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江雁的选择
徐来站在阳台上，循循善诱道。
杨天宝愣了一下，重重地点了点头。
“哈哈！让我来教你啊！”
徐来在杨天宝不解的目光中，将阳台锁死。
“防止别人在我传授你绝学的时候，打扰到我们！”徐来是如是解释道。
杨天宝木讷地看着徐来，不知他要传授自己什么绝学。
徐来一脸正气：“今天的第一堂课，教的是模特的形态！电影表演上，人的姿态特别重要！你看布隆！在《女魔头》中，一颦一笑，起落坐卧，都是演技！”
“来！演一个风尘女子让我看一下！”
杨天宝听着徐来蛊惑般的声音，虽然愈发地觉着有些奇怪，可对方如此正派的一个人，应该不会把自己怎么样吧！
她依言摆了一个自认很销魂的姿势，将腰都扭成了S型！
“嗯！还可以！不过！这边姿态有点问题！”
徐来说话间，伸出右手，朝着杨天宝的腰间挪去。
他的大手和杨天宝纤细的腰身刚刚接触，杨天宝条件反射地动了一下。
徐来的声音好似略有些不满：“别动！要解放天性！我现在在给你情境模拟！认真点！”
杨天宝闻言，也只能咬牙强忍心中的不适，默默地忍受着徐来极不绅士的动作。
她还在心里默默地自我安慰道：不过只是纠正动作罢了！
可是，徐来非但没有任何的收敛，反而愈发地放肆了起来！
他的右手，竟顺着杨天宝的腰身，缓缓地向上滑去。
而与此同时，徐来竟双管齐下，左手也顺势贴在了杨天宝的身上。
他一边动着，还一边振振有词地说道：“嗯！这样就好多了！”
感觉到徐来的右手即将触摸到禁区，杨天宝仿佛触电一般，瞬间推开了徐来：“徐导！请自重！”
“什么自重！”
徐来装傻充愣道：“我可是在指点你演戏啊！”
杨天宝被徐来的无耻惊得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略带恳求地说道：“这里是阳台！徐导您不要这样！”
“嘿嘿！”
徐来嘿嘿笑着搓动着双手：“就是要阳台才刺激嘛！”
杨天宝被气得浑身发抖，怒声娇叱道：“徐导！我有男朋友的！”
徐来毫不在意，恬不知耻地说道：“有男朋友？！那又怎么了！有男朋友！那简直再妙不过了！说不定！马上我还要让你中途给你男朋友打电话呢！”
杨天宝又惊又怒，简直快要被徐来的淫邪气疯了！
她匆忙间，就欲拉开侧门冲出阳台，未料侧门竟被徐来牢牢抵住。
徐来趁势一把抓住杨天宝的右手：“小美人！你往哪跑啊！”
杨天宝使出全身的力气，奋力想要挣脱徐来的束缚，可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又怎么敌得过徐来这个壮汉！
她情急之下，一脚踢出，终于让徐来痛得松开了左手。
杨天宝刚要冲出阳台，却听到徐来在后面阴声说道：“你收了我的五十万支票，还能跑到哪里去？！”
杨天宝大声驳斥道：“这五十万，是靠我自己的演技，赚来的！！！”
“你！演技？！你一个嫩模！有个屁的演技！”徐来一脸阴沉，恶狠狠地说道，“那是我给你的包养费用！知道吗？！”
“包养？！”杨天宝也彻底发疯了，怒叱道，“那家晖哥的一百万支票，是你骗我的咯？！”
“家晖的啊？我确实给他一百万支票啊！”
徐来诡异地笑了起来。
这时，侧门竟从大厅那边，被拉了开来。
杨天宝看到门口出现的张家晖，顿时喜出望外，有一种终于见到救星的感觉！
“家晖哥！快来帮帮我！徐导要潜规则我！”
“是吗？！”
张家晖的声音有些娘，不过危急关头的杨天宝又如何会注意！
“那你就从了徐导吧！”
张家晖接下来的话让杨天宝瞪圆了眼睛。
“你说什么？！”
杨天宝难以置信地看向张家晖。
