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百世难遇的奇才
明真大师看过季水寒后，惊讶地说：“天降奇才啊！这孩子身负异禀，是百世难遇的奇才啊！施主断不可抑制他的天赋。如果你们信得过老衲，贫僧愿意收他为徒。”
婉珍是个妇道人家，只知儿子健康平安就好，是不是千古奇才并不重要。明真大师德威隆重，医术精妙，他说儿子没病，还愿意收儿子为徒。婉珍满心欢喜，当场让季水寒拜明真为师。
武里塔听说后也很高兴，想道：“原来儿子真的非同寻常，我们见识短浅，以为是神经出了问题。幸好大师慧眼识人，不然儿子的才能就被埋没了。明真大师德才兼备，由他教导儿子，将来一定可以成为栋梁之材。”
武里塔满心欢喜，期待儿子成为人中龙凤。可没过多久，发现儿子对书本文章全无兴趣，早晚对空静坐，说是吸取日精月华。为什么要吸取日精月华？武里塔不懂。
季水寒说：“师傅说我天生具有超凡的禀赋，如果坚持吸收日月的能量，就可以参悟宇宙玄机，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
武里塔一听生气地说：“我让你拜明真和尚为师，是为了跟他习武功，学道理，将来做一个有真才实学的人。就算不能出将入相，起码可以明事理、辨是非。你看，别的孩子都跟他学武功拳术，你怎么专学那些荒诞的东西？”
季水寒不屑地说：“武功拳脚算什么？那种东西是个人就能学。我追寻的是超凡脱俗，掌握宇宙最高法则的秘道。师傅说我生来就有感应自然变化的能力，修炼内丹可以事半功倍。只是内丹不易炼成，不仅需要吸收日月星辰的精华，在体内结成圣胎，还要有超凡的慧根和千载难逢的机缘。”
“够了！”武里塔断喝一声：“你练内丹有什么用？掌握宇宙最高法则，能给你带来财富吗？能帮你扬名立万吗？”
婉珍见丈夫发火，忙劝道：“水寒才八岁，还不懂什么是抱负。你慢慢讲给他听，别发脾气。你不常在家，其实水寒跟明真大师学武功呢！大师还夸他聪明勤奋，天生就是练武的材料。”
季水寒也忙说：“是啊！是啊！我白天都是跟师兄们练功的，只有晚上才练呼吸吐纳。”
武里塔见儿子执迷不悟，非常失望。想要严加管束，只因经常领兵出征，无暇顾及家里事务。婉珍又拗不过儿子，只能听之任之。
季水寒每天寅时就起床，趁清阳之气上升之时，定息凝神，排除杂念，默默接收宇宙信息，转化为身体所需能量。没过两年，季水寒就达到了不吃不喝的全辟谷境界。非但不饿，反而身轻如燕，气定神和。
这一天，武里塔又要领兵出征，临行前把季水寒叫到身边，嘱咐说：“这几年大汗推崇汉文化，你有时间也学一学。皇太极比你大不了两岁，听说已经读了不少汉书。你也得多读一些汉书。”
季水寒笑着说：“阿妈放心！皇太极也是这么跟我说的，我都读了好几本了。”
武里塔一听问：“你经常跟皇太极在一起吗？”
季水寒点头说：“是啊！虽然他是大汗的儿子，但一点架子都没有。待人特别随和，对我也很照顾。”
武里塔表情严肃地说：“我这番话你记住就好，不可对外人讲。皇太极家庭成员复杂，在那种环境下长大，待人不会是真心的。他年纪虽然不大，却很有心计。大汗有那么多儿子，个个不是省油的灯，明争暗斗，互相猜忌。皇太极却能左右逢源，可见心机和智慧非同一般。所以，关于我的事，包括跟什么人见过面，都有什么人来咱家，切不可跟他提起。”
季水寒若有所思地说：“皇太极看着身份尊贵，其实内心挺苦闷的。他说很羡慕我。我学武功是为了兴趣，没有压力。他却是被环境所逼，不学不行。”
武里塔见儿子没懂自己的意思，又说：“我嘱咐你的话，可得记住了。你和他交往我不反对，但要注意分寸，不要轻易相信他说的话。”
季水寒心领神会地一笑，说：“阿妈放心，您说的我懂。其实我跟他交往还有一层意思，他是大汗最看重的儿子之一。咱们能跟他亲近，将来对我一定有好处。”
武里塔听儿子小小年纪竟有这样的心机，暗喜。又叮嘱说：“皇太极不是等闲之辈，他结交的都是有权有势的贵族公子，这是在拉拢势力为自己铺路。你跟他在一起，千万别卷进权利斗争的旋涡，毕竟大阿哥才是汗位的正统继承人。”
