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追忆与忘却的邂逅 22
涵涵的右手上绑着一个小黄鸭气球，她对着张开喊了一声就转身朝前面跑开，背后的鸭子书包咯噔地左右摇晃。
海洋馆里面的光线并不是特别亮，不过好在还有个气球，可以知道涵涵的具体方位。
就在不久以前，张开和涵涵正在前往海洋世界的路上看到不远处正好有一个老伯在那卖气球，各式各样的，特别的多。
“咻咻，给涵涵买一个气球好不好嘛……”涵涵把张开牵到卖气球的老伯那里就停下脚步。
“不行，带个气球太不方便了，等下我们要坐火车、坐地铁，气球是不能带上去的。”
“没关系的，我们不带上车不就可以了吗？买给我嘛……”涵涵两只手牵着张开的手不停地摆。
“不行。”
“买给我嘛，今天有好多人，要是咻咻等下找不见我了怎么办？”
“嗯？”张开疑惑地问，“为什么会找不见你啊？”
“因为人很多呀。”
“所以你就更加要乖乖，不能到处跑。”
“那你可以买一个气球给我让我带着气球跑，因为我太矮了，如果有气球的话，你看到了气球不就知道我在哪里了嘛。”涵涵不停地牵着张开的手摇啊摇。
“嘿，你怎么说得怎么有道理？”张开勾起食指对着涵涵的鼻梁轻轻地刮了一下。
于是，张开就给涵涵买了这么一个气球。
“咻咻，你快过来呀，你好慢哟！”涵涵回头说着又转身朝前面跑去，一会儿左边、一会儿右边，到处看看，嘴里还不停地尖叫喊着“鱼”，“鱼”！
“小心一点，看着路，别摔跤了。”
涵涵在张开的前面不远处跑着、跳着、叫喊着，一股子的兴奋劲，一会儿“咻咻你快过来看呀，快来呀！”一会儿又“喔！好多鱼！好大的鱼！”惹得周围的人都把视线都聚焦到张开和涵涵身上。
可能吧，要是自己被别人这样看着自然是一件非常、非常丢脸的事情，不过大家都是笑着看着涵涵，一边笑一边跟身边的同伴小声说着什么。在张开看来，对于涵涵，这里并没有不满或者是嘲笑，他人的笑正是对涵涵笑容最好的赞许。
“咻咻，你快来这里，好大的鱼哟！”涵涵指着墙壁鱼缸里面的金龙鱼说。
“知道了知道了，叔叔来了。”
张开跨大步子跟了过去一把拉住涵涵，把她背后的小黄鸭书包给她取下来自己拿在手里，虽然涵涵的背后已经垫上了拖汗巾，但照这样跑来跑去还不一身汗？
涵涵对周围到处都显得特别好奇，张开抱着她扒在鱼缸上和里面的鱼挨脸，还在旁边跟里面的鱼叽里咕噜地说话。
“小鱼，你们怎么被关在里面呀？”
“快出来啊，你快出来呀，小鱼（特别悲伤的喊着小鱼）……”
“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鱼，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
（张开：“居然还会自己改编歌曲唱起来……”）
“咻咻，你看，这个鱼长得好丑哦！”
“咻咻，这里还有大乌龟呢！”涵涵喊着，自己想从旁边的围栏上爬到台子上去看，乌龟是在池子里面。
“别爬，过来…叔叔抱你看。”
张开小跑过去把涵涵抱了起来，被抱起来的涵涵大声的叫喊：“哇，好大的乌龟呀！”