“我说你就从了徐导吧！反正你也不吃亏！”
张家晖的样子有些‘娇媚’，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
杨天宝都快要崩溃了！
她想要逃跑，却被张家晖有意无意封住了前方的道路。
杨天宝眼泪直流：“家晖哥！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怎样了？！”张家晖翘着兰花指，朝着徐来深情地看了一眼，一脸娇羞，“徐导给了我一百万咧！伦家啊！早就是徐导的人了！”
杨天宝呆若木鸡。
身后，再度响起徐来阴恻恻的声音：“家晖啊！还不快帮我按住她！”
“死样！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人家虽然吃醋，可还是这么帮你，你以后可不能负了人家啊！”
张家晖说话间，还是帮忙按住了杨天宝。
看着徐来狞笑着一步一步逼近，杨天宝再也忍不住了，‘啊’地大叫一声！
一声过后，杨天宝身子一抖，瞬间睁开了双眼！
啊啊啊！
快要疯了！
竟然是一场梦！
杨天宝刚想抬起双手扇一扇发烫的双颊，没想到双手此时，竟被压在了屁股底下，难怪在梦中有一种动不了的感觉！
好不容易抬起臀部，将双手抽出来，只感觉手臂一阵酥麻！
杨天宝摸索着打开了台灯，突然看到正上方镜子中的自己，心里一颤。
老人家说的果然没错！
这床上挂镜子，实在是太邪门了！
竟然做出了这种梦！
明天一定要把镜子搬出去！
等到双臂渐渐恢复了力气，杨天宝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抄起床头柜中的一本书，狠狠地灌入了床边的垃圾篓之中。
垃圾篓中，精装书上，书名清晰可见。
《我爱他，他爱他，他爱我》！
杨天宝发疯般地挠了挠头发：“啊啊啊！”
看来以后，要少看一些耽美方面的书籍了！！！
还有什么霸道总裁的！
简直是差点就要疯了！
杨天宝这个微腐女重新躺在床上，关掉台灯。
可她辗转反侧了许久，却始终无法入眠。
杨天宝突然掀开被子，拿起床头的手机，坐了起来。
她仔细斟酌着措辞，编辑了一个短信，又思虑再三，这才发了出去。
“徐导！在您的心里，是不是认为嫩模的身份，和演员差得远了？”
杨天宝发完这个信息后，又重新躺会了床上。
如今已是凌晨两点半，她可不认为徐来会马上回复信息！
可不想几秒钟后，来信息的提示音就响了。
徐来的回复只有两个字，简单有力。
“不是！”
杨天宝撇了撇嘴，显然不太相信这话。
她刚想发信息再质问一下，未料又是一个信息过来！
“嫩模和演员，作为两种职业，并无高下之分！但是，嫩模想要转行到演员这个职业，就必须要拿出自己的态度！你如果不好好演戏，不尊重这个行业，这个行业的真正大拿，为何要尊重你？！转行可以，但也一定要敬业！这是起码的职业操守！”
“同样的道理！如果一个演员，转行做模特，可走的台步却惨不忍睹，你会瞧得起她吗？！”
“最后！你是不是有病啊！我把手机号码告诉你，你这么晚发短信就为这屁大的事！”
杨天宝显然很是心大，对徐来最后的呵斥仿佛没看到一般，反而又发了一个短信回去。
“谢谢您！徐老师！”
徐来看到杨天宝的回复，真想冲到那头把她拎起来暴打一顿。
还徐老师？！
怎么不陈老师！
不过，这次的事，倒是给自己提个醒。
随着以后交际越来越广，联系自己的人，肯定越来越多。
如此看来，不仅号码要分公私，最重要的，是要找一个经纪人了！
不然，光是手机提示音，就能让自己连觉都不要睡了！……
“陈大师！您老好啊！”
