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呼唤神灵 召来天魔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黑影飘然而入。季水寒定睛一看，果然是母亲，不禁又惊又喜，自己真的可以召唤亡灵。
只见母亲身穿一身黑衣，神情忧郁地说：“你召唤我来，所为何事？”
季水寒看着母亲，心里异常激动，真想上前抱住母亲，哭诉自己的思念之情。可是他知道，面前的母亲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他的冲动，很有可能造成母亲突然消失。季水寒极力控制内心的激动和酸楚，平静地问：“额娘，您还好吗？您能适应那个世界吗？”
婉珍憔悴的脸上露出凄楚的神情，缓缓说道：“我违反天规了，这是我最后来看你。以后，你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也要照顾好弟弟。”
季水寒的眼泪“哗”地流了下来，心里呼喊：“那个世界不好，您就别回去了。”可又知道，母亲已归属幽冥世界，不管多爱他，都必须回到那个世界去。不管他多想念母亲，都无法再把母亲留在这个世上，阴阳永隔的规律没人能改变。他能做的就是抓住这个机会，问清母亲去世的真相。强忍泪水问：“额娘，您的死跟娇艳有没有关系？”
婉珍愣了一下，苍白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犹豫了一会儿，反问道：“你干嘛问这个问题？”
季水寒目不转睛地看着母亲，母亲的每一个细微表情都没逃过他的眼睛。他看出母亲有苦难言，不禁五内如焚，悲戚地说：“额娘！我是您的儿子！虽然我们只有十年的母子缘分，但您永远是我最爱的妈妈！我有责任也有义务帮您报仇。我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婉珍哀婉的眼神饱含无限留恋，凄婉地看着季水寒说：“水寒，你是妈妈的骄傲。我只希望你能平安长大，不希望你报仇。记住妈妈说的话。”说完，身影突然从屋中消失。
季水寒大急，痛声喊道：“额娘！”追出门外。
院里除了风摇月影的沙沙响，再也没有母亲的身影。季水寒悲凉地望着苍穹，眼泪流个不停。母亲走了，永远不会再回来了。母亲说，这是最后一次来看他。以后他再也看不到母亲慈爱的笑容，再也听不到母亲温柔的声音了。他该怎么办？他还没问清伤害母亲的凶手是谁。季水寒站在风中，哭得哀哀欲绝。清冷的月光照在他身上，越发显得瘦小孤单。
突然，季水寒脑中灵光一闪：“对啦！我不是可以与神灵对话吗？白天母亲赶来救我，触犯了天规，不敢再把害她的凶手告诉我。但是头顶三尺有神灵，除了母亲，还应该有别的神灵知道事情真相。”
季水寒立刻返回屋里，调整好情绪，默默呼唤冥冥中的神灵。
不久，听到一个遥远空灵的声音：“你是什么人，为了何事呼唤我？”
季水寒听到果然有神灵回应，心里欢喜，问道：“请问您是何方神圣？”
那个声音回答说：“我是天魔国师摩哆哆。”
季水寒吃了一惊：我呼唤神灵，怎么跟天魔联系上了？他们一定不是好人。他正要说我不找你们，忽然想起父亲说过的话：做一件事之前，不要先自我否定，要尝试一下再决定。天魔是神也好，是魔也好，只要能帮到自己就行。忙用意念说：“我是宇宙之魂的孩子，想请你们帮一个忙。不知你愿不愿意？”
摩哆哆说：“你想知道杀你母亲的真凶？不错，那个人就是娇艳。”
季水寒大吃一惊，问道：“你怎么知道的？我是说，你怎么知道我要请你帮什么忙？”
摩哆哆嘿嘿笑了两声，说：“我们是宇宙中的神灵，凡间没有什么事能瞒过我们。包括人的心思，我们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你到底是神还是魔？”季水寒疑惑地问。
摩哆哆悠悠说道：“神和魔都是宇宙中高等生灵，其间并没分别。只是凡人不识天魔，佛道两教又诋毁我们，世人才把魔看成是邪恶的。”
季水寒似信非信，想问个究竟，又担心摩哆哆脾气不好，恼怒了不帮自己。忍住好奇说：“如果你们有天神那样的神通，能不能帮我惩治杀我妈妈的仇人？”
摩哆哆说：“不行。凡间被人施了禁法，我们无法进入凡间。”
季水寒大失所望。想到母亲惨死，为救他和弟弟，又触犯了天规，说不定会受到惩罚。而他竟然无力为母报仇，无法偿还母亲的恩情。自己实在太没用了，太对不起母亲了。想到这，泪如雨下。
摩哆哆冷笑说：“我以为你是能做大事之人，没想到为了一点小事就哭鼻子，抹眼泪。”
季水寒擦掉眼泪，反驳说：“生为人子，不能为母报仇还算小事？你们天魔心冷意冷，当然不懂人间的亲情。除了说大话嘲讽人，什么都不会。还说跟天神一样，连凡间都进不了，算什么神通？”季水寒既知天魔进不了凡间，料定伤害不了自己，索性尽情地发泄一通。
摩哆哆沉默了一会儿说：“你有孝心我很敬佩，也想帮你。只要你解开凡间外围的禁法，我们定会帮你报仇。”
季水寒冷哼一声说：“你们有神通都解不开禁法，却让我这个不会法术的人去解。真是好笑！”
摩哆哆笑道：“你不是宇宙之魂的孩子吗？你可以请宇宙之魂帮你解除禁法。”
季水寒惊讶地问：“你知道宇宙之魂？”他身边的人都不相信宇宙之魂的存在，摩哆哆居然知道。不禁又惊又喜，感觉一下子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摩哆哆答道：“宇宙之魂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季水寒闻听更加欢喜：宇宙之魂救过的不会是坏人。他与宇宙之魂有过多次神交，深知宇宙之魂无所不能。只是解开了凡间的禁法，天魔又不守信用了怎办？季水寒犹豫了。
摩哆哆看出他的心思，说道：“凡间的禁法，虽能阻挡大多数天魔，却阻挡不了像我这样法力高深的人。进入凡间，对我来说是轻而易举之事，帮你报仇更不在话下。让你打开禁法，是因为将来你还会需要我们。只有让天魔教众悉数进入凡间，才能给你最大的支持。你放心，我们不会做忘恩负义之事。更不会天神那一套，编造花言巧语哄骗世人。我在天魔国地位尊贵，答应你的事绝不会变卦。”
季水寒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道：“你们究竟住在什么地方？”
摩哆哆冷冷地说：“我们住在宇宙的阴暗角落已经一千年了。一千年前，天庭联合佛教攻入天魔国。那是一场空前绝后的宇宙大战，差一点就将我们赶尽杀绝，关键时刻宇宙之魂救了我们。天庭害怕我们报复，为了阻挡我们进入凡间，就请宇宙之魂在凡间施了禁法。”
季水寒不解地问：“你们要报亡国之仇，为什么选择进入凡间？”
摩哆哆心想：这个孩子问题可真多。但他是我们进入凡间的唯一希望，必须说服他打开禁法。否则仇人就在凡间，我们却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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