室的展览方式都大同小异、如出一辙，从进门开始的左边墙壁往前、拐弯往右、向前、拐弯再往右，整个观展的方式就是进门的侧墙绕一圈都出门的墙这么一圈，呈阔“U”形，就是靠走廊的墙壁这边没有画。之所以这样做也是为了节约空间方便大家站位，要是教室的每个位置都站满了人的话那门口可不就被堵起来了么？
肖一诚牵着花花的手到处看了看，每幅作品面前都有人，他也只能一手牵着花花然后自己想办法伸出脑袋来往别人家身体旁边钻，人少的地方你站老远都看得到作品作者的名字了，只有那些有人的地方才需要认真确认。
不过说来也是，看过几间教室了，大部分作品都是摄影作品，真正的画作还不到一个手掌的手指那么多，看样子绘画这类艺术专业确实是需要一定能力的，画展总不能摆上平时画的那些“亚历山大”或是“卢梭”吧？
肖一诚和花花商量过，小静的作品肯定不会平平无奇，她的作品面前肯定也有不少人围观，所以，像是那些被人们包围的作品一个都不能放过！
肖一诚到处见缝插针，有的人明明已经看完了还站在原地跟其他同伴一起交流了起来，甚至还有人拍起照来。虽然不是正规的画展，但是在画展里拍照是一个非常不文明的行为，哪怕是在学校，学生们的画作即便没有商业上的经济纠纷，这样随意拍照也是不被允许的，现场管理人员也只是在看到的时候提醒一下，毕竟又不能没收人家手机……
也有被别人画廊看上的因此而涉及到经济利益的，所以，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产权的维护，作者们都在自己的作品上留下了自己的签名，比如，小静留下的签名是“Syuki”，如果非要念的话倒还真有点像她徐友静的发音。
肖一诚牵着花花在一楼逛了一大圈马上就要回到门口来了都没有发现小静的作品，难道是今年没选上？不可能啊，小静的实力大家还是有目共睹的，就肖一诚而言，先不说小静的画怎么样，就是在展的其他作品，他可以打包票地说都比不上徐友静的画，对，他就是这么跟花花说的。整个一楼逛下来就只有一幅画让肖一诚停下来看了一会的，那部作品的名称叫做《美人鱼》，是一个、对，单位必须是用个来称呼，那是一个穿着人类婚纱裙摆的细长美腿搭着半个鱼的身体和丑陋鱼头的“美人鱼”，鱼头还特别传神，就像那种要下锅前的死鱼头那个样子：张着鱼嘴、双目无神。背景的话色调是那种比较压抑的蓝色、墨蓝色。先不是作品的寓意如何，这部作品之所以在肖一诚眼前一亮是因为它新颖的创意，一般的“美人鱼”都是“人首鱼尾”，而这个“美人鱼”则是“鱼首人尾”，虽然在整体观感上感觉比正常的“美人鱼”来得更加触目惊心，不过艺术这种文化，无论在哪个方面，它的意义和价值不是光凭感觉能够判断得出来的，如果说感觉是基础的话，那么，“为之一振”是必要的大前提。
“呼，一楼没有，就看看二楼能不能看到了。”
“嗯，我觉得一定就在二楼了。”
“你为什么能这么肯定呢？说不定小静今年根本就没有参加预选……”
“那她之前一段时间忙前忙后的整天见不着人，你说她去干嘛了？”
“嗯？那也是……”肖一诚被花花这么一问顺着这么一想，也确实是的，总不至于说小静为了给自己创造机会天天躺在宿舍睡觉？太不现实了。
“小静啊，学长，我跟你说，她这人虽然是神经大条，可是她还是特别有自尊心的，在我们面前她肯定不会说她参加的预选之类的话，在外面也算是成就，先不说外面有多少眼睛盯着，就拿我们俩来说，如果她跟我们说她参加的预选但是没有被选上，你觉得她还能在我们、不对，我面前肯定是无所谓啦，你觉得她在你面前还抬得起头来么？”
“为什么会抬不起头来呢？”
“小静是典型地‘报喜不报忧’，如果她应选了，她一定会在我们面前翘着屁股威风八面地嘚瑟，说是要给我们“大吃一惊”，要是落选了的话，她绝对什么都不会跟我们说的。”
“你就这么有信心她一定交出作品参加了这次画展的甄选？”
“嗯……”花花用力点了点头拍着自己的胸脯说，“我百分之百确定，她的作品一定在这，而且一定能够让我们大吃一惊！”
“额……”
“小静是谁呀，她有多强的好胜心呐，怎么可能不参加？”
“对，有道理。”
“所以呢，我确定她的作品一定就在二楼的某处。”
“你还就真的确定了她应选了？”
“嗯！”
“……”肖一诚看着花花一脸神气的样子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也认为小静的确有这样的能力，别的不提，光是去年的那副画，就连自己这样的外行人到现在都能清晰的记住那副画的样子来，那种空旷寂寥却又坚毅无畏的情感跃然心头，并不是因为和小静是朋友的关系因此来夸赞她，他的确是认为小静的作品给人的感觉是十分令人震撼的，不像那种简单的风景和扭曲的现实，她的画就是给人一种在平凡的细节中寻找真知的感觉，看似怎么样实则相反，给人一种这样的感觉。