季水寒暗想：“皇太极跟我交往，难道是因为父亲？父亲深受大汗器重，很多人都想拉拢父亲。难道皇太极也是这个目的？他才比我大三岁，如果有这样的心机，确实比我强。我也得好好学一学。”他心里这样想，怕父亲担心，嘴上依然说：“皇太极没您说的那么有野心，我们在一起就是练武，射箭，有时去郊外狩猎。从没提起过跟权利斗争有关的话。”
武里塔听儿子开始学射箭和狩猎，心里高兴，笑着说：“你才十岁，有些事情他是不会对你说的。你只留心就是了。明天我就要走了。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你要孝敬母亲，照顾弟弟，别惹二夫人生气。你都十岁了，该懂得事理了，不能再浑浑噩噩过日子。”
季水寒拍着胸脯说：“阿妈请放心。您走以后，我就是家里唯一的男子汉，我一定帮额娘照顾弟弟，哪都不去。您就放心吧！”
季水寒说到做到，第二天果真不再外出玩耍。白天陪伴弟弟，晚上众人熟睡之后，再练习呼吸吐纳。
婉珍眼见季水寒变得听话懂事，心里十分欢喜，逢人就夸儿子懂事孝顺，自己没白疼他。
二夫人娇艳看在眼里，恨在心上。她嫁给武里塔多年，一直没有孩子。婉珍不但生了两个儿子，还掌管内宅事物，家里银钱都由婉珍支配。大事小事，武里塔也与婉珍商量。
娇艳心里嫉妒，想要取代婉珍的位子。便在武里塔面前撒娇，埋怨他偏心，有好事总想着婉珍母子，冷落她。
武里塔不解地说：“你的吃穿用度都跟大夫人一样，有好东西，也是让你先挑。我哪里偏心了？”
娇艳摆动着细腰，娇嗔说：“我指的不是这些。大夫人有两个儿子，我连一个孩子都没有。这还不算偏心？”
武里塔笑道：“原来为这事，有没有孩子，都是天意。”
娇艳不依不饶地说：“老爷的意思，是老天爷不让我跟您有孩子啊？我不信！明明是您偏心，有好事都想着大夫人。家也让她管，银子也交给她收着。我什么都没有。您还说最疼我呢！我一点也看不出来。”说完开始哭天抹泪。
武里塔见爱妻泪流满面，有如梨花带雨，立刻心疼了，哄劝说：“我心里是最疼你的。只是她比你早进门，又没什么大错，只好让她先管着。你想要买什么，尽管跟她要就是了。她敢不给，有我给你做主呢！”
娇艳闻听暗想：大夫人比我早进门，又有两个儿子。我没有孩子，无论如何争不过她。要想取代婉珍，起码我得有个孩子。送子娘娘庙据说挺灵验的，不如我也去娘娘庙拜一拜。
第二天，娇艳前往送子娘娘庙求子。庙前遇见一个老道，拦住她说：“夫人，我这里有各种灵丹妙药，专治世间疑难杂症，还可以驻颜、养生、长寿。您看，有没有您需要的？”
娇艳听见是卖灵丹妙药的，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问：“你这里可有生儿子的秘方？”
老道闻听笑得脸上的皱纹都咧开了，从布兜里拿出一包药，说：“您遇上我算是遇见对了。我这秘方，想生儿子就生儿子，想生双胞胎就生双胞胎。不出三个月，准能让您如愿。”
娇艳惊喜地问：“吃你这药，真的可以生双胞胎？”
老道信誓旦旦地说：“您放心，吃了我的药，比求送子娘娘还灵呢！我都在这里摆摊好几年了，已经有几十位夫人用过我的药了。她们都生了儿子。”
娇艳将信将疑地接过药，突然灵机一动，悄声问：“你这里可有无声无息要人性命的药。”
老道狡黠地一笑，说：“夫人算是找对人了。”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低声说：“服用我秘制的毒药，很快就会毒性发作，让人说不出话来，毫无痛苦的死去。外表看不出任何异常。”
娇艳颤颤巍巍接过毒药，追问道：“这药真的可以毒死人，外表还看不出异常？”
老道把脸凑近说：“您只需把少量药粉撒进那人的饮食中，顷刻间就会让他毙命。任谁来检验，也查不出是中毒而亡。”
娇艳略一犹豫，两种药各买了一包。回到家，把毒药藏了起来。武里塔出征以后，娇艳找了个机会，偷偷溜进婉珍房间，把毒药洒进茶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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