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追忆与忘却的邂逅 9
涵涵并没有睁开眼，使劲地挤着自己的双眼翻身朝向另一边。
“涵涵，喝不喝牛奶哟，叔叔给你冲牛奶好不好？”张开凑到涵涵耳边轻声说。
“游（牛）奶……”涵涵不情愿地睁开眼睛，由于开着灯，没一会儿涵涵又把眼睛眯了起来。
“乖，起来……”张开把右手伸到涵涵的脑袋后面托着她的头，左手拉着涵涵的手把她拉起来，“我们先去洗个澡好不好？”
“呜，不要洗澡，我要喝游（牛）奶……”涵涵一下子就不乐意了。
“洗完澡澡我们就喝牛奶好不好？”
“不，我就要嘛，我就要喝游奶……”涵涵坐在床上直起身子往上蹬，瞌睡被人吵醒了当然不开心啦。
“好好，喝牛奶……”张开坐在床边上把涵涵抱在自己的腿上坐着，“我们先去洗澡澡哦……”张开把涵涵外套上的扣子一颗颗解开。
“不要，我不要洗澡澡！”涵涵扭动着身体想从张开身上挣脱。
“乖，听话，鸭鸭都在水里等你在呢，我们一起去跟鸭鸭玩好不好？”
“我不要跟鸭鸭玩……”涵涵带着哭腔说。
“好好，我们不跟鸭鸭玩……”解开扣子，张开把涵涵的衣服往下拉了一点把领子后面的头发拿出来，然后再开始把头上的几个扎着橡皮筋的辫子给打开，“我们一边洗澡澡一边打水枪好不好？”
“我不要洗澡澡……”涵涵的意志比较坚定。
“可是你今天出了好多汗，身上脏脏的呀……”张开抓紧时间赶紧把涵涵头上的辫子解决，自己也想不到什么该说的来吸引涵涵的注意了。为了不弄疼涵涵，解辫子的时候要用手捏住头发的靠发根的那端然后再把橡皮筋往外拉，有些被涵涵弄松了还好，没有被弄松的张开只好先把橡皮筋先松上一圈然后再往上抽。
“就不要，就不要……”涵涵样子一作又哭了起来。
“……”张开无奈，只好不理会涵涵赶紧跟她把外面的裤子也给脱掉，然后从墙边拿过了一个小板凳，接着走到电视机旁边去把一台黑色立式的暖风机拿了过来放在小板凳上，插上插头打开开关并再按了下按钮，接着热乎乎的风便吹了出来。
张开把涵涵要换的衣服放在暖风机面前，接着把涵涵抱了起来往外面走去并关上门，涵涵一个劲的在张开身上“嗯哼”的哼哼着。
“不哼哼了啊。”张开坐在浴室的小板凳上让涵涵坐在自己的腿上，拉着衣服的下端往上抽。
“嗯哼嗯……”涵涵不情愿地举起双手，衣服脱完后脑袋冒了出来，长长的头发粘住了湿润的眼睛。
“嗯哼嗯……”张开瘪着嘴一脸怪相学着涵涵的哼哼声把涵涵的头发捋开。
“啊啊哈啊……”涵涵不开心了，对着张开的脸挥手。
“嗯哼嗯……”张开躲开涵涵的手接着学涵涵的样子。
“哇哇啊……”涵涵声音更大了，仍然对着张开挥手，然后“噗”的一声，一个大鼻涕泡从涵涵的鼻孔里冒了出来，由小变大很快就炸掉了。
张开大笑起来，丝毫不给涵涵面子：“哈哈，涵涵，你好丑哦。”
“嘿咳咳咳咳……”不知道涵涵是哭还是笑，应该是笑了笑然后接着又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不哭了哦……”张开把脱光光的涵涵托着慢慢地先把她的双脚放进水中，“烫不烫？”
“不烫！”带着哭腔，涵涵极不情愿地说。
张开让涵涵先站着，然后双手捧起水对着涵涵的光屁屁上泼了几下，然后又对着她的背上泼了几下让她的身体适应热水的温度。
“好了，再坐下。”张开把手放在涵涵肩膀下，涵涵一边“嗯哼”一边还是慢慢地坐进水里。
张开把涵涵洗澡的毛巾从涵涵的屁股下面抽出来搭在涵涵的肩膀上，然后站了起来把挂毛巾的架子上的两个小玩意儿拿了过来。