徐来一步入丽绣坊，就看到陈大师正站在那里，指挥着几个徒弟。
“本来很好！看到你以后就不好了！”
陈大师看着徐来，就仿佛看到子侄一般，随意地玩笑道。
徐来也很热络：“知道您老心情不好！所以特意带了一个小物件，送给您！”
他从包中掏出一个折扇扇面，当然，这扇面为防破损，早已被精致地裱好成一个扇片。
“这是？！”
陈大师有些惊异地看着扇面上的图案。
扇面上，是一副泼墨山水画，一丘一壑，清秀超逸，气味隽雅！
“这是清初六家山水？！”
徐来竖起大拇指夸赞道：“还是陈大师您识货！”
“让我猜猜是谁的！恽寿平！对不对！”
陈大师仔细观摩过山水画的意境后，猜测道。
“真准！”
徐来拍马屁不嫌少：“怪不得许叔常说，您是被刺绣耽误的山水画大师！”
“听那许秃子瞎调侃！”
陈大师虽然嘴上这么说，可脸上红光满面的表情，还是出卖了此刻他内心的喜悦之情。
不过他也这么大年纪了，几乎瞬间就醒悟过来：“你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是不是来拿衣服的？！”
徐来试探地问：“是不是做好了？！”
“没呢！”
陈大师苦着脸说道。
“啊？还没搞定？！”
徐来有些犯难，这可如何是好！
“逗你呢！”
陈大师仿佛老顽童一般，突然大声道。
徐来不禁翻了翻白眼，很是无语！
“昨天刚做好的！过来看看吧！”
陈大师领着徐来走进内室，眉飞色舞地展示着他的得意之作。
徐来看着做好的旗袍，啧啧称奇。
这件做好的‘百鸟朝凤旗袍’，虽然和他脑海中的原品略有区别，可在观感上，不仅毫不逊色，甚至还感觉更胜一筹！
“老朽为了你这件衣服，特意去请了丽人馆的那老顽固！要不是你那设计够有创意，那老头，还不愿意接这一单！”
陈大师说完，又详细介绍了一下保存这件旗袍的注意事项。
显然，这种手艺人，对于自己的作品，还是极其珍视的。
即便卖了出去，依然不想让这么珍贵的衣服有一种明珠暗投的感觉！
等到陈大师帮忙，把旗袍折叠包裹好，徐来接过旗袍，又觍着脸问道：“我那件搞定了吗？”
“滚！”
陈大师笑骂道：“本来还想留你吃饭，现在没了！”
徐来也顺着话说道：“反正我也赶时间！”
“好你个臭小子！”
陈大师抄起墙边取衣服的杆子，假意作势欲打徐来。
徐来抱着装旗袍的包裹，一溜烟地跑了。
“扇子！丢三落四的！”
陈大师追着徐来喊道。
“送给您老把玩了！”徐来头也不回地喊道。
陈大师看着桌上的扇面，嘀咕道：“这个臭小子！也太会做人了吧！比猴还精！”
不过，他还是欣喜地拿起扇子，仔细地观赏了起来。
徐来的心思很简单。
以后做衣服，说不定还要麻烦陈大师！
有了这个礼物，其实就相当于定金！
今后插起队来，肯定方便多了！……
当徐来坐上前往威尼斯的飞机时，这座亚得里亚海明珠，举世闻名的水城中，一家酒店内，两个女人，正在激烈地争论着。
“江雁！你到底什么毛病？出去一趟过后，怎么仿佛变了个人似的？！”
说话的，是江雁新签的经纪人，赵姐。
身为公司曾经的王牌经纪人，赵姐已经不得志很久了。
这一次，她动用了不少关系，才让公司决定把江雁交给她带，可没想到才不到三个月，就又出问题了！
原本说的好好的，参加威尼斯国际电影节，拿奖封后！
可这江雁参加过开幕式过后，出去在欧洲旅游了一圈，回来后竟然和自己说，不参加闭幕式了！
这不是搞笑呢嘛！
像这种正规大型电影节，约定俗成的规定，如果你缺席的话，本来可能落到你头上的桂冠，有很大几率会与你失之交臂！
当然，这也和演员咖位，以及电影节影响力相对关系有关。
比如以后的沪市国际电影节，就出现过影帝、影后双双靠录视频感谢的尴尬场景！
但很明显，此时的江雁，还远远未到如此的分量！
