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残忍酷烈曹少卿

  被马踩住的汉子,吓得说不出话来。曹少卿勒马退后几步,对着李三思道:“杀了他!”李三思“这”犹豫不前,曹少卿眼睛一眯,右手后移,搭到腰中剑柄上,看着李三思。李三思不敢再拖,只好抽出好久不用的钢刀,来到汉子跟前。
  汉子早被砍了一刀,刀口很深,又被马踩住双腿很久。地上的沙土都被染红了。汉子很虚弱,还是强打起精神哀求“饶命!再也不敢了”汉子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只是睁大着双眼,无神的左右望,不知他在看什么,也许是怕死了,什么都看不到了,所以拼命睁大眼睛四处看。
  李三思强忍着不适,走到跟前,低声道:“你的伤太重,我送你一程!”说完,牙一咬眼一闭,钢刀猛地捅进汉子肚子。
  “啊”汉子惨叫一声,双手猛地抓住钢刀,挣扎几下没了力气,死了!李三思强作镇定,回头看了曹少卿一眼。
  李三思不知道为什么要说那些话,也许是为自己找个的借口。脑中系统提示加了三百,李三思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怒气,这股怒气几乎要撑爆李三思,李三思就要不管不顾的发狂了。好在,李三思拼命忍耐住。
  曹少卿像没事一样,挥挥手道:“上马,我们去会会这里的军尉。”李三思听闻,立即上马。潜意识里,他觉得这是消除怒气的办法。李三思不受控制的想马上见到这里的军尉,然后不予分说的杀了他。
  众人上马狂奔,直接打马进城,不歇息,直扑县衙门。留下四人守住府门,曹少卿带着人闯进大堂。曹少卿在大堂边的椅子上坐下,听到声响的衙役仆众,都出来查看。
  曹少卿摆摆手。另一个属下贾廷上前一步道:“快唤你们县府出来”。众人见这帮人杀气腾腾,不敢怠慢,忙进去叫自家大人。县府不一会就跑出来。
  县府强装镇定道:“你们是什么人?”曹少卿掏出腰牌扔过去。县府接过一看,腰牌一面画着波涛汹涌的大海,一面刻着一个“东”字,腰牌的底边还有黑龙环绕。县府失声道:“东厂厂公曹少卿!”
  曹少卿道:“是我!”县府忙作揖道:“不知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赎罪!”曹少卿摆手免礼道:“少废话!我来,是有要事。麻烦你召集你县所有军尉前来。”
  县府忙道:“可是有大案要帮忙?”曹少卿手一挥“啪”一道掌风打在县府脸上。县府牙齿松脱,口中流出血来。不敢再废话,连忙去安排人办差。
  等了半柱香的功夫,来了二个军尉。曹少卿问道:“本县有几个军尉?”其中一人道:“本县应有五人,实际只有三人。”曹少卿道:“为何?”
  两个军尉迟疑着不吭声。曹少卿点点头道:“言笑,带人去请没来军尉的家属前来。记住!一个都不能少!”常言笑应道:“遵命!”常言笑带着十个人走了。
  曹少卿看着大堂两个军尉道:“你们为何不给士兵发饷?”军尉苦着脸道:“在下自己都要揭不开锅,哪来钱发饷?”“哦”曹少卿道:“饷银是朝廷发下,又不要你们自己掏银子,为何你们揭不开锅,就可以不给军兵发饷?”
  其中一人辩道:“饷银不经我手,我如何发饷?”曹少卿道:“那饷银在哪?”俩军尉又不说话了。
  曹少卿喝口茶悠悠道:“我已没有耐性,等到你们开悟了。贾廷,你带人去请这两位的全家前来,记住!也是一个都不能少!”“啪”贾廷抱拳,也不答话,带人就走。
  半个时辰后,常言笑带着一群穿着绫罗绸缎的老弱妇孺,哭哭啼啼的进来。
  常言笑等人手中,还提着几个脑袋,进到大堂,妇孺跪满一地。常言笑随手一甩,丢下人头道:“大人,人都带到,就是没见到军尉。”
  曹少卿道:“不急!从现在开始,每隔一盏茶,就杀他一个家人,他要是不到,那就都杀光。”常言笑点点头,回身一刀就砍下一个妇人脑袋“哧”一道血泉喷起。常言笑邪笑道:“她为开始”。
  大堂众人骇的“哎呀”一声纷纷后退,挤作一团。几个孩童妇人吓的屁滚尿流。不一会血的腥气,混杂着屎尿臭气,充满整个大堂。大堂一会儿就呆不住人了。