肖一诚牵着花花的手在二楼继续寻找着小静的作品，他扫着周围的作品和人群，摄影作品可以直接排除掉了，这几波人群里面也没有看到小静的画……
直到这间教室……
某幅画面前站着特别多的人，一整间教室差不多挤满了将近百十来号人全部都聚在一幅画面前。
肖一诚一边把花花的头用手轻轻地摁着将她护着一边往里头挤，挤到最前排也只是在个侧边上，他使劲睁大眼睛伸着脖子往前看……
“学长，是小静的画么？”
“别急，我正在看……”
肖一诚努力地牵着花花往中间蹿，他时不时地看一眼那架在墙中间的画，那是一幅宽两米、长目测大概在四米左右的一幅油画！
肖一诚这边差不多看清画布的大小了，毕竟这么宽的画布需要有专门的画板架来固定，作者在作画的时候也需要搭凳子或是梯子才能够作业的，能够在这里将这部作品展出，这个作者绝对不是简单的人。
差不多挤到能够稍微清晰地看到作品一角的位置了，肖一诚愣了一愣，这、这画，为什么给自己一股异常熟悉的感觉呢……
映入肖一诚眼帘的目前只有画布的左边部分，画布的上端部分有许多留白，而下部分画了一个坐在钢琴前将双手放在琴上却向左侧别着头看着窗外的女子，那女子只是稍微露出左侧恬静的脸颊，微风将她的发丝一缕缕捋起，女子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在她的肩膀上可以明显地看出一种层次感，那里还有一条白色的细纱披肩，上面镂着简单的花纹还镶着珍珠；女子穿着一条粉色的中腰直裙，裙子两边向上按人物对照比例有大约十厘米的镂花。女子背脊笔直，被风拂起的黑褐色发丝粗细有致，周围淡黄色的背景让画面层次感十足，细微之处可以看到人物发丝的笔墨浓厚之处有一笔笔分叉，让人想伸出手一把抓住再用梳子来帮她整理整理的冲动。
肖一诚看了看画然后扭头看了看花花，再看了看画然后又看了看花花……
画布的右边被前排右边的人给挡住了，要么就只能挤到第一排去，要么就只能往右边挤，肖一诚看到这里虽然可以确定这幅画的作者是谁了，但为了确定那右下角的签名，必须往右边挤……
肖一诚直接往右边挤，虽然旁边的人传来了不快的声音，不过他也顾不上许多，一边简单地口头道着歉一边朝右边继续挤……
肖一诚低着头往前窜，嘴里的“对不起”就没停过，感觉差不多了肖一诚抬头一看，这会儿可算是到目的地了。
肖一诚抬头确认画布，这可不是简单的“为之一振”了，而是直接到了“大吃一惊”的地步了：画布的右边用剩余的大部分空间画了一张脸，支撑脸部的颈部仅仅只画了最上面的一小部分，但可以看到锁骨旁清晰的线条，清晰的嘴唇、微挺的鼻子、还有那脑后飘洒的发丝，最主要的是女子的左眼是闭着的，她睁开的右眼里面有一朵异常鲜艳的花！那朵花的自上而下没有根茎只有花朵，自上而下分别是白、粉、红、黄、绿、蓝、紫，这些都是主色，中间还有各种渐变色都是在以上的几种颜色之间渐变，花瓣呈球边形，花纹上下跌宕紧密相间，作者特意将后面的花瓣加重了线条好让花朵后面的阴影更加突出，更加富有层次感……
“学长、学长？”
身旁的花花一直在摇晃着肖一诚的手臂。
“啊……”肖一诚这才回过神来，下意识看了看右下角的留白，上面豁然用拉丁式的手写方式写着作品名称《InHerEyes》，作者：“Syuki”，是小静没错了，下面的标牌上也写着“XXXX班”“徐友静”的名字，作品名称除了画上面的那个《InHerEyes》，还有一个翻译过来的名称，叫做：《她眼中的景色》。
肖一诚这会儿完全可以确定了，画中的女子，就是自己身边的这个人。
“学长？”花花还在摇晃着肖一诚的手。
“嗯，找到了……”肖一诚微笑地看着花花，牵着花花手的手微微用力些力握紧了些，“果然还是你说得对，小静今年的确让我、哦不，是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真的吗真的吗？”花花迫不及待地跳了起来，她另一只手也搭过来握着肖一诚的左手，“跟我讲讲，小静话的是什么……”
“嗯，好吧，我们到这边来……”肖一诚牵着花花走到教室外面去。
靠在参展教室对面的工具房教室的门上，肖一诚把刚才看到的画形容给花花听，这种看了一眼就会让人印象深刻的画一时间绝对不会忘记的。
肖一诚讲着，花花只是听着不停地点头。
“噢，我知道了，小静果然是小静，真的挺厉害的嘛。”花花笑了起来，样子看起来十分开心。
“那画布有两米宽、将近四米长呢，可占了半面墙。”
“哈哈，小静那些天都看不到人影，现在看样子是说得通啦。”
“唔，是哦……”肖一诚不知道怎么突然害起羞来，可能是之前在心里担心小静可能没有被选中现在想来有些惭愧吧。
