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竟是同父异母姐弟
当初瘦长道人修炼邪法,被本门所不容。可是被董卓文杀死后,丑老道要为瘦长道人报仇。这种义气,得到了无稽道人和徒弟的赞赏,对崃阳畏缩不前,颇有微词。自那以后,崃阳真人很少与无稽道人来往。后来,丑老道也修炼邪法,无稽道人知道后,这才与丑老道断绝关系,改跟崃阳真人来往。虽如此,以前结下的疙瘩,在崃阳心里一直没消除。如果雨星知道真相,会不会也像无稽道人那样,觉得他贪生怕死?崃阳真人心里不自在,说话语气就重了些。
雨星埋头痛哭,见师傅不理她,越发伤心。抬起头倔强地说:“您平时总说,学道之人要扶危济弱,仗义助人。可现在却见死不救。这根本就是说一套,做一套。”
崃阳真人被徒弟当众指责,气得眉毛都竖起来了,怒声喝道:“放肆!”
雨星吓得一激灵,连忙翻身跪在师傅面前,低声抽泣。
追风道人年纪跟崃阳差不多,长得也是仙风道骨,飘逸出尘。他见师徒俩争吵,忙解劝说:“星儿,你师傅不给明真和尚的徒弟治病,是有原因的。你想啊!明真和尚是得道高僧,崇拜他的人很多。如果让人知道,咱们能治的病,他治不了,不是很没面子吗?再说,那和尚的确有些修为,也许已经把季水寒的病治好了。你却在这里白赔上许多眼泪。”
雨星听着有理,这才收起眼泪。崃阳真人脸色铁青,看着雨星一句话不说。
追月不忍雨星受罚,过来说:“雨星姐,过两天我们家有一个神仙聚会,你跟我去浮梁玩几天吧!没准还能打听到莫凡大哥的事情。”
雨星还没做出反应,崃阳真人惊声问道:“追月,你说什么?你家住哪儿?”
追月说:“我家住在浮梁。”
崃阳真人惊愕地又问:“你父亲是,浮梁的城隍?你的俗家名字叫什么?”
追月一怔,心说:怎么崃阳提到我父亲,这么大惊小怪的?忙说:“家父姓董,我俗家名字叫董宇青。怎么,你认识家父?”
崃阳真人的脸色更难看了。雨星和追月,竟是同父异母的姐弟。看了一眼同门师兄,沉声答道:“不认识。”
追星道人笑了一笑说:“崃阳啊!追月和雨星一见如故,不如就让两个孩子去玩一玩吧!咱们也好久没见了,你去我那,咱们也叙叙旧。”
崃阳真人心里纳闷:无稽师叔明知董卓文杀死了瘦长道人,为什么收他的儿子为徒?师叔行事虽然古怪,但瘦长道人毕竟是他师侄,再怎么样,也不该收董卓文的儿子为徒。师叔到底是什么用意?董卓文知不知道这里面的关系?现在,这对同父异母的姐弟又见了面,上天这样安排,难道另有深意?是不是可怜我教授雨星十几年,该让董卓文回报我了?他们父女永不见面,我的辛苦岂不白费了?这么一想,不禁转忧为喜,微笑说:“好吧!我也正有一些事要请教师兄。就让孩子们去玩玩吧!”
雨星见师傅不再怪罪自己,当即破涕为笑,过来为师傅揉肩捶背,笑说:“师傅,对不起!刚才惹您生气了。我以后一定听话,再不敢顶撞师傅了。”
崃阳真人怒气已消,爱怜地看着她说:“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不然,不会顶撞师傅。你跟追月出去玩几天,散散心。只是别惹什么事端出来。”
雨星和追月都非常欢喜,当下告别众人,驾起祥云赶奔浮梁。
两人平时外出都是独来独往,今天结伴同游,彼此又意气相投,心情十分愉悦,一路上有说有笑。
雨星想起幼年时跟师傅去过黄山,那里风景如画,是神仙常常光顾的地方,便问:“黄山离浮梁远不远?我听说神仙特别喜欢去黄山。咱俩去黄山玩一玩,怎么样?说不定还能遇到神仙呢!”
追月看她一提到神仙就兴奋,笑着说:“神仙有什么了不起的?他们跟凡人没什么区别,聚在一起,也只会山南海北的胡吹一通,根本不做正经事。”
雨星说:“我很少见到神仙。不像你家里经常招待神仙。诶?你父亲是神仙,你妈妈也是神仙吗?”
追月答道:“我妈妈是东海的七公主。”
雨星惊羡地说:“哇!你出生在仙人世家啊!真让人羡慕。哎!我连父亲都没有。除了师傅,就只有妈妈、外公和外婆。”
追月见雨星唉声叹气,忙安慰她说:“其实,没父亲有没父亲的好,父亲都特别严厉,总爱教训人。不管我做什么,父亲都不满意。我对学法术,一点兴趣都没有,我爸非逼着我跟无稽师傅学艺。学不好,他就骂我。最厉害的一次,他让我面壁三天三夜,还不给饭吃呢!”
雨星惆怅地说:“如果我有父亲,我宁愿他天天骂我都愿意。”
追月见雨星眼中似有泪花闪动,问道:“是不是你妈妈对你不好啊?”
雨星瞥了他一眼,说:“什么呀!我妈妈对我可好了。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也是最漂亮的妈妈。”
追月笑着说:“我以为你想你爸,是因为你妈对你不好。”
提到妈妈,雨星想起自己离开家好几天了,妈妈一定担心了,忙说:“我不去你家了,我都好几天没回家了,得回家看看妈妈。你要是没事,不如去我们家。我再带你到长白山玩一玩。”
追月不想这么快就跟雨星分开,忙说:“好啊!长白山我还没去过呢!咱们就去你家。”
雨星一听这才高兴,两人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到了建州地界。忽听下面传来人喊马嘶的声音。拨开云雾一看,几十匹战马正在追赶一匹受伤的战马。受伤的战马臀部插着一枝利箭,驮着主人狂奔如飞。骑马之人穿着洁白的战袍,趴在马背上一动不动。后面追赶的将士连呼带叫,眼看越来越近。受伤的战马情急之下,跑上附近的山冈。
山上树多林密,战马东奔西跑,慌不择路,一个马失前蹄,背上的白袍将被重重抛在地上。受伤的战马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几次蹬腿挣扎,试图站起。但因失血过多,再没力气站起。
追赶的将士相隔只有几十米,眨眼冲到白袍将身前。他们甩蹬离鞍跳下战马,为首的一员黑脸将,来到白袍将身边,用脚踹了踹,见他昏迷不醒,一挥手,示意手下把白袍将捆起来。
一个年轻的兵丁掏出绳索就要捆人。突然两道银光从天而降,银光闪过之后,面前出现两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兵丁以为眼花了,揉了揉眼,这才确认,面前确确实实站着两个人。女孩花容玉貌,美若天仙;男孩明眸皓齿,面洁如月,她俩并肩而立,就像王母娘娘驾前的金童玉女。
兵丁一下子看呆了,心说:“这是谁家的孩子,怎么长得这么好看?”
雨星看见兵丁傻呵呵地看着自己,不禁嫣然一笑。这一笑,兵丁立刻感觉眼前生辉,手里的绳索掉在地上竟浑然不觉。
黑脸将一脚踹翻那个兵丁,瞪眼喝问追月:“你们是谁家的孩子?赶紧滚开!别妨碍大爷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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