这是两个不知道叫什么的圆形东西，外面好像是个蓝色的塑料袋，旁边还看得到两个线头。只见张开把它们其中的一个拿起来给涵涵的右耳套上，然后把两边线头一拉，塑料袋就往里面收缩了些。张开没理会依旧在哼哼唧唧的涵涵，接着先是把毛巾拿下来再浸一遍热水给涵涵披上，然后把另外一个耳套给涵涵的左耳套上。
这东西是张开的奶奶专门给涵涵做的，市面上可没有卖的哦。因为小孩子自己没有很强烈的情境忧患意识，比如说涵涵眼睛不舒服的时候即使双手沾满了沐浴露她也会伸手去揉眼睛，然后哭着叫喊眼睛难受。以前张开带涵涵洗头都是涵涵抱在身上，为了让她耳朵不进水就让她正面仰着洗，最开始刚收养涵涵的时候张开把涵涵带到医院洗澡的时候见到护士就是这么抱着新生儿洗的。现在涵涵长大了，越来越重，头发虽然剪过几次，但也是越来越长，毕竟是女孩子，要留长头发嘛。头发长了，洗头的时候耳朵太容易进水，后来张开的奶奶就想了个办法。她用布把棉花团包住鼓成一团绕个小圈圈，包得不是很紧，然后缝好；接着在一根粗针的尾部用胶布贴上一根稍微细一些的橡皮筋然后把布绕个圈戳开，拉出橡皮筋。之所以不把橡皮筋绑在针上面而是用胶布是因为如果用绑的的话会使绑上橡皮筋的针与布的接触面将会变得更大，那么戳开口子的面积会更大。把里面东西弄好后接着在外面缝上涤棉布就好了。这就是这东西的由来。
套上耳套，张开再次把喷头拿起并打开热水开关，先把水放在外面放几秒钟，之后再用手去探温度。
“好了，低头，把眼睛闭上。”
“嗯哼……”涵涵还在哼哼。
“别‘嗯哼’了，等下水都弄到嘴里去了的。”
“哼哼哼哼（咳咳咳咳）……”涵涵闭着嘴依旧哼哼。
“……”张开没办法，只好由她，至少也要比之前好些了吧？
张开把喷头拿了起来先把涵涵肩膀上的毛巾再喷洒一些热水，然后把花洒举起来到涵涵的头顶，一边捋着涵涵的头发一边不停的换着花洒喷水的位置。
涵涵感受到水流后也慢慢地停止了哼哼，用力闭着眼抿着嘴。
把涵涵的头发都用水打湿后张开把花洒喷头放在前边不远处花洒架子下的水龙头上，水龙头刚好可以把花洒架好，因为如果把水关掉的话等下等水变热又需要时间，所以干脆就不把花洒的水给关掉，况且流动的热水上散发出来的水蒸气还可以起到保温效果。张开从身后的架子上把涵涵的专用沐浴露拿了过来放在地上，这是可以洗头沐浴两用的沐浴露。张开把一只手接在下面另一只手用力在这瓶黄色青蛙的瓶身上头顶的绿色荷叶开关上用力一按到底，随后赶紧把手掌上的沐浴露糊到涵涵的头顶上，用手在澡盆里舀了点水把沐浴露润湿些便开始帮涵涵洗头发。
张开把涵涵前额的头发全部都捋到头顶，有手趾头前面的趾头肉轻轻按着涵涵的头皮，时不时把快要滑下去的泡沫全部糊在自己的手上。洗好了前面接着张开把涵涵后面的头发蜷在一起，夹在自己的双手的手掌间轻轻揉搓，感觉差不多了然后接着用趾头肉轻轻按着涵涵后脑的头皮，等泡沫多得往下面使劲掉时这才提醒涵涵把眼睛闭好，再用花洒把头发冲干净。
洗完头发张开就把花洒的水给关上了，然后赶紧拿下涵涵肩膀上的毛巾浸湿再次搭了上去，用手捧水往毛巾上面浇，没一会儿又把毛巾拿了下来用力拧干，把涵涵脸上的水给擦干。
“好了。”张开说了一句，把涵涵的耳套取了下来，涵涵慢慢睁开眼，张开接着再次把毛巾浸湿搭在涵涵肩上。
“叔叔，水枪呢？”涵涵双眼扭着头抬起脑袋盯着张开看，长长的睫毛因为打湿了的缘故相互粘在一起看起来黑黑的，末梢上还有着些许小水珠。
“呃……”张开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里没有呀。”涵涵扭头看了看身后，到处摸找着水枪。
“叔叔还没有拿过来。”
“那你还不快去呀！哼！”涵涵大声说，还“哼”了一声。