“你疯了吧！威尼斯电影节亚太地区的负责人都和我们Boss谈过了，只要你参赛，这个影后，十有八九就是你的！不然！你以为！为什么连Boss都对这事十分关注！”
赵姐苦口婆心地阐述着这件事的重要性：“你知道一个欧洲三大电影节影后，对你这种新人意味着什么吗？我告诉你！四个字！一步登天！从此以后，片约不断！片酬、广告，就不谈了！”
“可你要是缺席，电影节的这几天，你还能出出风头！可是，一个月后，立马就会销声匿迹！因为，没有人会关注候选人！人们的眼中，只有最后的影后！影后！你懂吗？！”
未料让赵姐快要忍不住怒火的是，江雁仿佛根本没在听赵姐在说些什么，反而自己独自喃喃道：“我这些天，也算环游了欧洲一圈！什么朱丽叶故居的阳台，奥比都斯的碎石路，普罗旺斯的花海，还有那不得不去的爱琴海！”
“哦！对了！还有《罗马假日》中，不得不提的罗马西班牙广场！”
“知道我在西班牙广场旁的许愿池边上，许下了什么愿望吗？！”
江雁终于第一次和赵姐交流了起来。
可赵姐，却懒得搭理对方。
就从江雁的那憧憬的小眼神中，赵姐这个过来人，哪还不知道，这又是一个和《罗马假日》中的那位公主一样，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小傻瓜！
赵姐虽然没有答话，江雁却依然在自顾自地说着：“我许愿！五年后，我希望能有一个人，陪我一起重新走过这段旅程！走过罗马广场，走过朱丽叶故居，走过普罗旺斯的薰衣草，走过爱之路，最终走到奥比都斯的碎石路！”
“可我离开许愿池后，突然想到，如果我这次参加了这场闭幕式，说不定，五年后，乃至十年后，这个愿望都不可能实现了！”
江雁看着窗外，痴痴地说道。
完了！
又一个没救的！
赵姐想到自己先前带的那位女艺人，也是这般！
她不由再三劝诫道：“你想多了！当下，最要紧的，是参加电影节！摘下影后！到时候，拜倒在你石榴裙下的，还不排成一个加强营！！！”
江雁嫣然一笑：“拜倒在我石榴裙下的，与我何干？若不是我爱的那个人陪着我，又有何用！”
赵姐终于忍不了了，她愤怒地吼道：“你爱谁？那个徐来？！那你参加电影节干嘛？！啊？！公司好不容易帮你运作成功！你现在简简单单一句不参加了！公司的损失谁来赔付？！”
江雁被这句话瞬间戳中心中的痛处，她扶着窗棱，坐到了床上，语气虽然哀伤，但气势却未曾露出半分怯意：“是！是我的错！是我答应公司，参加这该死的电影节！我就是个坏女人！仗着自己是演员，不用怕被封杀，就来了！”
“可我现在就不乐意了！你又能怎样？！”
她说到最后，又‘噌’地一下站了起来，毫不畏惧地看向赵姐，仿佛要将自己的灵魂大声嘶吼出来！
赵姐被江雁的气势所摄，竟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好！好！好！”
她指着宛若女疯子一般的江雁，‘好’了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我管不了你了！你和Boss说吧！”
赵姐气急败坏地说道。
她刚掏出手机，想要拨号，未料江雁竟同时掏出手机，拨了出去。
“喂！李总！威尼斯电影节我不参加了！就这样！”
江雁说完，就挂断了手机。
她将手机丢到床上，似乎终于放下了一段心思。
赵姐看到如此冥顽不灵的江雁，真想拿根棍子敲醒这个白痴。
她大声呵斥道：“你以为你这样！你就能和什么徐来在一起了？你做梦去吧！这一次，这个徐来先前已经被封杀了！现在！未经批准，参加威尼斯国际电影节，你想想后果！”
“以后，他也只能在香江这个旮沓混了！”