张开跟涵涵一起到处看到处逛，里面各种小鱼、大鱼，什么神仙鱼、鲷鱼、巨骨舌鱼，琵琶鱼、蝴蝶鱼、狮子鱼，红的、黄的、蓝的、绿的，都是七彩斑斓的一片，加上鱼缸里面本来就装有彩色的照明灯，地上、墙壁和人身上都隐隐约约倒映着水波纹，一切看起来是那么梦幻。鱼的种类多，张开一边跟涵涵讲解一边看着鱼缸旁边角落上的铭牌说明，也有很多张开听都没有听说过的鱼，张开只能按照铭牌上面写的跟涵涵说。涵涵也知道一些常见的海洋鱼种，像是鲨鱼、海豚之类的，有些鱼缸里面有体型、年纪较小的鲨鱼，据说大鲨鱼还在稍微后面一点的地方才看得到，除此之外，还有海马啊，鳄鱼啊，涵涵知道的还有像是吸盘鱼、金枪鱼，还有涵涵也知道的《海底总动员》里面的“尼莫”——小丑鱼，看到小丑鱼的时候涵涵还一个劲的在那里喊着：“尼莫，是尼莫哟！”那个开心、得意的语气惹得周围的人更是哈哈大笑。
张开领着涵涵接着朝里面走了去，后面还有体型稍小些的鳄鱼，趴在那几乎是一动不动的。
“它们都好懒哟，一动都不动的。”
张开把涵涵抱在前面让她扶着栏杆，见鳄鱼一动不动的，她把扶着栏杆的双手放在嘴巴前面作喇叭状对着鳄鱼们大声叫喊：“小鳄鱼快起床啦，太阳都晒屁股啦！”
“哈哈哈！”
周围都人一个个都大笑了起来，而其他的小朋友听到涵涵的声音也跟着叫了起来。
周围虽然是比较嘈杂，但不知道是嫌太吵闹的缘故还是怎么，有几只鳄鱼从岸上开始往水塘里边爬了过去。
接下来沿着通道上的人群往下走，下面是一个长长的坡道，两边也修缮了楼梯，左边的墙壁那边开凿出了个室内人工瀑布，下面就是一个大水池子。
张开牵着涵涵走了过去，那边是锦鲤池，门口有人摆着摊位给持有门票的游客们发放奶瓶道具，可以给锦鲤喂水。
“咻咻，你看，这里有好多金鱼！”
张开拿着前面绑了个奶瓶的杆子牵着涵涵小心地从石阶上走到里边去。
“这不是金鱼，这叫做锦鲤。”
“锦鲤…”
“对。”
“它们跟金鱼好像哦。”
“这是一种观赏鱼，呃……”张开想了想，不对吧，金鱼也是观赏鱼啊，“也对，确实很像。”
张开把涵涵带到一个稍微空旷一点的地方，鱼比较少。不过等张开和涵涵就位，张开蹲了下来让涵涵站在自己面前让涵涵自己双手拿着棍子，涵涵刚把棍子上的奶瓶插进水里立马就有一群锦鲤游了过来。这群锦鲤争先恐后得吸食奶瓶里面的水，涵涵的手感受到拉力吓到了于是一把撒开双手把棍子丢开，幸好张开反应快没让棍子掉进水里。
张开笑了笑让涵涵把棍子拿好，自己双手握住涵涵的捏着棍子的手把奶瓶再次放进水里：“不要害怕，叔叔来帮你。”
锦鲤群一个接一个疯狂吸食奶瓶里面的水，涵涵看到里面的鱼群显得有些害怕，身子不停地往张开怀里靠。
“别害怕，你看他们也在喝牛奶呢，多么可爱呀。”
“可是……它们也太大了……这么大，就不能喝牛奶了。”
“是吧……”张开一只脚单膝跪着把涵涵扶好，“那涵涵为什么可以喝牛奶呢？”
“因为我还小呀，我还是小孩子呢，小孩子当然就要喝游（牛）奶呀。”
“唔，行吧，你这个小精怪。”张开笑着捏了捏涵涵的脸蛋。
再玩前面走就是海洋馆的海底隧道了。
涵涵本来撒开了张开的手向前冲，刚到隧道门口突然停下脚步。
“怎么了？”
“我们走吧……”涵涵拉着张开的手转身往回走。