  曹少卿捂着鼻子,起身走到院子里,一个汉子端把椅子出来放下。曹少卿坐下道:“真臭,真是臭不可闻!”两个军尉早已面如土色,跪下不住磕头。
  其中一个军尉哭着道:“是赵简!是赵简!赵简仗着自己的姑父是本州的州牧,强行扣下了饷银,在下等人无力抗拒,还请大人明察!”曹少卿低声道:“州牧!这可不好办了!”时间流逝,赵简还是没来,他的家人,断断续续被常言笑已经杀了七八人了。
  贾廷也带着俩个军尉的家人来了,人不多,个个面黄肌瘦和大堂的赵简家人对比鲜明。曹少卿看看问道:“怎么这么少?”贾廷道:“这两家人口不多。”
  曹少卿喝口茶道:“你俩虽然不是主犯,但是身为上官,不能为底下的兄弟做主。不惩戒一番,恐难服众。再说,兵丁无响,就会怨恨朝廷。朝廷无端被责,你俩罪大恶极。来人,先打十个耳光。”
  贾廷上前“啪、啪、啪、啪”打起来。打完,两人脸都抽肿了。曹少卿道:“你俩带人抄了赵简的家,带着财物到这来。天黑前,能办妥吗?”军尉连忙点头。曹少卿手一挥道:“去吧,迟到一刻,你们家人就少一个,自己掂量!”俩军尉,连滚带爬的跑出去。
  县府在一旁不停地擦汗。曹少卿道:“你也有责任!我会修书上报的,你好自为之!”县府不敢言语,不住的点头。常言笑已经杀的只剩孩童了,赵简还没到。
  李三思暗暗着急,曹少卿手段太过酷烈。这些孩童只怕难逃一劫了。正在这时,一群人,拥着位锦衣汉子闹哄哄要往衙门里闯。看门的东厂四人抽刀挡住。
  一个汉子道:“怎么着?叫我们大人来,又不让进!是什么道理?再说,你们抽刀我就怕啦?来,往这砍!”说完指指自己脖子。
  东厂的人那会客气“刷”一刀,“噗嗤”血喷出老高,“咚!”汉子脑袋掉在地上。闹哄哄的场面一下安静,闹事的人一下被镇住,齐齐后退几步。
  东厂四人说笑道:“这个要求挺简单的,你们还有谁?有这要求,尽管提!”众人目光,一下集中到锦衣汉子身上。
  锦衣汉子强言道:“你们乱杀无辜,我要到州府衙门告你们。”杀人的番子一摊手道:“你们都听见了,是他自己要求的,关我什么事?怎么,你有意见?”
  锦衣汉子眼神慌乱,道:“让我进去,我是赵简,是县府让我来的。”看门四人听说是赵简,让开大门。用同情的目光送赵简进去。
  赵简打起精神,整整衣领,迈着八字步走进去。看到曹少卿坐在院子里有些奇怪。上前道:“赵简应招前来,不知县府有何贵干?”县府不说话,只拿眼睛来回看曹少卿,对赵简使眼色。
  赵简一下明白,这才是正主。又对着曹少卿下拜道:“不知大人是谁?召见我为何事?”曹少卿蔑一眼道:“我是谁,不重要!不过找你来,确实有事。你的家人,惨遭匪徒劫掠。我等救援不及,只救下几个孩童。这不,正安排你的家人在大堂休息,你去看看吧!”
  赵简已经几日未回家,天天依红傍绿。对家里的情况一无所知。今天县府来请他,他也不放在心上,来人也不敢强请。他赌了个尽兴才带着一帮帮闲、篾片,来到府衙。往常,他带人往里闯,无人敢拦,今天他也吓得够呛。不过他没想到和自己有什么关系。陡然听闻家人被劫,也是吓了一跳,忙进大堂查看。
  进到屋里,“嗷哦!”赵简直接一口吐出来。大堂里已经遍布鲜血,血水堆积,形成了一个个小小的血池。四出滚落的首级,东倒西歪的尸首遍地都是。还有各种污秽之物也四处流淌。自己父亲、母亲,夫人、小妾,护院、家丁,统统尸首异处,死了个干净。赵简目撕欲裂,“啊!!!.”“母亲!父亲!”“小妹!”“痛哉!”“我的天啊!”赵简撕心裂肺的哀嚎起来。
  常言笑甩甩刀上的血迹,在一具尸体上擦了擦,收刀回鞘。赵简眼睛余光看到,愣住了。
  赵简慢慢站起身,血污遍身,双目圆瞪,脸庞涨的通红。犹如恶鬼一般,猛地扑上去。就要和常言笑拼命。常言笑后退一步,拉开些许距离,起腿猛地一踹。
  “噗!”赵简飞出去,砸到一具不知是谁的尸体上。这一脚揣在赵简小腹,赵简“喔、喔”要吐,难受异常。在家人鲜血中翻滚着,一会锦衣华服已看不出颜色,只剩下红色,暗红、暗红的。
  “嘘”常言笑来到屋外长出口气。曹少卿看着笑道:“怎么?心软了?”常言笑酷酷道:“真的很臭!我憋了好长时间。”曹少卿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