“你说！你作为这个始作俑者！他会不会恨你入骨？！”
赵姐嘲弄的声音，响彻在江雁的耳边。
江雁呆住了，嘴里不停地重复着赵姐最后的话。
“恨我入骨！恨我入骨！”
她说着说着，竟笑了起来。
但整个人却仿佛痴傻了一般，缓缓地瘫在了床上，眼泪成串地顺着脸颊滚落而下。
赵姐看到江雁竟瞬间这副模样，突然想到当初自己带的那位女艺人，也是为了爱情奋不顾身！
自己当初把那位女艺人，可是当作亲身女儿一般看待啊！
可这个‘好女儿’，却偏偏为了一个男人，背叛了自己，改签了另一家公司！
最后，这‘好女儿’，得到的是什么？！
不过是一把辛酸泪罢了！
当她最终跑到自己面前，哭诉被抛弃的遭遇，赵姐还是收留了她。
可是公司，又怎会将资源，再给这个昔日的‘叛徒’呢！
赵姐看着此刻泣不成声的江雁，心里一颤，给予了江雁最后的忠告：“明天晚上，去不去在你！我总不能绑着你参加闭幕式！可路是你自己选的，今后哪怕是跪着，你也要走完！”
赵姐最后撂了一句狠话下来，便走出了房间。
随着屋门‘咣’的一声重重合上，屋内，只余下江雁不住的抽泣声……
不知过了多久，江雁终于缓缓地止住了哭泣。
她伸手抹了一把眼泪，站起身子，只感觉浑身都被哭得乏力了！
江雁走进洗手间，稍微收拾了一下妆容，就开始准备收拾衣物。
她已经下定决心，明天就离开威尼斯，省得夜长梦多！
有句话说得好！
亡羊补牢，犹未为晚！
不参加电影节，未必能挽回自己的形象！
可若是参加了，只怕真如自己所想，恐怕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了！
就在江雁收拾衣物的时候，突然再度响起了敲门声。
“没空！”
江雁不耐烦地吼道。
“我也没空！不还是过来了！”
来人不客气地回怼道。
江雁听到熟悉的声音，先是一愣，然后欣喜若狂，三步并作两步地赶到门口，差点被绊了一跤。
她打开屋门，看到真的是徐来，右手捂住嘴唇，瞬间又哭了出来。
“你怎么来了？！”
江雁哽咽道。
假惺惺！
徐来对这种女人的泪水，已经免疫了。
大家都是演员，别整这一套！
可当他看到江雁肿得像两个核桃一般的眼睛时，还是下意识地问道：“你眼睛怎么了？！”
江雁先是一愣，方才虽然简单整理了一下妆容，可是这眼睛，实在是无法掩盖！
她也只能找了个借口：“去花海玩！花粉过敏！”
徐来也未深究，他自嘲地想道，都准备理清关系了，关我屁事！
这时，江雁又追问道：“你怎么来了？！”
徐来脸色微冷：“看你开幕式太寒酸！送件衣服给你！省得闭幕式再替我们《无罪》剧组丢脸！”
“还有！明天早上八点钟，准时在楼下等我！我约好了替你做造型！过时不候！看你这土样！”
徐来说完，将手中的包裹朝江雁怀中一塞，转身就欲离开。
刚走了几步，他又回过头来，叮嘱道：“旗袍别叠放得太久，容易皱！找个衣架挂一下！要宽一点的！”
说完，徐来扭头就走，不作半刻停留。
江雁甜甜地回道：“知道啦！”
她抱着包裹，倚在门口，痴痴地看着徐来的背影，突然破涕而笑。
一直等到徐来消失在拐角，江雁这才退入房间，关上屋门。
她迫不及待地将包裹打了开来，当看到那件‘百鸟朝凤旗袍’时，整个人都惊得傻了！
江雁一下扑在床上，兴奋得双脚直蹬，双臂也不断地挥动着。
她就这样一直看着挂在橱子里的旗袍，‘咯’‘咯’地笑着，宛如刚出生的婴儿，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就认定这是这辈子见过最珍贵的恩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