“为什么往回走呀，我们去看大鲨鱼和大海龟呀。”张开把涵涵拉了回来。
“走嘛……”
“噢，涵涵是不是害怕啦？”
“嗯……”涵涵点了点头，“只有一点点哦。”涵涵伸出右手把食指和拇指捏在一起比划给张开看。
“哈哈……”张开把涵涵抱了起来，“不怕，叔叔抱你进去，我们勇敢一点好不好？”
“嗯！”涵涵用力点了点头。
不过……
刚一进来，周围的灯光把水里面的波纹倒影照射在地面和人的身上，除此之外还有各种大鱼、小鱼的影子也穿梭其中，涵涵赶紧捂着脸趴在张开的怀里。
“涵涵，来，你看看……”张开把涵涵正把涵涵的手给她拿开。
“走吧，走吧，我们走。”
“涵涵你看呀，超级漂亮哟，一点都不可怕。”张开把怀里的涵涵翻了个身让她面朝前。
涵涵睁开眼看了看里面，一只大蝠鲼正好从顶上游过，倒影上面露出肚子上的鬼脸，涵涵赶紧又把脸捂了起来。
“不怕，你看……”张开走进墙壁，伸手摸了摸，“它们都在里面呢，不要害怕。”
涵涵慢慢把手放了下来，这时，正好又有几条鲨鱼从一旁游到张开和涵涵面前来。
“来，涵涵你也来摸摸小鱼。”
“这不是小鱼，这时鲨鱼！”涵涵一本正经地大声说，像是在教训张开，给他纠正错误。
“是是是，是鲨鱼……”张开笑了笑，“那我们摸一摸鲨鱼好不好？”
涵涵蹑手蹑脚把手伸了过去，由于距离不够，张开只得往前凑了凑，见涵涵还是有些犹豫，张开就腾出一只手来把涵涵的手抓起来摁在玻璃上。
“是不是一点也不可怕呀？”张开笑问涵涵。
“嗯。”
随后，涵涵就胆子就变大了些。起初张开还是抱着她，她伸手在玻璃上摸了摸、拍了拍，不过在看到“请勿拍打玻璃”的告示标语后张开就开始阻止涵涵告诉她不能拍，只能轻轻地摸一摸，在后面涵涵就不许需要张开抱了，又变成了之前兴奋的样子，边跑边喊边尖叫，惹得周围的人又是笑了起来，有的人还在说着“又是这个小朋友”，“这个小女孩好可爱”，“好活泼的小孩子”之类的话。
隧道里面还有工作人员换装的美人鱼，尽头还有海洋剧场，人特别的多，里面有一股特别大的海腥味。张开和涵涵找了个中间靠后些的位置坐下看海豚表演，最后看完表演还有可以让小孩子和海豚亲密接触的活动，张开再三询问了涵涵，被她否决后于是带着她继续往后面走了去。
“咻咻（叔叔），我渴了。”涵涵拉着张开说。
“嗯，叔叔给你拿牛奶哦。”
张开把肩上的背包取下来从里面拿出一瓶瓶装的牛奶，把吸管插进去递给涵涵。
“我不要这个。”
“嗯？叔叔都已经把帮你打开了，你就喝这个嘛。”
“我不要喝这个嘛，我要吸吸果冻。”
“那这瓶牛奶怎么办，你等下再喝好不好？”
“我不要，咻咻你喝掉吧。”
“呃，好吧……”于是，张开就让涵涵先帮忙把牛奶拿着，“你先帮叔叔拿一下，叔叔给你拿吸吸果冻。”
“好。”
张开在包里翻找着。
“我要草莓味的吸吸果冻哦。”
“知道了。”
张开翻找了会儿这才把涵涵要的吸吸果冻找了出来。
“就是这个，谢谢咻咻。”涵涵把牛奶还给张开并从他手里接过吸吸果冻。
“嗯，不客气。”张开接过瓶子。
一只手拿着瓶子和牛奶，一只手掏出口袋里的手机张开看了看时间。
“肚子饿了没有？”
“嗯。”双手拿着吸吸果冻袋子的涵涵用力点了下头。
“那我们去找个地方坐着吃东西好了。”
“嗯。”