“学长，你说的那个花……”
“嗯？”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应该就是‘球根海棠’了。”
“球根海棠？”
“嗯，没错，那可是我们最喜欢的花了。”
“最喜欢的花，这么绝对么？”肖一诚笑着问道。
“嗯嗯！”花花用力点了两下头，“当年我们为了得到球根海棠的花朵，小静可是天天祈祷着下大雨、希望能够把花朵给吹打下来，然后我们把掉下来的花朵捡起来拿来编花环，可美了！”花花说着，一脸幸福的模样。
“那你们为什么不去摘呢？”肖一诚看着花花幸福的样子不禁想抬起手来戳戳她的脸颊，正准备戳上去的心想还是算了。
“咦、嗯……”花花皱着眉毛摇了摇头，“要是被任妈妈发现了我们的屁股都会被揍开花的，哈哈。”
“哈哈，你们女生挨打会被揍屁股的？”
“是啊，都是小孩子嘛，大屁股不是很正常吗，还分什么男女嘛？”
“哈哈。”
花花说着忍不住拍打起肖一诚来，两人站在那有说有笑的。
“不过，小静这画还是很有意思的，居然把你这个好姐妹给画上去了，真有她的。”肖一诚看着花花的眼睛说。
然而花花却停止了笑容，眼珠子转了两圈后又再次轻笑了起来。
“照学长你那个说法，那个画里画的并不一定是我哦？”
“噢？怎么可能，那个脸看起来就很像你，再说了，你之前右眼不是可以看见东西的么？‘眼中的景色’特意画在右眼，这不是你难道还是小静？”
“相貌什么的在画里面比较笼统、是无法比较的，学长，你不是说，画里面的人物她的左眼是……”
“左眼是闭着的。”
“对，那左眼是闭着的，你怎么能说画中的人物是我呢？”
“啊？”肖一诚露出困惑的表情。
“既然作品是叫做《她眼中的景色》，而‘景色’正好是花，小静也一直‘花花、花花’的叫我，我不正应该是那‘眼中’的‘景色’而那位女子不应该正是小静吗？嗯？”花花说完还特意“嗯”了一下表示征求肖一诚的意见。
肖一诚没有搭话，他现在正在想小静昨天给自己讲过的话，关于花花的话……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可你都没有出现过在她的窗边，试问你该如何住进她的心里呢？”
肖一诚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脖子上面冰冰凉凉的，手上的温度让那冰冷的肌肤有了些感觉。
“对啊，在小静眼里，小花就是她眼中的‘景色’，而小花眼中的‘景色’却永远地失去了，现在包括小花自己也不知道她自己眼中的‘景色’到底是什么，因为没有任何‘景色’出现在她的‘窗边’，所以，她怎么能够确定自己会是画中的那个主角呢？”肖一诚心里这么意识到，要想让花花找到她自己眼中的“景色”，那么她必须要拥有自己的“双眼”，如果说小静在以前担任了她先天就失去了的左眼的话，那么自己要想在花花的心里占有一席之地的话，自己就要成为花花的“右眼”！
“这样吧，你明天下午带着花花去一趟庆典的美术展览会，我觉得或许会对你有什么帮助。”
在这里想到小静的这句话，肖一诚终于了解到了，这种能让自己理解的帮助才能算是真正的帮助，看样子自己以前做的事情虽然说不上都是无用功，但现在至少自己或多或少知道了，自己的目标就是成为花花的那只“右眼”。
“嗯？哈哈哈、哈哈哈……”肖一诚笑了起来。
“嗯？我猜你是在想什么事情呢？又想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了吧？”花花也跟着笑了起来。
“是啊，很开心很开心的事情。”肖一诚摸了摸花花的头发笑道。
“那跟我也讲讲吧，让我也开心一下。”
“不、不，这是我们男人才拥有的笑点，你们女人是听不懂的。”肖一诚也开始胡说八道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我们女人不配拥听懂？哦吼？”
“噗，你不要学小静那个怪调子啊，这个调调从你嘴里说出来真的、真的让人受不了，哈哈……”
“好，那我换个调调……”花花摆了摆站姿，“我们女人不配听懂？吼哦？”
“噗！哈哈哈，你算了吧你，吼哦？别闹了，哈哈。”肖一诚大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揉搓着花花的头发，都揉乱了，然后又慢慢给她整理整齐。
“怎么了？有这么好笑么？吼哦？”
“你说呢？吼哦？”。
“哈哈！”
两人就这样手搭在对方的肩膀上弯着腰笑着，周围经过他们身旁的人也是忍不住扭头看了看两人，露出微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