“好好好……”张开麻利地站了起来转身，慢慢把门打开，怕动作大了有风进来。因为厕所这边从外面进来有个台阶，所以张开直接站在门边上伸手是可以够到外边架子上摆放着的装着涵涵洗澡玩具的桶的。
由于目标很大，是个抽水加压的压力水枪，张开很快就把它拿了出来，桶就直接放在了洗衣机上，虽然不情愿，但动作必须要快，万一让涵涵着凉了就不好了。
“给你，你自己装水哦，叔叔先跟你把头发擦干。”张开一边把水枪递给涵涵一边把毛巾取下来浸到水里再次跟涵涵换了次毛巾。
“嗯。”
涵涵从张开手里接过水枪就开始被枪背上的蓄水筒给旋了下来按进澡盆里开始装水。
张开再次站了起来，从后面的架子上拿了一条黄色的卡通毛巾，上面有个卡通狗的图案，其余的都是一些刺绣上去的花花绿绿的东西。张开右手托着毛巾，左手把涵涵后面的头发都捋了起来托在手上，之后再用右手上的毛巾把涵涵的头发盖住搓了搓，左手放在下面接住头发不让头发掉进水里。弄完后面的头发张开再把头顶的头发和前面的头发擦干，最后把后面的头发也捋了起来和前面的头发卷在一起盘在头顶，再把手中的毛巾摊开把涵涵脑袋的上部分盖起来往上一盘，右手拉住毛巾的另一端左手把涵涵头发往顶上揪着接着右手逆时针绕一圈，松开头发双手一起将涵涵头顶上的头发用毛巾扎好。
“来，涵涵，先站起来。”张开把涵涵肩上的毛巾拿下来，连续在水里浸几次然后拿起来拧把水浇到涵涵身上，可能是洗了头的缘故，涵涵这会儿似乎是来了些精神，再也不吵了。
涵涵听张开的话站了起来，不忘把水枪捞出来装上，张开赶紧把沐浴露再摁了两下迅速在水里过了一遍就赶紧抹在涵涵胸前匀开，接着引部分泡沫到脖子周围，双手前后绕着涵涵的脖子轻轻地搓了搓。随着水流往下，张开赶紧一手帮涵涵搓肚子前面，一只手搓涵涵背后面，全部匀上了泡沫后从腰间往上把泡沫打到咯吱窝，再由咯吱窝到双手，张开先是把涵涵的左手拿出来由上至下打上泡沫，涵涵也很配合把水枪松开换到右手去单手拿着，等张开洗完左手换右手的时候涵涵又把右手松开换左手拿。
“冷不冷？”张开把涵涵的屁股前后和腿上都打好了泡沫。
“不冷。”涵涵旋了几次都没有把水筒旋进去。
“快坐下来，叔叔帮你弄。”
涵涵立即蹲下坐在水里面，把水枪递给张开。
张开拿着水枪立刻装好还给涵涵，涵涵开心的接了过来：“谢谢叔叔。”
“嗯，不用谢。”张开笑着回了句。
张开接着开始用毛巾轻轻擦拭涵涵的背部，腿部，示意到处用水枪喷水的涵涵往澡盆子后面靠。涵涵靠在澡盆边缘上躺在水里，张开把她的脚抬了起来用毛巾擦了擦。
“啾，啾啾……”涵涵拿着水枪左转右转。
“别把浴巾给打湿了。”张开站了起来。
“知道了。”
“给你。”张开拿来一个红色的带把手的杯子，上面印着最近流行的佩奇和乔治，杯子里面装了半杯子的水，“别泼了。”
“知道了。”涵涵把水枪丢在水里从张开手中接过杯子。
“给你……”张开再递过来一根粉红色的小牙刷，上面只挤了一点绿色的牙膏。
涵涵再次把张开递过来的东西接了过来。
“叔叔去跟你弄牛奶，你在这里乖乖刷牙哦。”
“知道了。”涵涵拿着牙刷往杯子里蘸了下水就往嘴里塞，一边动手一边摇脑袋。
“要是冷的话自己靠在后面哦。”张开指的是躺在水里把头搭在澡盆边上。
“知道了。”
张开慢慢开门，慢慢带上，再加快速度小跑到卧室里去，之前没注意，饮水机的加热开关没有打开，这看了一眼后立马上去把开关打开。
饮水机确定好了，张开把旁边桌子上的婴儿爽身粉和涵涵的面霜拿了过来丢在床上，又走到床边往右边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一把黑色的吹风机出来，插好插头，把吹风机也丢在床上。
