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老子的命是我自己的

  两人之中高个大汉看到胖子大汉的死状,悲痛万分,抽出腰间长刀起身就要去追击少年。身旁的豁牙大汉一把拉住大声喊住高个大汉:“老虎,你要干什么,这森林里肯定还有机关,去追他岂不是白白送命”,高个大汉听闻此言,拿手一拨,拨开了豁牙大汉的手,紧了紧手中长刀,“贺老五给我挡过刀,我宋老虎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知恩图报这个词,我还是知道的,老曲,老子现在去追那个狗杂种,我活着就回去找你们,我死了你就帮我把贺老五好生埋了,我宋老虎下辈子再还你这个情,走了”,说罢,一个追云步,已是几丈开外。豁牙大汉看一看远去的宋老虎,再看看死去的贺老五,还是背起了贺老五的尸体向着来时的路走了回去,此时原来的八人众死三残一,唯剩四人。
  话说少年逃走之后,一直在观察后方有没有人追来,在前半柱香的时间里都未见过有人追来的动静,少年慢慢地放松了一些紧绷的神经,借着月光想找到一个地方来处理受到的刀伤,几经波折,身上原本的几处伤口都已经崩裂,性命攸关时还未觉到什么,一到此时浑身上下疼痛难忍。
  夜深风起,冷风吹的树枝摇摇晃动,此时的森林却静的出奇,一种诡秘的宁静弥漫在少年周围。少年此时心中充满了慌张,周围的一切都让他感到不安,奔走的步伐愈加急躁。突然间在少年的左前方一棵古树后面,寒光闪出,高个大汉居然在静悄之中摸到了少年身前,并在少年身心俱疲的时候,给予了这致命一击。刀呈银色,但吐露出的信号确实凛然血色。
  少年整个人像炸了毛的猫一样,后背有伤,手中长刀在与胖子大汉对拼中,被劈飞脱手,面对突然发出的致命一击,可谓是十死无生。在少年反应过来时,刀尖已经到了身前三寸,少年只能拼尽全力将身体右挪了两分,争取最大限度的躲开致命的地方,刀锋穿过少年身体,血滴在穿身的刀刃上汇聚成一股血流,月色照耀下显得格外妖娆。但凭借着刚才转身的两分,少年躲过了致命的一击,依然活着。高个大汉看到少年一击之下居然没有死,顿时大怒,抽出长刀就要再来一刀,可少年在刀离身的瞬间,向后跃起,与高个大汉拉开了一段距离。
  高个大汉看到跪在地上的少年,刀上的滴下的血水让他快意非凡,抬手指向少年说道:“狗杂碎,今天就要了你的命,让贺老五走的也安心,哈哈哈”,说完大笑了三声。少年跪在地上,血红的双眼看向高个大汉,一股将死的感觉遍布全身,双腿不自觉地颤抖,一瞬间少年回忆起了很多的事情,包括以前早已淡忘的记忆都一一呈现在少年脑中,“呵呵,这是不是就是拐子李说过的,人只要回忆起了以前早已忘掉的事就是离死不远的时候”,少年此时想到了他的刀客阿爹,虽然没有给予太多的正常孩子应有的爱护,却让他有了能够保护自己的能力,阿爹说过只有自己有了能力,才能保住自己想要的东西,这句话也是少年坚持练武的原因。
  听着一步步逼近的脚步声,刀尖在地面上一路划着过来,就像死神奏响的收割曲,高个大汉冷笑着走到少年的面前抬刀向着少年头颅砍去,准备收割少年的性命。突然间少年暴起,扭头转过刀刃,下劈的长刀砍在了左肩上,深深的嵌在肉里,收回不得,少年手中多出了一截新木,用力向着高个大汉的肚子捅去,尖锐的新木捅破了肚皮,少年再用力向上捅去搅动着高个大汉的内脏,高个大汉因为腹中的剧痛,手中的长刀也愈发用力,两人在对峙中都发出了令人恐怖的仿佛野兽般的嚎叫。
  高个大汉拼命的劈下长刀想将少年劈为两半,少年则想着将大汉的心脏捅破,一时间肃杀的夜色,凄清的冷风,灰蒙的月光和艳美的鲜血组成了一幅绝美的暴力图卷。
  少年大力的搅动树木,在高个大汉身边嘶吼着:“我告诉你,老子的命是自己的,谁也拿不走”,说完拔出树木就要插向高个大汉的心脏,大汉抬脚一踢,将少年提出两尺多远,捂住腹部出现的大孔,追上前去就要再补上一脚,想着就算死也要拉少年一起。少年被踢飞出去,来不及抹去嘴角和胸前磨破的伤口,忍着剧痛,拔出了肩膀上的长刀,在高个大汉就要踢上自己之时,挥动着长刀劈向了高个大汉的腿上,哪只大汉此时避开劈过来的一刀,一脚抬高踢在了少年脸上,少年一时间七荤八素的一阵痛晕,只能赶忙用刀护在了胸前,意图抵挡一下高个大汉的攻势。
  高个大汉此时也已到了强弩之末,踢出两脚后,腹部流出的血水更多,但一想到对面少年还没有死去就抬脚准备再踢出最后一脚,准备让少年死在这里,至于自己是否还能活着已经完全不在意。高个大汉紧捂腹部,一个跃起,飞脚踹向少年头部,这一脚飞云过尽万浪避,已是高个大汉一身中武艺的巅峰。
  少年恍惚间无法作出正确判断,只能利用手中长刀拨开眼前的一脚,可以无意对有意,高个大汉巅峰的一脚还是没有被少年长刀挥开抹去,脚中劲力还是踢中了少年头部,少年整个身体向后飞去,像断线的风筝一样翻滚在空地上,落在了一丈之外,不知死活。而高个大汉在踢出这一巅峰之脚后,油尽灯枯,终是回力无法死在了原地。
  少年被踢飞的时候在想要是我的刀客阿爹在的话,我会不会就不会这样了,死的感觉真的是好奇怪,阿爹我走了,你以后可要多保重。
  夜月落幕,红日初起,森林中一道黑影出现,落在了少年身边,抱起少年几个跃起不见了踪影,这似乎预示着一个崭新的故事将要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