在附近走了两圈都没有看到有空余的凳子，不过在附近的出口有楼梯可以上到二楼，看牌子上写的二楼还有几个展馆，鲟鱼馆和热带生物馆都在楼上，其余都都是些如何饲养这些生物的知识和设备讲解。
下面的人太多了，上面或许人要少些吧。
于是张开就背起包牵着涵涵上了二楼。
刚上完楼梯就又有一股子海腥味迎了上来，跟之前在剧场那边一样。没多远的面前就是一个搭起来的小池子，池水也不深，周围聚齐了许多小朋友，他们都蹲在地上把手伸进池子里玩，有的在戳海星，有的在摸海螺。
张开到处看了看，左边角落那边特别空旷，对面还有一个卖东西的商店，商店那边聚满了人，不过角落那边的座椅还有很多空余的就是，看样子那里就是一个休息区。
张开把涵涵抱起来放在长椅上坐好，自己取下包坐在涵涵旁边然后从包里把里面的食物给拿了些出来。
“给你……”张开从袋子里面拿出一个蘑菇小蛋糕给涵涵，然后给袋子放在椅子上。
涵涵接过蛋糕自己把蛋糕下面的包装纸给撕掉开始吃了起来。
这种小蛋糕口感不是很好，要是吃蛋糕的话张开还是比较喜欢吃那种又柔软、又细腻的芝士蛋糕或者是慕斯蛋糕，可涵涵就不喜欢吃那些东西，涵涵要么就吃这种口感有些硬的蘑菇蛋糕，要么就吃那种特别腻的奶油蛋糕……
“唔，究竟是小孩子的口味嘛。”张开看着涵涵，从包里再拿出几个包装的夹心蛋糕吃了起来。
简单地吃过午饭，张开带着涵涵先就在楼上转一转。首先去的就是刚刚看到的小池子，这里面有海星跟海螺。涵涵也随着其余的小孩子们一起蹲下戳海星，张开也好奇地蹲下来戳了戳，那种手感硬硬的外表黏黏的给人一种特别不干净的感觉，张开注意到身旁的涵涵已经跟周围的几个小朋友打成一片了，现在正在讨论海星啊、星星啊之类的，张开心里想着“涵涵还是不错的嘛，挺讨人喜欢的嘛。”可没一会儿，他们就突然讨论到什么“星星在天上可以飞”，“海星在水里面也可以飞”，什么“海星是星星从天上掉进水里的星星”……于是涵涵抄起一颗海星准备往天上一丢……
“诶，你个小笨蛋！”张开赶紧把涵涵的手抓住阻止她把海星丢出去……
接下来是鲟鱼馆。
这鲟鱼馆设计的道路有些迂回，楼梯也是时而上时而下的，鲟鱼都集中在中间的区域，占地面积还是蛮大的。
鲟鱼这种鱼是保护动物，外形看着特别帅气。其实，这种鱼是可以吃的，当然绝大多学鱼都是可以吃的。小时候奶奶他们认识的朋友有专门饲养鲟鱼的，之前不知道是什么种类，后来才知道是鸭嘴鲟。奶奶的手艺不用多说，鲟鱼的味道还特别的鲜美，自然这鲟鱼的美味就从此留在了张开的心里。张开看着里面的鲟鱼不禁咽了咽口水，这里鲟鱼的规模看起来很大，估摸着景区这边也是饲养的，等这些鲟鱼养大了最后还是会被送上餐桌的。
楼上其余的东西就没有什么亮点了，涵涵自然是不喜欢看那些高科技的仪器什么之类的，藻类也一样，所以张开就带着涵涵下楼上了个厕所之后继续带着涵涵逛楼下的展区。
张开和涵涵来到了企鹅馆面前。
企鹅在岸上走路呆呆地样子特别好笑，憨态可掬，涵涵双手搭在身体两侧左右摇摆着身子在一旁学。企鹅站着的地方弄得像是个大冰块一样，不过仔细一看可以看出来那不是真的冰块。涵涵被张开抱着站在玻璃前面的墙壁边缘上往里看，企鹅从岸上往上里游动作十分敏捷，带起一圈圈水泡，还有的企鹅也是特别给力，知道有人来欣赏它们的身姿，于是就自己坐上滑梯从上面“咻”地滑到水里来，激起的水花都打到了游客前面的玻璃上。