双手叉腰站在旁边检查下还是否缺少什么东西，张开猛地锤了下手掌，又迅速跑出去到客厅窗户那边把另一条真正的橙色浴巾拉了下来。浴室里的浴巾是涵涵以前小时候用的披风，这浴巾则是洗澡擦干身体用的，平常就夏天用用，披风因为比较厚，可以用来把刚洗完澡的涵涵包起来带到房间里，现在浴巾的作用只是为了防止涵涵的湿脚把床单或者被子弄湿了。
张开用手摸了摸涵涵等下要换上的睡衣睡裤，把它们翻转过来让暖风机吹着另一边。冬天的衣服总是润润的，穿之前放在暖风机前面吹一下，一来可以让衣服更干爽些，二来穿在身上接触皮肤的时候热乎些，尤其是对小孩子而言肯定是没坏处的。
东西已经都准备好了，张开慢慢打开浴室的门，只开了一点小缝隙，随着自己的身体慢慢挤进去一点点门缝也跟着一点点开得更大了些。
“涵涵，起来，我们走了。”
“不要嘛，我还没有玩够呢。”涵涵用水枪对准面前墙壁瓷砖贴画上的美人鱼。
“走啦，水都凉了，你是不是想感冒让叔叔带你去打针针呢？”
“我不要。”
“不要那你还不快起来。”
涵涵没有搭理张开。
张开把挂钩上的披风取了下来。
“快给我起来。”
涵涵不予理睬。
张开一把将涵涵手里的水枪夺了过来。
“我的水枪！还给我！”涵涵着急了起来连忙拍打着盆子里的水。
“你再不听话叔叔就要揍你了啊。”张开把水枪收到背后瞪着涵涵说。
“还给我！”涵涵大声喊着。
“……”张开努力平静下来，打涵涵肯定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于是，他想了想，决定还是把水枪再还给涵涵。
“那你快玩，水玩完了我们就起来好不好？”
“好！”涵涵大声回答道。
为了不让涵涵感冒，张开把披风搭在肩膀上又把喷头的水打开，刚打开的水会突然变得很热，过一下子又会变得特别的凉，之后才会变成正常设定需要的水温。张开看着涵涵一边“啾啾”的“哔呦哔呦”的玩水枪，自己无奈只好举着花洒把水围着涵涵的身体周围浇。
“好了，没有水了，我们走吧。”
涵涵玩着玩着从水枪里面打出来的水压越来越小。
“噢，走咯！”涵涵准备起身爬起来，这会儿倒是蛮积极的。
“……”张开赶紧把水关上把花洒挂好，蹲下来把手伸到水里把澡盆子的水塞打开。
张开把披风摊开，涵涵一个劲钻了过来。张开把披风合起来把涵涵裹在里面，把披风的帽子也盖在涵涵的头上，然后将她抱了起来，出门的时候把浴霸顺便关上了，接着把涵涵带到了卧室里。
“别跑！”张开把涵涵放在暖风机前的浴巾上，刚一放下来，涵涵立马往床上一躺往里滚了几圈。
“快过来搽粉粉啦，别感冒了。”张开迅速一把抓住涵涵的胳膊把涵涵拉了过来。
被拉过来的涵涵身上的披风也掉了下来，张开连忙把床上的被子卷起来裹在涵涵身上。
“叔叔，我牛奶呢？”被拉过来的涵涵乖乖坐在浴巾上面。
“马上给你冲。”张开把爽身粉打开，拿起中层盖子上的兜布在内层的粉上按了一下。
“来……”张开把涵涵左手拉了起来，沿着手臂到腋下再到肚子再到胸前。
粉在涵涵身上的厚度越来越稀薄，张开再往里蘸了些，把涵涵的右手拉起来沿着手臂到腋下再到涵涵的背后，剩下最后一点稍微用力在涵涵的前后脖子上担了担。
“快躺下来……”张开伸手去把暖风机的风力大小一档，接着要给涵涵身上搽粉，风大了的话就会吹得床上到处都是。
张开轻轻地把涵涵用后面一推，韩哈“呃”的一声应声向后仰去重重地拍在被子上。
张开多蘸了些爽身粉往涵涵的下身搽，接着把她翻过来往她屁股上也搽了些，顺着两边的腿上也用兜布点了点，临了一巴掌把涵涵的屁股拍得一响。
“臭屁屁！”张开笑着说。
“嘿嘿嘿，我不是臭屁屁。”涵涵自己翻了回来，双脚抬起来，接着又伸出双手拉住自己的脚趾头。
“来，赶紧穿衣服了。”张开把衣服先拿了起来。
涵涵立即站了起来。
张开把涵涵头上的包裹着头发的毛巾松开拿了下来丢在一旁的凳子上，涵涵正高举着双手等张开帮她把衣服套进去。
这是涵涵睡觉穿的衣服，是绵绸的，黄颜色的衣服上面分布着各种的红色草莓和紫色葡萄。
穿好衣服后，涵涵自觉地把张开的脖子抱住，张开拿着裤子往下放，涵涵先抬起一只脚穿过去，接着抬起另一只脚放进去，张开见状用力往上一拉把裤子穿好。
“快，到被子里面去……”张开走到挂衣架旁，“先把衣服穿好，叔叔马上来给你吹头发。”
张开把涵涵的家居服拿过来丢给她。
涵涵拿起衣服自己就穿了起来，这件衣服的领子很宽，红色的主色看起来也比较厚实，上面零零散散分布着各种姿态的小黄鸭。
张开在把爽身粉先拿走，把床单和被子拍了拍，拍起一大片白色的粉子烟雾。
张开拿起涵涵的面霜把盖子打开，用右手的食指在里面剜了一小撮，接着又迅速地分别用中指和无名指再剜了一小撮面霜。他把面霜的瓶子放在床上，左手捏着盖子把瓶子盖好，往涵涵面前坐了过去。
“眼睛闭上。”张开伸出左手把涵涵前面散下来的头发敷上去。
“嗯……”涵涵用力的把嘴巴跟眼睛都闭了起来。
张开食指往涵涵的鼻子上点了一下，再往她额头上一点，中指往涵涵右边脸颊上一点，无名指往涵涵左边脸颊上一点，然后用三根手指一起在涵涵的脸上搓了搓把面霜涂匀。
张开动作停止了，涵涵的眼睛也跟着睁开了。
紧接着，张开把吹风机打开，两档的热量和两档的风量，张开把左手先是搭在涵涵的头顶上试试吹风机的距离，近了会烫，远了又会有些凉，张开找到适当的位置这才开始一边用手指散兜着涵涵的头发一边不停地摇摆吹风机，涵涵这是再次闭上眼睛抿着嘴露出夸张的表情。
女孩子的长头发吹干得话一些时间，要是完全吹干那就不大可能了，这是在家里又不是在美容院不是？
头发吹得差不多了张开就把吹风机关了，拔掉电源线，涵涵跟着又睁开眼睛。
“要不要喔尿尿？”张开把吹风机的线对折了几下放回原来的地方。
“呃……”涵涵想了想，“嗯！”没一会儿涵涵用力点了点头。
张开拿起床上的圆形面霜瓶子走到挂衣架前接着把家居服的裤子也扔了过去。
“自己穿好裤子后过来，鞋子在这边……”张开往门边走，顺便把披风和浴巾都拿了起来，接着他指了指靠门这边的床边的下面，“叔叔先去把盆子拿开。”
“知道了。”
张开打开门离开，并没有把门关上。
张开把披风放在洗衣机上，走到窗户前面踮起脚捏开夹子把浴巾挂了上去。
张开走进浴室，水已经放完了，他把澡盆子里面的玩具全部都拿了出来放进脸盆里，要等第二天玩具干了后再放到桶里面。张开把澡盆提了起来，把里面的剩下的一点水给倒出来，接着把澡盆立在自己的拖鞋上面，因为瓷砖比较湿滑的关系。张开先把面前这一端的橡胶圈往里收，由于澡盆子是长方形的，这边收拢了另一边却还是鼓鼓的，张开把澡盆翻转过来把这一端也往里面用力按，然后把鼓起来的两边也跟着按下去这才算是收好了一层。同理，第二层张开先从这一端开始往下按，等固定好了之后再解决另一端和两边，最后按下支架的固定纽扣收好支架，张开一手提着澡盆一手拿着脸盆走了出来。
张开把小黄鸭都摆在窗台的滑道上，水枪则是横穿在两个衣架中间……
身后传来了拖鞋“嗒嗒嗒”的声音，没一会儿涵涵的身影就出现了。
“小心点，里面有点滑。”
“知道了。”涵涵站在台阶下面的防滑垫上左手抓住墙壁的门框，小心翼翼地踏上台阶。
张开走了过来看着涵涵，涵涵正从洗脸池下面把自己的坐便椅拿出来摆放在坑上。
“别弄在裤子上哦。”
“知道啦。”涵涵答应着，一把把自己的裤子拉了下来。
“叔叔去跟你冲牛奶了，你记得用纸把尿尿擦干净哦。”。
“嗯！”
张开笑着转身走进一旁的厨房，打开消毒柜把涵涵的奶瓶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