再往前面走就是最后的水母馆了。
水母馆灯光的光线比其他地方的还要暗上不少，但是每个水母缸里面都装上了变换色彩的灯，加上水木本来就比较透明的身体在水中慢悠悠地“漂浮”，四周都是色彩斑斓地空间给人一种置身于奇幻童话世界的感觉。
“涵涵，这里漂不漂亮？”
“嗯，好漂亮哟！”
太黑了，张开怕涵涵撞到哪，所以就把她给抱了起来。
张开抱着涵涵走近一个水母缸……
“蘑菇……”涵涵带着疑惑的语气说。
“噗，这不是蘑菇……”
“香菇？”
“噗，哈哈哈……”
张开捂着眼睛笑了一会儿，真没想到涵涵能联想到蘑菇和香菇来，不过也确实像，哈哈。
“这不是蘑菇，也不是香菇，这叫水——母……”
“水…母？”
“对，水母。”张开抱着涵涵在面前的这个水母缸周围走了一圈，“水母就是海洋里面的一种浮游生物，像一把小伞一样，你看……”张开指了指正在水中前行的水母，水母的身体一伸一缩就像伞一般一张一开、一收一缩的。水母缸里面的灯光有蓝转红、由红转紫再转蓝，水母的颜色也看着再改变一般。
“真的哟，好像一把小伞哟！”
“是吧。”
水母馆感觉品种不是特别多，但是数量还是可以的，除了馆内大厅，旁边的两个门内还有，其中右边的房间内的水母缸是落地式的，地面上也是铺的反光材料像是镜子一样，一进来就让人感觉全身为之一颤，不得不去害怕、去小心，生怕一踏进去就掉进海洋里了一般。
涵涵扒在玻璃上轻轻移动自己的双手遮住眼前漂浮在水里的水母，一边随着水母的移动一边移动自己的位置，飘在空中的气球也被涵涵带地左飘一下右飘一下。
“对了！”看到涵涵的样子，张开突然想起来为什么自己没想到跟涵涵拍张呢？
“涵涵，来，看叔叔这边。”
张开拿出手机单膝蹲下来帮涵涵照相，涵涵见张开要给自己照相立即趴开双腿稍微下蹲两手对着张开比“2”，“耶”地叫了起来。
“好。”
接下来，涵涵自己开始摆姿势了。
先是侧着身子抬起右脚低着头对着前面一踢，张开赶紧了拍下来；再是蹲下来双手摆在下把两侧做花朵的模样，张开赶紧拍了下来；然后涵涵把手中的小黄鸭气球给拉了下来跟小黄鸭笑着碰了碰脸，张开赶紧拍了下来；接着，涵涵嘟起嘴巴左手握个拳头把脑袋往左边倾斜抬起右脚整个人往左边靠，张开赶紧拍了下来……
这些姿势都是徐夕颜教涵涵的。
张开笑了笑，跟自己比起来，自己照相要么就比二，要么就傻乎乎地站在原地……
“涵涵，今天开心啵？”
“开心。”涵涵朝张开跑了过来，要看他手机拍的照片。
张开弯下腰把刚刚拍的照片给涵涵看，注意了下时间，现在离出发的时间还早就是。
“涵涵，要不我们再到前面去和其他的小鱼一起照相好不好？”张开建议道，毕竟这里并不是单向的，只要从任意出口出去就行了，所以哪怕从终点再逛到起点也没问题。
“嗯，好！”涵涵用力点了点头……
“好，那我们走吧。”张开伸出手示意涵涵来牵着。
“肘（走）咯！”涵涵一蹦一跳地跑过来将张开的手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